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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借我一生 by: 梁思危-第4章

小说: 借我一生 by: 梁思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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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呒嘛——”

        张子拓不为所动,“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梵尘仍不正经,“这个么……顾先生他这么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放眼全世界除了我以外也就只有他配得上子拓你啦。既然他这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我也只好忍痛放手……子拓啊你要原谅他至少现在你在他心中还是排第一位的喔。”

        他不说话,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有要停的趋势。

        梵尘见他沉默了,也沉默下来。

        好久之后,他说,“子拓。”

        “嗯。”

        “你知道我爱你的,把你当成这世上我最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

        他闭上眼睛,“我也是,小尘。”

        梵尘笑了,“所以,我不是随随便便把你交给顾寒凉的。”他顿了一下,“我猜他是真心爱你的。他来找我要你的时候,整个人像鬼一样阴沉恐怖,我亲眼看见他是怎么处置那个开枪打伤你的人的——他的行为和心思,很明显是因为没有保护到你而对自己生气,甚至恨自己——直到我把你交给他,他抱着你的时候,才终于比较像人了。”

        他有点僵,“我没有真实感。”

        梵尘的声音很温柔,“子拓,你是最好的,他完全有理由爱上你。偶尔赌一把,花掉你累积这么久的勇气,你会发现胜算比你想象中的会大很多。”

        “可是我已经赌过一回,我输了——”胸口不由自主地痛起来,他抬起左手想要抚上去,却迟了一步。

        身后的男人散发着水气和体热,带着他一直喜欢的沐浴乳的味道先他一步抬起手,温暖厚实,覆在他的心口上。

        “子拓,”梵尘在叹息,“输赢是无定论的,不到最后,你都不算输。”

        顾寒凉听到了,气息吹在他耳边,低声问:“子拓?”另一只手也揽过来,把他抱在他怀里。

        他连忙要挂电话,“小尘,我们以后再说。”

        “好,再联络。”

        他挂了电话,想要转身,却因为顾寒凉的动作而动弹不得。

        男人的气息喷在他耳畔:“头还痛吗?为什么不继续睡?”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对顾寒凉说什么。

        男人让他在自己怀里转身,用左手环住他的腰,右手则举起来,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眼角,低声道:“眼睛都哭红了。”

        张子拓没有抗拒男人的亲密。昏睡之前男人的焦急慌乱他还隐隐有些印象,梵尘的话又让他稍稍有了些勇气,他尝试着依从心底脆弱的本性,示弱般地将头靠近顾寒凉的怀里。

        ——男人立刻拼死搂住了他,铁一般的臂膀箍得他生痛,嘴里还喃喃着他的名字。

        张子拓惊诧地瞪圆了眼睛,为顾寒凉大到异乎寻常的反应而讶异。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尝试道:“我头还有点痛,想喝水,想洗澡……”

        男人顿住了,没有动作。

        张子拓的心缓缓下沉……果然还是不行?尝试失败了吧……感觉到男人放开了自己,他失望而沮丧地垂下眼——接下来却被手指捏住下巴抬起了脸,男人在他脸上连连亲了几下,又对着他的唇不住厮磨。

        “对不起,宝贝,我都忘了你还得吃药……”顾寒凉凝视他的眼神从未如此温柔动情过,他又亲了一下他的眼角,然后才退开,“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倒水。”

        权势倾天的黑道家族族长出了房门,没让门口的人动手,似乎是亲自去做这些琐事了。

        张子拓呆呆地站在原地,第一次觉得现实比梦境还要像梦。

        第三章:请求

        顾寒凉盯着他把安神静心的药喝了下去,又灌下去一大杯水,才放松道:“你的枪伤不能碰水,我帮你擦擦身子好吗?”

        他一向冰冷的眼睛露出恳求的神色,更似西方人的深邃轮廓在冷酷的表情褪下来之后,显出雕像一般端正的美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张子拓只觉得耳根子发软,有点晕晕忽忽的梦幻感。

        他道:“我自己擦就好了,没事……”

        顾寒凉不反对,但是没有移动脚步,坐在原处继续用恳求的眼神瞧着他。

        “好、好吧。”张子拓从来没想过顾寒凉竟然会用眼神撒娇,心都快跳出来了。

        顾寒凉听到他答应,稍稍牵起了嘴角。他尾随着张子拓走进浴室,期待地盯着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的青年,提醒道:“不脱衣服?”

        张子拓尴尬地盯着浴缸半天,才背对着顾寒凉除去了上衣,又解开皮带,弯腰抬腿地去脱裤子。

        他有着一副习武者的好身材,而且因为体质关系,肌肉并不突出,薄薄的一层均匀地裹在身上,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闪耀着漂亮的光泽。他这一弯腰,黑色内裤包裹着的浑圆双臀就向背后的顾寒凉高高翘了起来,看得后者鼻子一热,赶紧转移了视线。

        还没确定对方是什么心态,下午又才崩溃地哭过,结果晚上却已经能把自己脱干净,让差点杀死自己的前任情人给自己擦澡。张子拓脱到只剩一条内裤,心情无比复杂。

        顾寒凉挽起睡袍的袖子,一手拿着大浴巾,一手举起了喷头将浴巾淋湿。湿热的柔软浴巾一开始覆上了他的脸,皮肤被力道适中地擦拭,张子拓没想到他连脸都帮自己擦了,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能做什么。

        耳朵、脖颈、后背、手臂……可以感觉得到男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虽然笨拙但很认真,连指头缝都被握着细细的冲洗干净了。在擦干左手的时候,男人像是情不自禁,凑过去想亲,被他红着脸抽回了手。

        顾寒凉一怔,看着张子拓泛红的脸,虽然没亲到,但这副神情也足够了。他没有纠缠,继续擦起了肩膀和锁骨。浴巾擦过了柔软的暗红色乳尖,那微妙的触感让张子拓咬了咬唇,但顾寒凉却没有起任何歪心思,而是用沉默的目光盯住了左胸口的伤疤。

        圆圆的子弹疤痕和深深的手术疤,只经过了一年,所以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可以想见当时的危急程度。顾寒凉极轻、极轻地用指尖碰了一下伤痕,然后缓缓放下手,目光向上移,直到和张子拓对视。

        两个人的目光都很平静。

        顾寒凉蹲下身,在他胸口的伤疤上吻了吻,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擦了下去。动作依旧认真而细致,小心地避开了包着绷带的伤口。

        “我自己来吧。”眼看擦到了小腹,张子拓可不想被扒下内裤脱光光,慌忙要夺下浴巾自己来,“我不会让水碰到伤口的……”

        顾寒凉不置可否,修长的左手食指勾了一下他的内裤边,被调戏的人立刻如临大敌般绷紧了身体。不过男人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将浴巾递还给他:“小心一点擦。”

        说完亲了亲他的脸颊,转身出去了。

        张子拓独自站在水汽蒸腾的浴室里,手上还知道要动,一颗心却砰砰砰跳的飞快。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纵宠,从来没有过的亲昵,从来没有过的退让。在这间小小的浴室里,他们明明曾经无数次地交颈而拥,身体的深入到了所能到达的极限,但却从来没有像方才一般,只是不轻不重的言语和触碰,就能让心的距离拉近,悸动不已。

        擦干身体,他穿上叠放在浴室小沙发上的浴袍,走了出去。男人坐在床上,腿上搭着丝被,才一会不见,脸上似乎又恢复了那层冰冷漠然。

        张子拓的脚步顿了一下。

        顾寒凉察觉他的动静,侧过脸来,冰霜蓦地碎裂,露出浅浅温和。他向顿住脚步的青年伸出一只手,淡淡道:“过来。”

        命令的语气,和那两年间似乎一样,但又有些许的不同。张子拓反射性地服从,走过去将手递给等待着的男人。肌肤相触之时,男人那与名字完全相反的热度从指尖一直灼烧到心底,低沉的声音响起:“就是这只手,刚刚不愿给我亲?”

        清浅笑意毫不加以掩饰,顾寒凉最终还是在张子拓的左手掌心印下一吻。

        挪动身体把焐热的位置让给青年,男人理所当然道:“明天跟我回美国,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张子拓讶道:“我没有答应要跟你走。”

        “你不用答应,”顾寒凉环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因为我是在逼你。”

        这简直就是上了车还不准备补票,一句对于目前情况的解释都没有就想拐人,无厘头堪比当初他一见到脸和梁思危一样的他就强迫同居的情形。张子拓失望又愠怒,道:“我说了,你再把我当……当替身,我就去整容!”

        他扬起脸瞪着顾寒凉,后者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眼神清明没有丝毫迷乱,随后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笑道:“宝贝是该整整了,瞧这脸都气歪了。”

        张子拓默默转头。这家伙真的是姓顾名寒凉吗?

        被质疑身份的男人抱住了他,说:“别多想,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看着你。”

        他的心涩涩的,觉得有点受伤,“我不要弥补。”

        男人却纠正他:“不,你需要。但我要给的不仅仅是弥补,还有保护。”

        张子拓很想哈哈大笑给他看:“保护?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好吧,”顾寒凉不打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做纠缠,“那换你保护我。要知道我在美国可不比在这里,想杀我的人比你对我的恨还多。”

        他嘲道:“那还真不少。”

        顾寒凉不以为意,凑过来想吻他,但被推开了。他用手指头戳着男人的心口,咬牙道:“别回美国了,死在这儿吧。”

        男人不说话了,普鲁士蓝的眼眸在夜灯下颜色显得浅了,像染着悲伤的深海蓝。放出狠话的他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为着男人眼里显而易见的、小孩子也能看穿的软弱哀求。

        “拜托,跟我走,留在我身边。”顾寒凉恳求道:“不原谅、不相信、不接纳我都没有关系,就当是把你借给我,如果讨厌了,伤心了,就要回去,我不会再逼你第二次。”

        张子拓不能说话,心却在发抖。

        顾寒凉的吻印在他额上,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果,一直都不讨厌也不再伤心,那就借我一生。”

        什么时候这个冷酷的人学会了甜言蜜语?张子拓恍惚地想着,竟然连一生都说出口了,却没有半句请求原谅或者表达爱意的话,他究竟是傻子还是太自以为是?

        ——但是顾寒凉仍然悲伤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冷酷的人温柔起来特别动人,而强大的人脆弱的样子也尤为令人不忍……张子拓懊恼地看着这个两样都占全了的男人,克制住心里的骚动,平淡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顾寒凉说:“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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