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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爷就是要爬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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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外面太阳渐渐西落,屋子里更加昏暗,沅承这才中巨大的震惊与愤怒中清醒过来,嘴中的酒香还没有散去,他牢牢的记住了这酒与血相混合的滋味,直到大仇得报之前永远不会忘记。
  
  ******
  
  过往的记忆如此清晰,沅承冷笑着看向那坛还未饮完的酒,“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酒吗,二哥?”
  
  惠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没有作答。
  
  “因为……它能够不断的提醒我一件事。”沅承的目光落像王府大门的方向,在心中默默的念道:“早日复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
  惠王顺着沅承的目光看过去,罗言湛歪歪扭扭的跨过门槛,若不是罗万扶着,指不定要摔个狗吃///屎。
  
  沅承放下杯子,委婉的说道:“二哥,我现在有要紧的家事处理,无法招待您了。”
  
  “那好,我不打扰了。”惠王起身,在经过罗言湛身边时,抓起他的手腕,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又回头看看沅承,其中意味令人无法参透。
  
  罗言湛茫然的抬头望向惠王的背影,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眼前的一切,脚下发软,又往罗万身上瘫去。罗万吃力的搀扶着他,望向周围的侍卫、家丁,但没有人上前帮忙。
  
  “来人,把他们送到偏院的柴房去。”沅承冷冷的对侍卫命令道。
  
  罗言湛没有丝毫反应,罗万心头一惊,不由地叫道:“王爷,您是说要把少爷和奴才给送到……”瑞王殿下莫非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成,怎么忽然有这么奇怪的安排。
  
  穆朝呵斥道:“大胆,王爷的决定是你个小小的奴才能过问的吗?”
  
  “少爷,少爷!”罗万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主仆两个,用力的推了推罗言湛,但后者依然没有反应,一双眸子空茫的睁着,表情有些呆滞,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如此少见的异常,让罗万快要哭出来,左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穆朝哪里容得他再废话,招呼几名侍卫将两人连拖带拽的往偏院拉去。罗万见此情景,索性豁出去了,冲着粗鲁的侍卫们破口大骂,像个彪悍的泼妇一般推搡着侍卫。
  
  一名侍卫被惹急了,一掌击在他的后颈上,罗万顿时失去了知觉,瘫倒在侍卫的怀中。
  
  沅承在远处冷眼看着,等一群人消失在偏院的小门后,这才折身返回书房。
  
  废弃的柴房位于王府最偏僻的角落里,鲜少有人经过,柱子已经破旧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檐下的蛛网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残缺的窗纸仿佛死去的人空洞的眼眶,幽幽的注视着来人,初夏时节这里却是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听着锁链撞击的“叮当”声,罗言湛艰难的杂草堆上爬起来,一直迷茫的眸子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的神采,揉着微微发烫的额头,环顾一圈幽暗阴森的柴房,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些什么。
  
  但是只要一想事情,脑袋不禁抽痛起来,脑海中依然是空白的一片,罗言湛放弃了,昏昏沉沉的继续躺回到散发出霉臭味道的杂草上,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色,银白色的莲纹沾染上尘埃,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硕大的耗子东嗅嗅西闻闻,磨磨蹭蹭的爬到罗言湛的身边,小爪子揪住白衣,来来回回的闻着上面淡淡的清香,不时愉快的“吱吱”叫几声,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芒。
  
  “滚!”苏醒的罗万一脚踹飞那只想把自家少爷当做美食的耗子,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只胆大妄为的耗子在地上翻滚几圈,飞似的逃窜进黑暗的角落里。
  
  “小万万……”罗言湛软软的叫道,伸手抱住侍从的手臂,蹭了蹭,“我要睡觉,别吵!”
  
  罗万急了,大叫起来:“少爷,您知不知道您这几天一直在睡觉吗?总共只有三五个时辰是清醒的,还睡不够?您自己都不觉得很奇怪吗?!”
  
  “小万万,因为我差一天就是猪了,难免会有猪好吃爱睡的特性嘛。”罗言湛说着,又往罗万的怀中挤去。
  
  罗万被气得差点吐血,少爷若是晚生一天,就该是属猪的了。但这不过是生肖属相罢了,哪里真的能把那动物的习性往人的身上套,少爷从来也不拿这事来胡搅蛮缠的,难不成真是睡得越来越糊涂了?
  
  他捂住脸,决定不说话了。
  
  终于安静下来,罗言湛舔舔嘴唇,准备会一会周公去,忽然发觉胸口奇痒无比,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咬着皮肉一般,难受的扭几下腰,“小万万,帮我揉揉胸口。”
  
  罗万照办,面无表情的隔着衣服轻轻揉了揉。
  
  不动还好,一揉起来,那股痒痛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似乎虫子钻进骨髓之中,罗言湛“哼哼呀呀”的扭动着身体,痒痛感渐渐的扩散,他捂着生疼的额头坐起身,扒开衣服一看,胸膛依然洁白如玉,光滑诱人,丝毫不见任何异常。
  
  “这是……”脑海中浮现出什么,但一细想,便痛得更加厉害,罗言湛一把揪住罗万的衣服,问道:“今日……今日科考么?”
  
  罗万答道:“少爷,您睡糊涂了吧?明天才是科考呢。”
  
  揪着侍从衣袖的手指微微一僵,继而攥得更紧,几乎要生生扯裂。罗言湛弓下身子,另一只手抓挠着痛痒的胸口,洁白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道道鲜红的印子,随着不断的动作,渐渐渗出鲜血来。
  
  罗万被吓傻了,直愣愣的看着痛苦万分的少爷。
  
  白衣沾上点点血迹,犹如红梅绽放,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真是……”罗言湛想说些什么,但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吐不出来,脑海中重新一片混沌,倒在罗万的怀中,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苍白的好比寒冬白雪。
  
  罗万猛然惊醒,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用力的拍打着残旧的木门,叫道:“喂,快把门打开啊混蛋,我家少爷病的快要死了!”
  
  门外没有一点动静,阴风穿过窗格发出犹如鬼魅般的声音,夹杂着罗言湛的呻吟,听得罗万心中的恐惧无限的蔓延开来,回头看看少爷,再次伸手使劲的摇晃着木门,回答他的唯有锁链撞击的“叮当”声。
  
  罗万疯了似的在屋子里四处翻找着出口,用力一撞破旧的窗子,却是纹丝不动,仔细一看,那窗子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边缘的地方也已经用钉子钉死了,他不死心的继续发力撞向窗子,直到肩膀痛得实在吃不消,也不见丝毫裂口。
  
  “妈的,瑞王府的东西果然不是一般的金贵。”他忍不住骂道,转而扒拉墙角的杂草,一股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他没多想,骂骂咧咧的继续翻,扒开几捆子枯枝,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眼前,用手戳了戳,软绵绵的。
  
  大脑空白了片刻,满眼皆是那团东西,罗万恍然间明白过来,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一窝黑耗子不知死在里面多久了,散发出阵阵恶臭,皮毛动了动,爬出一只白胖胖的蛆,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欢乐的在死耗子身上啃着。
  
  罗万踢了踢杂草,遮住耗子的尸体和硕大的白蛆,看来墙角有个洞什么的完全不用指望了,否则这耗子也不会死在这除了风,什么都透不了的地方。
  
  彻底没了办法,罗万哭丧着脸回到少爷身边,将他搂进怀中。
  
  突如其来的怪病让罗言湛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汗水早已湿透了里外的衣裳,罗万看在眼里,甚是心疼,唯一能做的是尽力的抚慰着他身体上的疼痛,透过窗格望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的变黑,随便在心里将那个该挨千刀的瑞王殿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侍从的安慰让罗言湛又恢复了一丝丝的神智,小声骂道:“混蛋小万万,爷还没死呢,哭什么!”
  
  “少爷!”罗万哭的更响亮了,脑中再次出现窝在一起死掉的黑耗子,想象着自己和少爷最后也会不会变成那样,惊恐再次席卷而来,身子比罗言湛颤抖的更厉害。
  
  罗言湛咳嗽几声,伤口的疼痛暂时掩盖住那股痛痒,还能勉强忍得过去,环顾一圈,又望向屋顶,瓦片缺了几块,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进来。
  
  那是唯一的出口,但他们没有梯子。
  
  “少爷,瑞王殿下实在太过分了!”罗万抹着鼻涕眼泪,“又不是唱戏的,玩什么变脸啊!还害得少爷得了怪病,弄得一身狼狈。”
  
  罗言湛低头看看,整理好衣服,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感反而使得头脑清醒,他至少庆幸自己不会胡言乱语。
  
  “小万万,”他挥挥手,示意侍从不要再骂了,“这必然是沅承对我的考验,做为一个有前途有名望的男人背后的……男人,必须能够经受得住更多艰难困苦。”
  
  罗万翻了个白眼,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典型,等会儿再难受起来指不定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了不可。
  
  “小万万,你的眼睛有毛病?”罗言湛凑过去仔细的瞧。
  
  罗万后退一些,表情古怪的看着少爷,果断的答道:“没有!”
  
  “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罗言湛从袖子里摸出折扇,遮住自个儿的嘴巴,幽幽的说道:“小万万,我觉得你得看大夫,万一哪天眼睛瞎了,本少爷会很忧愁的。”
  
  听得此话,罗万莫名感动,跟了这么一个体贴下人的主子果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瞎了,怎么替本少爷办事?”罗言湛叹道,表情很伤感。
  
  罗万扭过脸去,他宁愿瞎了,也不想跟在少爷身后做蠢事。
  
  “少爷,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将重点放在瑞王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以及您身上的伤。”
  
  他的话音刚落,寂静许久的院子终于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罗言湛盘腿坐在地上,又理了理衣服,微微笑道:“看,人这不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销魂的一夜~~~~~~~好荡漾╮╭ 
                  屋漏偏逢连夜雨(下)
  门开了,蜂拥进来的人手中的火把将柴房照的犹如白昼般明亮,紧接着瑞王殿下众星捧月般的大步走来,瞅着好端端坐在地上,笑得春意满面的罗言湛,眉头不由的一蹙。
  
  很多时候,最让人沮丧不爽的事情莫过于事实与期望背道而驰。
  
  沅承走到罗言湛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噬骨迷香的滋味如何,罗言湛?”
  
  罗言湛指着衣襟上的血迹,问道:“你指的是造成这般状况的……毒药?”他眉间微微皱起,“为什么我听着这该是春///药的名字?”
  
  “因为你有病。”沅承面无表情的接道,心里却觉得奇怪,难道罗言湛这个家伙已经异类到百毒不侵的地步?身中剧毒,居然还能优哉游哉的谈笑,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不,真正有病的是给这药取名字的人,”罗言湛看上去像是非常知道内情一般,“他一定是一个满脑子淫///荡思想的人,把好好的毒药弄得想春///药一般,万一别人不知道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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