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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攻"成名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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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咝……”脚底的疼痛让络熏蓦地收回了脚。
  
  云扬看了一眼,蹲到地上,抓住络熏的脚,开始脱起络熏的鞋。
  “不用,朕,朕自己来。”络熏一惊,立即抽脚,却被抓紧。
  
  “还是微臣来吧。”云扬摇头一笑,永远是那不变的温柔。
  络熏心里一片麻麻辣辣的怪异感觉,明明很想收回来,又有些眷恋那掌心里的温暖,不收回来,又觉得有些堵得荒,恨不得一脚踹到云扬的心窝里。
  
  “皇上是什么时候认识殇阁主的?”云扬似乎随意地问道。
  
  络熏揣测着云扬问这句试探的意图。却有些不敢断定他是看出了他和殇流景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久,近日而已。”络熏不着痕迹地观察云扬的面色。
  
  “原来如此。”云扬点点头,看着络熏的眼眸里若有所思。
  这个反应不在络熏的意料之中,什么原来如此?云扬从他这句话中知道了什么?
  
  “对了,睡眠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络熏第二次听到睡眠症这个词。
  而这两个男人,都是患有睡眠症的,这其中又有什么必然或偶然的联系?还有,殇流景说是他给云扬下毒让他得睡眠症,这说法络熏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殇流景竟然也有这样一种奇怪的病,到底,他、云扬、殇流景之间有什么联系?而母后的侍卫王昆所提供的情报:嗜睡的人、金色剑、紫衣人……这些,又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金色剑、嗜睡和云扬有联系,那么殇流景又在其中是个怎样的角色?紫衣人,又是何许人也?
  
  “睡眠症,就是一种虚弱了会一直睡眠的病。也可以说,一种毒。也许,现在看来,这毒并没有什么可怕,但是,在最初,这毒,会让人不敢睡下,一直一直保持清醒状态,生怕一闭眼就睁不开。这毒,延续到后代,便慢慢减弱,但是,一旦身上有毒素的人身体虚弱,便会一直睡,也许,一不小心睡过去也不一定。即便不是身体虚弱,这样的人也会比常人嗜睡,感觉慢慢钝化,
  感觉不到身体的愉悦,到了一定年纪,便会越睡越久,身体脱水或饥饿而死。”云扬看着络熏的眼睛,一句一句地说道,眼眸里有些奇异的东西在涌动,让络熏心惊不已。
  
  “所以,有睡眠症的男人,一般活不过二十五岁。皇上,难道不知道么?”云扬的声音陡然变得暗沉,像是压抑着胸腔里的翻腾生生挤出来的。
  
  又是质问!络熏的脚,还在云扬的手中握着,可是银色面具的两个漂亮的蝶形孔里透出的目光却失去了云扬特有的温柔,语气,咄咄逼人。
  
  络熏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像是真的做了什么毒害殇流景和云扬的事一般。
  “呵……皇上,脚上很多血豆呢。”云扬轻微地吸了一口气,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似地道:“很痛吧,我来挑了吧。”
  
  心里,蓦地一酸,络熏险些掉下泪来。云扬啊云扬,你的温柔,真是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八点半日语八级……现在还在打字……我囧…… 
                  第 36 章(修文) 
  
  
  阴沉了几天,难得今夜明月当空,清冷的光辉照在紧闭的窗格上,客栈院落不知名花树上的花已经谢了,空气里还残留了若有似无的冷香。这里倒是好光景,然而,北冥四方流离失所的百姓,在这寒冷的夜里,将要何处栖身?
  
  奇怪现在竟然无眠,络熏一直静静躺在床上,身体却是慵懒得不想翻身。
  
  不知道殇流景什么时候会醒,不管殇流景如何,明天,络熏不得不回宫,这些日子不在,宫里和朝臣不知道如何翻天。一想到这些,络熏的睡意更是淡薄。
  
  殇流景和云扬什么关系,似乎与他无关,但是,说到底,殇流景是为了他而受伤,想到日后那些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有一道伤痕是因为他而存在,络熏的心里有些异样,像是觉得他的什么东西会一生留在殇流景身上一般。
  
  那么重的外伤,不知道殇流景会不会很难受很痛呢?不过,云扬应给会好好照顾他吧,晚饭后,云扬径直进去了呢。云扬,很喜欢殇流景的么?
  
  睡不着胡思乱想想多了,心烦,不如干脆出去走走。络熏索性起身。
  
  然而,脚下虽然云扬轻轻摸了很多药,现在走着,却痛得厉害,络熏只好尽量轻手轻脚像只猫一样艰难地走着,不知不觉地竟然走到殇流景的门外,络熏回过神来,在门口立了一会儿,想着既然来了便去看看,正欲进去时里面竟然微微发起亮来。
  
  不是灯火,而是莹润的白光,那是……夜明珠的光芒吧。
  难道殇流景已经醒了?这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殇流景身上并无夜明珠,没有人会先点灯找着了夜明珠再熄灯专门拿着夜明珠照明。
  
  思及此,络熏濡湿了手指,润开纸窗,悄悄朝里面望去。
  一个黑色夜行衣的人半弯腰用一只手在殇流景身上沿着胸膛腰际下腹一直摸索着什么,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指尖反射着晶亮的微光。
  
  这人想在殇流景身上找什么呢?
  似乎没有搜到要找的东西,黑衣人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殇流景。
  
  他想做什么?找不到东西就要杀人灭口?络熏陡然一惊,瞬间心凉。然而,意外的是那人竟然小心地在殇流景的床边坐下来,然后,手抚上了殇流景的脸,一点点,轻轻地游走,然后,俯身,隔着黑色面纱,在殇流景唇上落下一吻。
  
  络熏有些怔然看着夜明珠的光芒照亮殇流景俊美的脸,以及那人微微闭着的眼眸,心下不愉,这人不仅趁殇流景睡觉想要偷东西,居然还敢轻薄!真是个好色的贼子!
  
  络熏的手刚按上窗棂,便见那人飞速起身,轻巧地跃上另一扇窗户,窗户忽然被撑起,翻出轻微的嘎吱一声响,络熏立即翻身上前,一掌袭向黑衣人,黑衣人腰身一拧,灵巧避过,一枚袖箭嗖地飞向络熏,络熏大惊,堪堪避过,那人便已甩出一个铁丝,钉住对面楼柱,一荡而过,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络熏追上几步,自知无法追上便也作罢。
  敢明目张胆在殇流景身上摸索甚至轻薄,这人看来不是不知道殇流景其人便是知道殇流景正因睡眠症昏睡。不过,能准确摸到殇流景房间并且没有翻乱房间东西,这个人一定是对殇流景知之甚详。然而,知道殇流景睡眠症的人很少,似乎就只有他、云扬、木大夫而已……
  
  看那人……似乎很迷恋殇流景呢……到底是谁?看身形似乎不像是云扬和木大夫,到底是谁呢?
  想起那个人手上的微光,络熏一惊,那人不会是给殇流景做了什么吧?被这想法吓一跳,络熏立即推门而入。
  
  忍着脚上的痛快步走向殇流景,首先迅速地摸了摸殇流景的脸看有无异常。也许是没有点灯看不清的缘故,感觉似乎更为敏锐,触到的脸颊柔软细腻,像丝缎般让人流连,想到被人在唇上吻了一下,络熏下意识地用手蹭了蹭殇流景的唇,像要擦去什么东西。胡乱地摸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络熏正想起身点灯,忽然手被人一把抓住。
  
  “哈?”络熏略略吃惊,看清自己的手是被殇流景压在脸上,有些高兴,然而正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你醒了?”络熏小声问道,殇流景没有回答,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我去点灯!”手被包裹在有力的大手中,似乎被手心的热度烫伤,络熏微微抖了一下。
  
  “不必了!”殇流景的声音有些冷,和手心形成强烈的对比。眼眸没有张开。
  “刚刚有人……”络熏刚想说说那个黑衣人的事来转移尴尬,便被殇流景的一身冷淡的“嗯”打断。
  
  “你知道?你是醒着的?”络熏有些吃惊,既然知道,何不制住他?
  
  “我自有计较。”语气有些冷漠,只是执著地抓住络熏的手不放。
  难道他是想慢慢观察?他已经知道那人是谁?络熏以为,除了这个解释,他无法理解殇流景的用意。
  
  “上床来!”殇流景淡淡地吩咐。
  “呃?”络熏惊得立即站起来,瞪大眸子看着殇流景。
  
  “滚出去!”下一瞬,殇流景冷漠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响起,仿佛刚刚那个邀请不存在,络熏的手,也在同时被厌恶地甩开。
  
  络熏猜不透殇流景喜怒无常的原因,若不是看在殇流景为救他受伤的份上,络熏可能早就如以前一般徒劳地呵斥,然而,现在,络熏只是将些许不愉快压下,转身走出去,顺便带上房门。
  
  闷闷地刚走两步,便发现面前长长的月影。诧异抬头,便看到云扬背着月光站在走廊上。
  
  虽然昨夜睡得并不是很好,因为一大早要出发回宫,络熏还是起得特别早。
  太阳还未升起,然而,天边瑰丽的艳色让络熏神清气爽,真是久违的好天气。推开面朝客栈内院的窗户,一股怡人的清气迎面扑来,扑凌凌一声扑翅声音,一直雪白的鸽子消失在一半晕红一半蓝灰的天空里。
  
  络熏迅速朝院落中看去,果然看到一袭雪衣的男子姿态风流地离去。虽然没有看到正面的银色面具,络熏还是很肯定,背着人放信鸽的,正是云扬。
  
  络熏看着云扬离去的背影,心里思量着纠缠在一起的谜团。他在前日便已给暗卫发了信号,让他们去查寻收集有关“金色剑、嗜睡、紫衣”的情报,想必弄清楚在调查这件事的幕后人,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出发的时候,殇流景还在睡觉,云扬过去正要伸手抱起,却忽然被殇流景一掌劈开。
  “我有说过,再见到你就不会手下留情的吧!”殇流景霍地睁开锐利的眼眸,逼视云扬。
  
  “是的。”云扬不在意地迅速抚了一下被击中的手腕,点头温和回应。
  “那还不滚吗?”殇流景像是和人商量一般慢条斯理地道。
  
  “殇阁主再见我的时候并没有杀我,也就是殇流景决定了手下留情了。”云扬声音温软,隐然带着一丝愉悦,然后道:“这一行,或许,我也能做些什么。”
  
  络熏不知为何殇流景对云扬这般恶劣,甚至,比最初对于他还要不近人情。
  “竟然不知道云公子还有这般无赖的时候。”殇流景瞥了一眼云扬,朝着络熏吩咐道:“过来扶我!”
  
  络熏正想过去,被云扬拉住衣袖。
  “殇阁主,对皇上怎可如此无礼!”云扬的声音并不严厉,反倒看着络熏的脸色,有些担忧。
  
  “络熏,我要你过来!”殇流景稍稍提高声音,一股凛冽的压迫顿时笼罩在三人之间。
  络熏对云扬温然一笑,朝殇流景点点头,却稍稍抬高下巴,慢慢的说:“朕知道知恩图报这句话。”
  
  殇流景看着云扬和络熏之间的眼神交流,忽然间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外人,而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然而,络熏却是越来越糊涂。看云扬说话的方式,完全没有前一日的亲近,竟不知这二人之间的一条河,有多宽。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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