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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太子万岁-第16章

小说: 太子万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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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太子哥哥居然不在书房。

    也有可能是还在与朱岩散步,林寰到院子里找了一圈,瞪着茫然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里里外外将路海澜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人不见了。

    接到宫人消息的韦恩度大总管火急火燎赶到,只见林寰顶着一张快要哭出来的小脸,冲他恶狠狠地咆哮:“太子哥哥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韦大总管对这小爷的脾气也是见怪不怪了,闻言笑了笑,反问道:“太子殿下去西院拜访白妃娘娘了,您不知道吗?”

    林小寰傻眼了。

    西院里,夕阳西下,孤男寡女。

    “白妃母。”

    “站着别动。”

    路海澜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平张着手臂,穿着助走器站在白皇妃面前,被对方在身上摸摸掐掐,这里捏一把,那里拍一下,活似准备上秤待宰的牲口。

    白皇妃的手从外骨骼缝隙里钻进去,一寸寸把捏着路海澜天生畸形的右腿,他有些不自在的抬着头,虽然每天都会由宫人服侍着洗浴和按摩,但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被别人看着这条腿太难看了。

    “骨骼虽然有问题,但是经脉是通着的,没堵上。”白皇妃撑着腰站起身,她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看起来相当有分量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腰,走到一旁的靠椅上坐下,表情有些严肃地看着路海澜。

    “习武强身,都是从打熬筋骨开始,你从小缺乏锻炼,身体底子差,一开始可能会觉得很辛苦难听话讲在前面,到时候你就是喊我亲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路海澜面色微变,随即用平静而无比肯定的声音道:“不会的。”

    他不是在说白皇妃,而是说自己不会求饶。

    昨天那场风波过后,白皇妃同他开了个玩笑,玩笑过后,才问他想不想学武路海澜动心了。

    虽然书上常说匹夫之勇,不足道耳,但每个人生下来就只有这副肉皮囊,一无所有时能依靠的,也只有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习武并不仅仅是为了掌握力量,更是通过肉身的强大来增加对自己的信心,以及面对困难的勇气总而言之,路海澜动心了,非常地。

    “我这两个月要安胎,不能活动,正好陪着你打根基。”白皇妃捏了颗葡萄,用指甲细细剥着皮,眼也不抬一下,很是随意地冲一旁的侍女小梅吩咐道:“小梅,扒了他。”

    路海澜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悬空而起,文弱苗条的小侍女站在他身后,用一只手抓着后颈将他提起,另一只手飞快解开了他的衣带钮扣裤子路海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连一句叱责都没来得及讲,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条光猪。

    “带他走一遍柔身操。”白皇妃的声音响起。

    名叫小梅的侍女点点头,将路海澜向上一抛,跟着轻轻一跃,两手抓住路海澜的手腕,身体如同柔蛇无骨般贴在他背后,下一秒路海澜就感觉自己像根鞭子一样被甩了出去,全身所有骨节都被拉伸了一瞬,那感觉无法形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痛楚就在这个时候到来。

    小院里响起路海澜凄厉的惨叫,白皇妃斜倚在靠椅上,斯斯文文地吃着葡萄,难听话她已经讲过了,这才只是个开头而已。

    指间的葡萄皮薄肉厚,白皇妃轻轻剥着葡萄皮,心想小太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性太温柔了跟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像。

    不像好,她喜欢。

    年轻时她觉得姓路的全是王八蛋,后来才发现姓白的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小太子是株奇葩,她曾不无恶意地猜测过,这压根就不是路楚行的种然后她又觉得可笑,瞧瞧她都被那男人折磨成什么样了,这个连对孩子都会抱有恶意的恶心东西,怎么会是她白玉呢?

    她不该是那样的。

    也永远都不会变成那样。

    路海澜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人抱在怀里,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哼着莫名熟悉的曲子,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他脑子昏沉沉的,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哦,是母亲。

    他隐约知道这是梦,知道母亲已经死了。

    但他不想醒来。

    所有人都说母亲长得美,可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长相,路海澜固执地不肯看任何照片或过去影像,因为那都是假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父皇一直不来看自己。

    因为父皇也害怕,跟他一样,他们都害怕,害怕要再一次面对母亲离开的事实,害怕自己会伤心难过。他们都是胆小鬼,不愿意再去体会那样的伤痛。

    路海澜合上眼睛,蜷缩在女人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她含糊不清,却又异常令人怀念的歌声突然想哭。

    他忘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哭过,他很小就明白了哭泣没有任何意义,他哭得再大声,再厉害,他的父母也不会来到他身边。

    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面颊,路海澜紧紧闭着眼睛,微弱而压抑的呜咽声从他的喉管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他狼狈地攥紧了拳头,却阻止不了眼泪涌出来。

    耳边的歌声停了下来,一只手摸上他的脸,轻轻擦拭他的泪痕。

    这触感太真实,路海澜甚至嗅到一丝从对方指尖传过来的甜香,他浑身僵硬了一瞬,缓缓睁开眼睛。

    “哟,醒了”

    突然被路海澜双眼注视的女人怔了怔,柔美的面孔上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乱。

    “呃,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啊,不哭不哭,乖”

第20章 神丢人与真哭包() 
神丢人路海澜下了车,无视了韦恩度想要搀扶他的手臂,踩着卡锁都只上了一半的外骨骼助走器,一脚深一脚浅,游魂似得飘回了自己的卧房。

    求问太子殿下的心理阴影面积?大于等于无限。

    第二天一大早,韦恩度准时出现在太子卧房门外,他看着蹲在房门前那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沉默了三秒钟,轻声道:“早上好,林少爷。”

    林寰吓得浑身一哆嗦,半晌,惨白着小脸转过头,压着嗓子道:“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吓鬼呢?”

    吓得就是您这只小鬼啊——韦大总管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道,像他这种宫里出来的精英,走路无声那是最基本的要求自从林寰这小太岁进了别宫,他这白头发就一茬一茬的往外长,如今想来林老公爵当初塞得那红包可真有点少了,但谁叫这小太岁还生了一双势利眼,不遗余力巴结上了太子殿下,甚是得宠,他们这些下人也只能由着他在顶上作威作福,还不能有半句抱怨。

    林寰哪知道韦大总管肚子里那一堆心思,拍拍屁股站起身,小声兮兮问韦恩度:“太子哥哥怎么还没起呐?”

    韦恩度笔直站着,目不斜视答:“殿下起卧,旁人不得置喙。”

    林小寰恹恹然又蹲了下去,百无聊赖盯着地板上的纹路,不说话了。

    林寰一大早跑来发疯是有原因的——今天是九月十八日,是他的生日。路海澜的生日在夏天,林寰在秋天,朱岩是冬天而法兰是春天,春夏秋冬占了个全。但凡小孩对过生日总是格外看重的,再加上路海澜亲口许诺过会给他一个惊喜,而这又是林寰在别宫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如此种种,也不怪乎他一大早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跳来跳去。

    林寰等了片刻,又将耳朵贴到门板上,隐约听见里面有响动,顿时面露喜色。他站起身过一会又蹲下来,没一会又站起身,恨不能抓耳挠腮了都,差不多大半个钟头后,房门打开,靠坐在轮椅上的路海澜出现在那里。

    林寰面色一喜,随即又是一惊。

    只见路海澜脸色苍白,一副病蔫蔫的造型,连笑容都虚弱极了。林寰吃惊地怔在原地,路海澜吃力地抬起手冲他招了招,他才傻傻走上前,将那只手握住。

    “今天是你生日。”路海澜的声音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透着股压抑的虚弱感,“我已吩咐老师给你放一天假,吃过早饭,换身衣服,让韦恩度领你去东门口,有人在那等你。”

    林寰终于醒过神来,急吼吼道:“还过什么生日啊,太子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去看大夫吧?好不好?”

    他都快哭出来了,昨天见最后一面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刚才那会他脑子都是懵的,太子哥哥本来身体就不好,所以才要坐轮椅,不能外出,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是要死了?

    林小寰一想到死这个字,眼泪哗一下就涌出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路海澜吃了一惊,对着眼泪哗哗的林寰,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抬手拉着人坐进怀里,用手巾给林寰擦着脸,微笑道:“没见谁过生日还要先哭一鼻子的,今天你又长一岁,很快就是大人了,男孩子不能随便哭,知道吗?”

    神丢人路海澜说这话时显然已经忘了,他昨晚在白皇妃那丢了多大一个人。

    林寰抽抽鼻子,用手背抹眼睛,用力点头。路海澜看向韦恩度,低声吩咐道:“把早饭拿到院子里,弄个冰袋来。”

    等会林寰要是顶着俩兔子眼睛出去,林老爷子保不齐还以为路海澜虐待自个外孙呢。一觉睡起来,路海澜全身的骨头筋都在抽搐,这自然是昨天晚上那一通折腾的后遗症,吃早饭时林寰在边上,他不想叫对方看出来,就只喝了杯豆浆,拿个杯子手也抖得厉害,骨头跟酥了一样。

    好容易安抚住被惊吓过度的林小寰,打发人去了东门,路海澜回到书房,才想起法兰已经请假离开了。对方留下的课业是那台机械加工床,但路海澜估摸着他现在连个螺丝刀也拿不稳,便干脆留在书房看书。

    午饭时餐厅里只剩下路海澜与朱岩两个人,老人一顿饭往路海澜手上瞟了不下十眼,他的小主子那筷子也掉了不下十次最后自暴自弃的换了汤匙,伏低身体往嘴里扒饭。

    韦恩度在边上看着,出去找到手下的宫人,问:“宫里有消息了吗?”

    那宫人摇摇头:“还没有,要不小的再派人去问问?”

    韦恩度摆摆手,他也知道可能没这么快,但看着路海澜难受的样子他心里忍不住着急——昨天接路海澜回来的时候,白皇妃手下那侍女给了他一副药浴方子,还有一瓶药丸。说是小太子身体虚,受不住操练,得配合着药浴调理才行。

    韦恩度没把这方子和药丸给路海澜,而是第一时间安排人连夜赶回帝都,送给宫里国宝级的老神医沈芳查看。沈芳欠他一个人情,不会不帮这个忙,韦恩度先斩后奏,却是担心路海澜太信任白皇妃不止他一个人看出来了,小太子对白皇妃亲近得过了头。

    下午,宫里边终于传回消息,老神医只复了四个字——无碍,大善。

    韦恩度不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在宫里那么多年,见过听过的还少了?他火速命人准备好浴桶和药汤,将那瓶里的药丸取出一颗溶进汤里,接着去书房向路海澜禀报。

    “药浴?”

    “是,白妃娘娘说您身体虚,泡过药浴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她那锻炼。”

    白皇妃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这是韦恩度命人去向她禀报了小太子今天身体不适后,她才这么回复。路海澜不疑有他,回到卧房在宫人服侍下泡进浴桶,被药汤慰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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