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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御宠医妃-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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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七唇角上扬,只定定看她,并不去接。
  月毓委屈地垂下眼眸,悻悻地放下水,又侧到她的身边,要为她捏肩膀,那一副伏低做小的可怜样子,对夏初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刺激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外人看见,不以为她虐待下人么?
  不对,她与郑二宝多年情分,眉来眼去的,她夏初七才是外人。
  喉咙上下滑动着,她冷笑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压下火气。
  她盯着月毓,避开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道,“月大姐何苦折煞我?你是爷的大丫头,我可使唤不起你,你还是歇歇吧。”说罢她又看向恨不得钻地缝的郑二宝,把面前的水杯推到他跟前,笑眯了眼,“二宝公公,你这水啊,往后都不必为我倒了,赶紧的,讨好你的新主子去。”
  “王妃,奴才不敢啊……”
  二宝公公呻吟着,里外不是人,“咚”的跪下。
  “主子,奴才给你磕头了,你甭气着了自个儿的身子……”
  看郑二宝如此,月毓白着脸,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像是站立不稳似的,随时可能被风吹跑……迟疑一下,她也跪了下来,磕头在地。
  夏初七冷笑着,叹一口气,拍拍身上的衣裳。
  “得了,找不到人,我也不陪你们玩了。”
  看她如此生气,郑二宝恨不得自扇耳光,却不知道怎么安抚,只得哭丧着脸道,“王妃,奴才哪里做错,你告诉奴才,或是罚奴才掌嘴……”
  他们越是委屈,夏初七越是生气。
  “起来,你们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我不过是来找你家主子,你们给我做这些戏干啥?呵,可笑!”
  她心里窝了气,说话不太客气。
  郑二宝吓得都快要咬舌头了,琢磨一下,横心便道,“王妃,你别生气,奴才告诉你,爷是去了……”
  他话音未落,月毓突地猛扯一把他的袖子,摇头。
  郑二宝一噎,苦着脸瞪她一眼。
  月毓慢慢收回了手,似是不再干涉。可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彻底地刺激到了夏初七。她不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但自恃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人,尤其对待赵樽身边的人,更是好得不像话。
  如此行为,竟成了悍妇?
  吐出一口浊气,她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二公宝宝,什么也不必说了。”她冷冷看着郑二宝,“我看明白了,他的行踪,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人蒙在鼓里是吧?好样儿的,转告你家爷,便说姑娘不奉陪了。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说罢她转身扬长而去。
  
  ☆、第331章 初七之火
  
  怀揣着满肚子的怒火,夏初七冲入正午的阳光。
  找不到赵樽,她心里有些失落,郑二宝的“两面三刀”,她明知有自己臆淫的成分在内,还是为添了堵,被月毓装腔伤势的虐了一回,她有苦难言,也很愤怒。但这所有情绪都不如她连自己男人去了哪里都不知来得失落。
  但她早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也没有苦情剧女主的柔弱心肠,可以动不动就想出“山路十八弯”来。
  爱情是啥样儿她不知道,因为她强大的脑路回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关于爱情应有的模式。可与赵樽生生死死一路走来,百般滋味都尝过了,她相信情浓时的相许并非作假。但女人的忧伤和虐点,跟男人不同,或者说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概念。这没有办法,因为男人与女人天生就不属于同一个物种。思维、想法、观念,通通都不同,女人觉得天大的事,在男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古今中外多少悲剧的产生,都源于男女间天性的认知差距。更何况她与赵樽,还隔着跨越时空的观念之别?
  所以,哪怕心脏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她仍然坚信,赵十九爱她。
  “阿弥陀佛!”
  用佛号做开场白的人,晋军大营中只有一个。
  她不冷不热的抬头,果然看见道常。
  今儿大和尚好像捯饬过一番,衣裳整洁,鞋履如新,红光满面,看上去宝相庄重。
  “大师没有午睡啊?我爹呢?”
  夏初七到这边来原就是想找她老爹的,随意地招呼着,便想往夏廷赣的屋子去。
  可道常脸色却有些古怪,“女施主,你父亲不在屋里。”
  看他的表情,夏初七心生诡异,“哪去了?”
  道常垂首,目光闪烁,像是不便言明,“办理军中要务,暂时回不来。”
  夏初七明白了,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呵呵一声,她道,“行,那我先走了,告辞。”
  她要转身,道常却喊住她,“施主,老衲正有事找你?”
  夏初七微微眯眼,静静看他,等待下文。
  道常知晓她的为人,向来直来直去,也不再绕弯,“女施主,可否入屋详谈?”
  夏初七笑了笑,眉梢挑高,“孤男寡女的,恐怕不便。”
  道常是南晏有名的高僧,会这般与他说话的女人,除了夏初七,不做第二人选。道常被她噎住,一对浓密的长眉微微垂下,双手合十,终于慢慢地走近她,“有一件事,老衲已在心中酝酿多日,一日没有机会言明。今日正巧遇见,便告之施主也罢。那‘固若金汤局’的局眼在泉城,但决定风水局的因素却不是泉城。”
  夏初七哼哼一声,不回答,只着听众。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换了常人估计会说下不去。
  可道常哪是常人?淡淡抬眉看她一眼,他严肃着脸,继续道:“老衲曾与女施主说过,你是三才贵格,凤命之身,乃天定赵绵泽为后。你若与他结合,乃是乾坤正道。奈何一夕之间,星辰突变,紫微临照,帝星有二……你越世而来,是你,又非你,坏了天道轮回,与晋王结合,更是悖世之举,如今引天下干戈,更是难合天道……老衲曾奉劝你,放下情孽,方保平安,可你一意孤行……原本以晋王之才,剑指江山并非难事,但因有你,始终举步维艰,这便是天之罚……女施主,恕老衲直言,你若继续纠缠晋王,他纵破此局,恐也有性命之忧……也就是说,决定因素不在泉城,而在你。”
  “呵呵呵呵……”夏初七忍不住想笑。
  这道常和尚向来喜欢用玄之又玄的东西来唬弄人,她对他的话从来都持保留态度。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敢情天机都让这老儿参透完了?
  可她不是夏楚,她是夏初七。她与赵樽交错在时空,身份错位,道常却真的知晓。
  甚至于,连“转世桃花”的谶言,他都知晓。
  心里一凛,她重新审视着老和尚的面孔,想着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声音微哑。
  “你刚才说的这些,都告诉他了?”
  道常面目慈祥,却似有深意。点点头,他道,“帝星之争初启,乱世已至。但自古分分合合,终将天下一统。晋王登基为帝,亦是大势所趋。可但凡男子,如花美眷都是锦上添花之物,何况帝王?你如今连一个丫头都容不下,这番心性,将来如何母仪天下?又如何容得下那三宫六院?女施主,你恐有不知,江山之固,非帝王一人之功。若是帝宫风雨飘摇,互相倾轧,岂非又要干戈再起,令朝野不平?若是那般,何来繁华盛世,何来晋王的帝业宏图?”
  大男子主义思想,让夏初七痛恨,可她不得不承认,时下的人,与她的观念是不一样的。即便宠她如赵樽,骨子里也是一样。他们受到文化、传统、观念所制约的东西,永不是她能理解的。比如泉城耿三友的洪泰帝画像,若是依了夏初七的意思,不要说他挂洪泰爷的画像,便是挂玉皇大帝的画像,她也照打不误。
  但赵樽不会,这便是鸿沟。一道隔了时空的鸿沟,无法跨越。
  念及此,夏初七抿了抿唇,“大师真是抬举我,好像我一女子,竟能翻转乾坤似的。”
  道常没有马上回答,他双手合十,面对面看着这个心细如发却俏皮伶俐的女子,遗憾地叹了一声。
  “若非天命如此,你确属晋王良配。可世事两难全,女施主自行考虑吧。放眼南晏有万里江山,幅员辽阔,城池千座,国力昌隆,可是,以晋王之才,绝非仅南晏一隅并可满足。他是能征霸天下的大丈夫,岂可为了一个妇人,断送了……”
  “大师!”夏初七打断他,面上带笑,“说这些何益?我又不懂。我只想问,他什么态度?”
  道常沉默片刻,脸上难得的有了笑意,“依你猜测,他应是什么态度?”
  夏初七弯唇,浅笑,“不知。我想听大师说。”
  道常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应了我。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夏初七想着赵樽说那话时的表情,面上略略僵硬。
  道常捋了一把胡子,观察着她的面色,规劝道:“人之立世,讲究顺应天道。你与晋王,情深,却无缘,天数如此,强求无异。老衲曾为晋王批过八字,他的姻缘……在京师。不论是你,还是月毓,与他而言也不过过眼云烟,你即便束他也无用,他终将……”
  “得得得。”夏初七没耐心听他瞎咧咧,只嘲弄一笑,“大师想说,东方阿木尔?”
  道常点头叹道,“他二人原是天作之合,也因星辰之变,错过姻缘……”
  说到此,他突地念了句“阿弥陀佛”,把话题转开,“不瞒女施主,晋王此番离营前往滨州,亦是为了接从渤海坐船而至的东方姑娘……”
  没有情绪地“嗯”一声,夏初七目光微凉,也不知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笑着看他。
  “大师,等你来日得道升天了,最好去做月老,免得浪费了天分。”
  这似笑非笑的诅咒,噎得道常面色微白,出不得声。
  夏初七却笑了,“大师啊,以你之言,就好像赵樽当初娶了阿木尔,就能天下太平了一样。好像他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是因为我这个狐狸精一样。呵呵,你们这些男人啦,都喜欢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女人的头上。夏亡了怪妹喜,商亡了怪妲己,西周被灭了怪褒姒,吴亡了怪西施,唐朝衰了怪杨玉杯,明朝亡了怪陈圆圆……男儿即强,可不扛了天下?男儿即强,何不自己生儿育女,要女人做甚。可笑!”
  道常看她脸上奚落,竟是久久无语。
  夏初七目光一转,看着他再次讽刺,“尤其告诉我这些事儿,是一个和尚,更是笑上加笑。”
  道常愣了愣,胡子微微一抖,“女施主,不必介怀,老衲此番也是为了晋王着想。当然,正如当初的星辰异相,若来日晋王称帝,以帝气影响天道,也并非不可能。老衲今日之言,只是想说,你需戒骄戒躁,切勿容不得他妇,让晋王为难……”
  容不得他妇?如今大家都是这么想她的么?
  既然都这样想,让就让他们想吧,她就这尿性。
  夏初七收敛住脸上客套的笑容,轻声道:“大和尚,我眼累,心累,最讨厌说教,告辞。”
  看着她甩手离去,道常怔怔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发现手心一片汗湿。闭了闭眼,他镇定片刻,转身回了自家的屋子,将一直捏在手上的信纸投入了火炉里,任由它化为灰烬……
  看着燃烧的火光,他片刻失神。
  好一会儿,他双手合十,垂着头颅轻声道:“佛祖当饶恕弟子,弟子之为,也是为了正天道,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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