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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蔓蔓婚路-第773章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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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自己,和他的关系也不过是比常人好上几分。但就只是这几分,就足以让他赴汤蹈火肝胆相照。

    他的退而求其次,他的与世不争,时而都会让他觉得空无。

    彼时。唐仁修也从未明白,他到底要什么。

    ……

    这日起,蔓生暂住于杨冷清名下江南馆。

    这座江南馆,自从杨冷清离去后,就被封门不再营业。

    如今再次进入,却像是恍如一梦。

    蔓生走上楼,来到曾经住过一晚的房间,却分明还和从前一样。

    杨冷清道,“这几天你将就住在这里。”

    其实不算将就,这里的布置整洁富丽,蔓生微笑应声,杨冷清又道,“我已经找过那位容七爷,他不肯相见!”

    容七爷,容家上一辈排行第七。是容家老太爷老来得子生下的最小儿子!

    因为排行第七,所以人称容七爷!

    整个容家,也只有这位容七爷明里出手,是他派人陪同容柔出席上庭!

    此刻,蔓生唯一能寻找的容家族人也只有他,“听说容七爷有位未婚妻,是一名法医官?”

    杨冷清刹那会意,即便是无所不用其极,都要最终一见!

    ……

    北城冬夜,并没有再下雪。

    只是因为白雪未化,所以窗外异常透亮。

    监狱狱所内,那张棉被轻轻盖在身上,他的胸前搁着一本放下的书。

    如扇一般的睫毛落下阴影,他的呼吸极浅。

    夜里做了一场梦。

    梦里星河流转太平长安,是那温柔慈爱的女声在喊他。

    容容。容容。

    她还在问他:容容,你找到那个女孩儿了么。

    他方才迟迟回答:妈,我找到她了。

    ……

    距离上诉期结束倒数第四天——

    这天一早,蔓生和杨冷清兵分两路。

    杨冷清前往法医检验鉴定所,蔓生则是前往近郊开外那座废弃的香山别墅。

    蔓生赶至的时候,袁秋叶已经在别墅前方等候。

    今日,她是独自一人前来。

    蔓生这边,带着余安安随行,还有谢文谢武两人。

    袁秋叶上前道,“林女士,我们进去吧。”

    蔓生抬起头,望向面前这座早就废弃的别墅。半幢别墅被烧毁,只剩下一片灰烬。而另外半幢别墅也因为年久失修,破败的不成样子。院子里的荒草,都长到有半个人身那样高。

    他们一行人入内。袁秋叶低声道,“当时案件被立案后,最后容咏慈死于别墅内,死前她放了一把火,将别墅彻底烧了。听说,是因为这起案件死亡人数太多,她羞愧于家族,所以自责而死。”

    “救火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火了,最后只留下这半幢楼……”袁秋叶一边说着,一边带领蔓生一行在别墅里游走。

    蔓生经过这座早就无法寻找到从前任何一丝痕迹的废屋,这里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是他从年少到十八岁为止的岁月。

    “怎么后来没有拆除?”蔓生轻声问道。

    毕竟容氏家族在北城也是一方霸主,这样显赫的家族,怎能容下这座犹如罪孽一般的证物?

    袁秋叶也是不解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案件牵扯了那么多条命案,所以警方要求不得拆除。至于后来,也因为时间久远,渐渐的也或许是忘了……”

    忘了……

    蔓生沉思瞧着眼前景物,那么荒凉的一切,冬日的雪全都落了进来。

    覆上了一层厚厚白霜。

    恐怕不只是忘了,而是根本就没有人想要接受处理这件事,所以才会留于至今!

    只是,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些旁的原因……

    蔓生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突然余安安喊道,“副总,快来看这边!”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来到别墅后院这一处,石墙都脱落了瓦砾,破碎的好像随时都会倾倒。

    余安安就在前方的草丛中,她半蹲着身体,正认真紧盯。

    “是什么?”袁秋叶走近去瞧。

    蔓生也随即而来,她低头一看,只见那石墙上,却有一排刻痕。那像是身高标尺,每隔一段时候,那标尺上就会有一道标记,好似是用来记录。

    袁秋叶却认了出来,“这是当时留下的身高尺,大概是小孩子刻的……”

    在墙上用石子刻标记?

    这让蔓生想到了海城师范小学的篱笆墙,也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原来是从小就会这样了。

    蔓生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触那冰冷石墙,也碰触向那道刻痕。

    “一,二,三,四……”余安安在旁数着,“这里是四道,上边也是四道,都是四道……”

    蔓生顺势望过去,果真每一段间隔的刻痕都有四道。

    而且都是身高不一,最高的两道相差无几,不过后面两道倒是一高一低。渐渐的,最后一道越来越低。

    蔓生几乎可以认定,最低的那一道一定是属于容柔。

    那么剩下的这三道刻痕,就应该是属于李程睿以及容熠,还有尉容……

    毕竟都是少年少女的年纪,又是家族亲眷,一年一年在一起也是常事。

    却是站在这里,她看着那些刻痕看了许久。

    又是哪一道属于他?

    不由自主去想,一定是最高的那一道……

    猛地,一通电话响起铃声,那是杨冷清来电,蔓生接起听见那头道,“林蔓生,现在就来鉴定所——!”

    ……

    这里是北城法医检验鉴定所,一进入大楼,一阵森凉寒风袭来。

    余安安不自觉发颤,更感觉有些害怕。

    蔓生却是步伐从容坚定,等到了一楼这里,杨冷清已在等候,“你跟我来。”

    蔓生独自一人随他继续前去,又是往上到了二楼。

    二楼尽头一间禁闭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个黑衣西服的男人,杨冷清在回廊半道上停下,“容七爷只请你一个人进去!”

    其实杨冷清连这位容七爷的面都还没有见过,倒真是有些好奇。

    蔓生颌首,她便一个人继续前行。

    待到了门口,才发现这里原本是解剖尸体的验尸间……

    呼吸有些静止,那扇门被一旁的男人缓缓打开,那森凉的阴风更是一阵来袭!

    后方处,杨冷清看见她走了进去。

    ……

    验尸间里并没有陈列尸体,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摆着几张冰冷床具,还有满架子的医学器具。

    只是验尸间还有一扇侧门,好像是通往另一间。

    过了一道白色帘子后,又有一个黑衣西服的男人伫立。

    蔓生再定睛去看,发现这个男人的后方。又是一道白色帘子。帘子后方,依稀坐了一个男人。

    帘子是半透明的白纱幔帐,因为光线有些阴暗的缘故,只瞧见了一道身影轮廓。却单是这么瞧过去,隐隐约约之际,映衬周遭骇然氛围如此格格不入,当真是仙风道骨却又邪魅难辨。

    一个不似凡间人,此处却犹如地狱的入口……

    蔓生沉默站定,不等她开口,一旁的黑衣男人已经发问,“林小姐,您找七爷有什么事!”

    好强劲的阵仗!

    分明只是一位下属在侧,却不亲自开口,竟由人代替!

    蔓生回道,“我找七爷。是想问七爷一件事!”

    “林小姐,请您先回答七爷,您是以什么身份前来!”黑衣男人接着发话,“您和容家非亲非故,既不是容家族人里任何一位的妻子,也不是任何一位的恋人,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来见七爷!”

    这是逼着她回答!

    蔓生凝眸道,“尉容的母亲是容氏千金,而我孩子的父亲是他!”

    白纱幔帐后那道身影依旧不曾出声,依旧是一旁的黑衣男人问道,“容少爷犯下命案已经认罪,他要死,是天数命数,您来找七爷,也只是徒劳无功!”

    简直是冷酷彻底。将所有可能斩断……

    凌乱的思绪全都一闪而过,蔓生凝声道,“我不信天不信命!我只信自己!我找七爷,是想问七爷,当年送到宜城锦悦的平安符,是不是七爷派人!七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雪山浮生塔!”

    眼见无法切入容家案件,蔓生只得想到此事。那道平安符总有人派出,如果是这位容七爷,那么就有希望有转机……

    就在这一声后,刹那间一片寂静,一道冰冷冷的男声响起,竟是十分动听,更是淡漠如斯,“真是有意思。”

    蔓生愕然睁目注视,又听见那道那人冷漠道。“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就是在那里相遇。”

    他的母亲容咏慈……

    他的父亲尉耀山……

    他们是在雪山浮生塔相遇?

    自此后再不相见的他们,那座浮生塔竟是那一场故事开始之境?

    可他为什么又要安排一切,执意将她囚入这座雪山塔中?

    他难道不知道,这座塔的意义!

    那是一场耗尽一生的爱恋,所有痴狂一并都被锁入浮生塔底,熬过了盛暑枯秋冽冬,待到桃花漫野嫩绿初妆燕子声里……

    相思又一年!

    “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须臾,幔帐后男声幽幽道。

尾声篇第401章:闲事难休那一颗泪() 
时光悠悠,蔓生想到浮生塔里三年有余的岁月,再想到当年海城尉氏祠堂内,当领罚十鞭后,自己又是如何爬离的场景,一切都历历在目。

    忽然之间,她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成拳,抿紧薄唇一启,道出三个字来,“我不是!”

    她从来都不是……

    她哪里是他的妻子了?

    事到如今,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妻子!

    有冷风轻轻吹来,那白色幔帐也随之如波纹从左自右拂动,依稀之间就像是回到清幽的庙堂之中,那道男声又是道,“那座佛塔,如果是你自己,绝对不会找到那地方。”

    他所言不假。

    如果是蔓生去雪山游历,没有村里人带路,绝对不会找到佛塔。

    就连高进等人相继来寻找,起先也是无功而返。若非是平安符来报,他们也不会抽丝剥茧终于找到她。

    “他的一双父母虽然早就不在这个世上,可能让你去到佛塔,他心里就是认了。”冰冷的男声又是沉缓而来,猛然质问,“难道你没有去到那里——!”

    回忆涌上心间,蔓生更是心中发怔。

    佛塔见证那一场父母上辈的爱恋,她却真在塔里住了整整三年……

    这太荒唐!

    实在太荒唐!

    “可尉容早不是我们容家的人了。”突然,男声褪去方才的急猛后,又恢复了那冷冰冰的音色。

    蔓生回神应道,“我明白了。”

    这位容七爷一句话就表明。他不愿意相助。

    而她的直接洒脱,却也让幔帐后的男人有一丝好奇,“你倒是知趣,没有做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人把戏。”

    “我知道,以容家的立场上,不会出手帮助。就算容家愿意帮,那时情份,并不是义务。不愿意帮,也只是合情合理。”蔓生轻声道,眸光凛然,“毕竟就像七爷说的,他不是容家族人,他姓尉——!”

    牵扯到当年的凶案案,容家上下三缄其口,早就是当家人发话,不许对外再多提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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