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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斩邪-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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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是六神无主了。
  张幕僚也是头疼:“如今之计,只有先将两名犯人收监,然后将此事禀告扬州,让他们定夺了。”
  黄县令叹息一声:“只好如此。”
  吩咐钟捕头押蟹和与雄平到牢房关起来。
  先前被雄平一棍敲破头,钟捕头仿佛也被敲破了胆,名为押送,实则是蟹和两人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等进入到监牢内,雄平指着钟捕头,大咧咧地喊道:“哪个谁,给咱爷俩安排个好房间,好酒好肉摆上来,否则的话,下次拧断你的脑袋。”
  钟捕头一听,一肚子气,可当与对方冷冽的眼神相碰,不禁浑身打个冷战,唯唯诺诺,竟不敢有半点违抗。
  这副状况落在石牢头眼里,十分惊奇,不过他是个觉悟很高的人,钟捕头不敢吭声,他更是闭嘴求多福了。


第一百零四章 鸿运当头,得心应手
  钟捕头在泾县颇有名声,被称为“铁捕”。但了解他的人都叫“钟扒皮”,不折不扣的一个公门老油条,趋利避害的功夫,早练得炉火纯青。
  他当差数十年,可像今天的情况从未遇见,不但乱,而且诡异得很。诡异得让人无从分辨,诡异得让人心惊胆战。
  蟹和与雄平这两个人,在钟捕头看来,来路十分蹊跷。换了往常,他可能要狠狠整治他们一番,可先前在陈宅外,被雄平一闷棍打倒在地,那一瞬间,钟捕头真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
  雄平的这一棍,狠辣无比,仿佛不在乎人命,不在乎什么衙门律法,他想杀便杀,如踩蝼蚁。
  什么是亡命之徒?
  或者所谓的亡命之徒在雄平面前,也只配提鞋。
  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冒上头顶,钟捕头心里便明白,这样的人要么你直接弄死他,要么你只能低声下气伺候好他。
  钟捕头倒想下杀手,可蟹和雄平的后面站着个陈解元;本来还指望魏了名,然而这个新官上任不足月的知府大人莫名其妙就在公堂上中了风,估计下场会和前学政大人一样,下半生堪忧。
  再瞧一瞧雄平两人的功夫,水火棍都敲不动膝盖,钟捕头霍然明白:这两位是真大爷!
  其他心思就别想了,想着想着也许这颈上人头会不翼而飞。
  所以他立刻叫人弄来大盘酒肉,恭恭敬敬地摆在牢房里,请两人享用。
  蟹和大口大口吃肉,满嘴肥腻,伸出手拍拍钟捕头的肩膀:“这个谁,看你识相的份上,本蟹爷就不杀你了。”
  钟捕头欲哭无泪,觉得这辈子从未如此屈辱过,但直觉告诉他:忍辱,才能偷生!
  公堂上,黄县令瘫坐在椅子里,双眼无神:出了这一档事,不管魏了名为何中风,但他这顶乌纱帽估计是保不住了。
  自从接替贺老县令上任,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没顺坦过,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折腾得人够呛。至于之前跑官所使出去的雪花银子,估计是没机会捞回来了,丢弃乌纱帽,保住人头,已很满意。
  ……
  已是九月,霜露莹莹。
  一座满是血红枫叶的无名山峰上,正阳道长刚做完法,整个人疲倦不堪。秋风吹拂,吹起他的头发,竟如霜一般白。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接连两次施展秘术,遭受的反噬超乎想象,他的身体超出负荷,寿元折损严重,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掠夺命气时运,逆天改命,谈何容易?
  本来这一次施展秘术,并非是现在,而是几个月后,挨近春节时才会下手宰猪。
  因为到了那时,第二头猪才算完全养肥。现在提前了几个月收割,略嫌不够圆满。
  但为了元哥舒,为了道门大业,只能拼了。
  九月,就是那份莫大机缘出现的月份。
  然而时至今日,正阳道长屡次推算,毫无结果;元哥舒那边也是没有任何感应,愈发心烦气躁。
  时间越来越紧,机缘转瞬即没,一旦错过,永不再来。
  左思右想,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再宰杀一头猪,让元哥舒的命气时运达到前所未有的旺盛巅峰期。
  鸿运当头,事事得心应手,不信得不到机缘。
  于是,道士慨然上山,开坛作法。
  这一次,元哥舒护送他来。
  见作法完毕,元哥舒连忙迎上来,将道士扶住,见其变白的头发,不禁哽咽道:“道父尽瘁,我心何安?”
  正阳道士勉强一笑:“欲做大事者,焉能不牺牲?”
  定一定神,施展望气术观看:
  但见元哥舒头上,气数已成,无数气息缭绕。但绝非和一般人的那样杂乱无章,如同乱麻杂草,而是凝聚着,形成形状,如一顶罗伞撑开于头顶,看上去,颇为气派,富贵逼人。
  此谓“气象!”
  当气数足够,便成形象。
  气象的形体特征因人而异,各有不同。在相术范畴内,但凡能形成罗伞的,都是封王称侯的命气。
  而气象形体也会随着人本身的情况而发展变化,或进步,或退步,得看个人的具体状况如何。
  如今元哥舒的气象里头,代表时运的气息一根根汇集成束,每一根的颜色都成为红色,鲜明无比。
  这便是传闻中的“鸿运当头”了。
  得此时运,出门捡钱,入屋得宝,简直心想事成,无往不利。
  “好,很好!”
  道士满心欣慰:“少主,这几天你一定要多出门,在洞庭湖畔一带走动,那份莫大机遇自然会不期而至。”
  元哥舒也感觉精气神饱满,浑身充满力量,关怀地道:“道父,可是你的身体?”
  道士摆摆手:“无碍,精心休养即可,机缘要紧。不过近期洞庭湖风云会聚,龙虎交汇,你万事小心,要带着莫轩意他们。”
  莫轩意,年约三旬,本是隐居在洞庭湖畔的一个能人高手,后来被元哥舒招徕至麾下,短短时日,深得元哥舒看重,已成为得力的左臂右膀。
  元哥舒点头道:“道父放心,我会注意的。来,我们先下山,回洞庭镇去。”
  弯身下来,背着道士步行下山。
  旁边身形昂藏的莫轩意看见,心中叹道:“少主真仁主也,跟随于他,日后必能成就功业。”
  下山,坐上马车,辚辚赶回镇上。
  元哥舒和正阳道长同坐一车,也不说话,盘膝静坐着养神。差不多回到洞庭镇时,他忽然一睁眼,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正阳道长见状,忙问:“少主,你感应到了什么?”
  元哥舒兴奋地道:“刚才我闭目养神,忽然精神飘忽,若有所感,隐约见到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若仙,在洞庭湖踏波而现。”
  正阳道长追问:“她长得什么样子?”
  元哥舒皱眉苦思:“刚才只一瞬间,看不分明容貌。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仪静体娴,柔情绰态,真是美极了……”
  说着,脸上流露出心醉神怡的神态。
  “后来呢?”
  正阳道长急不可待。
  元哥舒回答:“她踏波而现,到了芦苇丛中,忽而一变,变成了一尾红鲤鱼,随即游走不见了。”
  啪!
  正阳道士一拍大腿:“机缘,这就是机缘所在。快,立刻发散人手,搜寻红鲤鱼!”
  感应到了机缘,他比元哥舒还要感到高兴,满脸红光,一洗颓势,简直像吃了一粒十全大补丸一般,立刻变得龙精虎猛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旅途寂寞,闲敲棋子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陈三郎站在甲板上,看着周围景色,意气飞扬:一考中举,而且是第一名的解元,任他再沉静,也忍耐不住内心澎湃。
  突然间,他若有所感,遍体生寒,好像整个人被浸入冰桶里似的,入骨的冷。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在乡试考舍内便经历过一次。
  当即意念驭动,脑海《浩然帛书》书页大放光华,犹如朝阳升起,带来一股温煦暖意。
  温暖驱寒,寒意消褪,再无异样。
  他抬起头,目光熠熠:上一次是杜隐言,这一次是谁?
  自从被道士施展秘法加身,心头便隐隐有了某些玄乎的感应,一如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道远,来,咱们下一盘棋。”
  叶藕桐在船舱内叫道。
  古临川显得垂头丧气,走到陈三郎身边,哭丧着脸说:“道远,他棋术非常厉害,三盘,我盘盘大龙被杀,丢盔弃甲……”
  他们一行人离开扬州,坐船奔赴南阳府——这船是扬州吴家商号的大船,满载货物,同时也带客。
  旅途无聊,便找些消遣,比如下棋。
  叶藕桐先找古临川对弈,但两人水平不在一个层次。古临川招架不住,叶藕桐赢得也没甚意思,就找陈三郎。
  常言道“琴棋书画”,都是文人雅士必须精通的技艺,但对于出身寒门的读书人来说,笔墨丹青尚可苦练,但琴棋两项就显得不足。毕竟欠缺条件,主要心思都沉浸在经义文章当中,哪里有多少闲心逸致?
  叶藕桐不同,他出身大族,自幼好学,学习的环境非常好,各种技艺信手拈来,都是上佳水平,否则怎么称得上是才子?单凭吟几首诗词,是很难成为被人公认的才子的。
  古临川又道:“道远,你有没有信心?没有的话,不如找个由头推掉算了。”
  他怕陈三郎会输,虽然只是朋友之间的消遣娱乐,可叶藕桐心狠着呢,半点不留情面,输得难看,面子过不去。
  好歹陈三郎眼下是堂堂解元。
  古临川甚至怀疑,乡试屈居亚元的叶藕桐有心找回场子,考试考不过,要在棋盘上扬眉吐气。这样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肆虐陈三郎的大好机会。
  陈三郎呵呵一笑:“无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下一盘吧。”
  考完试后,功名就手,心头大石头落地,只觉得浑身轻松,这个时候,书是根本看不进去了,偶尔写写字还行。
  进入船舱,见叶藕桐早把棋子收拢在棋罐里,坐得端正笔直,一丝不苟。围棋乃君子技艺,有着许多规矩讲究。在他身后,站着两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小厮,是叶藕桐的书童,名叫“来文”;一个是中年汉子,手长脚长,孔武有力的模样,这是伴当加保镖了,叫“来武”。
  一文一武,陪伴少爷赶赴京城参加会试。
  此去京城,千山万水,诸多坎坷,身边没人肯定不行。其实参加乡试的时候,一些有条件的士子都带着伴当来的。孤身一人,有个头晕身热什么的,都没人照料。
  叶藕桐一伸手,做个“请”的手势。
  陈三郎在他对面坐下,古临川则在一边观战。
  围棋又叫做“手谈”,言下之意便是全靠手来运作,忌讳开口说话。“观棋不语真君子”,看的人插嘴发表看法的话,更是大忌。
  开局之前,叶藕桐微笑问道:“道远,以前经常和人下棋不?”
  陈三郎摇了摇头:“极少,几乎没有和人下过。”
  闻言,叶藕桐哑然失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本想找个好一点的对手,哪料到陈三郎比古临川还不如。棋逢对手才有乐趣,虐菜有甚意思?哪怕这颗菜是新晋解元公。
  古临川鼓起眼睛,问:“道远,你没有和人下过棋吗?”
  陈三郎点点头,没有否认。
  他那个时候在泾县,性格自卑内向,又屡屡被人嗤笑,一个朋友都没有,能找谁下棋去?
  叶藕桐干咳一声,沉吟道:“这样的话,不如我让子吧。嗯,让三十六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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