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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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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望了一眼沈洁,见沈洁微微摇了摇头,知道沈洁并没有把棺木中无人一事告诉小翠和程刚。

“当时衙门口情况很混乱,等了一天一夜的农户见县太爷出来了,都死命往前挤,衙役拼命拦着,因而没有人看到是谁发射的毒镖。”小翠也争着将自己打听回来的情况报告给朱隶。

“宋县令身中毒镖后,场面更为混乱,不少人见死了人,还是县令,都吓跑了,幸亏一个叫施大壮领班衙役,当时还算镇静,领了十几个皂隶,抓了几个人。”沈洁补充道。

朱隶听完眉峰一挑:“不错哦,一个个都能破案了,中午想吃什么,老爷奖励你们。”

“多谢老爷,老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小翠得到朱隶的赞扬,情绪更加高涨。

“下一步,下一步回北京。”朱隶将手中的茶喝完,站起来伸个懒腰,“不过回北京之前,我们先喂饱肚子去。”

“老爷,我们就这么走了?”小翠对朱隶的决定大为震惊,费了半天力微服私访,才来了一天,什么都还没查到,就要走了?

“不走怎么办?人都死了。”朱隶看着小翠微笑道。这小丫头的神情确实有几分像石小路。

“就是人死了,才要查呀。”小翠绝对上了瘾,这么有趣的事情,她岂能轻易放弃。

“那你说说看,从何查起。”朱隶好整以暇地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翠。

“从……”小翠没想到朱隶会这样问她,眨着眼睛拼命想着,“从……从昨天抓起来的几个人开始查。”

“嗯,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可是,老爷我现在一无官,二无权,那几个人关在大牢中,根本见不到他们,你总不能让老爷去劫狱吧。”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有这番思路,朱隶看着小翠的眼神更感兴趣了。

“那老爷不如就……”小翠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刚猛地拽了一把小翠,小翠一怔,想起吴晨的嘱咐,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

朱隶忍不住笑了:“好了,老爷饿了,咱们先去解决吃饭问题。”

从餐馆回来,朱隶等人刚走上楼,就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掌柜焦急的声音一个劲再喊:

“官爷,官爷!”

朱隶等人好奇地站下,只见几个衙役气势汹汹地追上来,后面跟着一路小跑过来,还喘着气的邢掌柜。

“你就是石员外?”领队的衙役走到朱隶面前,冷冷地问道。

“正是,请问差大哥有何指教?”朱隶一拱手,声音清朗。

员外虽然官居六品,比这里的县太爷还高一级,但因为员外都是花钱捐来的官,只是个名,并无实权,况且这些员外原本都是些地主,商户等,习惯了见到朝廷官员都点头哈腰,就是看到衙役,也硬不起来,民斗不过官。作为明哲保身的地主商户们,深深懂得这个道理。

衙役们也知道这个潜规则,虽然知道朱隶是个员外,仍然一点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这个东西是你的吗?”领班衙役拿出一个小牌子,牌子上刻有文字。

朱隶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这家客栈的门牌,有何不妥?”

“请问石员外的门牌可在?”

朱隶不动声色地看着领班衙役,沉声吩咐道:“把门牌给他。”

一般的客栈,为了保证顾客的财物安全,在顾客住店后,都会给顾客一个小门牌,上来刻着顾客房间号,顾客出门时,将房间的门牌送到柜台上,店小二会上楼将顾客的房间落锁,回来后,店小二再跟上去开锁,同时将门牌还给顾客,如果顾客出门时没将门牌交到柜台,东西丢了,客栈概不负责。

“回老爷,小的将门牌交到柜台上了。”程刚答道。

“小二,把门牌拿出来。”领班衙役黑着脸命令。

“是,差爷。”小二将门牌交给领班衙役。

“你看好了,可是这个?”领班衙役将门牌递给程刚。

程刚接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

“掌柜的,这个是你们的门牌吗?”领班衙役又将门牌交给店掌柜。

店掌柜接过来看了一会:“模仿得很像,但不是我们客栈的门牌,我们客栈的门牌已经使用了三年了,都有些磨损,这个门牌太新。”

领班衙役冷笑道:“石员外,你还有什么要说?”

朱隶诧异地看着领班衙役:“本老爷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客栈用什么门牌,跟本老爷有什么关系?!”朱隶说完,想绕过领班衙役回房间。

“慢着,石员外,店小二说昨**们住进来的时候,你这位下人正忙着搬行李,因而店小二将门牌交给了你。”领班衙役退后一步,仍然挡在朱隶面前。

朱隶一点头:“确又此事,是本老爷从店小二手中接过的门牌,那又怎样?”

“这个门牌,今天早上在衙门的内堂被人发现。”领班衙役一双厉目盯着朱隶。

朱隶抬起头与他对视:“差大哥怀疑本老爷昨夜去了衙门内堂?”

领班衙役冷笑道:“石员外真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这是有人栽赃。”朱隶冷冷说道。

“是不是有人栽赃,石员外说了不算,在下说了也不算,只能委屈石员外几天,等新上任的县老爷到任,自然会给石员外一个说法。”领班衙役说罢,转身对带来的衙役命令道,“带走。”

立刻有几名衙役拿着大刀围了上来。

朱隶冷冷一笑:“不必大动干戈,本老爷跟你们走就是。”

“老爷。”小翠见朱隶要被押走,焦急地叫道。

“老爷!”程刚已经退下楼梯,堵在了楼梯口。

领班衙役拔出刀,与程刚怒目而视。

“程刚,让开,老爷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栽赃本老爷。”朱隶沉声命令道。

程刚瞪了领班衙役一眼,不情愿地让开。

一群衙役押着朱隶,走向门口。

“等等。”沈洁从楼梯上冲下来叫道。

领班衙役转过身,望着沈洁。

沈洁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交到领班衙役手中:“这是老爷这几天的伙食费,剩余的归你们,你们把老爷带走可以,但若是让老爷吃一点亏,别怪本夫人事先没提醒你们。”

领班衙役微微一震,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恐惧,沈洁虽然满头插满了俗气的金饰,穿着也很土气,可那双眼睛散发的冷光,让人不敢小觑。

也许这位石员外,运气好娶了哪位朝中大臣的女儿做老婆。

“夫人放心,在下只是关押石员外,审理的事情还需等待新任的县老爷来。”领班衙役收起金锭说道。

这一锭金子抵得上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开销了,只是几天的伙食费,敞开吃才能用多少,早就知道要抓的人是个员外,兄弟们才会屁颠屁颠地都来了,员外都是有钱的。

“小翠,程刚,照顾好夫人,本老爷走了。”朱隶望着沈洁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客栈。

第227章 身份尊贵的县令

朱隶在大牢里一呆就是十五天。

那个领班衙役倒是没有食言,每天好酒好菜地伺候朱隶,当然沈洁也没有亏了领班衙役的好处,每次来大牢探望朱隶,都少不了给领班衙役一些碎银,偶尔还带两瓶好酒给当班的衙差。

朱隶这十五天也没有白过,外面有沈洁上下打点,朱隶在里面又很大方,沈洁送来的酒菜一半都喂进了衙差的胃里,因而虽然关在大牢,只是不能出牢狱的大门而已,监房的早都打开了,朱隶拿着另一半酒菜,隔着牢门与众牢友同分,俗话说,有酒好说话,那天宋天奇遇刺一事,朱隶打听了个底掉,可惜,抓进来的十多人里,没有人看到是什么人出手的。

吴晨第四天就回来了,听闻朱隶被抓进了大牢,吓了一跳,水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直奔大牢,进了牢门,看到朱隶形同看守一样,悠哉悠哉地在牢里来回走着,与衙差、牢友们吹牛打屁,眼睛差点掉下来了。

“老爷,吴晨算服了您了,原来大牢是您这样坐的。”

那天晚上,吴晨居然在大牢里喝醉了。恐怕探监喝醉的人,吴晨算蝎子巴巴——毒(独)一份。

十五天后,新任知县走马上任。朱隶也被象征性地关了一天,第二天县老爷升堂,第一个审理的案子,就是朱隶的案子,原因很简单,发现所谓朱隶的那块掉在衙门内堂的门牌同时,衙门里还少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知县大印。

朱隶是站着面见知县的,在没有定朱隶罪之前,他还是六品的员外,用不着跪县太爷。

然而当朱隶被带到大堂后,望向坐在“清正廉洁”额扁下的新县令时,震惊地发现自己就算跪也不吃亏。

整个大明朝,只有一个人受得起朱隶一跪,这个人此刻就坐在大堂上,惊讶无比地看着朱隶,同样惊讶的还有站在知县身边充当师爷的房宽。

衙差们都得了朱隶的好处,本来对朱隶也只是装装样子,带上大堂还没喊堂威,发现新来的县令居然跟朱隶对上了眼,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开口。大家一看就知道二人是旧识,堂威也不喊了,一个个站在那里等着县令升堂,可等了半天,县令没说话,师爷说话了:“将疑犯压至后堂,退堂!”

新县令第一次升堂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朱隶第一天过堂,沈洁当然去了,但只能站在门外,进不了大堂,等了半晌,没听到升堂,倒听到退堂,接着朱隶被押到了后堂,沈洁不放心,让吴晨跟去看看,吴晨本身身手就好,这几天与衙差们也混熟了,随便套件了衣服冒充衙差奔向内堂,正赶上朱隶被押着从吴晨面前经过,看到吴晨,朱隶低声说道:“守好了,一只苍蝇都不要飞进来。”

吴晨一怔,随即咧嘴笑了,王爷就是王爷,哪有一点在押的样子。

关上门,朱隶对守在门口的房宽一点头,两步走到新县令面前:“皇上,您怎么来了?”

永乐帝嘿嘿笑道:“朕还要问你呢,怎么朕提审的第一个犯人,竟然是堂堂京王爷?”

“还不是为了这里的县令宋天奇,皇上为何而来?”

“王学忠死了,在宋天奇死后的第二天。”

朱隶点点头:“我听说了,服毒自杀。”燕飞在京师,这些事情朱隶很快就能知道。

“这事你怎么看。”永乐帝深深地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朱隶沉默了半天:“不知道,开始还有点头绪,越来越乱。”

“朕也有同感,正巧廖均卿大师邀朕北上看陵寝的风水,朕特意早启程几天,到这里看看,想到你会在这里,却没想到你居然在牢里。”永乐帝说着话,伸出手来:“拿来。”

朱隶对着门外高喊一声:“吴晨,上茶。”

守在门外的吴晨听到朱隶的喊声,轻轻敲了一下门,推开门躬身进来,手中端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分别为永乐帝、朱隶和房宽倒上茶,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茶盘底下拿出大印,交给朱隶。

“没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丈之内,违令者杀。”

“是,老爷。”

朱隶说的风轻云淡,吴晨也回答的轻松自然,然而这两句对话中,吴晨已然知道这房间里的人不一般了,燕飞在训练时,很多命令跟朱隶的一样,吴晨跟着朱隶没两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种命令在燕飞口中,就是屋内的人性命拼了命也要护着。能让朱隶拼了命护着的人,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

“朱将军,你是不是走到哪里都是个王?”看着朱隶镇定自若地布置手下,房宽心中微笑,到衙门不足一天,房宽已能察觉出这里的衙役居然听从一个在押员外的命令。

“朱将军”三个字也似乎真成了房宽对朱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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