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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斩邪-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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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光圆睁双眼,大踏步走出来,指着逍遥富道,喝道:“我师弟呢,他在哪里?”
  逍遥与陈三郎并肩而立,手中已经亮出了传承符卷,冷笑道:“你那倒霉无用的师弟,早被本道投入葫芦,化作了一摊血水。”
  正光一听,呀呲欲裂:“你敢?”
  几乎忍不住要暴走杀上来。
  逍遥哈哈大笑:“就许你杀人,不许人杀你?这是什么道理?”
  话题一转:“兀乃龙虎山的道友,这一位乃是当朝状元郎,七品县令官。我可记得,你们龙虎山,与官宦相交甚深,不犯官家,今日难道要破戒?”
  张师兄一怔,凝神看往陈三郎,打量了一会,疑问:“这位书生莫不成便是连中三元的陈原,陈状元?”
  陈三郎倒没想到己家名头响亮至斯,连出家人都知晓。
  出家人当然不会太在于读书人的事,问题在于陈三郎衣锦还乡,路经洞庭之际,得龙君邀请,赴龙城宴饮,这就有点讲究了。
  龙君乃万妖之祖,本身也爱好舞文弄墨,喜欢结交才子,请陈三郎赋诗倒说得过去。只不过当今时势敏感,门庭势力纷纷入世,龙君此举,未免让人浮想联翩,想到其他的事情上来。
  甚至有人猜测,这陈三郎会不会是时势中关键的一枚棋子呢。所以,对于陈三郎的调查就开始多了起来。
  张师兄听过陈三郎的名字,也读过其几首诗词作品,以及那篇名满天下的《岳阳楼记》,观文见人,颇是好奇,如今听到逍遥富道的介绍,半信半疑。由不得他不怀疑,堂堂状元郎,泾县县令,怎么会突然间离开衙门,万里迢迢跑到雍州来呢?
  太不合理了。
  从官场的角度上看,这可是擅离职守,属于大罪。
  正光冷笑:“一派胡言,无端污了出家人的脸面。废话少说,还我师弟来。”
  他认为正德师弟还活着,被逍遥富道抓住成为了俘虏,于是扬起拂尘,千丝万缕,毫光闪现,猛攻而来。


第两百六十七章 顶上气象,贻笑大方
  “慢着!”
  张师兄出声喝道,阻止了正光道长的攻击。
  见状,正光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张师兄,你这是何意?”
  张师兄目光熠熠,缓缓道:“正光师弟,你且观望一下那书生,再做主张不迟。”
  闻言,正光有些不情不愿地罢手,运起望气术去看陈三郎。
  这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是……”
  但见视线所望,一团气息腾腾,蔚然成气象。
  “此子竟成了气象?”
  正光十分惊疑。
  要知道人之气,蔚然成簇,拢聚到了一定程度,这才会形成气象,否则便是散杂一片,零零散散的。而要想成就气象,首先本身得有大声望,人心所向,以及要经营有基业,久而久之,渐渐养出来。
  符合以上条件的,多为官宦中人。
  当然,凡事无绝对,有些大文豪,大贤者,也会凝聚出气象。不过他们的气象与官宦中人是颇不相同的,存在莫大区别。
  气象讲形,形状至关重要。
  这些都是《望气术》中记载的道理,青城一脉奉为金科玉律,极为信赖。所以当下正光见到陈三郎顶上居然生成气象,第一反应就是觉得眼花看错。
  怎么可能?
  陈三郎年纪轻轻,何德何能成就气象?难道他是黄胄出身?又或者是王侯之后?
  即使一方封疆大吏的子裔,自幼锦衣玉食,百般贵养教诲,有气运加身,都未必能在弱冠之年便养成气象。
  太难了,虽然富贵权柄能传承,但人望资历,都是实打实的东西,不可能凭空获得。缺乏了这些,就算获得继承,也守不住基业。
  正光赶紧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看去,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陈三郎顶上的气象依然,证明它确实存在着,只是这气象有些怪异。
  其中代表时运的气息泛青,这是时运不佳的表现。纵然不至于成黑色,霉运当头,但发青的气息也算有点倒霉了,这般时运的人,做起事情来必定多磕碰,不会顺利。
  而代表命气的气息为白色,其上附带一点点黄。
  这命气也算不得多好,有官身,可品阶不高。
  在风水学上,命气为出身,这是很难改变的。俗话说“天生好命”,出身豪门,命气自带富贵气,天然占据优势。至于穷苦出身的,自是百般磨难,命途坎坷。
  命难改,却不至于绝对。但总地来说,不同的命,获得同样的成功,穷苦出身者定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才行。
  陈三郎的时运和命气都属于一般水平,然而两者结合,竟凝聚成了气象,这就令人惊诧了。
  那气象,莹莹一团,凝而不散,聚而不分,确凿无疑。只是显得隐晦,仿佛被某些气机给遮掩住,又或者根本未定型,故而暂时无法确定形象为何物。
  正光根本没有想到陈三郎的气息一直都在发生变化,要是他的师兄正阳道长还在生,见到这一幕,只怕感觉大有不同。
  不管怎么说,气象就是气象。
  正光第一时间就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先前逍遥富道所说的是真的,眼前这书生正是今朝新科状元郎。
  状元郎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正光也有耳闻,毕竟龙君请饮那一遭非同小可,修界颇为关注。
  陈三郎的官宦身份在他眼中其实并不怎么忌惮,状元又如何?也就一介七品县令官罢了,虽然听说得圣恩,但皇帝已是日薄西山的命,等待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已是不同世界。
  青城派遣弟子入世,打的是广撒网的主意,各个弟子分头而行。看起来有点投机取巧,想面面俱到,往往一无所获,实则是青城掌教的一步棋而已,要先挽回正阳失败后的危机。
  天下大乱,潜龙欲动,但并非一定说夏禹王朝就会倾覆的,夏禹龙气固然式微,但未尝没有转机。正光两个去凉州,打得便是这个主意。既然有把握能入主皇子幕僚,又怎么会怕一介七品县令官?
  倘若畏手畏脚,大事安能成?
  问题在于他不在意,张师兄那边却不同。
  龙虎道统,自古便有信条:不与官争。正因为如此,门庭在修界中声名不咋地,被嘲讽为“朝廷鹰犬”,富贵气多于道家气。
  这倒是实话,龙虎一脉,其实就是一个偌大的家族,田产家私,不计其数。若按财产论,足以成为一方豪门。只是他们一只脚踏在红尘,一只脚留在修界,显得特殊罢了。
  然而道统祖训,门下子弟无不谨记遵守,奉为原则。
  刚才张师兄观望陈三郎,见气象生,对其身份已经信了八九成,这才叫住正光,不要动手。
  张师兄不出手的话,正光并无十足把握拿下逍遥富道,不由气急:“张师兄,就算他是状元郎,又岂能坏了咱们大事?”
  其见着陈三郎就来气,怨愤不比逍遥富道少。昨晚在镇上时,正德师弟被符箓束缚住,可是被这该死的书生一板凳一板凳地抡着来打。哦,对了,这书生似乎武功不弱,下手狠辣得很。
  张师兄抚了抚胡须,眼眸有精光掠过,稽首道:“陈状元有礼了。”
  倒是十分客套的模样。
  陈三郎还个礼,微笑道:“见过这位龙虎天师。”
  张师兄连忙避过,道:“贫道可没资格当‘天师’,不敢当不敢当。”
  龙虎子弟同出一源,俱姓张,出到外面行走,寻常百姓听闻是来自龙虎山的道长,便习惯性都称“天师”,但“天师”这个名号非同小可,乃是龙虎掌教的字号,每一代都只有一位天师,实质便是嫡系世袭制度,和皇室有得一比。
  寻常百姓叫唤“天师”,张家子弟难以纠正,也就含糊过去,可陈三郎的称呼,张师兄却不敢大马金刀地坦然接受。
  名与分,不可造次。
  对于这个细节问题,陈三郎也不纠结,问道:“张仙人到此,所为何事?”
  “仙人”一词,可是莫大高帽子,后面所问,却是故作糊涂。
  “张仙人”干咳一声,反问:“陈状元与这崂山道士有甚关系?”
  陈三郎坦然道:“他是我的客卿幕僚。”
  闻言,张师兄与正光对视了一眼,先是了然,随即觉得可笑:崂山道统破败,嫡传弟子流落四方,居然去投靠了个七品县令,说起来,倒是有点搞笑。好歹也是一方门庭的嫡传呀,不去王侯门第,不去封疆大吏府中,却委身在小小县衙,太跌份了。
  是,陈三郎近来风头甚劲,才华横溢,但出身低,根基浅薄,又适逢乱世,注定只会是昙花一现的过客。一旦战乱起,便会遭受灭顶之灾。
  不,现在已经开始乱了。
  逍遥富道投靠这样的主,难道期望能东山再起,光复门庭?
  简直贻笑大方!


第两百六十八章 恩怨相报,是非两看
  适逢乱世,各方门庭都没有闲着,虽然出家人不念红尘,只是国运变动,牵涉万千,安能不分杯羹?于是以“扶龙庭”的名义,四处活动,青城、龙虎、昆仑、峨眉等等,倒没想到道统已经破落的崂山,硕果仅存的一个嫡传弟子居然也跑到红尘中当起了客卿幕僚。
  其实这也没什么,谁不想光耀门楣?
  只是逍遥富道的选择值得商榷,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选了个县衙。崂山虽然不行了,但好歹千百年的招牌,还是金漆尚存,能吃得开。再说了,嫡传弟子就算碍于修道年短,修为不甚高深,但始终是得到真传的修者,能施展神通,在凡俗中已是陆地神仙般的存在。
  故而,以逍遥富道的情况去某一州郡投靠刺史大人绰绰有余,很容易便得到赏识,委以重任。
  道法显世,妖魔出没,军伍中对于修者的需求颇为迫切,每一州郡中,都养着为数不少的修者,他们当中本事有高有低,良莠不齐,也不排除有滥竽充数的角色。
  真正出身门庭道统的弟子去到,定然会受到隆重欢迎的。比如当初的正阳,下山去扬州,只短短几日工夫便成为元家的座上宾。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崂山败破,逍遥富道更应该找个强大的势力依靠,以图东山再起,缘何流落到一座小小的县衙里去了?
  难不成真得觉得陈三郎前景无限,具备潜龙之势?
  哼,崂山向来都不精通望气观人,哪里来的把握底气。
  正光已经恨逍遥与陈三郎两人入骨,目光恶狠狠的:“张师兄,此事你定要给我青城一个公道。”
  张师兄呵呵笑道:“莫急,为兄自有分寸。”
  望向陈三郎:“陈状元,听说昨晚你们袭击了青城观的两名道友。如斯作为,可不光明正大呀。”
  特意把“光明正大”四字咬得重。皆因每个县衙的衙门中,都会悬挂有这么一块牌匾,上书:“光明正大”。
  逍遥冷笑一声:“当年青城观等,夜袭崂山,可用了不少伎俩手段,难道就光明正大了?”
  昔日崂山,传承固然式微,但还是有一些老家伙坐镇,要不是来袭的强敌用了计谋,也不至于败破。
  张师兄面不红,晒然道:“过去的事不好分辨,只说当下。”
  “好一句只说当下!”
  逍遥怒极而笑。
  张师兄不理会他,只问陈三郎。
  陈三郎缓缓道:“我曾被人种下过秘法。”
  这句话有点答非所问,但张师兄一下子就听出了玄机,问:“什么秘法?”
  “具体名称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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