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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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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近前,细细打量一番柳初蝶,见她除了鬓发乱了些许之外并无大碍,不由松了口气,抱拳冲她深施一礼:“是在下鲁莽,惊扰了姑娘。”
  “你……你是何人?”
  柳初蝶此刻还有几分惊魂未定,她被一只游隼险些直扑到脸上,虽然最终并没有扑中,但是那猛禽掠过的时候,翅子带起的劲风也扫得她面颊隐隐发疼,原本心中又惊又怒,但此刻看着那冲着自己恭敬客气礼数周全的俊美男子,她原本的怒意竟都无端端不见了踪影。
  就连秋霜都直勾勾看着裴元鸿回不过神来。
  “在下姓裴。”裴元鸿一礼行必,抬眼看到眼前女子这样一副痴痴的模样,心中轻嗤了一声,脸上却丝毫不露出:“虽是那扁毛畜生自己挣脱了扣子惊扰了姑娘,但到底是在下的纰漏,姑娘如要责罚,在下必不推脱。”
  “裴……裴公子。”柳初蝶此刻连出口的话音都软了几分,忐忑的整理着自己的鬓发,“我没怎样,公子不必自责。”
  “那便好。”裴元鸿松了口气,冲柳初蝶微笑道:“在下可有幸得知姑娘如何称呼?”


第127章 
  纪清歌并不知道她离去之后柳初蝶竟然还出了故事,她早一步离去之后本是想回去,结果沿着原路返回,远远就看见秦丹珠那边竟然还是人头攒动人来人往,心中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无奈,立住脚看了一时,到底还是不想去凑热闹,踌躇片刻,索性转身向着其他方向走去。
  那条鹅卵石路的一端正是她刚刚与柳初蝶分开的方向,直通湖畔,另一端到还不知是通往何处的……她脚下迈着步子,却也已经没了看景色的心情。
  ……纪家来京。
  宁佑安不用提醒太多,仅仅这一句,已经足够让纪清歌知道了纪家的目的。
  卫家得封安国公,纪家却依旧只是一介商贾。
  商贾人家,拿什么抵挡国公府的雷霆之怒?
  纪家之所以还能入京,不过是如今是国公府这边还没有发难罢了。
  纪清歌在卫家的时候,卫家上下并不问她许多纪家的事,那是出于对她的爱护和体贴,纪家再怎么说都是她的本族,卫家再是怨恨,也不想将她牵扯进这两家之争里面,他们担心她会因此为难。
  她被接到卫家之后不久,她的二表哥卫邑萧就带人动身去了江淮,其中内情没有向她仔细说明,但就算不说,她也知道这是卫家在开始查那一桩联姻之后的事情了。
  ……她娘亲当年是真的生产时造化弄人,还是……
  这样的揣测,在纪清歌心中不是第一次出现,但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依然叫她心头发冷,以至于她直到快要撞上人,这才猛然之间回过神来。
  蓦然抬头,纪清歌便怔住。
  立在她面前正微笑望着她的,正是段铭承,他今日穿着一袭浅烟青的云缎曳撒,衣摆处用银线绣着连山云纹,银线颜色与烟青色近似,不动的时候绣纹几乎不见,唯有在阳光映照之下才有一丝细微的闪光,然而此处山林轻风微微撩动衣摆,那看似浅素的衣袍上便有繁复银纹不断隐现,光华烁烁,宛若银龙游动时闪耀的鳞甲一般夺人眼目。
  “在想什么?”段铭承眉头微皱,从刚才起他就看着她直直的冲他走过来,原本还当她是看到了自己,结果这姑娘就真一直神不思属的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
  纪清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段铭承身穿浅色衣着,以往见多了他查案公干时的一身玄墨,即便常服,也多是靛青墨蓝这些,暗色衣袍穿在他身上,将他本来就沉肃冷然的气质衬得更加突出。
  唯有诱敌水师那次是朱红的亲王袍服,虽然仅仅穿过那一次,但那炽日骄阳一般的辉煌夺目,也依然让人过眼难忘。
  然而今日,段铭承这身浅烟色的袍服穿在身上,竟是意外的俊朗出尘,虽然只是静默的立在一片翠色怡人的山林之间,却将这一整片天地山林都硬生生压得失了颜色。
  “段大哥?”纪清歌环顾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那条小径的尽头,此处竟然也有着一处角亭,却比那湖畔的鹤羽亭要小的多,却也更为精致,此刻角亭不远处的草地上正有一匹骏马在那里垂着脖子,慢条斯理的啃着嫩草。
  “段大哥怎么会在这里?”纪清歌乍然见了段铭承,心思一时还转不过来,黑琉璃般的双瞳圆溜溜的满是错愕,倒是把段铭承给看笑了。
  “我来寻你。”段铭承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在想什么?不甚欢喜的样子。”
  “没什么……”纪清歌叹口气:“不知我二表哥如今行程到了哪里。”
  嗯?卫邑萧?
  段铭承当然知道这个卫家二郎离京是去做什么,离京之前他还调了两名飞羽卫给卫邑萧同行,听她提起顿时心中明悟,但面对纪清歌,段铭承并不想对她提及纪家种种,只向那匹马示意了一下,问道:“要试试么?”
  呃?
  纪清歌有些傻眼的望着那匹看着就极神骏的高头大马,干笑了一下:“还、还是不要了。”
  段铭承诧异的看看她的表情:“当日在白海的时候,不是很会骑的么?”
  ……虽然那次骑的也不怎么好吧。
  “那次是……是……”
  “是急着跑回去威胁我来着。”段铭承忍俊不禁的一句揶揄,换来纪清歌忿忿的一瞥。
  她就是骑的不怎么好,怎么了?不可以?
  段铭承好笑的携了她的手儿走到马旁,自己先翻身上马,弯腰冲纪清歌伸出手:“别怕,上来试试,有我呢。”
  谁怕了?
  纪清歌原本还有些犹豫,闻言反而起了几分好胜心,伸手握住段铭承的手轻轻一个借力便轻盈掠上了马背,结果刚刚坐稳,耳边就是段铭承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笑意响起:“坐稳。”
  然后紧跟着就是猛然后仰了一下,只是轻轻一个抖缰,座下的马儿便如同一抹轻风一样直掠了出去。
  原本纪清歌上马的时候和段铭承两人之间还留了一拳的距离,但这猛然一个后仰,顿时整个后背便窝进了身后之人的怀抱中,纪清歌忙着稳住重心没有留意,但段铭承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少女的馨香扑了他满怀,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圈住了怀中人儿纤细的腰身。
  这短暂的偷香来得突然,去的也快,纪清歌到底是习武的底子不弱,不过转眼之间自己就已经调整好了重心,马缰是握在段铭承手中,她便双手扶着马鞍前面的环扣,重心微微前倾,段铭承不好再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也只得配合着放松力道。
  靖王殿下的坐骑自然不是寻常马儿可比,从他抖缰之后不过两三次呼吸的时间,骏马已经从起步完成了加速,此刻撒开四蹄,如同一道离弦之箭一般在林间草地上一掠而过,虽然是疾驰,但却丝毫颠簸都没有,平稳得如同乘风驾云也似。
  春日的暖风扑面而来,林间的青翠气息掺杂着花草芳芬扑了满襟,纪清歌深吸口气,心中原本因为想起纪家而积存的些许郁郁一扫而空,眼见前方斜斜横在眼前的就是那一条弯弯流淌的清澈浅溪,而座下马儿却丝毫不曾减速,纪清歌陡然之间也升起了豪气,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扶住段铭承稳稳握着缰绳的手臂,大声道:“能跳过去?”
  回答她的是耳边低低的一声笑。
  笑声尾音转眼之间就被四蹄腾空的骏马风驰电掣的甩在身后,等耳边低醇的嗓音说出‘能’这个字的时候,那条浅溪已然是在身后。
  这样如同身在云端,御风而行的体验,是纪清歌以往不曾有过的,她虽然会骑马,但到底是闺阁女子,出行依然是乘车居多,而且就如同段铭承笑她的那般,她的骑术其实很一般,毕竟平时不太用得到。
  可现如今,这般乘风而行的飒爽让她心中满是畅快,双瞳愈发闪亮,扶着段铭承手臂的那只手不老实的指尖微弯,隔着衣料在那劲瘦有力的前臂上轻轻挠了挠:“段大哥,我试试行么?”
  她这一个无心的举动,却让段铭承整个人都是一颤,纪清歌不明所以,还以为他这是示意自己去接马缰,于是半点都没客气的从他手中抽出了缰绳握在自己手里,轻轻一抖,伴随着出口的一声轻叱,两人座下的骏马那已经快逾疾风的速度便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
  ——这种时候,姑娘家难道不是应该大呼小叫的回身扑到他怀里么?这姑娘……跟他皇嫂说的怎么不一样呢?
  虽然心中哭笑不得,但被纪清歌夺了马缰,段铭承也只得一手扶着马鞍的鞍头,一手扶着她的纤腰,虽然还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忘形,但这样的姿势,也已经是将身前的少女整个人都圈进了双臂之间。
  纪清歌没有回头,自然留意不到,只有段铭承自己知道,他此刻两耳的耳尖都开始发烫,手臂上那被她轻轻抓挠过的地方更是烫得如同贴住了一盏热茶一般,晚春的暖风带起身前少女衣上发上的阵阵馨香随风肆无忌惮的扑了他满怀,段铭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气息,心跳更是快得如同擂鼓,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是在她身后……即便是有几分失态,应该也不会被发觉才是……
  他今日骑乘的这一匹是千里良驹,纪清歌控着马缰,将马儿速度催到极致,马背上竟然也只有微微晃动,尤其四蹄腾空之后,整个过程只有行云流水般的畅快和肆意。
  等到马儿步速终于减缓,最终停下的时候,纪清歌已是彻底抛开了那些繁杂琐事,因为纵马疾驰而晕染双颊,一双清亮的眼瞳中更是粲然明澈直动人心,粉色的唇畔噙着笑意,整个人都显得明媚轻快。
  段铭承下马之后一眼看到她这样的神色,眼中便也带了笑意,伸手示意道:“歇息片刻,再回程。”
  纪清歌扶住他的手跳下马,还没来及缩回手,手腕上突然一凉,原本因为纵马疾驰而微微发热的肌肤上顿时多了一抹沁人心脾的微凉。
  低头看去,却是一只颜色湛蓝,清透如同大海的手镯。
  这样材质的东西纪清歌从来没看到过,就连本应推辞不受的词语都一时想不起来,只奇道:“咦?这是什么做的?”
  若说是宝石,不可能有这般大的蓝宝石能够整块剜出一支镯子,而且颜色也比蓝宝石的深邃蓝色要浅的多,可若说是翡翠玉石,又没有这样的颜色,好奇心驱使下,她抬起手腕,碧蓝的镯子透过日光更是如同一湾海水,晶莹剔透的绕在她的腕子上,日光透过那没有半点杂质的镯身,将她手腕的肌肤都映出了一抹大海的颜色。
  “喜欢么?”段铭承将手镯在她腕上滑动了一下,觉得大小正合适,不禁露出一笑:“我令匠人赶工出来的,还有一块镯心准备雕成玉佩,只是来不及完工,只先得了这个。”
  “这是西域出产的矿石,名字就是海蓝之石,咱们中原以及中原附近都是没有的,所以没见过这样的质地很正常。”段铭承怕镯子冰了她,索性将她的手连同腕上的镯子一起握在自己掌心:“等玉佩雕出来,我再送去安国公府。”
  “段大哥,这也太贵重了,我那里已经堆了许多段大哥送的东西,怎能……”
  纪清歌试着抽回手,段铭承却不肯放:“一块石头罢了,没人佩戴,就一文不值。”他轻轻握了一下掌中的柔荑,笑道:“好歹我也是靖王,不会穷死的。”
  “段大哥,穷不穷是一回事,可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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