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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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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严美人骤然松手,退后一大步,掩面啜泣起来。

“不用看了,我……我自己不争气,没能让陛下欢喜,他眼里心里都只有皇后一个人……呜呜……”

君浣溪听得她话中有异,不觉放柔了嗓音:“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在医者面前,当说实话,我才好对症下药。”

严美人点了点头,慢慢收了眼泪,只是苦笑:“这些年来,就皇后诞下公主,后宫这么多妃嫔皆无所出,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

“陛下每回召寝,都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实际却是,陛下在里间歇息,妃嫔在外殿守夜……”

笑声渐渐变大,最后又是笑出了眼泪,笑容惨淡,泣不成声。

“这两年多来,陛下连我的手都没碰过,呵呵,我怎么可能怀上子嗣?”

君浣溪呆呆站着,胸口忽冷忽热,喉间似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安慰是两句,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记忆中那个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男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四人行必有我夫 卷四 咫尺天涯 第二十八章 血色漫天(卷四完)

夕阳西下。

坐在殿前,看那余晖金光,层云尽染,思绪也是随之飘散,漫游天际。

严美人已经离去多时,浑浑噩噩呆坐至此,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只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念着一句:为什么?

后宫佳丽三千,个个温柔明媚,娇艳动人,他为何不予倾心,肆意冷落?

当真,是为了未央宫那名尊贵高傲的女子吗?

……

“先生,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眼见黄芩惊慌失措,急冲冲奔出来,君浣溪有丝怔忡,愣愣站起。

“怎么了?”

不是在接见廷尉吗,吴寿在一旁侍候着,黄芩又在隔壁,能出什么事情?

黄芩奔到她跟前,面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廷尉大人在陛下面前参了卫大哥一本,说他私心作祟,包庇疑犯,处处设置障碍,扰乱审案程序……”

“临风?”

君浣溪听得一头雾水,奇道:“他包庇谁了?”

黄芩看她一眼,咬牙道:“是羽衣!吕贵人!已经调查清楚,证据确凿,这一次,是她给陛下的膳食中下毒!”

君浣溪脑中轰然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几欲坐倒。

“怎么会……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

“是真的,廷尉向陛下呈上奏疏,我正好回去拿药箱,在屏风背后听得清清楚楚,廷尉说三年前陛下中毒,她当时是陛下身边的女史,嫌疑也是极大的……”

“羽衣……”

君浣溪喃喃念着,一时间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浑浊:“临风又怎么会包庇她,他们都不认识,临风素来是事不关己,便无动于衷……这回陛下性命垂危,就连我去求他,他都不想去救,事后也是撒手不管……”

安定候卫临风,典型的外冷内热,对于他所重视之人,那是不辨是非不顾一切地维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生,你怎么了?”

君浣溪摆了摆手,挥开他过来搀扶的手臂,蹙眉低语:“我没事,你让我想想,我得想想……”

不对,这段时间以来,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非常不对劲。

孟氏父子,卫临风,宇文明翔,羽衣……

他们在毒害天子一事当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思绪如潮,汹涌翻滚,仿佛一抹亮光隐耀其中,犹疑难定。

喘一口气,颤颤问道:“陛下……他怎么说?”

黄芩答道:“廷尉恳求陛下将卫大哥罢职收监,容后受审;并将吕贵人凌迟处死,株连九族……陛下什么都没说,脸色苍白,只是沉默,现在,还在殿中。”

君浣溪握紧拳,胸中酸涩苦痛,一并涌出。

被手足之情抛弃,被所亲之人暗害,经受这双重心理打击,现在的他,是不是万分失望,极度寒惧?

而自己,身为随驾御医,能够为他治疗病症,去除恶疾,却没有资格予以温情抚慰,哪怕是一个柔情的眼神,一个挚诚的微笑,都是不能……

“先生,你说陛下会不会严惩卫大哥,治他的罪?”

“不会,临风救驾有功,就算在办案中一时偏差,也是功过相抵,再说——”

君浣溪轻叹一声,又道:“陛下的性情,从来都是宁可伤己,不愿伤人,他不会对临风怎样的……”

“君大夫……”

背后一声轻唤,转过身去,却见吴寿面色沉沉,那廷尉大人亦是神色肃然,匆匆而去。

君浣溪心头一跳,赶紧问道:“吴常侍,我已经听说了,陛下……他怎样?”

吴寿摇头道:“陛下答应廷尉,将吕贵人先下到诏狱,而卫候爷,陛下未作处置。”

君浣溪怔了下,疾步就朝殿内走去,刚走出两步,就被人一把扯住衣袖。

“陛下将殿中人等尽数赶了出来,说是想自己静一静,不见任何人!”

任何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她了……

君浣溪苦笑,挣脱开去:“我不进去,我就站在门口看看。”

轻轻走到大殿之外,静静站着,悄然细看,里间灯火通明,那道清瘦的身影却是笼在一片帷幔阴影中,端然正坐,一动不动。

他坐,她站,就这么远远相隔,凝然而视,却能够感受他发自内心深处的那一份凄凉。

眼前的男子,表面沉稳冷静,骨子里却是十分重情,只不过,他是将一切都藏在心底,旁人只看到他外在的坚强气势,如何能体会他内里的悲愤与哀伤?!

眼里酸涩难言,站立许久,终是旋身回走,大步而去。

“君大夫!”

“先生!”

吴寿和黄芩在背后叫道:“你去哪里?”

“诏狱。”

心里有太多疑问,胸腔里更是憋足了一口怒气,不问个清楚明白,怎能罢休?!

羽衣,当初亲自挑选教授,几多宠溺怜惜,可不是为了让她此时羽翼丰满,深深伤害自己心爱之人!

被张义领进狱中,就着阴暗的光线,只见羽衣身着囚衣,长发披肩,抱着膝坐在散乱的草堆上,脸上伤疤狰狞,泪痕未干。

“吕氏,君大夫来看你!”

听得头顶上骤然一声低唤,羽衣惊诧抬眼,在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倏地跳了起来,原本失神的眼中光彩凝聚,唇角扯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君……君大夫……你来看我?”

君浣溪朝张义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隔着牢栅,与她默然对视。

羽衣怔怔看着那一脸黯淡的青年男子,手掌小心翼翼伸出栅栏,刚要触及,后者却是骤然后退,目光如雪清冷。

“君大夫!”

羽衣颓然叫着,手掌缓缓收回,紧紧抓住栅栏,低泣道:“你真那么讨厌我吗?嫌我失了清白,毁了容貌,还嫁作他妇,不得自由身……”

那嘤嘤哭声入耳,却是彻底激起君浣溪心底愤怒,森然道:“你……为何要害陛下?”

“我……我……”

“我当年教你医术,原是为了救死扶伤,没想到你却用来害人……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羽衣身子轻颤,面容凄然,掩面痛哭起来,“陛下……那是你们的陛下,可不是我的……君大夫,你都不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我从来不敢妄想奢求什么,就想留在你身边,安安静静做一个小丫头,给你磨墨,给你沏茶,听你称赞我能干,看着你对我笑得那么温和好看……可是……”

她话声一冷,神情霎时决绝,哽声道:“都是他!是他!一心保护那个公主,而不予援手,将我扔在乱军之中,顷刻之间,我什么都没了,都没了……就因为我是个身份低贱的奴婢,就可以把我心底那点小小的希望都全部打碎吗?我恨,我好恨哪!我发誓我要报仇,要报仇!”

君浣溪攥紧了拳,心底寒气来袭,浑身发抖:“陛下的为人,从来都是只做不说,遭人误解……你可知道,他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受了伤,内力大损,当时情况危急,却容不得他过多犹豫,马车即将坠崖,一车三命,他纵然有心救你,也是无力回天……你可知,事后他是多么沉痛悲切,懊悔自责!”

羽衣仿佛没听清她的话,泪流满面,自顾自诉说:“楚略……他毁了我的一生,却平步青云,当上皇帝,这口气,我怎么忍得下去?!尤其当我知道他竟然将你罢官流放,不知所踪,那个时候,我便对自己说,我也要毁了他,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也许是因为良心不安,竟将我一路提升,做了女史,还封了贵人,我便知道,机会来了……”

君浣溪声音发颤:“于是你就……对他下毒?”

羽衣点头,幽幽道:“不错,我原本是想在他召寝之时,趁他不备……没想到,他居然不碰我……实在无法,我只好下毒,好在他对我很是信赖,从不怀疑……”

“子樱公主的疯癫之症,也是你一手造成?”

羽衣含泪轻笑:“不错,她被我找回宫的时候,就有些痴痴呆呆的,我寻个夜晚,在她面前一亮相,只喊了几句偿命的话,她就吓疯掉了,哈哈哈……她在马车上的时候,原本是可以拉住我的,但是她却眼睁睁看着我摔下去,无动于衷……如此下场,真是活该!”

“子樱公主毕竟年轻气盛,自幼生长环境使然,当时马车上还有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她的亲哥哥!她没有拉住你,又有多大的过错?况且,后来她在战乱之中与陛下失散,也是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回宫,你却——”

君浣溪看着她,眼露悲悯,轻轻摇头:“当初我怎会选中你,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总是把错怪在别人头上,满心仇视愤懑,却不珍惜所有……”

羽衣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君大夫……”

“为我?”君浣溪不住冷笑,“你明知我是陛下的主治大夫,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才将陛下救回生命,你却还是执迷不悟,竟又在他膳食中下毒?”

羽衣瑟缩一下,小脸仰起,面色倔强而惨淡:“就是这贵人身份,你对我不闻不理,连多看一眼都是不愿,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他若是死了,我自然会被遣出宫,重获自由,或者那个时候,你就会理睬我了!”

“你!”

君浣溪闭眼,拼命忍住想要上前取人性命的冲动,长叹道:“宇文明泽是怎么找到你的?如何千里迢迢送来那致命药粉?”

羽衣停住哭泣,怔怔望她:“关宇文明泽什么事?”

君浣溪闻声睁眼,嘴巴张了张,颤声道:“难道不是他……”

脑中似是被谁破开一角,迷雾散去,豁然开朗。

宇文明泽,那个被流放到南疆的纨绔皇子,尽管被天子收回封号,贬为庶民,然天子性情良善,念重血统,给予他的田产财物必不会少,足够他一生衣食无忧。

郑党余孽尽诛,天遥地远,他却有什么能力卷土重来,反咬一口?

再说,天子身故,自有子嗣继承江山,对他却无半点好处,新帝继位,若是改变政策,全盘否定,他更是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幕后主使之人,不该是他,而是……

“那药粉,是在永乐宫拿的,哈哈,我却不曾料到,连他的亲哥哥都想他死……”

永乐宫,宇文明瑞!

孟玉堂一直与之交好,孟氏父子从来都是太子党,忠心耿耿,不侍二主;

卫临风那般心思缜密之人,觉察出不对,情义两难,所以才会袖手旁观,更是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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