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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醉入君怀-第107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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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身子有没有大好,夫君又怎会明白?”我抬了头,凝眸看向眼前的人。

淡漠疏离的口吻,让他神色一愣,“月儿?”

“月儿?唤得还真够亲热的。”唇角一勾,冷道:“夫君可是近来忙得太糊涂了?眼下不到晌午,日暮未至,哪来的月儿?”

上官若风眸间光芒一闪,盯着我看了一阵,眉峰慢慢蹙起。

“夫君是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皱眉?”我微笑着揉了揉额角,“莫不是汐月病后眼花看错了?夫君多了亲娘得了亲妹,连一众宗亲都安抚过了,又哪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扰到夫君安宁呢?”

他眉蹙得再紧,只盯着我,连主位上的亲生母亲都忽略得没有打一声招呼。

“许久未见你了,好似清减了些。”我甜甜笑着朝他招招手,话语轻快温柔,“怎么隔我那么远,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他眸光微动,向我走近一步,迟疑一下,却不再动了。

我笑得温婉,低眉敛目,却突地抬眸觑他,像极了撒娇的语气,“人家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稳站不住,你不过来扶着我,还想让我自个儿走到你身边么?”

他不再思考,大步走到我身边,伸手就来搂我。

我侧身一避,藏在袖里早已紧握成拳的手就势张开,用极力气朝他脸上掴去。他不妨我突然出手,侧脸被打得一偏。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整个房间都陷入诡异的寂静里,安静得连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掌心用力过度,疼得隐隐发烫发麻。

他横目过来,目中陡然锐利如锋,侧脸之上发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呵,”我凉笑着,不去看主位之上惊得站起的老夫人,坦然迎上上官若风的目光,一字一句,“你欠我的。”

“你——”

“南宫汐月可责可骂可嘲可谑!”我凝视他一双眼,说出最后几个字,“但,永不可欺。”

他看着我,不说话。双眸暗暗,一时晦涩隐隐,又一时锋芒浅现。

我拂袖转身,径直出门而去。

烈阳高照,刺得人直睁不开眼睛。一时头晕目眩,我不适的眨了眨眼,步履微微踉跄不稳,然后,眼前一黑。

再醒时,已是深夜。熟悉的床铺被褥,熟悉的枕畔幽香。

房内灯火光影摇曳闪烁,晃得人头疼。

拨开床前纱幔,床帏不远处,白衣男子,背对着我,在剪灯花。听到声响,他侧头过来,“身子没好利落就不要到处走动。”说着,放落剪子,快步朝我过来,按住我将从床上起来的身子,将被子提了提,在我身上盖好。

“你昏过去了六个时辰,先进点食。”然后起身,走出内室,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从外头端了个碗进来。

碗里冒着腾腾热气,“空腹进食,先喝点粥暖暖胃。”

他托起我的身子,将枕头垫在我腰下、背后,确定我坐舒服了以后,方端过碗,坐到床畔,舀了一勺递至我唇边,“趁热吃点。”

他低低说着,语声温柔如春日暖风。我只皱眉,嫌恶的看了他手里东西一眼,偏过头去。

“你身子刚好,眼下吃不得辛辣油腻之物,这粥……先凑合凑合?”试探的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

我从醒来到现在,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他脸上红色指印未消,却只口不提先前的事,只耐心劝着我喝下他勺里递过来的粥。

而我,却没有那份耐心听着他一句有一句的唠嗑。

拂了手便打落他伸在我面前的手。

勺子清脆一声落地,勺子里的粥于半空洒过一个弧形,落了一半在被子上,落了一半在地上。

他端着粥碗的手指节紧得发白,盯着我瞧了一阵,点头,唇角微弧,似笑非笑,“你不喜欢这个勺子,我着人换一个。”

我陡然挥手,再砸落他手里头的碗,冷冷望着他,不言。

粘稠的液体洒在他雪白的衣袍上,十分显眼。

他低眸看了眼地上的碎碗,起身,耐心的帮我再掖了掖被子,“我让下人再端些进来。”

话毕,朝外吩咐了声。苡翠领着两个端着案盘的侍女进来,粥香四溢,案盘之上是数张碗,碗里乘着各式各样的粥。

“不知道你想吃些什么,就着人各种样式的粥都做了些。”他语音低沉得如若拈指轻弹的重弦,沉闷怅然。

“出去。”我望着他,说出两个字。

他眸中一黯,尔后吩咐下人将粥端过来。

“我叫你出去!”拿了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我愤愤看他,一脚踢落了被褥。

边上的侍女一惊,纷纷低眸敛目。

他默然,不说话,房内烛光摇曳,落入他眼底时,显了一丝晦涩落寞。

我闭目深吸一口气,伸手指了内室出口,尽量平稳的语气,“我不要看见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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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番外】剧情有重复,慎入

她向他举起手时其实他就已经注意到,他知道他完全可以避开,可是他却没有避。

上官若风今天看到他夫人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的夫人,今天很不高兴。虽然她的嘴角一直带着笑,笑得温婉如水,她许久没有对他那么笑过了。上一次她这么笑是什么时候来着?一个月前?两个月前?甚至更久……

那样的笑,看入他眼里,滑入他心里,像含化了的蜜糖,丝丝入味。

可是,她的眼里却半点笑意都无,似冬日寒泉里的浮冰,冷彻入骨,无边幽冷。

他知道她在气,他瞒着她在她无法阻拦之时做了她最反对的决定。他想要上前安慰,可是却在她那一双里,看到了明显的冷漠疏离,甚至是怨和恨。

她温柔的唤他一声“夫君”。这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称呼,可今日听起来却浑然不是滋味。

果然,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刻意带着刺:

“汐月身子有没有大好,夫君又怎会明白?”她在怪他一连数日没去看她。

他触及她抬头迎上来的目光,有一瞬失神,“月儿?”

“夫君可是近来忙得太糊涂了?眼下不到晌午,日暮未至,哪来的月儿?”

他的眉峰慢慢蹙起,他心里明白,他的妻子,今天不会顺利放过他。

“夫君是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皱眉?”她永远都是那么观察入微,她微笑着揉了揉额角,“莫不是汐月病后眼花看错了?夫君多了亲娘得了亲妹,连一众宗亲都安抚过了,又哪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扰到夫君安宁呢?”

他的心里没由来的慌乱,他的眉蹙得再紧。

“许久未见你了,好似清减了些。”她甜甜笑着朝他招招手,话语轻快温柔,“怎么隔我那么远,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他最是抵受不住她的温颜细语,下意识的朝她靠近。他见她的面庞,白皙得没有几丝血色,他心中猛的一抽,步履一滞。

她低眉敛目,见他步履顿了,突地抬眸觑他,撒娇的语气,“人家大病初愈,身子有些不稳站不住,你不过来扶着我,还想让我自个儿走到你身边么?”

他看到她被袖子遮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向前近她,突然有种想要抱住她,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的冲动。

然后,他见到她避开他伸出的手,举起自己的手向他打来。

侧颊一痛,火辣火辣的疼。她明明看上去虚弱无力,可这一巴掌,却是用了那么大的力。她是有多气他?

她凉凉一笑,说得那么肯定,“你欠我的。”

我欠她的?他有些不解,不明白仅仅只是给自己的血脉骨亲正了名,会欠到她?

他慢慢尝到那一巴掌带来的后果,口里渐浓的血腥味。

他犹豫着想同她好好说会儿话,却被那一双冰凉眼眸深深慑住,“你——”

她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南宫汐月可责可骂可嘲可谑!但,永不可欺。”

那样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瞒着她一回,她就这般决绝?又或者,是自己忘记了些什么?他有种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她拂袖转身,径直出门。

他看着那一抹身影在阳光底下那么刺眼的渐行渐远。

心中钝痛,他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刚走出几步,被身后的母亲厉声叫住。他的母亲,满脸怒容。心底陡然升起的不详预感,他猛地回头,阳光底下,那抹倩影像突然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下坠。

她的周围传来婢女的惊呼声。

他箭一般的奔过去,真真切切的拥住她。怀里苍白苍白的面容,闭眼的长睫毛轻颤如蝶翅微晃。他听到她口中喃喃,模模糊糊的一句话,他只听清楚其中两个字,“没了。”

他感觉呼吸一窒,似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没了?什么没了?

他将她抱回房,细心的将她安置好。

她醒来,是六个时辰以后,三更的梆子早已打过,夜色静谧,房内灯火孤燃。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看着他,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怕她饿着,给她端过去一碗粥。她故意当着他的面把他递过去的粥砸到地上。粘稠的液体洒在他雪白的衣袍上,十分显眼。

他不会告诉她,那碗粥是他亲手熬的,文火慢熬,在小厨房守了三个时辰的火。

他不气也不恼,心里却微微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知道她会发脾气,便提前吩咐了下人多准备一些粥。他不想要她饿着,她大病初愈,看起来虚弱得就像一张纸,风一吹就能把她刮走。

“出去。”她望着他,说出两个字。

他装作没听见,吩咐下人把粥端上来。

“我叫你出去!”她很激动,拿了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一脚踢落了被褥。

房内烛光摇曳,他静静看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慢慢流失,而这种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要看见你,你出去。”

他莫名的不安,只觉周遭冷意渐渐侵进身子,夜晚寒凉,晚风拂袖,一层层渗进骨子里去。

他在书房,盯着房内挂着的她的一幅画像,一宿没睡。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下人禀报,他的夫人又去了南苑,说是要给老夫人晨昏定省。

晨昏定省?他的夫人可从来没有早起的习惯。

他赶到南苑时,他的夫人盛装打扮站在厅中,绝傲着一张脸,背脊挺得笔直,对着那主位上的老妇人说,“姑姑昨日也看到了,汐月连您的儿子都敢打,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主位上的人,眸光如刃,危险迫人。他的夫人,脾气太倔,性子太犟,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

他远远看在眼里,淡淡吩咐,“着几个人守着东苑,半个月内,叫夫人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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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这章本来不应该写在正文里面,我的男主不渣不渣~~可是嗷嗷嗷~~你们竟然说他渣还在评论区里盖楼嗷嗷嗷嗷嗷嗷……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厉的打击呀有木有~寡人的男主明明就是温柔细心专一居家好男人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楼下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男主:同意楼上。

冰魄:= =你们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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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给我造个秋千

满室狼藉,上官若风进来时,房内没一处不杂乱的地方。

一连数日,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以为常。他只是略扫过地上一眼,淡淡吩咐下人,“收拾了。”

言罢,向我走来,看我的目光清洵如水,“谁又惹你生气了?”

我从镜子里瞥他一眼,冷冷一哼。手中一使力,手里的梳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房内气氛诡异莫名,下人们屏气凝神,悉数将头低下,不敢多看一眼。

“嫂嫂。”上官若雨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服,劝慰的声音低低。

手里的断梳子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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