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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醉入君怀-第108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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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气氛诡异莫名,下人们屏气凝神,悉数将头低下,不敢多看一眼。

“嫂嫂。”上官若雨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服,劝慰的声音低低。

手里的断梳子随意一抛,不偏不倚,刚好打到上官若风的脚边。

“呦,堡主来了?稀客呀。”我抬眸看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笑,起身,侧眸冷看一旁苡翠一眼,佯斥,“不长眼的东西,没见着堡主来了吗?一杯茶水都不给堡主端来?”

苡翠低眸,指了地上碎成一片的茶壶茶杯,“回夫人,房里的茶壶都被您给……”

“都碎了?”我挑眉,懒漫看向上官若风,“堡主也看到了,并非汐月不招待堡主,只是汐月这着实没有东西可以拿出来招待了。”

他上前一步,“月儿……”

“堡主慢走,汐月带病在身,就不送了。”

一连数天,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我说得面无表情,他听得不以为意。

腕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扯了过去,我微微掀了眼帘,“有事?”

他低眸看我,目光紧紧流连在我的脸上,开口时的声音温煦,“怎么又把药碗砸了?”

地板上,同茶水混在一起的深褐色液体,浸湿了我扔在地上的衣服。

“苦得很,不想喝。”

明明已经是四月,我的双手却一直是冰冰凉凉。他将我的双手合起攥进他两掌之间,小心的为我捂着手,“良药苦口,按时喝了身子才会好起来。”

“良药苦口?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堡主也说得出来?”我嗤的一笑,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毒药也是苦的,堡主要不要去尝尝?”

上官若雨听到我这句话,踩着地上碎片滑了一跤,被一旁下人眼疾手快扶住才没出摔倒到地上。她干笑“呵呵”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小心翼翼踮着脚出了房门,然后逃似的离开。

在旁人看来,这又将是一番难以收场的争吵。而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在什么都不在意的人眼里却只显得索然无味。上官若风静静看我,眸光慢慢暗沉无色。然后,全然不理会我的抗拒,抓了我的手便拉着我往庭院里走。

阳光明媚的午后,入眼到处都是金灿灿的,庭院里,碧草如茵,繁花齐放,一片春日盎然。

庭院正中的巨大枫树上,叶子碧如翡翠。

“说吧,什么事?”

“五月中旬,我要去弋成一趟。”

“去多久?”

“可能半个月,可能……再长些。”

“知道了。”

话语简短得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当只有两人独处时,我连故意的做作都懒得弄了,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他在我身后喊我,“月儿。”

我不理他,只自顾走自己的。

他大步上前,阻了我的去路,只手绕过我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带进他的怀里。他低头凑在我的耳边,声音无力轻飘似云,“别生我气。”

我一愣,“堡主是汐月的丈夫,汐月哪敢生堡主的气。”

“两个月了,你一直……”

我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的,“两个月内,汐月一直很正常。”

“你这副犟性子,无论怎么问你,你都不说。”他将我拥得更紧,下巴抵着我的肩,隔得极近的声音里透着点儿沙哑,“至少让我知道我错在了哪里,我改,还不成么?”

心头一颤。我讶异的抬眸看他,虽然仅仅只看到一半侧脸。

胸口似压了一块巨石,堵得慌。

我抿抿唇,推开他一些,“你想多了。”

“是不是母亲对你说了些什么?如果是因为母亲,那——”

“不关她的事!”

我皱着眉偏过头去,“两个月内同样的话你问过不止十遍了,你还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两个月内,你待我的态度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他定定看我,伸手轻轻抚平我的眉,“月儿,你至少对我公平点,别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看我的目光如火般灼烈。

“没有什么不明不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想多了。”我低眸敛目避开他的目光,眼中涩得厉害。

“你说谎。”

“没有。”

“那你哭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到面上已有湿意。慌乱擦了眼睛,“风沙迷了眼睛。”

“周围没刮风。”

“你别问了。”连说话都觉得没了力气,我深吸一口气,“别问了,不开心的事,我不想提。”

那是太过苦涩,带着血腥与失去的东西。侵扰了我两个月,明明不愿去想,却又不得不想。日日夜夜绞缠心头的痛,又何必再多一人承担。我怎么能告诉他,我与他失去了一个孩子,被他的母亲和妹婿轻而易举地扼杀,无声无息,再无踪迹。

我随手指了枫树底下的一块空地,“此地甚好,你不如给我造个秋千?”

“秋千?”我的话转变得太快,他有些无所适从。

“对,秋千。”我扬起了笑,抬头看他,伸手比划,“秋千要这么大,绳子要长长的,吊到最高最粗最结实的树枝上!”

他盯着我瞧了半响,“好,等回儿就差人给你造。”

我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造个秋千?”

他凝眸视我,微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以后我说的话,你通通不准再问为什么!”我说得蛮横,倘然迎上他的目光,“明日再给我堆个雪人出来,我要看雪人!”

他笑着应承,“好。”

我咦了声,挑高了眉,“四月的天气,你上哪弄雪去?”

“你既想要,我便自有办法给你弄来。”

谈笑从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两人都刻意忽略彼此面上不自然的疲倦神色,执手相握,紧紧相连。

是不是只有累了,才会好好的相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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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产之后

物极必反必有妖,上官若风这几日很不正常。

天蒙蒙亮,我在床上坐起,手抵着下巴望着身旁的熟睡着的人。紧闭的双目,紧抿的唇,一双剑眉亦是紧紧皱着,额头上隐隐涔出了些许汗。一连好几日他都是这幅模样,我掐着他大概醒来的时间点慢慢等着,外头的光亮慢慢印上窗梗、慢慢射入室内,然后……

“月儿!”

饶是早有准备,也被他突然这么一大喊惊得心中一悸。

上官若风从睡梦之中惊醒,睁开眼时,双目怔怔的望着床帐,吁了一口气。朦胧困意再起,眼睛再眯下去,手臂下意识的往我这边一放,我小心移开些位置避开。

他放落在床上的手突地一顿,然后好似要摸什么却没有摸到似的,在周围又探了探,始终没摸到什么东西。上官若风猛地睁开眼,侧头横看过来。

那目光里带着紧张与惊恐,让我看得直直一愣,“你……”

见着我在,上官若风的目光柔下来,“怎么起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起过这么早。”

“我……”

我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重新拉回了被窝里。

“醒来就这么干坐着,着凉了怎么办?”他侧身只手揽住我,望我的目光艾艾。

刚睡醒的男人,总有一番不言语的特别滋味在。未束起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凌乱在颈旁,在胸前,伴着那一副惺忪迷离朦胧的眼,以及那因为睡姿不良造成的中衣大开,露出胸口到小腹的一大片地方,让人禁不住就……咽咽口水,好想压上去,扑倒,蹂躏之。

然而,最近几日的情形已经让我没有精力去浮想联翩或是付诸实践。我观察着他脸上神色,开口:“做噩梦了?梦着了什么?”

隔得极近,我清楚看到男子目中精芒陡然一凛,然后倏地消失不见。

他淡淡一笑,大掌习惯性的伸到我头顶,揉乱我本就没有梳整齐的头发,“没什么。”

“你睡着的时候唤我名字了。”

上官若风将眉一挑,凑近我,鼻子在我鼻尖蹭了蹭,话语说得轻柔暧昧:“为夫不在梦里唤夫人,还能唤谁?”

我将他推开些,低骂一声“无赖。”

上官无赖对这个称呼习以为常,没什么不满反应,反倒极为高兴的应了声,“唉。”

男人的脸皮若是厚道了一定程度,就万不能再同他这么聊下去,否则,只有吃亏的份。我白了他一眼,索性不理他了。

他盯着我瞧了一阵,嘴角的笑意渐收,手慢慢抚上我的脸,用少有的严肃表情,说着一番听上去他小儿子才会说的话,“今天,你我偷溜出府一趟。”

他说的是一个极肯定的句子,不容我推诿磨蹭。

偷溜出去?堂堂的上官堡主和夫人,若要出府,还用得着偷溜出去?

若是句玩笑,也着实是个没什么水准的玩笑,可偏偏他说得极为认真,说时那样坚定的目光,让人看着,隐隐觉得莫名的心慌。

毫不起眼的马车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医馆门口停下。

这是间普普通通的小医馆,生意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店里两个小伙计,一个坐堂老大夫,偶尔进来三两个人问个方子买点药,实在是在寻常不过的地方了。

进了医馆,自然是看病。

老大夫隔了张帕子搭在我腕上的时候,我很是不解。府中就住了个江湖首屈一指的神医,他不用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拉着我,瞒着府中所有人,走侧门、租马车,跑到这个远远超出上官堡范围的小镇小医馆来?

老大夫诊着脉,一双灰白的眉头慢慢蹙起,疑惑的目光来回在我与上官若风身上看了看,许久才方犹豫问:“二位可是夫妻?”

“是。拙荆近来气色越发不对,大夫可有调理之法?”

老大夫以手抚了抚自己的山羊须,望向上官若风时,目里不知怎得变得冰凉,连出口的话也是硬邦邦的口气:“公子觉得令夫人气色哪里不对?气色不对的原因又是什么?”

话里生生透着几分的逼问,向来都是病患问大夫,哪有大夫这么问病患的,而且,还是这样的语气。我蹙眉,却见上官若风面色如常,继续道,“她早两个月前生过一场大病,好不容易痊愈了,身子却是每况日下,面色无以前红润,多行几步路便虚软无力,夜里手脚冰凉,睡眠浅,外头一点儿风吹草动也能把她惊醒;早起时,嗓音干涩,胃口一日不如一日,一日三餐也无从前吃得多了……”

上官若风这么一说,就说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连我都不知自己有这么多毛病,他细心如此,往日里我竟没看出来半分。心中一热,桌子底下,一只手小心的探到他手背上,他看我一眼,手背一翻,将我的手握入他的掌心里。

老大夫看在眼里,鼻中一哼,“公子观察入微,对令夫人关怀备至。既是如此,早前怎么还做出那些混账事!”

我一愣,上官若风亦是不解,相互一顾,什么混账事?

好奇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大夫,我夫君做什么了?”

“大夫,在下与您素不相识,您怎么……”

“有些事情,也只你们富贵人家干得出来。”老大夫没什么好脸色对他说了一句,然后蘸墨提笔写起方子来,“令夫人小产之后身子大虚,断不能再服用阴寒的药物,近两个月令夫人服用过的药断不能再吃了,否则往后再无身孕可能,还有……”

当说到“小产”两个字时,上官若风目中一凛,他偏头看我一眼,尔后,什么也没说,继续认真听着大夫的话。

一纸药方递了过来,“小产本就伤身,更何况令夫人是被药强行小产,身子有损伤是一定的,这一纸药,一日两次,培根固原,服用半个月便可。”

桌子底下,他手心温热,攥着我的手,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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