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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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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风那般心思缜密之人,觉察出不对,情义两难,所以才会袖手旁观,更是在事发之后,为其百般遮掩隐瞒;

宇文明翔则是直接说了假话,混淆视线,转移目标,将罪责推向远在天边的他人……

想着那道端坐殿中凝然不动的身影,眼泪簌簌落下。

天子,他是不是也明白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如斯惘然,如此落寞,只因为,身边至亲至重的人,最后所选择所维护的,却都不是他……

不,不是这样的,就算全世界都对他不起,弃之不顾,他还有她,还有她啊!

可是,这样的权利,却被自己生生放开,再无资格了……

都不知是怎样步出诏狱,走回长青宫,天色渐黑,殿中室内却是空寂无人。

回到值房,却见黄芩正在捣药,张口就问:“芩儿,陛下呢,心情好些没有,用过晚膳了吗?”

黄芩摇头道:“陛下说没有胃口,不想用膳,吴常侍陪着他去御花园散步去了。”

君浣溪嗯了一声,默默坐下,心绪却已不知飘向何处。

“起风了呢,御花园占地宽广,上无遮挡,他会冷吧?”

喃喃自语,胸口生痛,那身体上的寒冷,却怎及心上所受的寒冷来得刺骨?!

黄芩笑了笑,一条裘袍适时递到面前:“先生去接陛下回来吧。”

“哦,好。”

捧着那条裘袍,急急出了殿门,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一路飞奔,气喘吁吁来到御花园,谁知门口的卫士却说圣驾一行已经离开,朝正东去了。

君浣溪心头一沉,御花园位于整座皇宫的中心,正东,那是永乐宫的方向——

他去那里做什么?

来不及多想,擦一把汗,赶紧又往东疾走。

或者,天子只是随性而至,任意走走,并不是真的要去那里……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跳的如此激烈,如此狂躁?

奔到中途,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心跳陡停,眼前发黑,要不是及时扶住旁边的宫柱,几乎就要瘫倒下去。

身体上的异常只在刹那,然后便是无影无踪。

然而,那种奇特微妙的感觉却是留了下来,挥之不去。

是他,他有危险!

卯足了劲飞奔,大口大口喘气,终于,停下脚步。

永乐宫近在咫尺,宫灯高悬,寒气森森,飞檐上辟邪铜禽在灯光映照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犹如一张血盆大口,似要将人瞬间吞噬。

吴寿与一干内侍正立在殿前,踱足搓手,慌乱无措,见她过来,精神一振,眼睛顿时亮堂。

“君大夫,你怎么找来了?”

君浣溪定下神,低问道:“陛下,可在里面?”

吴寿点头道:“正是,陛下令我等在外间等候,他与王爷叙旧说话,不想有人干扰。”

君浣溪将手中裘袍朝他面前一晃,正色道:“陛下当回宫休歇了,我这就接他出来。”

吴寿大喜:“有劳君大夫!”

君浣溪哼了一声,径直朝殿中走去。

走过长长的甬道,殿堂宽阔,大殿里冷清萧条,悄然无声。

走着走着,转过长廊,步入寝殿,远远见得那一坐一躺的两道人影,眼眶一热,胸口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还好,自己来得不算太晚。

放慢脚步,轻巧靠近,不经意间听得一阵醇厚嗓音,略一愣神,便是隐在幔布之后,凝神屏息。

“皇兄……”

“别这样唤我,我受之不起!”

宇文明瑞看着侧坐塌前的清瘦男子,冷然一笑:“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吕氏那个蠢货,我就知道她靠不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今日来此,打算怎么处置我呢?凌迟还是枭首?株连九族?可惜我的骨肉血亲,也就是你和明翔了,哈哈哈……”

宇文明略静静看着他,面色凝重,眼底一丝伤痛慢慢浮现,半晌,方才哑声道:“你是我的亲生兄长,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兄长?你竟好意思说这个词?”

宇文明瑞胸口起伏,厉声喝道:“你夺我皇位,霸我爱人,贬我贤臣……你在做这些事情之时,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想到我是你的兄长?!”

“我……”

“若不是你,天宇王朝的天子应该是我,泠月当是我的皇后,君浣溪当是我的臣子……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

“皇兄,其实……”

宇文明略摇头苦笑,不知是想到什么,垂下眼眸,长长一叹。

那一声幽长叹息,似是带着无尽的悲哀与伤感,从肺腑之中深沉溢出,令得隐在幔布后的她也是神魂惧痛,与之同伤。

“我从来,就没想过跟你争什么……”

“无争?好一个无争,你却夺走了我的一切!如今,是该偿还的时候了——”

宇文明瑞一声冷笑,神情突变狠戾,原本静然不动的手臂蓦然伸出,摸向枕下。

宇文明略正值垂眸,却不曾看到,寒芒凛冽,一把精光闪耀的匕首骤然呈现,当胸刺来!

怎么回事?

宇文明瑞,这瘫痪四年之人,竟是动作如常,流畅自然……

“小心!”

君浣溪在一旁看得分明,顿时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扑上前去,想也不想,双手去抓,以身相代。

与此同时,那底下之人听得她的唤声,本能伸臂,挡住那致命一击。

“不许伤他,不许——”

一时间,手掌剧痛,热流喷洒,心脏都似乎停滞不动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确有比自己性命更为珍贵的东西,那便是他的安危。

恍惚之际,只听得轰然一声,踏上之人被击飞出去,跌落在地。

视线模糊,神智昏沉的刹那,一只宽厚的手掌伸了过来,带着同样的热烫粘黏,与己相握。

此时此刻,却是血液相融,心意相通——

天荒地老,眼底心间,从来都只有彼此,再无他人……

四人行必有我夫 卷五 江山如画 第一章 东窗事发

意识微弱,朦胧中,却觉异常温暖踏实。

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屋里药香袅绕,空寂无人。

初睁眼,尚未回过神来,抬了抬手,这才发现,两只手掌都是纱布细细包裹起来,腕上和掌心刺痛中带着一丝清凉,原本沾染血污的外袍也是已经换下。

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心头骤然一惊。

是了,自己冲过去阻挡,天子也同时挥掌,混乱中,两人的手都是碰到那锋利的刀刃上,鲜血淋漓,然后脚步声纷沓而至,人影幢幢,围拢过来。

许是自己之前已经跑得虚脱乏力,此时感觉大难一过,心神一松,竟是昏了过去。

现在,自己已经回到值房中,那么,他呢?

“先生,你醒了?”

黄芩疾步进门,将手中药碗放在案几上,如释重负舒了口气,面上满是欢喜:“你觉得怎样?是不是很疼?”

君浣溪摇了摇头,示意他将自己扶坐起来,咬唇道:“不太疼,我没事,陛下……他怎么样?伤得重不?”

“陛下手掌被划了一刀,并无大碍,我已经为他清创上药,他现在在正殿与群臣议事……”

“他疯了么!身体尚未痊愈,又才受了刀伤,怎么就这样不爱惜自己?!”

君浣溪气得真想捶床板,无奈手上包裹严实,牵引生痛,只得作罢。

侧头看向榻前的少年,却见他正捧着只药碗,神情不豫,欲言又止。

“又有什么事?别藏在心里,说吧。”

这回宫之后,什么都不对劲,事情层出不穷,接踵而来,搞得她头昏脑胀,几无招架之力。

要来就一起来吧,并肩字上好了……

“先生,先喝药吧——”

黄芩将药碗递了过来,看她仰头喝下,方才轻声道:“陛下……好像很生气……”

君浣溪想起当时情景,心头一痛,忍住舌底浸染的苦意,喃喃自语:“被如此相待,他怎能不生气……”

“不是——”

黄芩喊出一句,眉心蹙起,声音逐渐低了下:“先生受伤昏厥,是陛下一路抱着回宫来,我听吴常侍说,陛下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回来将那铜鹤油灯都一脚踢飞了……”

“陛下……抱我回来的?”

君浣溪闻言心头一暖,怪不得昏迷之际会有那样异样的感觉,原来是他……

可是,他贵为天子,却抱着一个小小的医官在宫中奔走,这事怎么看都是说不出的怪异!

“是啊,陛下抱着先生不放手,吴常侍和季医令都劝不住,最后还是我伸手把先生接过来的——”

黄芩瞧着她微红的面颊,不由眉目舒展,促狭一笑:“那些侍卫宫人直看得面如土色,目瞪口呆,嘿嘿……”

君浣溪狠狠等他一眼:“你笑什么?”

黄芩轻笑道:“我笑他们啊,一准是想岔了,以为陛下和先生关系非同一般,嗯嗯,那个龙阳断袖……”

断袖之癖?

嘎,这还了得,此时整个宫中只怕都是传遍了这花边绯闻吧?

“罢了,事关天子,量他们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君浣溪无语抚额,好歹自我安慰了下,想了想,又问道:“陛下对于永乐宫行刺之事,可有说法?如何处置安平王?”

黄芩睁大了眼,怔道:“永乐宫?行刺?”

“宇文明瑞行刺陛下啊……”

君浣溪见他一脸茫然,突然反应过来,轻声问道:“对于受伤之事,陛下是怎么说的?”

难不成,他又是痛在心里,独自承受……

黄芩答道:“陛下什么都没说,吴常侍下令对外封锁一切消息。我还纳闷呢,去御花园接个人,怎么就弄出这样大的祸事来?!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君浣溪定了下神,将事情原委简要讲述一番,说罢,即是长长叹气。

宇文明瑞……

那还魂草也服了,所有的治疗手段都用上了,他还是瘫痪在床,没有半点气色进展。

自己一直心有疑虑,却没有往更深层想——

究其实,他在回宫之时,或者更早的时候,身体机能就已经完全好了,众人所看到的,只是他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实在难以想象,当初温文尔雅,和善亲切的翩翩太子,竟是隐忍多年,处心积虑,一心要取人性命,博得这最后一击!

想到这里,不禁阵阵后怕,如若不是吴寿忠心耿耿千方百计找到自己,如若不是卫临风机智过人心思缜密寻到龙榻下的暗道,如若不是黄芩在一旁认出膳食中的毒物,如若不是自己正好去的永乐宫隐在暗处出声警示……

但凡上述,稍有偏差,自己都将再也见不到他,阴阳永隔!

……

到了黄昏十分,吴寿过来探望,带来一道天子圣谕,说是念她救驾有功,赐下奖赏无数,并准许她暂停随驾,在值房静养身体。

“君大夫,陛下说了,在你休养期间,一切事务由黄芩代劳,陛下已经封他做了太医署祗侯,全权负责陛下病症,你就放心养伤吧。”

“多谢常侍。”

君浣溪坐在榻上拱了拱手,低声又道:“我能不能去见见陛下,当面叩谢皇恩?”

吴寿瞥她一眼,言道:“不必,陛下说了,君大夫身体要紧,不必遵循这些虚礼。”

“可是……”

“陛下那边还有事情,我先行一步,君大夫保重!”

“常侍……”

君浣溪张了张嘴,看着那急急行礼离开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自己不是救驾功臣,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吗,怎么顷刻功夫,就坐上冷板凳了?

连这主治大夫的职务,也让人替了去,虽然那人是芩儿,不过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休养了五六天,手掌和腕上的纱布终于拿掉了,伤口已经结痂,痕迹逐渐浅淡,靠着自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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