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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借我一生 by: 梁思危-第5章

小说: 借我一生 by: 梁思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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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心里的骚动,平淡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顾寒凉说:“当然不。”

        “我觉得自己总是很心软,小尘还说过我坏话,讽刺我是圣母。”他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把代表自己的小人拎起来,狠狠地打屁股,“不过我还是给你个机会。”

        顾寒凉的眼睛骤然一亮,宛如星光倒映,银河流过普鲁士蓝的夜空。

        “只要你现在从窗子跳下去,围着这房子跑一夜,一直跑到早上六点——我就暂时把自己借给你。”

        男人穿着睡袍下了床,从衣柜里挑出了一套运动装,又让保镖拿上来了一双鞋。他穿好之后,站在窗前,转身朝坐在床上的张子拓微微一笑。

        “宝贝,你的一生是我的了。”

        那神情称得上是酣畅淋漓的得意,还有掩饰过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激。男人说完,干脆地翻身一跃,从二楼的窗子上跳了下去。

        张子拓又翻出了男人的手机,然后光着脚下床,趴到窗口去看,顺便拨号。

        “子拓?”

        “小尘,我要去美国了。”

        那边顿时一阵鬼哭狼嚎,唉声叹气:“子拓啊!我让你偶尔赌一把,可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快把底牌都翻了啊!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么快妥协会blablabla……而且你跟他去了美国完全就是被他捏在手里,万一blablabla……,他或许就blablabla……,到那个时候,你肯定会后悔今天答应他答应得这么快!”

        他笑:“舍不得我就说,找这么多理由。”

        梵尘悲伤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在跑步。”张子拓打断梵尘的装腔作势,微笑道,“他要跑到六点钟,我才会跟他走。”

        梵尘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看时间:“——六个半小时?!”他轻轻抽了口气,却还是觉得不够狠:“六个半小时我也能跑,毕竟跑多快又没有规定。要是我,早就还他一枪了!”

        张子拓笑出声来,正好顾寒凉跑完一圈绕回窗下,抬头看到他倚着窗笑,道:“看什么,回去睡觉!”

        张子拓挥了挥手,没听他的话,倒是吓着了一众偷看的保镖——大半夜的,自家老板竟然从窗子跳出来围着房子跑步!这简直诡异得可以去参选世界最可怕事件。他们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才被选出来保护顾寒凉,心理素质好得可以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过也不免偷偷往那个跑步的身影看了几眼。被这么一吼,下意识以为吼的是自己,赶紧各做各事,不再偷看不该看的。

        梵尘还在嚷嚷:“——那个混蛋!”

        张子拓道:“好了好了废话别骂了,我明天就走了……”

        “他还不一定能跑完六个半小时!”

        张子拓笑着不作声。

        梵尘安静了,委屈道:“你这个白眼狼,身体刚好就忘了是谁尽心尽力地照顾你,要跟着杀人凶手私奔……别以为你是我师兄我就打不过你!”他显然很快发现自己确实打不过自家师兄,于是飞快道:“总之,要记得保护自己,快受伤了就跑回来,别摆圣母架子!”

        张子拓道:“知道了,我不吵你了,睡吧。”

        那边气势惊人地叫:“你给我发誓——!”

        他只好乖乖举手发誓,丝毫没有做师兄的威严:“我发誓,要保护自己,遇到危险就跑回来找你!”

        梵尘满意地挂了电话。

        张子拓关上窗子回到大床上,翻滚了一番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睡觉。他大大地敞着四肢,觉得还是这张床睡得最舒服,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没有了,顾虑担心悲伤啊都没有了。他立刻放空了脑袋,边想着楼下某人跑步的傻样边睡了过去。

        这是他一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噩梦没有降临,心悸发慌也没有关顾他。张子拓呈大字型霸占了大半张床睡得香甜,直到有人轻手轻脚摆正他的睡姿,然后重重地扑倒在床上。

        这张世界级结实的床竟然也“嘎吱”响了一声。

        他是天才武者,即使睡着也能察觉身边的动静,不过顾寒凉的气息根本用不着防备,所以他直到顾寒凉疲惫地扑倒在床上才觉得应该意思意思地问问:“几点了?”

        “六点二十。”觉得从来没这么累的男人硬撑着洗了澡,沾枕就想睡,但还是睁着眼睛回答了。

        他决不允许自己在任何情况下表现出虚弱无力,尤其是在心上人的面前。这不仅仅是他身份的要求,也是他的自尊骄傲。

        张子拓以前只看过他冷酷的一面,而短短一天他能逼出顾寒凉这么多不同面貌让他觉得很开心,摸着顾寒凉的脑袋同情道:“睡吧,其实就算是我,跑六个半小时也会很累的。”

        ——所以别逞强了。

        顾寒凉眼睛半睁着,好像连他的话都听不太清了,却突然使力将他拖进了自己怀里,然后瞬间睡了过去,呼吸平稳规律。

        天已经亮了大半。

        顾寒凉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即使如此,他看起来依然完美镇定,无可挑剔。没有黑眼圈,眼里也没有血丝,这样的体质让人嫉妒。

        八点半,男人漫不经心道:“还有什么要带的?”

        有什么要带的?

        有什么舍不下的?

        从小跟着师父天南地北地跑,从没有给张子拓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后来他被师父介绍给萧先生,承蒙他照顾一年多,却也还来不及真正留恋什么;然后就是住进了这里,在这里和眼前这个人相处了两年。

        他身边的人,不论是师父,小尘,苏冶,还是萧先生,都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人,他们能保护自己,也不屑留些物件给他以求睹物思人,他反而是最软弱最需要关心的。如今要离开这里,问他有什么要带的,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舍不下的珍贵之物。

        除了……

        他看向旁边书桌的抽屉,那里锁着他珍贵的人生经历。

        顾寒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一滞,随即不着痕迹地偏开视线道:“那就收着,收好了我们就走。”

        张子拓应了一声,拖着行李箱走到书桌旁,手指拨弄着打开锁,先将一个厚厚的带锁日记本收到箱子的深处,然后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件摆好固定,最后合上箱子。

        那些杂物,大多是顾寒凉给他的小东西:手表、尾戒、袖口甚至金卡……每一样都很贵重,但每一样都不适合他。他从不动用,只将它们收在此处,珍重藏好。

        顾寒凉看着那些东西被珍惜地放好,撇过了脸,什么也没说。

        “走吧。”张子拓道,和他一起下了楼。

        第四章:浴室

        飞机上,男人握着他的手闭目假寐。他昨晚睡得香甜,现在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不安份地扭来扭去,煎熬万分。

        顾寒凉睁开眼睛,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几岁了?像小孩似的。”

        张子拓道:“比你小六岁,哼,老男人。”

        “老男人”若有所思道:“昨天我就发现,一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任性了。”捏着他尖下巴晃了晃。

        张子拓拍开他的手,“睡你的觉。”

        不放弃地凑过去想亲:“无聊就看电影,你几年没说英语,大概都生疏了。”

        他推开他的脸,道:“我一年没碰枪也没怎么练武,更生疏。这比会不会说英语重要多了,你要帮我练习吗?”

        着重强调那个“帮”字。

        顾寒凉却笑道:“好啊。宝贝功夫无敌,枪却未必玩的过我。”

        张子拓偏头不语。在遇见顾寒凉以前,他在萧先生手下做事,很快就声名大噪震惊佣兵界。但他还没来得及更为人所知,就被顾寒凉要了过去,从此,被禁锢在一栋小房子里,一身的功夫却只引得顾寒凉在床上称赞他身体真棒,什么姿势都能做。

        顾寒凉甚至没有见过他出手。此时称赞他,想必全凭传言以及手下和他对打过的保镖的报告。身手是他唯一的优点,既然男人根本不了解他的优点,又为什么会事隔一年,突然放下了对梁思危的迷恋,转而追求起他来?

        除了莫名其妙,他没有其他的想法。所以,真的不能怪他没有安全感。

        顾寒凉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问:“怎么了?”

        他勉强压下心尖那点冷,回头比个中指:“谁会玩不过你?下了飞机我跟你比。”就算一年没有握过枪,他的身体素质和技巧却可以弥补生疏。

        顾寒凉道:“好,不过比赛的话,必须要有奖励才行。”

        张子拓问:“比如?”

        “我要是赢了,你要牵十年的卖身契给我。”

        立刻皱眉:“昨天你说过以后不逼我了。”

        顾寒凉道:“这不是逼你,因为你可以选择不玩这个比赛。”

        他想了一想,还是妥协了:“那我赢了的话,我要做能实现自我价值的工作,绝不像以前一样留在屋子里。”

        顾寒凉沉默半晌,随即坦言:“美国不比中国,若你孤身在外,我会很担心。你可以选择留在我身边的工作,但佣兵之类的绝对不能再做了。”

        张子拓松了口气:“好,我会赢你的。”

        顾寒凉摇头笑着,目光却贪恋地看着他自信的脸。就如同以前子拓从来没见过他的温柔和示弱一样,他也没见过子拓挑衅而魄力十足的样子。从前的子拓,很温和,很沉默,像一盏等待他归家的橙黄色的壁灯,并不显眼,却暖人肺腑,日夜坚持,便成了习惯。

        他不会说,过去一年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想解释自己对于子拓而言太过突然的爱恋是怎么回事——除非,他已有了忏悔的资格。

        张子拓当然不会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内急要去洗手间,而这个可恶的男人把他围在了沙发、小矮桌和飞机机壁之间。他站起来要跨过男人的腿,却被用力一拉坐在了顾寒凉身上。

        “别乱动。”顾寒凉揽着他的腰,摸着他光滑的后颈想让他低头方便亲吻。这样的小动作从一大早开始就频频出现,一开始他还请君随意,后来就觉得受不了了,一律干脆地推开。

        “害羞?”顾寒凉却不懂他心思,低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担心……”

        是啊,他是包下了这个豪华无比甚至还有一张贵妃椅的机舱,但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两个人啊,那后面坐着的一排黑大衣难道是假的吗……

        “谁跟你害羞,”张子拓按下男人的手,抬腿安全脱离那极易受骚扰的范围,“我只是要去洗手间!”

        老牌的黑道大家族温菲尔德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黑”了。自从军火、毒品和色情业等等生意有越来越多的竞争者,而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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