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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殿下让我还他清誉-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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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叫他捉了现行,只得交出手,任小王爷将墨纹游龙的袖箭护腕扣在自己腕间:“你怎么连这个也查?”
  萧朔看他一眼,并不答话,拿过暖炉递到云琅面前。
  云琅无奈,老老实实接过来抱上,自觉打包了桌上的点心,一并揣在怀里。
  琰王殿下临危不乱,全然不管急得不成人形的景王叔,又吩咐了玄铁卫先送少将军回府歇息、再捎带景王回府,才下了醉仙楼,带兵往宫中去了。
  …
  禁军夜巡汴梁,察觉有刺客踪迹,一路追查,浩浩荡荡入了宫城护驾。
  景王扒着马车窗户,看着街上情形,仍觉心有余悸:“有刺客!这是等闲事?!你家王爷当真沉得住气……”
  云琅倚了车厢,淡淡道:“于琰王府,刺客本就是等闲事。”
  景王一怔,回头看了他半晌,慢慢坐回来。
  云琅说得没错,琰王府这些年下来,已不知迎来送往了多少各方暗探刺客,没被捅成筛子都是护得严实。
  景王坐了一阵,低声道:“我倒也不关心皇上死活……他手上多少血债人命?一报还一报,索命也将他索走了。”
  “你们两个能忍着不这就杀他,是为天下计,我知道。”
  景王道:“今天萧朔入宫,也不是真心想要护驾吧?”
  “护驾自有金吾卫与暗卫,多半不会有失。”
  云琅拿了个栗子,在手里滚了两滚:“能在此时铤而走险行刺的,不是散兵游勇,便是不敢死的黄道使,禁军去与不去,都是一样的。”
  景王微愕:“那他去干什么?还带这么多人――”
  “今日之后,皇上会知道。”
  云琅道:“不论是为了追一个刺客,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禁军出动,只要入宫,就会有这么多人。”
  景王隐隐听明白了他这一句话下的深意,背后一寒,不由屏息。
  景王攥了攥拳,悄声道:“到那日……”
  今日……的确是为追刺客,禁军入宫,是为护驾。
  若有一日,真到了穷图匕见的时候,这些护驾的禁军就会有另一重身份和立场。
  在琰王府顶上悬了数年的这一把刀,如今终于形式调转,悬在了深宫之中,那一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到那日,自会将无辜人等安排好。”
  云琅笑了笑:“放心,不牵连――”
  “我不是说这个。”
  景王咽了下,瞄着窗外:“萧朔……萧朔去我府上见群臣的时候,这话我其实就想说,叫他打断了,没能说得出来。”
  景王埋着头:“你们逼宫那天,给我找个活干……我也想帮忙。”
  云琅微讶,抬头看着他。
  “我好歹也是当叔叔的,当年……当年但凡我争气一星半点,也不是如今局面。”
  景王胸口起伏,定了定神,飞快道:“我就是这么块料子,成不了器,可帮个忙、装点油往火上浇总还行。”
  “你们两个,总有地方周旋不过来。到时候你们有顾不上的,不太费脑子的事,就给我做,你们不方便拿的,就都扔给我。”
  “我是没脑子,可我有脑袋啊。”
  景王咧了下嘴:“掉脑袋的事,满打满算,我最少也能做一次吧?”
  云琅静看他半晌,笑了笑,将手中栗子抛过去。
  景王接了栗子,几乎这就已经自觉入了共谋大业的逆党,喜滋滋坐直了,一本正经掸了衣襟袍袖。
  “景王叔今日说的,我记下了。”
  云琅侧头,掀开些车帘:“到时候……我们或许还真有些不方便处,要劳烦王叔。”
  “劳烦个大鸡腿。”景王大怒:“萧朔这么跟我客气,是他有毛病。你这么跟我客气,就是你看不起我。”
  云琅失笑,正要说话,视线忽然停在人影一闪而过的街头。
  景王愣了愣:“看见什么了?”
  “九星八门黄道使。”
  云琅屈了屈指:“北斗数七左辅右弼,天英九紫,坎水凶盗。”
  景王:“……”
  “云琅。”
  景王:“萧朔和没和你说过,你每次神神叨叨开始念经的时候,我们其实一个字都听不懂。”
  云琅向来在九宫八卦、奇门遁甲上难觅知音,也没指望他能听懂,看了景王一眼,握上腕间袖箭。
  襄王深谙八卦奇门,当初他硬闯玉英阁,阁内机关就处处连环皆有门道,如今这所谓黄道使,也无疑是按着奇门遁甲排布的。
  这些年来,襄王苦心钻营,除了明面上的杨显佑,得力的心腹绝不会都押在一场胜兴败亡的豪赌宫变上。
  商恪潜在襄王身侧,这些年摸索下来,也只摸出半数,都在薄绢上写给了他。
  北斗再加上左辅右弼,便是九星。
  九星悬朗,八门倒转五方动荡,是改天换日之象。
  “我在街头看见了个紫衣服的人。”
  云琅:“按商恪说的,该是黄道使中的天英位贪狼,朝宫中去了。”
  “贪狼是坎水位,至冷至暗,主凶盗。”
  云琅回想着商恪给的薄绢,慢慢道:“襄王按人给身份,能在这个位置上的,大抵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今夜宫中只怕会有凶险。”
  景王一惊:“那该怎么办,萧朔要不要紧?”
  虽说刺客是冲着皇上去的,可萧朔与云琅雷霆平叛,襄王一党与琰王府的人,无疑也早结下了难解的血仇。
  若是对面忽然不死不休起来,能扯一个是一个,萧朔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自然不方便,可要我赶进宫去,给他报个信?”
  景王有些担忧:“免得未及防备,不小心吃了亏。”
  云琅靠着车厢,垂了视线沉吟不语。
  “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两个如今实在长进颇多,太沉得住气。”
  景王看他半晌,叹了口气:“萧朔也就算了,你竟也修炼得这般沉稳,镇定自若不动如山。”
  景王看着这两个人,只觉自愧不如,苦笑道:“你哪天得了空,也教教我……”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挟着雪粉迎面劈进来,逼得他当即闭了眼。
  景王张嘴结结实实呛了口风,嗓子眼里冰凉地咳嗽了好一阵,才终于缓过口气抬头:“教我――”
  景王:“……”
  景王:“云琅?”
  拉车的黑马在寒夜里喷着热气,半分不曾察觉异动,仍照常徐徐往前走。
  车厢里空空荡荡,早没了云少将军镇定自若、不动如山的影子。


第九十六章 
  宫中; 文德殿。
  老太师庞甘与枢密使坐在驾前,灯火幽暗,桌上铺满了朝中官员的请愿上书。
  “都是请命朝堂乘胜出兵; 击退西夏人; 打下朔州城的。”
  枢密使这些天闭门不出,到底没能躲得开,焦头烂额:“平日里也不见朝中这般齐心; 无非得过且过、各扫门前雪,如何便忽然一起关心起边疆战局了?”
  “何止朝中群臣,如今汴梁城内,求战之风一样四起。”
  太师庞甘道:“连街头的花灯铺子都在日夜赶制沙场破敌、收复国土的走马灯。”
  “简直胡闹。”
  枢密使皱紧了眉:“张口闭口收复国土,如今国中尚且动荡,禁军一场血仗鏖战; 哪来的余力再去打仗?”
  皇上靠在榻前; 望着林林总总的一桌子各阁各部上书; 看不清神色。
  枢密使咬了咬牙,伸手去拢那些奏折; 沉声道:“此时正该休养生息; 岂能再兴刀兵?百姓不懂事,瞎起哄便罢了,朝中竟也这般不知轻重,简直不像话……”
  庞甘抬手慢吞吞打断他:“大人是真糊涂; 还是装糊涂?”
  枢密使伸出的手叫他拦在半路; 脸色微变; 收住话头。
  “大人不敢说,老朽半截身子入土,只知道效忠皇上; 没什么不能说的。”
  庞甘拿起一封奏折,随意翻了几页,合上放回去,苍老浑浊的眼底透出些利光:“这些上书被送到皇上面前,是什么用意,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枢密使嘴唇动了动,额角渗出些冷汗:“老太师,此话——”
  “当年皇上尚只是皇子,立足未稳,根基未深,便冒险扶持大人夺了枢密使的位置。后来更是设法排挤兵部,将兵权尽归枢密院。”
  庞甘缓声道:“这之中铺了多少血债人命,结了多少解不开的死仇,大人心中该清楚。”
  枢密使哑了嗓子:“下官无能……”
  庞甘盯住他,阴沉道:“费这许多力气,为的是什么?”
  枢密使叫他诘问,如坐针毡,脸色越发苍白下来。
  庞甘上次提及琰王旧账,便在皇上处碰了一鼻子灰,此时不敢再翻扯过往,只盯牢了枢密使:“自古朝堂之上权利交替,兵力当为第一位。全靠皇上当初深谋远略,险中求胜夺来了军权,我等今日才能坐在此处,可大人办的好差事,如今连禁军的虎符都叫旁人抢了!”
  “今日这些谏言上书,口口声声说是夺边城、复国土。可若要打北疆的仗,靠谁来打?是要靠寥寥金吾卫,还是要靠护驾的暗兵?”
  庞甘寒声:“是不是要等到连朔方军也彻底落到琰王手里,大人还是来御前叩首,说一声下官无能!?”
  枢密使失魂落魄,应声扑跪在地上,重重叩首,再不敢出声。
  “罢了,并非朕要罚你。”
  皇上看到此处,终于稍坐正些,淡淡出声:“太师所说,虽激切些,却大体不差。”
  皇上看他一阵,轻叹道:“枢密院权力恩宠,朕自问给到了极处。你这些年四处钻营、排除异己,朕看在眼里,也不曾多过问……就只有一项,指望你替朕看住禁军。”
  枢密使磕得额头通红,畏惧得止不住打颤。
  “禁宫一战,失了先手,朕也有过失。”
  皇上将奏折随手拨开:“如今朝野群情鼎沸,也不是朕一个人说这场仗不打了,便真能作罢不打的,”
  “陛下!”庞甘急道,“群情鼎沸,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昔日端王旧部,多少是顺风倒的墙头草?无非如今看萧朔那竖子得势,又趁机鼓噪罢了!何不——”
  皇上扫了他一眼:“何不什么,再派你的刺客去琰王府送命?”
  庞甘一滞,将话咽回去,脸上隐约涨红。
  “朕当初的确以云琅为饵,逼出了他的王府大印,也引着他写了一封手书。”
  皇上眼底透出冷色:“那时朕也一时大意,叫他愚弄……竟当真以为他是恨透了云琅,为手刃仇敌,不惜铤而走险。”
  狱中劫囚换囚,固然是掉脑袋的大罪,可偏偏萧朔要偷的是云琅。
  此前一战,云琅整合禁军残兵、金水门下扭转战局,阵前诛杀西夏国主,已出尽了风头。
  如今汴梁百姓交口称颂,人人念的都是昔日的灿白流云旗。云琅非罪反功,若此时以换囚的罪过拿捏萧朔,只怕等来的不是论罪处置,是请赦琰王无罪的万民书。
  “狼子野心,只怪朕当初心软。”
  皇上闭了闭眼,压下冰冷杀意:“他煞费苦心走到今日,又暗中操纵朝堂民情,引成鼎沸之势,想来于朔方军也已势在必得。”
  皇上看向庞甘:“朕叫你提的参军人选,你可定准了?”
  “是。”庞甘忙起身,“老臣的侄子亲自去,陛下放心,他清楚该怎么办。”
  “虽说如今琰王看似成势,归根结底无非是趁我们与襄阳对峙,趁火打劫罢了。烈火烹油,难以长久。”
  庞甘低声:“既然拦不住……便叫他去打,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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