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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宋时风韵-第66章

小说: 宋时风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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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诽谤天子。”朱扬祖把话题引到谋逆上,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要是李易大话谋逆,他们这些坐观者怎样自处?这不是拿他们开涮嘛!

    李易嘴角微翘,千怕万怕还真没怕言论惹事,大宋时代千万个不好,就是不会拿言论出来罪人,玩味地道:“诽谤天子?居士难道在非议艺祖和历代大行天子?”“你好大胆子,本官何以非议天子?”朱扬祖没想到对方倒打一耙,要知道大臣非议历代天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以言事甚至能公然说南北和议,却不能污蔑先君,那可是要被弹劾的。

    “难道不是?”李易的笑容噶然凝固,转首盯着朱扬祖冷冷地道:“艺祖立碑不以言事罪人,历代大行天子宽厚待人,朝廷也是嘴行不嘴言,贫道不过是论道道门学术,你却口口声声诽谤天子,难道不是非议妄为?”朱扬祖气的浑身发抖,想他进士出身,以太常主簿出使三京,蒙古人也是礼遇有加,竟然被区区道士羞辱,如何能甘心,厉声道:“好大胆的泼道,竟敢污蔑大臣。”当着太乙宫众人的面说泼道,大家脸色都黑下来,连仁和县也脸色不好看,暗骂朱扬祖是头猪,当着道士骂昊天,真是作死的行径,索性果断地闭口不言,盘算着还是和这厮拉开距离。

    (本章完)

第121章 论道4() 
“太常,真虚观妙虚不过是论道,何必如此!”掌院淡淡地说了句,旋即闭目神游太虚,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朱扬祖脸色更不好看,连太乙宫的掌院也说话了,意思再明白不过,李易在论道,无关诽谤天子,分明是打他的脸,当真是又羞又怒,厉声道:“化性起伪,难道不是诽谤天子?说历代天子非正统。”

    李易当真无语,还他娘地太常主簿,连他说的话都没搞明白,这纯粹是说道家到道门的演化,干你人道天子鸟事。

    但是,他决不能半步退让,学问争辩最忌讳畏惧,只有一往无前才能辩出真谛,为了能早日立足太乙宫,也不能有任何的让步,冷冷地道:“要说化性起伪,正统道门传承还有更惊世骇俗的,就怕又要说什么诽谤,却不知太常敢不敢辩论?”

    ****裸地挑衅,张松岭、刘老非、柳青冥等人惊讶地看着李易,他们自诩太乙宫的俊秀,却还没有清高到挑战有名望的士大夫,这厮简直就是疯子。

    “哼,那你先说说看,化性起伪,我倒是要瞧瞧,你这没落北道有何能耐?”朱扬祖也感到异样目光,知道自己有些孟浪,说了不该说的话,顺着台阶下来,寻思着抓住李易的漏洞再作计较。

    李易并未在意朱扬祖,看了眼木纳的掌院,淡淡地道:“那就先说儒。”说着话,目光转向朱扬祖,似笑非笑地道:

    “朱大人是饱学之士,必然明白儒门礼仪核心是仁义。”

    朱扬祖翻个白眼,心里骂李易白痴,那么明白的是还用问,蒙学的顽童都知道,分明是羞辱他。

    没等朱扬祖发飙,李易朗声道:“为何孔圣人推崇礼?”

    仁和县倒是扶须凝视,这句话是吸引了他,有关孔子推崇仁各有说法,他想听听这个年轻人有何见解。

    “既然是人道替代天道,人伦自然应运而生,人道代替天道,却无法完全抹去天意,只能取人道天子,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李易说到这里稍顿,扫了眼众人又道。

    “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子自然效法天地,有生生之德。老庄以天道衣养万物,人道天子自然规矩百姓,这就是礼,想要百姓安居乐业,那就要仁爱百姓,这就是仁。孟子提出仁者爱人,说的相当透彻透。”

    “呵呵,可笑的是,再怎样去回避天道,却无法否定天道至公。儒家先贤以人伦效天伦,也把天道之德用于人道之德,认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天子应该效法天地,让天下为公而不能为偏私,否则就是不道。可以说,老庄的天运之玄同,就是天下玄同,万物复归于自然。孔孟的礼运大同是天子统一天下,最终天下为公。”

    众人沉默不语,李易的意思非常明白,天道下降为人道,天伦下降为人伦,天运下降为礼运,儒门的天下为公,是从天道推演出来的。

    当然,这里的百姓可不是当今的百姓,先秦时代那可是贵族的称呼。“道长,且不说化性起伪,道长辩词精妙,却要说说儒道对真伪不同见解。”仁和县起了兴趣,短暂的沉默立即开口询问,相对于观礼而言,温和的询问不失礼。“知县相公问的好,孔孟提出礼仁,定人伦纲常,合人伦为义,不合者为不义,不义之人禽兽不如。”

    李易面对仁和县端正态度,正色道:“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二心。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夷狄之有君,不如华夏之亡也,两位圣人言论殊途同归,却有相承,万物都是出自天地。”

    “老庄重真伪之辨,认为不合天伦的,都是不善是伪。孔孟重华夷之辨,认为不受天子统治皆是夷狄,不合人伦,为不善。”

    这话,无论是儒家还是道门,听着都很舒坦,合乎他们心中的道,连朱扬祖也不由地颔首。“老庄讲天运的最终结果,是要让万物复归于自然,天地把万物造成什么样,那就以本来的天***,遵循天道运转生生息息,这就是自然。孔孟的礼运是天下为公,以夏变夷,止于至善,是人伦之至,人尽尧舜。”

    李易说到这里,目光瞥向朱扬祖,淡淡地道:“中国之人,遵守中国的礼仪,为君子,中国之人,不遵守中国礼仪,为小人。化外之人连天都不尊,连天子也不尊,更不懂礼仪,这样的人都是不开化的蛮夷。正所谓夷狄之有君,不如华夏之亡也。”

    “只要北人心向天道、向天子,向自然、向礼仪,那都是至善,怎能把他们排除中国?”

    朱扬祖脸色大窘,发觉旁边异样的目光,只是李易用儒道圣人言论,宛然是无懈可击,让他好不尴尬,只得心虚地道:“不过是一家之言。”

    “太常说的是,本来就是论道,道家讲究去伪存真,各抒己见而已。”李易很平静地回敬,并没有去争辩。

    “以道长来看,我儒门不过断道门天道立人道,那就是出自道门?”朱扬祖的话很恶毒,说儒出自道,分明是挑起士林的公愤。

    时至今日,儒家子弟把持天下,正所谓与天子共治天下,当道门无礼抵抗佛老,创立道学企图压制佛门,和气的霸道如斯,岂能容忍孔孟学说出自老庄。

    要真被坐实了,李易也就别想安生了,恐怕会遭到士林的口诛笔伐。

    无论处于何种心态,李易的观点符合道门礼仪,连曲道人也认为朱扬祖过份,那些太乙宫的道士,还有来自冲天观等道统的高真,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天伦之善,通天运玄同;人伦之善,向礼运大同,最终却迎来先秦法家。”李易似乎不在乎朱扬祖的挑唆,当真语不惊人死不休。

    朱扬祖嘴角微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李易竟然还要说法家,要知道朝廷外儒内法,那可是雷霆之怒。

    “妙虚,论道而已。”法主难得开口阻拦,他绝不想李易公然树敌。其实,从开始打压北道的念头,到了现在起了爱财心思。

    “孔圣尚且求学老子,不过是天人转变的学问,有什么值得惊讶?”李易眉头一挑,视乎在挑衅朱扬祖

    (本章完)

第122章 论道5() 
其实,他面对朱扬祖的肆意攻击,已经决意不再给对方面子,要玩就玩大的,当事情大到某种程度,你的名声也就打出去了,别人想要对付你就不能不三思。

    名声权力,有时候名声的保护要高于权力。

    “从天道不存到礼崩乐坏,如今只能用律法约束,正是所谓通权达变。道家至善是天运玄同,儒家至善是礼运大同,法家至善则是权运循同。当然,权运并非赏罚,而是通权达变、选贤任能。正是天道循环,无不变之事,法以道儒为引,善,就是通权达变,抱残守缺为恶。所以对伪恶的态度,老庄是避开、孔孟是放弃、申韩是灭忘,真伪之辨、华夷之辨、贤愚之辨。”刘老非双眼闪烁精光,李易的辩论明显站在道门立场,树立道门超然的地位,深得他的好感,当下温声道:“真伪之辨、华夷之辨、贤愚之辨之极致,如何?”“道家的天运玄同,运行到极致是万物复归于自然,一切遵循天道运转。儒家的礼运大同,运行到极致是要天下大同,其实也是达到上古三代。法家的权运循同,运行到极致是人同伦,书同文,车同辙。”

    刘老非点了点头,显然对李易的说法很赞同,无形中以道门万物复归于自然为高,连儒家的最高目标也是上古三代,何况更高层次的黄帝。

    张松岭犹自不服,不想眼中卑贱的北道,自己恩赐才说句话的存在,竟然隐藏的那么深,学术让他几乎无法辩驳,辩风也是诡异多变,往往牵着他们的鼻子侃侃而谈,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刘老非似乎倾向对方观点,简直让他愤恨到了极点。

    心中恼怒非常,沉声道:“一派胡言,我道门修真去伪,哪里来的存真去伪,还要羞辱儒家圣贤,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掌院白眉微动,众人也颇为惊讶,不想张松岭如此浅薄孟浪,大庭广众高真面前,竟然歪辞驳理。

    刘老非眉头紧蹙,目光转向张松岭,低声道:“不可造次,还不给我闭嘴。”

    “难道我说错了?”张松岭脸色大变,最亲近的师兄也对他疾言厉色,不由地心中悲愤,厉声道:“他分明是曲解道门经文,妄图打压儒法上位,置我道门于不义。”

    ???正当刘老非要开口呵斥,李易瞥了眼张松岭,不咸不淡地道:“曲解道门经文,道兄似乎搞错了,贫道从未引用道门典籍,何来曲解说法?”

    张松岭先是愕然,旋即指着李易冷笑道:“狂徒,竟然口出狂言,用我道门圣人言论,竟然还不承认。”

    众人看着李易,都等着下面的发展,毕竟人人心中都有疑惑,对方的言论明显不对。

    李易摇了摇头,叹道:“圣人是圣人,道门是道门,岂能混为一谈。”

    “好大胆子,竟然分离圣人和道门,难道你想叛离道统?”张松岭又惊又喜,惊的是李易狂言老庄非道门,喜的是对方狂言老庄非道门,可是打压对方大好时机,不抓住那真是傻瓜了。

    “贫道何时要叛离道统?何时分离圣人和道门?”李易眉头一跳,轻蔑地道:“贫道说了那么多,道兄竟然白听了,真不知怎样成为太乙宫真传。”说的毫不客气,直接质疑张松岭的地位,隐隐奚落其毫无学识。

    “你说什么?”张松岭当即就火了,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竟敢否认了他的身份,平素养气功夫再好,也按耐不住胸中的怒气,就要站起身来。

    “给我坐好。”刘老非见张松岭心性动摇,立即沉声喝止,几乎要伸手把这厮按住,实在太丢人了。

    柳青冥转首瞪了眼张松岭,厉声道:“坐好。”

    “师兄。。。。。”张松岭不想柳青冥疾言厉色,一时间不知所措,要知道刘老非、柳青冥可是太乙宫最出色的的后辈,他虽是受到重视的真传,又有家族的某种程度支持,经义上却无法与之相比。

    “好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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