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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蔓蔓婚路-第772章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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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冷清道,“这是刚才容柔一直说的话语!”

    “保护好他,保护好他们?”蔓生却在想,应该是容柔心底不曾释然,所以一心想要挽回那一切。

    但是,她口中的“他”是谁,“他们”又是谁?

    根据袁警官所言,容柔回到别墅的时候,凶案已经发生。她是要保护她的父亲,和尉容的母亲?

    “先回唐家二少的住所!”杨冷清驾车返回北城近郊。

    ……

    当蔓生以及杨冷清等人赶回近郊村落的洋房,唐仁修也早已从监狱归来。

    楼上的房间里,他又躺在了那张躺椅上。

    顾敏陪伴在他的身边。

    蔓生却在想,当他们在监狱相见,当唐二少将话语转告后,他又会是怎样回答?

    下一秒,是唐仁修幽幽道,“他说——”

    只是一句话,那简单的一句,却如寒冬冰冷,是他说——我从来都是言而无信的人!

    不作数!

    竟然是不作数!

    呵……

    蔓生扬起一抹笑,眸光却是发狠,“什么君子一诺五岳皆轻!全是骗人!全都是骗人——!”

    ……

    此刻,众人只听见林蔓生那样冷凝的脸庞,诉说着切齿话语!

    初入锦悦任职之时,第一次出使任务前往平城。

    那天夜里,当她巡逻酒店,发现夜深人静里厨房还亮着灯。

    是任翔未曾离开。

    相谈之下她这才知道,原来任翔是一名专业的高级珠宝鉴定师,却因为他的关系,从而当了助理。

    前有方以真,后有任翔,为什么他们都愿意跟随他?

    蔓生那时还不明白,任翔虽没有道明原因,却告诉了她这句话……

    那些誓言诺言,她全都不想回忆,可她只知道,是他食言,是他说谎,是他欺骗!

    却原来,不只是欺骗她,连自己都不曾兑现!

    “他根本从来就没有信用!”蔓生又是怒声而起。

    为什么当时就会信了,信了那荡气磅礴又绵延万里的话语,当真以为诺言,许下后就要去守住!

    “蔓生……”顾敏瞧见她眼中敛着那份痛苦,她不忍心上前去相劝。

    杨冷清低声询问,“唐二少,尉容还是不愿意上诉?”

    唐仁修回忆离开监狱探视厅时的情景。

    狱警已经在后方提醒,只剩下最后五分钟时间……

    唐仁修又朝他道:原来那位林小姐就是当年宜城一中的女孩子!她就是那个偷拿了你的内裤直接跑了,让你在后面一直追的女孩子!

    忽然之间,像是回想当年,尉容竟是笑出声来:呵呵——

    他是那样欢快的笑着,那张英俊脸庞难掩那份愉悦。纵然时隔多年,都能够在任何场合之下都畅快一笑。

    他的笑声也惹来旁人诧异注目,但是直至探视时间终止,他没有再留下任何话语,“他认定死刑已判,不会改变现状!”

    ……

    傍晚不知不觉来临,是唐向宸放学归来。

    他放下书包上楼,瞧见房间里杨冷清也在,“杨叔叔。”

    杨冷清朝少年微笑。

    唐向宸走近唐仁修身边,少年不解问道,“妈妈和婶婶在一起做饭,不过婶婶好像很不开心!”

    顾敏留了他们在家中做客。

    可让客人一起做饭,却不合礼节。

    其实是顾敏担心林蔓生,所以这才找她一起,也是为了陪她谈心。

    “她为什么不开心?”唐向宸又是问。

    唐仁修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

    少年一听到父亲所言,却是飞奔下楼来到厨房里。他走近林蔓生,笑盈盈道,“婶婶!你就是当年偷拿了尉叔叔内裤的女孩子!”

    “……”蔓生倒是瞬间懵了。

    唐向宸好奇追问,“原来尉叔叔从前的时候就喜欢婶婶了!可是为什么追了那么久,都没有追到?”

    “你怎么知道没追到?”顾敏在旁听见了,不禁轻声笑问。

    唐向宸望着林蔓生那双纤细的手道,“婶婶手上没有戴戒指。”

    没有戒指……

    没有婚姻,更不是他的谁。

    蔓生竟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少年又是笑着道,“婶婶,我家尉叔叔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要他?连小宝弟弟都有了,你不要尉叔叔,难道是要带着小宝弟弟私奔?”

    “……”蔓生彻底无法应对。

    顾敏见她被问到哑口无言,于是就提起了宝少爷,随口一问。“小宝怎么没有来?”

    “妈妈,小宝弟弟还要念书,当然不能来了。”唐向宸回声,也提起下一回的相约,“不过等年终考试一过,就放寒假了,到时候尉叔叔和婶婶一起带着小宝弟弟来我家里做客!”

    蔓生却又是一怔。

    哪来什么年终?

    单是如今,都自顾不暇。

    最后的五日期限,就要过去第一日……

    ……

    待用过晚餐,两个男人在客厅里叙话。

    “她来了,也没有转机?”杨冷清终究不死心问道。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蔓生一到来,他就没有再拒绝,更甚至是一早就在等候。只待她到来一样的场景。

    因为一个人,只有舍不下才能放不下。

    “难了。”唐仁修更是有所顾虑,他道出两个字。

    怕只怕,就算舍不下,却也能够放得下。

    这位奇女子林小姐,不知是怎样的磨砺竟是如此冷静刚烈。她不会因为少了谁就要生要死香消玉殒,一个人也总是要过活。可如此一来,即便少了他,也仿佛没有所谓。

    这份舍不下,也一并没有了必要的理由。

    ……

    厨房里,两个女人正在清洗餐具。

    余安安在一旁因为困倦,打起了瞌睡。

    蔓生将碗筷递过去,顾敏默契接过,她突然说,“蔓生。谢谢你……”

    “顾敏,我还要谢谢你招待。”蔓生回道。

    顾敏却道,“不!是我真的要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三口可能还不会在这里……”

    蔓生却有些听不懂了,顾敏抬起头望向她道,“是因为你,因为你说了那句话,才让尉容破了承诺!他才会来找我,告诉我,其实唐仁修还活着,他就在北城!”

    蔓生愈发茫然,她又说了哪一句?

    “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念想总是好的,不论生死——!”那是当年她说过的话语,却从顾敏的口中听闻。

    是她初见顾敏母子后。被那样一段真情打动,所以她不禁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有希望就是好事。她还在找他,他们的儿子也在找他。

    有希望总是好的,她真的这样认定着。

    活着,更该有一个念想。

    谁还要在乎生死?

    那一刻,当他听闻她所言,他的身影站得这样直,犹如顽固堡垒。

    他是那样固执的坚守着……

    此刻蔓生耳畔,是顾敏半似玩笑半似认真道,“他的言而无信,大概也只是因为你——!”

    为你真,为你假,为你起誓,为你弃诺……

    所欠所负,世间也唯有一人!

    ……

    “仁修之前动了一场手术,手术之前,他请尉容为他保守秘密。手术虽然成功,可他也成了植物人一直昏睡不醒。尉容答应过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顾敏轻声说出往事真相,那也是她后来才透过尉容知晓。

    蔓生却也刹那间明白,为何当时他是这样的顽固坚守……

    因为他许诺了,因为他正在兑现!

    “后来,大概是一年前,有一天尉容突然来告诉我,他就在北城。”顾敏当时不敢置信。

    尉容道:抱歉,顾敏,瞒了你这么多年。

    她又怎么会怪罪他隐瞒?

    只是,为什么又破了誓言决定告诉她?

    他温声说:有人告诉我,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念想总是好的,不论生死。

    而他险些忘了那句话,待再次想起,就立即前来寻找她。

    却来不及再多言,顾敏就要带着唐向宸赶赴北城,而他一路相送。

    港城机场大厅,他们就要告别。

    顾敏这样感激道:尉容,我知道你一向守信,是我们一家三口对不住你!

    尉容只是微笑祝福。

    “虽然我平时和尉容往来不多,但是我觉得他不是一个会背弃承诺,轻易言而无信的人!单是为了仁修,他从来都是尽心尽力……”严守唐仁修还活着的秘密,又前往港城助了那位宋氏千金,顾敏凝眸道,“容家就在北城,他应该不会想要回来,可他因为这份兄弟情义,还是回来了……”

    “这样一份情义,明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人世间相识一场,若非他有情有义,又怎会做到这个地步!”顾敏的话语不断传来,那质问声映入心中。

    有情有义……

    蔓生真想去反驳,可却不能够。

    因为他对这位唐家二少,真是极尽所能。

    可是他对她呢?

    蔓生恍然中道,“顾敏,他有没有问过我,我想不想成为那个让他唯一破例的人?”

    “……”顾敏也是骤然蹙眉,心中像是被狠狠砸中。

    那种无法诉说的痛楚,她竟能够感同身受。

    她明白!

    她真的明白……

    真想问一问他。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

    又有谁想要这份残忍温柔下的唯一,半生无止尽的寂寞相伴!

    ……

    当天夜里,蔓生一行离开之前,洋房外有两人前来。

    待那两个男人进入,再仔细一看,却是生得刚猛威武。

    唐仁修温声道,“他们两个是谢文谢武,你最近需要用人,有什么需要就只管差遣。”

    蔓生拒绝这份好意,道谢应下。

    就要告辞,杨冷清等人已经先去取车。

    蔓生步伐一缓,临走前问道,“唐二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唐仁修颌首应声。

    蔓生终于追问,“之前那道平安符。是不是你送去给我的秘书余安安?”

    有关于平安符之谜,蔓生也一直记在心中。事到如今,却依旧不知究竟是谁在暗中报信。

    再是一推算时间,唐仁修沉声道,“并不是我。”

    当平安符被送至锦悦的时候,唐仁修虽然已经清醒,可是还在康复中。当时的他,尽管有心,却也无法顾及到。

    蔓生却感到疑虑,如果不是唐二少,那么又会是谁?

    “我告辞了。”蔓生道别一声,走出了院子。

    顾敏瞧着她离去的身影,却是感到忧心,“蔓生,她心里太苦了。”

    走到如今这一步。她不能爱,唯有恨。

    可偏偏连恨,也都要被抛却,因为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仁修,为什么会这样?”顾敏也无法清楚其中原因。

    唐仁修想起今日午后狱中相见。

    忽而又记起年少时候,他偶尔思量尉容,总觉得这人看似儒雅温静,可是却偏偏不喜与人太过亲近。纵然一身才华所向披靡,可从不真正展现。就连李宪大师,当年愿意收他为徒,也被他回绝。

    哪怕是自己,和他的关系也不过是比常人好上几分。但就只是这几分,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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