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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怀刃by王粥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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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话,赵慎便走在他身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那几个孩子已经止住了眼泪,行动间似乎对严子溪颇为依赖。赵慎看在眼里,忽然笑道,“严公子真是个好先生,我从未见过学生同老师这般亲近的。”
  他说这话虽是想借机哄严子溪开口,却也是出自真心。今日的事情全是因为学生顽皮惹出来的,不过严子溪把所有事情一力承担了下来,想必是替那孩子的家人着想,不愿给人徒增负担。赵慎自幼长在宫闱,身边的人明争暗斗,无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像严子溪这般不声不响把祸事往自己头上揽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人,倒有几分意思。赵慎又在心底赞了一声,却没有发现,和严子溪见面至今短短一段时间里,自己对他的兴趣已经愈超乎寻常地浓厚起来。
  “我既然当着他们一声‘先生’,总要多护着他们一些的。”或许是常常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缘故,严子溪讲话的语调十分柔和,但声音里又透着那么一丝戒备,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他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宁王当真能有这般平易近人。皇室内闱出来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同人交心?但他心里又觉得有些古怪,像他这般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有什么地方值得宁王放下身段来接近呢?
  二人一路都各自沉默,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山脚下。严子溪从从容容向赵慎道了别,便携着几个孩子慢慢往不远外的书院方向走了。赵慎一直目送着那片青色的衣袂消失在了拐角处,这才猛然惊醒似的,笑着摇了摇头,吩咐方铭打道回府。
  对一个陌生人好奇心太重,总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驿站就见到了一大早出门的林旭和邵千钧,他二人皆是神色凝重,想必今天又是毫无进展,倒是严广志一脸乐呵呵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严广志这几日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回过神来,见局面横竖是由不得自己做主,反倒放宽了心,暗道脑袋还在自己脖子上,总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搬了家。眼下他的心思活动起来,觉得如今可是好几位朝廷命官齐聚丰县,何况还来了个身份显赫的宁王,此时不趁机经营一番,以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今日他命人在东湖水榭备好了酒菜,打算以给各位大臣接风洗尘的名义举办一场家宴:既然是家宴,自然不光有自己,到时候自己那两个儿子一亮相,说不定宁王就愿意提携提携了呢?
  严广志总共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是正室夫人所生,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只知吃喝玩乐,同城中陈公子之流的纨绔子弟毫无二致。这两位少爷虽然无用,但架不住严广志宝贝得紧,招摇过市招猫逗狗,十足的绣花枕头;严家幺子倒是精通文墨,样貌也出众,不过他是妾室所出,从小被养在外头,前几年姨太太过世了才回府上居住。严夫人向来视那姨太太为眼中钉,如今那人死了,一腔怒火自然转嫁到了她儿子身上,恨不得找个理由将那小杂种逐出家门,自然不会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严广志怕老婆怕了大半辈子,明知严夫人薄待了小儿子也不敢吭声。这次家宴上,严夫人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露露脸,至于那存在感微乎其微的小儿子,谅他也没有本事博得宁王的好感,索性就忽视了。
  这种家宴赵慎本不愿意参加,私相授受原就有违禁律,况且严广志这样的无能之辈赵慎也看不上眼。他正要回绝,心里却蓦地闪过了严子溪的影子。白日里经自己明里暗里那么一吓唬,陈员外家的公子算是知难而退了,可自己在丰县终归不能久留,到时候自己一走,谁能保证那纨绔子弟不去找严子溪的麻烦?倒不如借着晚上宴席的机会卖严广志一个顺水人情,到时候吩咐他替那严子溪撑腰。
  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何故要如此尽心相护?
  赵慎不由摇头笑了笑。对秦畅的渴慕太深,那些爱意与愧疚经过了十年的光阴熬得愈发深刻,仿佛阵阵洪流,急需跃过堤坝倾泻而出。
  严子溪那张酷似秦畅的脸就是最好的引子,将赵慎原本沉入死水的一颗心搅得杂乱一片,像中了蛊似的。
  他能应下严广志的邀约,就连承安都吓了一跳,愣愣地盯着自家主子,似乎要用目光将赵慎烧出个洞来。赵慎倒是习惯了他傻傻呆呆的样子,只轻飘飘地冒出一句:“你愣在这里做什么?既然是严县令做东,那还不替本王去寻了干净的衣服来换上?”
  承安又呆了呆,一张圆滚滚的脸被这样的神情一衬,显得有些可笑。他一边替赵慎找衣服,一边觉得自家主子莫不是水土不服以至于性格大变了?若是按照以往,别说是严广志这样的,就连林旭和邵千钧设的宴,赵慎也未必肯赏脸去坐一坐。
  看样子,王爷的身体是件大事,就算看似强健也含糊不得,明日就得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赵慎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也就不欲多做解释。能解释什么呢?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是因何而起。
  赵慎的配合似乎鼓励到了严广志,他忙前忙后,干劲变得更足,仿佛眼前就是一条直通京城的康庄大道。到了傍晚,几辆马车候在驿馆门口,领着众人前往东湖。严广志生怕怠慢了贵客,特地找了几个口齿伶俐的车夫来驾车,一路上同几位大人讲起丰县的风土人情,气氛也算融洽。
  丰县的东湖虽比不得那些名山大川,不过胜在小巧雅致,本就不大的一个城里添了一汪明镜似的小湖,便如同美人脸上长了一双妙目,更添了几分神彩。眼下天气渐渐热起来,游湖的人多了不少,严广志怕人打搅,特地令人清空了湖中的水榭,只留下几个知情识趣的婢女伺候着。
  赵慎一行人刚一到湖边,严广志便携家带口出来相迎。严家今晚算是全家出动,除了严夫人因为是女眷不便抛头露面,严家三个儿子都来了。特别是严家老大和老二,一心想借机平步青云,衣着打扮都特地打点了一番,比平日里更为考究。赵慎原本只是随意同严县令寒暄着,目光往他身后一瞥,却又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脸笑意来:严县令身后那人,可不是白日里才刚刚见过的严子溪?
  只见严子溪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和白日里的书生打扮完全不同。虽然比起严家老大老二来,严子溪这身衣衫显得寒碜许多,但他长得好看,哪怕穿着这么一身半新的衣服,也足以将那两人衬得毫无光彩。
  严广志不知道白日里的那段故事,见宁王的目光一直往自己身后转,便笑呵呵地往边上一让,指着他那几个儿子道:“王爷见笑了,这几个都是犬子,虽没什么大能耐,但好歹也不算蠢笨,王爷在丰县的这段日子里,若有什么使唤得上的,便尽管打发他们去做吧。”说着还拉着几个儿子一一介绍,“这是老大严子庸,这是老二严子衡,这是老三严子溪。”
  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管将自家的老大老二往赵慎跟前推,反倒将最为出众的严子溪冷落在了一旁。赵慎看在眼里,渐渐也有些了然。自己的贴身小厮承安外号包打听,最大的爱好就是打听别人的家长里短,来丰县一天就将严县令家里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严广志相当惧内,他家里那位太太又是个心胸狭窄的主,一直对严广志早年纳妾的事情怀恨在心。前几年严家二姨太病故,唯一的庶子便由严家大太太教养着。按眼下的情形来看,严子溪想必是受尽了冷遇的了。丰县本是个不大的小城,县里头的公子衙内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些交情,可白日里在桃林,那陈员外家的公子看起来丝毫不认识严子溪的样子,可见严家三公子在家里的地位并不被认同。
  想到这些,赵慎心里一动,更是想为严子溪做些什么。他故意将目光定在了严子溪身上,语气熟稔地笑道:“想不到竟能在这里见到子溪,实在是巧的很。”
  严广志吓了一大跳,目光在宁王和严子溪之间游移不定。严子溪倒是早知道了今晚要宴请的人是谁,这会只是淡淡地朝赵慎行了个礼,神色冷漠从容。
  严广志原本有意让严子庸和严子衡出出风头,不料宁王看也没看那两人一眼,便朝着严子溪言笑晏晏。严广志虽然有些失望,但心里一合计,却又乐开了花:不管赵慎提携的是哪一个,可不都是他儿子?这么一想,他脸上又堆起了笑容,殷勤地朝赵慎道:“原来王爷认识小儿?这可真是巧了,小儿平日里只在家读书,鲜少出门,何时竟遇到了贵人?”
  想那严子溪天天在私塾当教书先生,严广志却说他每天在家中读书,可见他这个亲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
  赵慎还未开口,严子溪便抢先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今日闲着无聊,去城外桃林转了转,恰巧遇上了王爷。”
  赵慎听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想提起白天的事,便也顺着他的话道:“本王有心结交子溪,不过郊外人多眼杂,没有机会深谈,想不到子溪竟是严县令家里的人,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那是那是!”严广志忙不迭点头道,“蒙王爷看得上他,那是他的福气,王爷平时若有什么事,尽管差人遣了他去驿馆便是。”
  严子溪最烦和朝廷的人打交道,听了这话不由暗自皱了皱眉,心里懊悔自己没有称病不来,浑然未觉严家其他两个儿子早已满腔嫉恨,恨不得和宁王早就结识的人是自己。
  说话间就有下人划了船过来邀请众人去湖心水榭。严广志引着大家入席,交杯换盏也算是宾主尽欢。他在正事上毫无建树,于吃喝玩乐上倒是颇有心得。他深知京里来的几位都是山珍海味见惯了的,索性别出心裁地命人准备了一桌当地野味,各种瓜果时蔬往桌上一摆,虽不贵重,却让人食欲大增,连向来喜欢挑三拣四的邵千钧也十分满意,脸上的表情随和了不少。
  严子庸和严子衡见刚才被严子溪抢先出了风头,有心想扳回一城,一入席就纷纷向宁王敬酒。特别是那严子衡,自小就有几分小聪明,在丰县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深谙投机取巧之道。这下宁王就在眼前,他怎能不抓紧机会赶紧巴结?当即就从婢女手里拿过酒壶斟了一杯酒道:“王爷连日来公务繁忙,也受累了,我们兄弟自愧能力有限,没法帮上什么忙,只能拿这区区薄酒先敬王爷一杯了,还望王爷不要嫌弃我们这里的粗茶淡饭!日后王爷若有什么用得上我们兄弟的地方,就只管差遣!”
  他鲜少有咬文嚼字的时候,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来,自己也得意非常,偏偏赵慎半点面子也不给,正眼都没看他一眼道:“本王晚间还有公务在身,不能饮酒。”
  这要是别人这样,严子衡早就怒火中烧骂开了,可眼前这人是当今三皇子,他只好把一肚子不忿忍住,又换上一副笑脸道:“这可真是不巧了,改日王爷得了空闲,可务必要赏脸,让小民敬了这杯酒。”
  “好说。”赵慎口中随意答应着,脸上却并没有多少诚意。
  作者有话要说:  


☆、8

  严子衡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也明白了宁王其实并不卖他们的账,一时间不敢多言,只好暂时安分下来做起了陪衬。
  几人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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