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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黄金的秘密-第24章

小说: 黄金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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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

“我们有特别折扣。有几间好房间,我们留着给长期客人的。”

“最好是角上两面有窗的。”

“不,不在角上,里面一点,房间很好。“

“有阳光?”

“是的,先生。但不太多,当然,白天是不会在旅社里的,除了周末和星期天。”

“那倒也是真的。”

小僮开了电梯下来。

“你决定要让她们住进来,我就再给你打特别折扣。”他说。

“你们有没有旅社的平面图,我可以一面看房间的位置,一面讨论价格?我可能还要给她作薪金的调整。要知道,她们现在是住在家里。”

他伸手到柜台底下,拿出一张旅社的平面图,开始一个个房间解释。电话总机响了。他转向总机。我拿起平面图,他在总机上讲话的时候,我凑向他,一面指着一间房问道:“那前面角上的这间房间,能不能——’”

他对我准起眉头,但是向电话里问道:“请再说一下电话号码好吗?”

他另一只手拿了一支铅笔,我把平面图测一下,好像是要调整一下光线,实际上我的目的是看他在拍纸簿上写下的电话号码。其实我是多此一举的。职员重复了电话号码:“7696432,请等一下。”他用外线拨这个号码,接通后,他把线接上,转向我说:“你要知道的是什么?对不起。”

“有关这一间套房。”

“那是很贵的一间。”

“好吧, 你把这3 间的价格告诉我。”我指了3间房给他看。他走向办公桌,看到资料,用张纸写了房问号码和价格做对照。我把他给我的纸折起来,放进口袋。

我谢了他,互道晚安,走出旅社。两条街外,我找到一个有公共电话的餐厅。我在电话簿上找姓韦的。我找到韦来东律师,地址翔实大楼,下面也有他住家电话,那是7696432。

我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第十三节

柯白莎,穿着便宜而俗丽的假丝睡衣,披了一件睡袍,张手张脚半坐半躺在一张舒服的沙发椅上,在听着音乐。她说:“老天,唐诺。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不躺到床上去,睡一下?还要把我也拖着不能睡?”

我说:“我想找查到一些事情了。”

“什么呀?”

“我要你穿好衣服和我一起走一次。”

她瞄着我:“这一次又怎么啦?”

我说:“我要演一出戏。我可能会和一个女人争辩。你知道我不善于和漂亮小姐争辩,我要你在旁边,作我的精神支援。”

白莎张着眼大声叹一口气,我几乎可以看得到她的横隔膜在颤抖。“至少你有进步,”她说;“知道自己毛病在哪里了。你也知道,除了这个方法外,你没有办法使本来已经上了床的我,爬起来又跟你出门——什么事?是那金头发的,是吗?”

“我们一路走,我会一路告诉你的。”

她心不甘情不愿意地自那张舒服的沙发椅用手把自己支撑起来。“假如你不断地要给我命令,”她说:“你得增加我薪水才行。”

我说:“给我月俸多一点,我会的。”

她走过我,进入她的卧室,地板因为支持她体重而咯吱咯吱响。她自肩头向回望,“你在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她说,把卧室门关上。

我把无线电关了,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希望休息一下。我知道摆在前面的工作困难万分。

白莎的起居室可以说是乱七八糟,杂物陈设。桌子、椅子、小古董、小摆设、书本、烟灰缸、花瓶、脏玻璃窗、火柴、杂志,和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我看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清洁一下或整理一下。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地方是井然有序的。那就是她张开那大沙发椅子的地方。左边是一个杂志架,右边是一张放烟具的台子,无线电是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一座小柜子开着柜台门,里面各种各样酒瓶子。

当柯白莎自己要舒服一下,她就会决心好好地舒服一下,完完全全松弛下来。她不喜欢任何人、任何东西来影响她私人的方便和安逸。

白莎进房去十分钟就出来了。她走过去到她的防潮烟罐去,把自己随身的烟匣装满了香烟,怀疑地看看我,把酒柜门关上。“走吧!”她说。

我们用她的车。“我们去哪里?”她问。

“我们去薄家。”

“说的女人是什么人?”

“薄雅泰。”

“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弄不好要动粗。雅泰会阻扰,薄太太会发神经病。她丈夫会宣布一切作罢。他已经告诉她,她可以去雷诺。她会血压升高。医生会赶来,受过训的护士会来做特别护主,她相信她丈夫早晚会把他东西装好,迁出去住。她什么都在计算之中了。”

“你真会找地方让我去参加。”

“岂敢,岂敢。”

“要我做什么?”

“假如这女人不挡我们路,一切没问题,”我说:“但是,他们要是捣乱我的计划,我要你出头干涉。雅泰可能只是同情性的啰唆。薄太太才是会动粗的人。”

白莎点上一支香烟。“和自己雇主的太太打打闹闹,总不是好办法。”她说。

“他们已经决定离婚了呀。”

“你是说她们要离婚。”

“是的。”

“他要离婚,和离婚相差十万八千里。”白莎认真地说;“男人嘛,有好处的地方就钻。”

“薄先生有钱,用钞票都好办的。”

“这件事水涨船高,他倒试试看。”白莎说,轻松地靠向椅座,抽她的香烟。

半途上,白莎把香烟自口中取出,看向我。她说:“唐诺,别以为你已经从这件事里脱身了。要不是我怕你老实讲出答案,否则我都想问你问题。”她把香烟抛掉,又掏出一支来自己点上。闭上嘴不再出声。

我们在薄家的住宅前把车停下。门前车道旁已经有3 辆车停在那里。所有屋子里的灯都亮着。薄好利本来就有给我一把钥匙,但是因为白莎一起来的关系,我按门铃,让管家来替我们开门。他仍然没睡,他看向我,略微有些不高兴,又好奇地看向白莎。

“薄先生回来了没有?”我问。

“还没有,先生。薄先生不在家。”

“雅泰小姐呢?”

“也没在家,先生。”

“洛白在吗?”

“是的,先生。洛白在家。薄太太病得太厉害。有一位医生,两个护士在照顾。洛白在她床边。她情况很危急。”他看向白莎道:“假如你能接受我建议,先生,最好不要有外客打扰。”

我说:“没关系的,我们只在等薄先生。”于是我们走进去。

“柯太太会在我房间里等。”我说;“假如薄先生回来,告诉他我在上面,柯太太和我在一起。”

“柯太太?”

“是的,”柯白莎说。戳出她牛头狗似的下巴,向他道:“我的名字是柯白莎。唐诺,你带路。”

我带路,把她带到我房间。

白莎环顾一下道:“你还蛮受优待的。”

“本来就是。”

“地方不错,唐诺。这家伙一定是混得很好的。”

“可想而知。”

“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麻烦,倒不是我的酸葡萄作用。这使我想起我该为我的几种股票,写几封信给我经纪人了,卜爱茜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两三天之内吧。”我说。

“我现在办公室有两个女孩子了。”白莎说:“没有一个值一毛钱的。”

“怎么啦?”我问:“不会速记?”

“会呀,都会。也能打字。但是两个人合起来,比不过爱茜一个人的工作。”

我说:“不过她们也不错,是吗?”

她生气地向我吼道:“唐诺。别告诉我你爱上了爱茜了。老天,看你对女人有多敏感!随便那个女人,只要把手扶在你肩头上一哭,你就同情得鞠躬尽瘁。看来她向你哭诉了她的工作有多辛苦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都是我在说。”

“你说了些什么?”

“告诉她,安心在新办公室轻松几天,等于是休息休息。”

白莎做出怒极的声音。一半出自鼻子吸气,一半出自鼻子喷气。“付一个小姐钞票,”她说:“坐在那里修自己指甲。而让我这老板,一个人在家里柴米油盐的计算怎样才不亏本了。”想想不对,她自嘲地微笑一下道:“也许最近不必真正柴米油盐都要计算,但是,唐诺——你把我弄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坐着准备。”我说:“我们随时可能要行动了。”

“你要我做什么?”

“就等在这里。”

“你自己要走?”

“是的,下去看一下薄太太。假如你听到她拉高了声音要吵架,你就下来。否则就等在这里,要动粗时再出面。”

“我又没有听过她声音。怎么会知道是她在大声呢?”

“绝错不了的。”我说。溜出房间,赔足走下楼去。我轻敲薄太太房间的门,推开了一条缝,看进去。

薄太太睡在床上,头上放了一块湿毛巾。她呼吸很重,双目闭着,听到敲门声,她眼睛一下张开。她在期待薄好利,准备好要演一场戏的。当她看到进来的是我,又把双眼闭起,希望掩饰为什么她那么重视敲门的声音。

寇医生坐在床沿旁,一副医生职业脸色、一只手在测她的脉膊,神情严肃。一位穿了制服的女护士,站在床脚。床头桌上又是药瓶,又是针剂地摊了一大堆。室内灯光黯淡。洛白坐在窗旁,我走进去,他看向我,把手指竖在他嘴唇前。

全室因为他的举动,肃静——有点像葬礼在进行,或是临终的房间气氛。

我踮足来到洛白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医生抬头看看我,又看回向着自己的病人。

洛白说;“她整个神经系统遭受了强力的破坏。”

我想病人是所到他的说话,她扭动了两下。手足拖动,痉挛了几下。面孔上的肌肉也抽搐起来。

“你看,你看。”医生说。向护土点点头。那护士走去床头柜拿起一支药瓶,倒了一匙药水,先用一块布放在薄太太下巴下面,然后把一匙药水倒倒薄太太嘴里。

薄太太吹出气泡,喷出药水的水滴,像是一般小的喷水泉,然后咽下,咳嗽,哽住,呼吸困难。

洛白问我道:“好利哪里去了?你见到地吗?她曾不断打电话找他。卡伯纳试过他俱乐部和一切可能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他。”

我说:“你跟我到我房里去,我们可以在那边谈。”

“我现在离开她不好,”他说,但是一面看向床上,一面站了起来。

我们俩轻轻经过房间。我自肩头回头去看,看到门一响,薄太太的眼睛就张开了。

我陪了洛白,一路来到自己的房里。他看到柯白莎在里面,吃了一惊。我为他们介绍。

“柯太太。”他说,像是在脑子里搜查:“我好像从什么地方听到过——”他突然停止下来,看向我。

我说:“柯氏私家侦探社,这位是柯白莎亲自出动。我是赖唐诺,也是个侦探。”

“一个侦探!”他喊道:“我以为你是柔道专家。”

“也是。”白莎说。

“但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举两得,”我说:“一面训练薄好利,一面调查案件。”

“调查什么案件?”

我说:“洛白,你坐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下在一张椅子里。

“今天晚上我差点没见到你。”我不在意地向他说道。

他抬起眉毛,“为什么意思?”

“你妈妈不舒服多久啦?”

“从薄好利告诉她,他要对她的手段之后。老天,我真想亲自来对付他。那些卑鄙无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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