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年代-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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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在医院的诊室外焦急的守候；希望能就此了结这样的宿命。然而现在；依旧没有最好的诠释。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诊室外的情愫；只是在拿出检验袋里的那张病例单时才有些许惶恐不安的情绪。自己深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纵然并不了解这样的害怕究竟何因何故。苦笑自己在当时像是等待婴儿出生时做父亲的心情。那种悲喜交加迫切想要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心情。些许曲折。

　　　　一句无意的话让自己真真切切的感慨了良久。我说；倘若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她）的父母外；还有我们这一群足够溺爱孩子的干爹干妈。也许；会跟他买最漂亮并且很潮的衣服。也许；会将他打扮的足够时髦；像我们国小时候手中的洋娃娃那般的可爱。也许；会给他买很多很多好吃的和我们小时候一直想要获得的玩具。也许。还有那么多的也许。只是；终然是落空一场。能力已经如此；倘若连我们自己都尚且不能养活；那么何谈这个孩子将来的幸福以及简单的生存条件。

　　　　诊室外冰凉的靠椅上忽然就这么的回想起来；小年夜的那一场近乎是生离死别的场景；女人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跑向离她十几米外的那个她深爱的男子。女人蹲下来抱起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口中不停的念叨着男子的名字。下着雪飘着细雨的小年夜；被这样一场车祸颠覆的分崩离析。一零年陪着某人第一次去江滩的那个傍晚；仰望着天空点点繁星。还记得那时候的只言片语。生命在此处可以悄然绽放；却也可以在瞬间消亡陨落。现在的现在；让我面对这样近乎惨痛残酷的人生；突然的懂得了另一种生存的价值和意义。

　　　　十九岁的那时候一直很讨厌小孩；只因厌恶孩子的哭闹声。那是一种声嘶力竭的痛哭；载着满满溢出的泪水。二十三岁的那一年因为某人一个无意的眼神开始喜欢上孩子；孩子脸上那种天真无邪；眼睛里纯粹到毫无半点杂质的干净。二十五岁因为懂得自己这一生其实并不顺利；以至于丢掉了那种念头。尽管很多时候迫切想要拥有一个孩子的那种情愫恣意萌生。一一年的现在；又一次因为孩子而让自己很多时候开始困惑并且难过。近段日子在医院或者某个不知名的街道上看到母亲或者父亲手中怀抱的婴儿时心里期许着也能抱在怀里试试的那种情愫；这一刻终然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或许；到了我这样的年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心情那样的可以被理解。但没有多少人会真正意义上懂得；那种自己依旧还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陌路或是歧途时就不能让下一代承受自己如此当年的情愫。或者；三十岁的时候自己依旧还是会过着这样的颠沛流离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生活；但自己真真切切希望能有一个小孩在身旁作伴。哪怕；他（她）并非自己亲生。自己定然会视为己出。所以；孩子；你知道么；有多少人在期待着你的出生。有多少人真的希望你能来这个尘世里看看。无论繁华或者落寞。

　　　　自己依旧还尚未处于真正意义上的沉淀。

　　　　因为一条简讯仅此能让自己在瞬间颠覆所有的思想。那样一个刹那；自己真的很想将手中紧握的行动电话砸向某人；想全然的宣泄心中所有的不满以及愤怒。然而最后的最后；还是静坐在公司的电脑前；一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工作。以最平和的心态和已经嘶哑的声线诉说着〃您好；请问什么可以帮助您？〃或者；十一真的有很多做得还不足够好的地方；但却没有必要让一个自己现在根本就不会放在心里的人指指点点或者嚼舌根。二十六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屁孩诉说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纠葛。这辈子；自己最痛恨于打女人的人。但在那一刻如若不是因为其他自己真的会上前给这个小屁孩一记响亮的耳光。原来；女人堆里；这样的交错纠葛没有一天会停滞。这么多年；自己依旧遇人不淑。天真到幼稚。

　　　　爱情；就是一场会令人心疼和心动的替代。

　　　　〃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孩子吧？〃

　　　　〃恩；我真的很想。〃

　　　　〃名字我都想好了。你猜猜？〃

　　　　〃叫什么；快告诉我嘛。〃

　　　　〃一个叫爽爽；一个叫歪歪。哈哈哈。〃

　　　　〃好；这名字起得有风度。哈哈〃

　　　　多想某人能给自己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多想拥有那一场三口之家时的幸福。纵然自己多样的努力；也始终不能给予这个我左手边的女子最幸福的一季。她说倘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以后就去领养一个女孩。看着她眼睛里的纯粹；瞬间难过的莫名。那是一场心疼和心酸的痛苦。然而也是一场心动的感慨。

　　　　倘若时间只错过那一秒；也许你我就不会相遇。也许你就能走过这一场在三年后分离的残忍。也许；你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你可以很疼她很溺爱她。也许你会给她起更好的更有意义的名字。也许你可以真真切切的享受着天伦。倘若你没有遇见十一；你也许会比现在更加的；至少是轻松些许。不会放弃很多那些你本就不该放弃的东西。十一不知道；将来能给你些什么；但至少；十一会耗尽所有来弥补这一季的空洞和残缺。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因为树的不挽留。你若成风；思念定然会随风离逝。

　那首老男孩；花开无声似有声

　　　　｛闲言碎语｝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然；人是一瞬间变老的。从遇见小孩再也不会称为哥哥转而变成叔叔的开始；从摆脱所有心底按扎的道德礼仪束缚撕心裂肺的向某个女人吼着滚出我的世界开始；从再也听不得英文歌尽听些钢琴曲词曲都不明了开始；从漫无止境的躺在床上开始看国产的电视剧而不是坐在电脑前和某人在屏幕中的对视后自己也跟着笑得花枝招展的自己开始；从爱情在我的世界观里已经不是爱情继而演变成为更深刻的情感开始；十一早就在时间从指缝里一点点溜走的瞬间里狠狠的老去了。即使；现在的感慨听起来多少有些矫情做作；但我的心对于自己的苍老有些无限难以压抑的悲怆。切实的悲怆。

　　　　心里始终有惶恐。恐惧自己走了很远；走了很久；可最后没有一个地方；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回来。或者说是让我有想停下脚步的想法。多乐曾说；这个世界上这辈子没有一个可以再牵得住我的手的女人；只因我动荡的心；桀骜不驯的脾气；以及偏执的本性。所以很早的时候我一直不会真正爱上谁；或者说；一年多前；没有任何女人有能力让我真切的爱上她。最多是被吸引。我需要一个各方面远胜自己的女人；一个可以令自己佩服并且睿智的女人做伴；一个可以让我学到很多东西带着我成熟并且让我看得见未来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终然在那一片荒芜之后再次的让我得以遇见。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颠沛流离；淹没在这个城市某个不起眼的喧嚣角落里；我就不会了解尚且还有一个人能在自己心里兴风作浪。时间会告诉我一切真相。有些事情；要等到渐渐醒了；才明白它是个错误。有些东西；要等到真正放下了；才知道它的沉重。某一日的深夜里；我想左手边的女子了。她出现于所有我记得住的过往里；沉沉存在；轻轻叫嚣。

　　　　开始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未曾觉醒。些许恨这样残酷的尘世时；才懂得原来爱情深刻的含义。你可知道；有时候；你的幸福在我眼里多么的重要。不只是有时候。

　　　　一切记忆都会寻求表达；哪怕是被掩埋被压抑的。

　　　　有些失望是不可避免的；但大部分的失望是因为高估了自己。所以从过去到现在；自己一直像个斗败的公鸡般惶恐失落。欲壑难填的失落。因为我以为自己曾经对于很多人；很重要过。至时至今；我再也不想对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过往。那些挣扎在梦魔里的寂寞与荒芜。还是交给时间；满满淡漠。我想做个清清白白天真无邪的男人。和自己所爱的女人过着才米油盐平淡无奇的日子。偶尔会疯得像个老顽童。这是我想要的未来。

　　　　也许一个人还要走很长的路；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突如其来的繁华与苍凉才会变得成熟。这样的代价；或许不是我愿意与之交换从而失去的。

　　　　｛武汉这座城市的黄梅季｝

　　　　谁能体谅我的雨天；如此湿漉漉的情愫。没有太阳；都在这样的黄梅天气里发了霉腐了烂。

　　　　在这样偶尔下的熙熙攘攘的雨天里；雨水打在车顶的声响凌乱中有些规律；车前刷挡风玻璃的支架咯咯作响。车厢里因为未绑安全带而发出类似火车进站的警鸣声；司机坐在驾驶员座上；肩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车隔壁绝了外部的一切鸟叫虫鸣。车厢里悄无声息。偶尔有车辆呼啸着从旁边驶过；扰乱了难得黯然下来的心绪；又些许的波澜壮阔起来。

　　　　连绵了一个月的黄梅天；非阴即雨。阳光变成一种吝啬的施舍；于是才恍然发现武汉这个城市除了快节奏的忙碌与市侩外的另一番景象；南方烟雨的妖娆与美丽。心情却被雨水浇的些许阴沉沉；下的人骨头里都湿了。跟这个城市的角落一样潮湿。

　　　　下到后来；人都不由得开始萎靡。倘若说细密的小雨还能让这个钢筋水泥禁锢起来的城市尚且还有些南城水乡的韵味与别样的美；那么像现在这样倾流而下伞都能被冲变形的如注的雨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对于别样的触动。其实我很讨厌下雨天；太多的束缚。必须随身带着把伞否则就会落魄得像条落水狗；更多时候打了伞还是从头湿到脚；连带着浸透了袜子鞋垫。这种徒劳无功的失落并不是人们乐于接受或喜欢的个人情绪。但这样的个人情绪又永远得不到普遍的社会意义。

　　　　黄梅季蹑手蹑脚地藏匿到了武汉这个太过奢华太过现代的南方城市；又这么悄然无声的撩拨着每个人的发丝离我们而去。城市仿佛一夜之间变得燥热得像头濒临失控的兽类；热得像浑然天成的桑拿；汗水像黄梅季留有尾巴的暴雨般下在了脸上。有时会流到眼睛里；眼球被汗水中的盐分渗的生生发疼。

　　　　想要在这样热的让人愤怒的天气里进行为期半月早上六点起晚上近乎凌晨才开始沉沉的睡去。自己觉得绝望；漫无边际的绝望。对于生活；对于时间；对于自己。

　　　　网站里遇到很多志同道合一样视文字为信仰的人。一个喜欢叫我十一哥哥的小女孩。也许不算漂亮；但定然清秀。说话总是斯条慢理不紧不慢的女孩子。她说她也想我这般活得潇洒；敢爱敢恨。虽然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一团糟的生活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旁人向往或者羡慕了。也许是我这颗向往自由的心足够潇洒吧。

　　　　｛独处｝

　　　　一个人静下心来赫然的发现；自己真的不想开口说任何的只言片语。工作的时候发声在接电话的那一瞬间变成了一件极其吃力的事情。录下自己的声线在行动电话里。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陌生；有些干涩艰深。每说一句话都要揣摩自己说了什么；理解自己说的话都有些吃力。具体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匆忙挂了线。走到洗手间外的大镜子前；拧开水龙头捧着水洗了把脸。所幸这张面容还是记忆里的那个自己。

　　　　一个人独处久了；原来会瞬间失去很多。语言能力；信任旁人的能力；还有自己。于此同时；却也得到了很多。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像此时。一份恬静的心境；如此刻。一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充实；以及被高砖红瓦围堆起来永远不会受伤害的自己。这样的利弊我不懂得怎样取舍；我只是知道自己不想选择；那么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