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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御宠医妃-第7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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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他双手合十,垂着头颅轻声道:“佛祖当饶恕弟子,弟子之为,也是为了正天道,顺正道……”
  ~
  夏初七去了医务营,在小二和小六审视的目光追随下,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该交代的东西都交代清楚了,方才大步出营,没有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回屋坐在床榻上,夏初七安静下来,左思右想。
  赵樽去接阿木尔了?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换以前,她打死都不会信。而现在,竟可笑地产生了怀疑。
  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让她觉得日子极度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不好受的时候,便会想念亲人……
  可她的亲人,好像只剩下宝音了。
  回想与赵樽初上北平那些日子,没有战事之前的轻松与自在,她近乎疯狂的痛恨起了战争。
  紧紧抱着脑袋,她呻吟一声,滚倒在床上。这些原本就不是她要的啊。
  她想轻松,想自由,想与赵樽双宿双飞,想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自己。
  可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被迫走上了这条路?
  想起自己以前一遍一遍对赵樽说“想做皇后”的无奈,一时间,她竟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她把赵樽逼上造反这条路的。
  也许,道常是对的,赵樽也没错,她自己更没错。
  错只错在时空不对,身份也不对。
  也罢,这世上没有割舍不了的人,也没有割舍了可以不痛的心。不都说么,一个人一辈子总会有一次无理取闹的任性,做一次想走就走的决定。她性子刚烈,原就我行我素惯了,这些年为了赵樽,她梳剪了自己的羽毛,拔掉了身上的尖刺,到头来,还是无可避免的成了红颜祸水。
  既然没有任性过,何不任性一回?
  她要回北平,她想她的女儿……强烈的愿望支配着她,手脚已经无意识的行动起来。
  等她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时,衣服和细软已经收拾妥当了,装在一个随身的箱笼里。
  满满当当的一箱东西,看上去挺多。可说到底,她也只剩下这些家当了。
  不管这些年里与赵樽如何笑闹,她的银子,真正攥在手里的并不多。
  多少年了?快七年了,她又诓又诈,竟会穷得叮当响。
  七年了,她跟了赵樽快七年了,也算老夫老妻了。
  他们的七年之痒,看来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凉笑着沉吟片刻,她找出纸笔,坐在床边,想给赵樽留些什么。
  可写着,画着,纸上出现的竟是一个标志——红刺特战队的队标。
  看着这久违的图案,一种恍如隔世般的窒息感,让她有些找不准自己是谁。
  是夏楚?还是夏初七?是赵樽的女人?还是红刺特战兵的军医?
  一种没有归属的漂泊感,让她眼圈一红,为免泪水滑下,他抬头偏向窗外。
  外面暖烘烘的阳光里,朝她走来的,分明是一个穿着整齐的军装,剪着利索的短发,面带微笑的年轻女军医。
  那个是她吗?默默收回目光,她撕掉画了队标的纸,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来。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这首歌叫《星月神话》,是她前世唯一看过的一个穿越剧的片尾曲。那个故事的剧情她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只剩下这首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同是穿越的缘故,她要写字的时候,冒入脑子里的便是这首歌的旋律。写完,她长长吐一口气,把纸压在砚台下面,探手入怀,摸出从未离身的桃木镜,又抬起左手,看了看碗上的“锁爱”,叹息一声,终是提着箱笼出了屋子。
  冬日的阳光不烈,却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眸。
  回头看一眼她住的地方,瞳孔缩了缩,突地产生了距离感。
  顿了片刻,她大步去了马厩,光明正大地打马出营。
  赵樽不在,这个营中,无人敢阻挡她。
  但她的动静闹得太大,还是惊动了许多人。郑二宝痛哭流涕地追了出来,边跑边跪,边跪边磕头,月毓也跟着他慌乱的跑,泪珠子挥洒了一地,小二和小六更是夸张,大喊大叫着跟着她的马屁股追,吃了一嘴的灰尘。除此,还有无数的晋军将士,他们都在喊她,追她……
  可看着这样的场景,夏初七觉得更加可笑。
  她多像一个任性的,不识大体的无知妒妇?为了与男人赌气,便要离家出走。
  可是,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阳光中静静看她的道常。
  她知道,她不是在赌气。
  晴岚惊叫着,跨上马,飞奔过来。
  这么久不见面,她做了陈景的夫人,生了孩子,穿着繁复的华裳,身手还是那么矫健。
  “姐姐……”晴岚马术很好,不一会儿已经靠近了夏初七,她呐喊着,声音破碎,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小脸潮红而惶惑,“我的姑奶奶啊……你拿着行李要去哪儿?你等着我,我跟着你去。”
  到底还是有人真心为她的。
  到底晴岚还是不像郑二宝,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般想着,她好受了一些。
  可转念她又想,晴岚跟上来,有几分是因为赵樽的命令?
  说到底,她名义是上她的义妹,可也是赵樽的丫头……她与郑二宝一样,当她与赵樽冲突时,会帮谁?她后面这些高声喊叫的人里面,可有一个会在当着赵樽的面,站在她那边?可有一个会不管她做什么,为人如何,就像真正的朋友那般,始终站在她的身边?
  目光渐渐模糊,她突然觉得孤独。
  明明身边有无数的人,却觉得世界只有自己一个。
  她的世界太安静了。听不见,没有半丝声音……其实她已经孤独了很久。
  因为有赵十九,她刻意的骗了自己,掩饰着那种孤独。
  如今是装不下去了么?
  马鞭一扬,“啪”地甩在马背上,她冷笑一声,抽出桃木镜,看着跟在身边的晴岚。
  “亲爱的,我数三声,你再不停马,我便让你看看鲜血是什么颜色……”
  晴岚一愣,“姐姐……你这是何苦?不管什么事,等爷回来再说,行不行?”
  “不行!”
  “姐——!”
  “别叫姐了,叫天王老子都没用。”
  她近来与赵樽闹别扭的事儿,晋军上下无人不知,晴岚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看着夏初七绝决的眼,看着她手上锋利的刀尖,就要划破白皙的肌肤,晴岚吓住了。
  “驭”一声,她勒住马儿,留在阳光里,看着夏初七绝尘而去。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王妃……王妃啊……奴才错了啊……奴才错了,不该瞒你……”
  “王妃……王妃……”
  背后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夏初七一个字也听不见。
  她的天地,空旷,冰冷,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她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一个人驰奔在这片天地,看着没有融化的微雪,看山峦河流,江山如画,她知道从此她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了王妃之尊,更没有了那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的江山他的城他的女人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但她属于自己,不必再为别人去操心,去难过,不管做什么事,也不用再顾及任何人的心情。
  她只是她,一抹来自异世的灵魂。
  她终究也只是她,独自一人。
  ~
  天高路远,岁月本长。
  在十日以前,在夏廷赣的催促下,赵樽当夜便带了十来名侍卫从沧州出发,到达临邑。
  在他到达时,兰子安已经等候了一天一夜。
  若没有夏廷赣,赵樽与兰子安两个人,估计除了在战场上,永远也不会说上一句话。而兰子安的“复国梦”,也不会就此断送。
  可事情到底发生了逆转,在夏廷赣撮合下,饱读诗书的兰秀才,自是懂得“顺应天道”的道理。更何况,夏廷赣于他有恩,当年他却没有善待他的女儿,也有愧疚。动之以情,晓之以利,兰子安动摇了。更何况,夏廷赣只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晋军绕过聊城而已。
  赵樽也许诺,事成之后,将肖同方当年称帝的地方,划为兰子安封地,许他异姓王之尊。
  如此厚待,赵樽有十足的诚意。
  兰子安跟着赵绵泽,守国之将,兵部尚书已是极大,复国之路太漫长,更不现实,能做一个异姓藩王已是他目前最好的出路。更何况,他又如何不懂,以晋军的攻城能力,赵樽如果要攻打聊城,并非不可破。赵樽如今肯坐下来谈,一来也是因为夏廷赣,二来他只是想要减少晋军伤亡而已。
  经了一天一夜的商谈,兰子安同意考虑,并在三日后给他结果。
  这一次来临邑,收获很大,赵樽很清楚,兰子安考不考虑,从此也再无退路。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收获得多,失去更多。
  时光的脚步,无人能够留住。该走的人会走,该传到的消息,也终究会传到。
  夏初七纵马离营的消息,传到赵樽的耳朵时,已是五日后的下午。
  夕阳正收住它在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赵樽等人拖着疲惫的歇脚,正歇在路边一个荒掉的破旧凉棚里。
  赵樽正眺望着远方,琢磨着行程,丁一便疯狂的策马而来。
  “殿下,不好了。殿下……出大事了。”
  赵樽一凛,下意识起身,“何事这般慌乱?”
  丁一翻身下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王妃她……走了。”
  赵樽脚下一晃,面色突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完丁一的讲述,他也想不通,阿七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他和夏廷赣来临邑,一路轻车简从,行踪隐秘,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他身边的人,除了道常之外,也无人知晓他去会见兰子安。离开沧州那一晚,子时已过,他没有吵醒夏初七,只修书一封,交给道常,请他代为转达。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就算与他赌气,就算与他闹别扭,就算真的生气了,也该等他回去的。
  七年的夫妻,他以为经过了这么多风雨,他与她之间,就算不必明言,也能明白彼此心意。
  他以为常挂嘴里的东西,不牢靠,能心有灵犀的,才是亘古。
  然而他忽略了,他的阿七到底只是一个女人。女人这种生物,天生便小性。不管她有没有智慧,有没有头脑,都不可避免会胡思乱想,都不可避免在男女之事有刹那的短路,也会钻入牛角尖里与自己过不去。更何况,他又怎会想到……那老和尚根本没有把信交给她?
  再者,妇人之心,他身为男子,又如何能懂?
  他是男人,不仅仅是夏初七的男人,还是晋军的领袖。无数人都把脑袋拎在手上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决断来换取生存和命运。那一些夏初七看重和在乎的东西,例如月毓之事,在赵樽的大局面前,在山河皇图面前,在动辄死伤数万人的战争面前,简直微不足道,他也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甚至想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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