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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那个恋爱的季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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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容我再好好想想,成吗?” 
  我爸看着我摇了摇头,带着副对牛弹琴的神态喝完了那杯茶,起身走向卧室,半截儿又停下嘱咐了我一句:“烟,要少抽;酒,尽量别喝,对身体没一点儿好处。” 
  “知道啦。”我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儿。 
  现在,我就心情恶劣地站在桥头路灯旁的阴影里,一根儿接一根儿抽着烟,嘴里干涩,喉咙疼痛,只想去买瓶冰镇啤酒解解渴,尽管我昨天刚答应过我爸的嘱咐。 
  我知道,不管在烟酒的问题上还是在出国的问题上,老爷子的意见都没错。不过,我可不是只为了做正确的事儿而生活,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份儿兴致,我只想能让自己过得高兴一点儿。然而,话说回来,就算是假装特别乐观,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我现在过得有多高兴知足,我只觉得自己是在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也许—我突然想到—我爸早就看出了我的迷茫和无奈,却又缺少勇气去迈出改变生活的一步,于是帮我做出了这么一个选择,并且一反常态,不厌其烦地跟我说了又说。 
  一定是这样。 
  我大口喝着手里冰凉的“普燕”,让自己慢慢清醒,从那不知所以的低落情绪里一点儿一点儿逃离出来。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我心里打定主意:试试看吧,从明天起开始张罗出国的事儿。 
  我把酒瓶子扔进脚下的河水里,开始沿着河边慢慢地走下去,经过一对对儿黑暗中靠在栏杆上谈情说爱的情侣,突然想给汤雨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愿意出来和我一起走走,陪我说说话,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太晚了,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儿。我从曲折幽暗的胡同一直走上宽阔的鼓楼大街,街道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就在这时,我好像听见手机有一声短信提示,凭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我断定这个短信是汤雨发给我的,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却发现屏幕上并没有任何动静。   
  北京一夜(8)   
  直觉总是这么不着边际,我是指那些美好的直觉。只需稍稍一认真,我立刻就能发觉自己已经穿过了层层绚丽的迷雾,又走回到冰冷的现实,每次都是这样。 
  —没有汤雨的消息,什么也没有,只是我听错了。 
  10 
  上网查了两个晚上,我选定了一家看上去不太像骗子的留学中介公司,又去离单位不远的“新东方”报了一个IELTS班,正式开始为出国留学的事儿忙活起来。和中介公司谈过几次之后,我交了一大摞身份证、户口本儿、学历学位之类的复印件,拍下两万块钱中介费,在那个戴着金丝边儿眼镜,号称“留学专家”的傻哥们儿拍着胸脯的保证下信心十足地开始了英语学习。只要我的雅思成绩过了6分,用他的话说:“除了牛津,英格兰咱们平趟。” 
  我天天下班直奔四环边上的“新东方”,凑合吃点儿东西就开始上课。IELTS班的学习枯燥无味,语法、词汇、听力、口语,各种课程一拥而上,把我弄得晕头转向。我的英语不好,每次一上外教的课心里就犯哆嗦,不过,那个英国娘们儿,我是说我们的老师,长得倒确实不菘。 
  我和汤雨两个星期没见过面儿了,除了偶尔发发短信,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联系。我知道,和往常一样,要是我不主动约她,再过十个礼拜,也还会是如此局面—唉,累呀。 
  那天和汤雨吃完了晚饭,我把她送回了家。她家就住在离东直门簋街不远的一栋老楼里,看着她走进漆黑的门洞,我用最沉重的姿势往靠背上一靠,长叹一声,明白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深陷情网,难以自拔。 
  我疲惫地把车开回谢天家,打了个电话叫他下楼,然后一块儿靠在后备箱上抽了根儿烟。 
  “怎么样,石光,拿下了?” 
  “别操蛋了,哥们儿这水平你还不知道?就随便聊聊天、吃了个饭,我怎么觉得一点儿也不靠谱儿呀?” 
  “我说,跟姑娘打了这么多年仗,你丫还没找到准星呐?磕姑娘什么最好使?记住了,就仨字儿—不要脸。” 
  其实,不用别人提醒,我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就是死皮赖脸嘛,不就是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勇攀高峰嘛,我还就跟你耗上了,怎么着吧? 
  打第二天开始,我就给自个布置了一项作业—每天和汤雨短信联络。甭说,出乎我的意料,此举居然收效甚佳。和所有女孩儿一样,汤雨也是深谙此路,短信发得又快又长,而且明显比面对面的时候活泼了许多,赶上心情好了,我甚至还能享受到和她逗几句贫的待遇。我拿到那个月工资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买了一个新手机—我的“飞利浦”手机已经用了好几年了,由于待机时间无限,一直深得我的欢心,怎奈用此机器发短信实在受罪,打个标点符号就能累出我一脑门儿汗,为了配合汤雨的高效率,我一下狠心,忍痛割爱,买了一个最新款的“西门子”,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个小难题。 
  偶尔,我看准时机,也会约汤雨一块儿出来吃吃饭,或者到酒吧坐坐,我们都喜欢“FRIDAY’S”的“长岛冰茶”,一大杯足够消磨一个晚上。每次见面儿,汤雨还是那么寡言少语,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说来可笑,正是她身上的那种安静忧郁的派头儿拿住了我,哪怕就这么枯坐一个晚上,我也不会觉得乏味。 
  姚远过生日那天,正好赶上周末,我打了一百个电话,终于把汤雨也约了过来。在大伙儿的配合下,我们俩被单独隔离在小厨房里专门负责做饭,不料汤雨的烹调手艺实在不堪入目,我只好大包大揽,豁着手上烫出个大泡的代价奉献出了一桌大餐。 
  饭桌上,我隐隐约约觉出汤雨对我的态度比以前亲热了一截儿,眼神儿相对之际,竟模模糊糊的有了点儿眉目传情的意思。我拿不准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高了,趁吃完饭收拾碗筷的空当儿,我偷偷把正跟谢天说着话的樊星拉到了一边儿:“樊大师,您给参谋参谋—我和这姑娘靠谱儿吗?” 
  “这不明摆着嘛,你们俩也就差层窗户纸的事儿了。” 
  “真的?” 
  “真的真的,瞧准机会赶紧表白了吧,你是不是要让大伙儿等到花儿都谢了啊?” 
  “那我可真上啦?” 
  “放心吧,没问题。不过,石光,我可得提醒你一句。” 
  “什么?” 
  “我觉得吧,你要是和她好了,估计会挺累心的,这女孩儿可有点儿让人看不透。” 
  我相信女孩儿的直觉,也许樊星说的没错,不过我不在乎。真的,我不怕累心,我害怕的是独自一人,在寂寞夜里忽然醒来,没人陪伴。 
  11 
  我天天都能收到石光的短信问候,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会给他回上两条儿来打发时间。石光的短信发得可真够慢的,还非要每次都说上一大堆话,我看着都替他着急。后来他告诉我,为了迎头赶上我的速度,他一下狠心换了一个新手机,还拿出来和我显摆—什么呀,难看死了,长得跟个大面包似的。 
  偶尔,他也会约我一块儿出去吃吃饭,或者到酒吧坐坐,我们都喜欢“FRIDAY’S”的“长岛冰茶”,一大杯足够消磨一个晚上。每次见面儿,他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摇头晃脑的,拿着烟的一只手还老在半空中瞎比划,又傻又好玩,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轻松。   
  北京一夜(9)   
  当然,我知道,这种轻松不会维持很长时间。石光在追我,这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只不过,他还一直没明白地和我说出来,我也假装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可是,他总会把话对我挑明的,到那时候,我可怎么办呢? 
  那天,石光非拉上我一起去给姚远过生日。本来说好大伙儿一人做一个菜凑桌大餐,谁知到了饭点儿,所有人却一起变卦,生生把我和石光推进了厨房,让我们俩把所有菜全包了。我不会做饭,除了西红柿炒鸡蛋什么也不会做,幸亏石光满不在乎地把所有的活都揽了过去,一个人就手脚麻利地弄出了整整一桌子菜。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呐。” 
  “一人呆得没劲,净研究菜谱儿了,空虚生活锻炼人呀。”他扭过脸来冲我笑笑,一没留神,手上被锅里溅出的油点儿烫了个大泡。 
  “哎呀,没事儿吧?都怪我。” 
  “不要紧的,拿凉水冲冲就成。” 
  我赶紧去厨房外面拿来自己的小包,从里面翻腾出一盒儿护手霜,拉过他的手,蘸起白色的乳霜轻轻地抹在他的手背上:“也不知道这个管用不管用?” 
  “管用管用,肯定管用。”他说着话,手指不自觉地使劲勾住了我的手指。我的心里忽然泛上了一片柔情,我能感觉到对面站着的这个男孩儿是那么需要我,那么希望我能陪在他的身边,那一瞬间,我被一种说不清的亲密感觉紧紧包围着。 
  我喜欢他,用不着骗自己。我喜欢看他的脸上时不时露出像个孩子似的单纯表情,喜欢他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时的那种放松感觉,多长时间了,我的生活一片阴沉,是石光给我带来了一点儿颜色和好多笑容。 
  可是,如果他真的和我说明白了想和我在一起,我就能那么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喜欢他,还说不上爱他,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再重新爱上一个人。是的,我想摆脱这无边无际的灰暗和寂寞,但内心深处,我并不确定和石光在一起就能真的能再找回以前的那种快乐,况且,石光还不知道我的那些过去,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怎么对他说呢?他会不在意吗? 
  一想到这些,我的头脑里就一片混乱,简直烦死了,唉,还是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12 
  “汤雨。” 
  “怎么了?” 
  “有句话我想和你说。” 
  “说吧。” 
  “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终于还是向我说出了这句话。我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石光低着头站在我对面,那模样就像刚刚做错了什么事儿,两只手神经质地揣进衣服兜里又拿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盯着我,等着我开口说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下了班我一分钟都没磨蹭,打上辆车直奔朝阳门,石光和我约好了在“钱柜”见面。我进到包间儿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是最后一个,石光和谢天靠在沙发上聊着天,谢天的女朋友正聚精会神地哼着那首《如果你是李白》,屏幕里的莫文蔚穿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白裙子在一个桥头上扭来扭去,可真够妖的。 
  上次在姚远家我和樊星就认识了,那天她一见到我就挺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还拉着我说了一会儿话。这是个精明漂亮的女孩儿,有张甜甜的脸蛋和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打心眼儿里,我不太喜欢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看着她和谢天毫不掩饰的亲密样子,我心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儿:他们最后能走到一起吗? 
  我相信我的直觉,当然,我不会随便和别人说。 
  “坐这儿,汤雨。”谢天挪了挪身子,从石光身边让出一块空地儿,招呼我坐下:“你迟到了。” 
  “堵车实在太厉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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