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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汉末浮生记-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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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兵反抗了!”

“他干他的,有矛盾去找欣格好了,干吗对付我?更何况上次欣格写信来请我讨先零羌我都未答应,早知道我非狠干这些家伙不可!”

李宣道:“烧当人鄙视先零种,所以对之极为残暴,横征暴敛,逼得先零种屡屡造反。但他们实力不敌神海、赐支族大军,故而寻找援手。而今赤脊族在羌境并吞白马、羌臧祥等小族,渐渐做大,亦生反意,公然举麻奴为王,对抗烧当。孰料事不机密,被欣格知其图谋,遭致惨败。这二羌有共同敌人,因而勾结起来,共同谋图汉境。将军须知羌人与汉人数代结怨,峄醴国又在其东进最至要处,所以其本意即攻我吴岳。将军声名卓著,贼子引而不发。然月初一旦率军离境南征苏固,他们便挥军十万围住峄醴。倘若攻下吴岳,则先零、赤脊人坐拥甲兵、雄关、财宝、粮秣,又得凉州境、三辅富庶之地,是时回去羌境争王,易如反掌……”

我听得一头冷汗,忍不住拍案称是,叫道:“不错,你讲得有道理。这次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围峄醴,一路伏在我必经之路上,欲害老子性命。真是狗胆包天!不过麻奴此人的确不好对付,他竟能料到我不走褒斜谷,而出武都北归。光从这点上,就可看出此人是个军事天才。这样想,那先零羌的阿勒切也必定不是愚蠢之辈吧。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李宣微笑道:“将军不必如此慌张。以君之才,想出破敌之策易如反掌,却是因妾之言,显得这样深信不疑。多谢了!”

我随口的话,被她这样“曲解”,也只好把辩驳之词吞进肚里了,“没什么,只是我老是费神会受不了,所以偶尔连讲话都不经过脑子呢!”

李宣淡淡一笑,“将军过谦了。妾尝与相公论及将军待人,无不深感敬服。将军不以己长,折损他人,那韩叔奇之事便是明证。如今相公他也正是为报君恩,才不计生死而出战……唉,瞧妾都说到哪里去了!”自责般轻嗔几句,不免举袖拭泪,“将军救了相公,妾每时每刻,都会觉得此恩如天,难报万一!”

我心里忽然一动,暗道:我当时这样尽力地去救司马恭,恐怕其中考虑李宣的亦不少罢!当时若救之不果,那日后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她是我强拉去嫁给司马恭的,却又因为我死了丈夫,那么,我不就成了被动凶手吗?

心下沉重,垂下头去不语。李宣以为我不高兴,忙道:“大恩不言谢。妾亦知将军淡泊,不重名逐利。日后不敢再提!”

我甚觉尴尬,忖道:我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把大好的脑瓜,用在邪念上了!不禁又觉得此时司马恭伤重未愈,李宣伤心忙乱之中,竟还顾着我,想及破敌之策,真是不容易的事情啊。暗叹着气,强笑起来,“敢请军师指教。在我看来,现在什么都可以缓一缓,独独此战不可缓。

阿勒切、麻奴一日不除,颜鹰一日不得安寝!”

※※※※※※

待与李宣议论了羌人种种短长与应对之策后,大感佩服。辞别她来到将军府衙后,才发觉诸将等得脖颈都变长了,失笑道:“瞧我这没记性的人!哎呀!真是对不住各位了,明儿请众位的夫人都到府上来做客,让我的几位家小给大家赔罪!”

诸将原本是怨气满腹,可见我这样恳切,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高敬笑道:“夫人现又贵为安国长公主,权势盖过三公、大将军,在下可不敢出言,否则反倒引火上身啊。”

众人不禁捧腹。提起正事,建威将军属下军司马姚广道:“敌营连接几十里,又多辎重与攻城器械,看来是想一举夺我峄醴。我军绝不可示弱于人。现虽司马将军重伤,但末将等皆愿代为出任先锋,请主公恩准!”连连叩头。

众人无不黯然神伤。我没有答话,却忖道:司马恭侥幸未亡,仍然激起了军心斗志,所谓“哀兵必胜”,这种复仇之心如善加利用,必是胜兆。口中却道:“姚司马请起。敌军军势强大。近又新胜,士气正旺。况且我自敌营归来,看见深堑、壕沟、壁垒纵横,尽是对付甲骑的东西。他们盘营结寨,遥相呼应,就是单等我们出战送死呢!”

屯田都尉齐鹏也出列行礼。我见他臂膀带伤,便知一定是山下民屯发生变故。暗暗点了点头。他愤然作色道:“羌贼围困峄醴,横行吴岳,城下百姓无不遭殃。现峄醴已迁进汉、氐民万三千余户,羌贼却在村邑中肆行抢夺,残杀未及上山的老弱妇孺。其先零贼三千人又抢割麦粟,践踏良田千顷,今年的收成,恐怕没有什么指望了。主公明见,如今城外遍地惨况。妇人丧夫、老人丧儿的悲恸,不绝于道路,末将等……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我捏紧拳头,只觉骨节作响,咬牙忍住,“这帮狗贼如此妄为,早晚叫他们自食其果!”转了口气道,“不过现下还须多忍一段时间。齐鹏,你暂且好好休息,待到报仇之日,我一定会遣你与姚司马打头阵,立头功!”

齐鹏、姚广称谢。我这才将适才与李宣讨论的计策讲了出来,众将一听,都拍案叫好。我意气风发地道:“既然大伙儿都没什么意见,那明日一早便下战书,约他们后天决战!”

又与他们讨论了各种军事组派、调度和安顿户民的工作。批准齐鹏所报救治民众的方案,因城内人口爆满,因此特吩咐把高地上将军府宅、院囿也利用起来,并吩咐将两百户灾民安置在虎骑大将军府中。

※※※※※※

回到房中已是深夜。丝儿、露儿两个仍是未睡,饮茶聊天,等我归来。

见我跨进门槛微微一怔的样子,便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相公怎么才来,我们等了好久哩!”

我知清儿去帮李宣照顾病人去了。随口道:“你们怎么还不睡呢。丝儿你也该加强睡眠才行,别总跟露儿这丫头一样疯疯癫癫的,你肚里还有孩子呢!”

露儿嘟起小嘴,见我好笑的样子,方知是闹着玩,嗔道:“相公怎么这样说人家的坏话,妾什么时候疯疯癫癫的了?”

丝儿却是轻轻掩嘴,道:“相公光顾着责备,却也该替自个儿着想。如此勤奋公务固是不错,但也应适可而止,保重身体呀!”

孔露闻听此言,也不再责怪。反而柔情万千地轻喟道:“相公这样操劳,妾很心疼呢。都怪露儿不能像清姐姐一样,为相公分劳……”

丝儿连忙向她使了个眼色,止住她:“夜深了,让妾等服侍相公宽衣吧!”

我爱怜地坐在榻边,拉住两人的手,“别忙乎了,一块儿休息吧。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对我这样好。平常多一句情话都不敢说出来呢!”

丝儿、露儿垂着头,脸上现出红晕,转瞬却变成惶惑的样子,“没什么呀!只是相公累了……应该早些睡!”

我感到其中是不是有问题,带着笑把她们都拉到怀里,先亲亲露儿,再亲亲丝儿,“你们都是我的亲亲好宝贝,如果有话却不对我实说,我心里该多难受啊!”

丝儿、露儿对望了一眼,终于露出难以自持的伤心之色。两人抽抽啊啊地哭起来,反倒让我慌了手脚,连声安慰。

“郎中说相公的病……不轻!”

我还道是什么事,闻言心花怒放,在每人脸上香了一下,“你们真是我的好夫人,这样地关心我的身体。放心好了,那郎中的鬼话哪能轻信?我颜鹰体壮如牛,只不过乍闻噩耗,心伤过度罢了。那郎中这样说词,不过是想骗些银子!”

两位夫人都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待发觉我的手在她们身上探索之时,方始明白我不是虚言。一齐脸红起来,露儿道:“好相公,你先把药喝了罢,是清姐再三嘱咐的,若是妾……”

深夜时分,当我还死猪般熟睡的时候,清儿进来小心地唤醒了我。

小清道:“哼,差点把正事都忘记了。司马恭状况不妙啊,他持续高烧不退,而且体内还有残留的箭头没取出来,应该赶快手术!”

我吃惊地看了看她,摊手道:“动手术?拿……拿什么动嘛!现在是什么时代,哪有这样那样的先进工具?”

小清道:“若不动手术,他的炎症越来越严重,终会影响生命。刚刚他连说胡话,宣夫人被吓得直掉眼泪,你不会忍心看着她难受吧?”

我叹了口气,“你有什么好办法?”

小清自信地道:“我有医疗方面的程式,绝对可以应付一切!”

我搔搔头,奇道:“单就是血浆与麻醉剂两项,就不容易办到。我觉得手术还不如药物治疗来得好!”

小清扑地一笑,“想以药物疏通血管可以,要说取出箭头,你能办到吗?血浆容易,抓些俘虏来抽血就是。至于麻醉剂嘛,我的确找不到,不过可以用另外的方面代替!”

我想了想,笑起来,“灌醉他?”

小清失笑,使劲摇头,“他身体那么弱,再大量饮酒,非死不可。若是乙醚还凑和,可就是不易制出!”

我耸耸肩,不明白她的想法,“那该怎么办?若是真在他身上动刀,光是想像那种痛苦,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我可不忍心让司马恭受这种苦罪!”

小清叹道:“你真是很关心他呀!放心,我有冬眠的程式,其中还有极度冷凝的法子,可以大大降低温度。若是足够低温,就可以暂时冻结他身体某一部位的神经。待他不知疼痛之时,再动手术就可以了!”

我听她这样讲,顿时想起在羌境时,她为了救我而举起巨石,以致不得不“冬眠”来克服能源膈膜的事,一阵心悸与震动。我不由得握住她的手,以充满了感激与爱怜的眼光凝视她。

※※※※※※

司马恭的手术只有我与清儿两人参加。清儿主刀,我做副手。卢横奉命收集了武库小巧匕首两千余把,都经过煮沸的浓盐水消毒。小清担心司马恭会感染,以致加重病情,所以此次尤其小心。我见她进行冷却程式,将手掌温度降到极低,几乎用肉眼可以看到水气在上面凝结成固态晶体的样子。对司马恭后胸伤处进行冷冻时,房内至少降了七八度,冷得我直打哆嗦。

手术的顺利程度出乎意料,早已备好抽血用的俘虏也没派上用场。因为病人的肌体被凝固了,割开流脓的疮口进行清理、检查、直至最终剜出带血的箭头,都没有失血现象。对肌体消毒后,小清顺利缝合了司马恭的创口,在他完全不知觉的情况下完成了手术。

此日横野将军高敬挥军出城,示威般地与敌定下日子,来日便决一死战。当天下午,先零贼首阿勒切,赤脊麻奴发来劝降信,只要我投降他们,必委以重用。

当晚,司马恭奇迹般地恢复了清醒,喜得李宣亲自到府叩谢。她相公虽然还不能吃固体食物以及走动,但发热症状却消失了,第二天甚至能轻声细语地与她对话。闻得是“主公与夫人”相救,不免噙泪命李宣带话,永铭五内。

高敬、卢横、宗稠等人也分别去了李军师府问安。原本司马恭将与他们阴阳相隔,如今又得重见,不免感慨流涕。众军得知建威将军病体正康复之中,无不振奋,司马恭的亲随、属将还围拢府前,俱来拜谢。

※※※※※※

这晚我好好地睡了一觉,次日将兵万余,亲临山下。

羌人营栅围拢在峄醴所在山地四周,蜿蜒无际。大营纵深数里,所见惟篷帐轻车,每千步设一望楼,高两丈余。壕沟交错、鹿角森森。俨然一副准备持久作战的样子。

怕是他们粮草不多,这才派人抢割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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