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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嫁之初,吾本善-第49章

小说: 嫁之初,吾本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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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挣开他的手,深吸口气打算与萧棠之周旋,却不想手被浅墨逍反握住。他将我拉进,凑近耳边道:“你娘亲将她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东西交给我,我怎能让你冒险。莫怕,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虽不知娘亲到底与他有何关系,却也猜到并非如萧远誉所言是娘亲救了他那般简单。此刻心中疑惑不假,然我并不想多问。我再次挣开浅墨逍的手,咬了咬唇,忖道:“你先等我,我再同萧棠之说最后几句。”

他带笑望着我,微微颔首。我有立即道:“很快的。”

紧握了拳,转身走近几步,眼神掠过狼狈的单膝跪地的萧远誉,停在萧棠之身上,“萧棠之,先前我已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你若觉得你并无做错而是我欠了你,我也无话可说。二笨是你儿子,你好生照看着,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此生我都不想与你萧家人有任何关系。我最对不住那孩子,不过,我连娘亲留给我的事都未曾做好,自然没法继续带着他。”

“小迟——你竟也忍心!”萧棠之眼中充血,颤着双唇也只挤出这样一句话。

我惊讶于自己的漠然与淡定,只对着他继续道:“我不忍心又如何?当年我能亲手将我族人送上断头台,将我锦家之城交给自己的夫君,我不该是铁石之心么。”

将心中之话说完,心头却未放送,反而沉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咬牙慌乱转过身,背手掩住唇,不想哭却忍不住抽噎出声。

“锦迟安,你敢再走一步!”

萧棠之,这一次,真是你欠了我的。

“小迟,你不能这般待我,回来!”

萧棠之,想不到出门前临时拿的麻醉药,竟是用在你身上。这却是我锦迟安最不想的。

“小迟,若我告诉你,你锦家之人并未——小迟——”

“小八——”

后领被人揪住,卡在喉间生生将眼泪给憋了出来。挣扎中,身旁劲风掠过,抓在我后领上的手蓦地松开,我便随之掉落与地。

“碍事!我只要橙玉。”

“做、梦!”

我扶着地,喘着气起身,望向白衣与紫衫相缠身影,惑无心倏然出现,想来方才抓住我之人便是他。此刻浅墨逍的折扇不知去了何处,只徒手拆招。我从未见过惑无心出手,他劲力狠绝的招式,与他平日里的温润尔雅截然不同。这般看去,他竟如魔一般,只往日的风雅不再,只余眼中之欲。

眼看着浅墨逍重伤后落了下风,我心里只能干着急,转眼望了四周也寻不到可以助他之物。余光里再次撇过惑无心的白衣之时,良辰清那日身着素色一群的脸出现在脑中。我猛拍脑门,一咬牙,豁出去道:“惑无心,橙玉我已给清清姐姐,你那般待她,伤她。我虽恨她,却也怜惜她,我是不会让你拿走橙玉的!”

果然,惑无心闻言动作一顿,招式也渐缓。我正想着松口气,却见浅墨逍忽的脸色大变,回头之际已然来不及。

“七哥!”

萧棠之的剑再次从七哥后背穿透,我死盯着被浅墨逍一掌拍出几丈远的萧远誉,大嚎了一声,嘶哑道:“萧远誉!他方才可以留了力道,不想真要了你的命,你为何如此待他!萧远誉!啊!”

“小迟。。。。。。”

“住口!”我狠狠回头,瞪着萧棠之,退到浅墨逍身侧,“萧棠之,若非你违背约定将萧远誉留于人世,岂会有今日之事!萧棠之,你这是自找的,自作孽!若我七哥有何差池,我定要你萧家人的命来还!包括,萧慎!”

“小八。。。咳咳,这下真走不了了,你索性骂狠点,惑无心不会放你我离开的。你若再不骂,咳咳——或许没机会了。”

“闭嘴!浅墨逍,你为何救我,我死了便死了,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再者,你不是连隐门手令都能拿出么,今日怎的无人救你?若你真敢死在这,我做鬼也要嘲笑你!”我咬牙抱住浅墨逍,随着他不稳的步子退了几步,眼中酸痛无比,望着他愈发苍白的唇,哽咽道:“你若敢死,我便陪你。”

“惑无心,师傅。。。你要的我都承诺与你,今日,莫再动手,棠儿从未求过人,今日算我求你,可好?”

我已无心再猜萧棠之的心思,只紧紧抱着浅墨逍,摸出剩下的药撒在他伤口上。只不过,后背那道情绪未明的视线,我却分明能感受到。

******

趴在窗口,望着陌生院子,时而回首盯着床上那人瞧一眼。

浅墨逍昏迷三日了。

再将视线移至院门,皱眉。穗娘在门口也蹲了三日了。

那日我原本打算先与萧棠之妥协,诸事只待他救了浅墨逍后再论。谁知穗娘忟青却突然出现,那一瞬间,我心里既喜且忧。既盼着穗娘能助我与浅墨逍离开,又忧心忟青会听萧棠之之命从中阻拦。

事实上,若不是慕容蕙与水斛及时出现,忟青已成功将穗娘制住。我记得慕容当时对着固执的忟青说了这样一句话:

“忟青,伤害了便是伤害了,过去了也便过去了。若伤害后再想从头来过,即便是心里将对方深深记挂着,也回不到从前了。忟青,让小迟走吧。”

也正是这一句话,才使得忟青收手。待萧棠之麻醉解开,水斛与穗娘已带着我与浅墨逍离开相国寺百米之外。

在穗娘将我头死死定住,不让我往回看之时,萧棠之那声几近发狂绝望的“小迟”生生滞得我步子顿了顿。若非穗娘抱着我上马离开,我几乎会因萧棠之紧接着的那句话回到他身前。

“小迟,若我告诉你,锦家人尚安在,你可能回来!小迟!”

我晃晃头,轻叹声收回思绪,起身拿起帕子,沾了水替浅墨逍润了润双唇。那日水斛向穗娘承诺守护我等,穗娘尚在犹豫,浅墨逍却突的睁开眼,虚弱勾了勾嘴角,道了声“好”。于是,连夜里,我们一行人便随着水斛来到莫曲城。

如今所在之地,便是莫曲城城相府,水府。

“沫沫,还好你运道不错,萧远誉的两剑都不是致命伤。穗娘说你只是心肺轻微擦伤,若不是萧棠之的剑本就带阴寒,你早就能醒来了。”

我替他顺顺额角发丝,继续道:“七哥,锦秦已经去锦阳城找白先生了,穗娘说,这伤只有白先生施针了方可医治。锦秦去了三日了,该回来了。”

“七哥,你为何会认识我娘亲呢?娘亲要我把萧家和锦家全族覆灭,又要我将操控橙玉之人寻出,可她直至临终也未将其中缘由告知我。”

“七哥,穗娘从臭老头墓室中把那幅画拿出来了。想不到吧,那画压在臭老头棺材底。不过,我看不透那画,你比我聪明,如今我只能靠你了,你醒来定要帮我。”

“七哥,我见了外公了。他说娘亲是他最疼的女儿。原来我娘亲也是出生与城主之家,她是莫曲城主的女儿呢。”

“七哥?”见浅墨逍睫毛微颤,我赶紧凑上去唤他,“七哥醒了?”

沙哑破碎之声从他喉中发出,“真。。。吵。。。”

我一激动,又握了他的手多说了几句:“七哥,穗娘这几日快为你急疯了,水斛天天在她眼前晃,她却除了守着你,盯着你瞧,便是坐在门口等锦秦,嘿嘿。”

“谁盯着他瞧了?”穗娘匆匆跨进门,视线不离浅墨逍,一步一步走近,轻轻启唇问:“真醒了?这次醒了,锦秦便是再晚些回来也无碍了。”

我看着穗娘红了的双眸,又看了看七哥明显偏向他的脸,心中一笑,便起身退了出去,留了两人在屋内。学着穗娘的样子,我蹲身在院子门槛坐下,撑着头,想着浅墨逍何时开始喜欢的穗娘呢?

正出神之际,手臂传来剧痛,猛吸一口气,抽回手,抬眼便见满脸泪痕的小娃。

“娘亲,你丢下二笨!你跟穗娘娘亲都丢下二笨,呜呜呜。。。。。。呜呜呜。。。。。。”

我揉揉眉心,心中酸涩得喘不过气,却依旧硬起脾气,偏过首随口道:“你不是还有你那爹爹么。”

“哇——”他扑过来,拉起我的手盖住他双眼,抽泣着道:“不。。。不要他,他。。。他说娘亲不要二笨了,他骗我,不要爹爹。。。。。。”

我暗自抹了抹眼角,缓口气,对着走近的白先生无力一笑,“白先生,我寻到他了。。。。。。”

“小迟这几日不容易,这娃子也不易。那晚的事情,慕容回去都与我说了。你恨萧棠之,恨萧家,可二笨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将他丢下之时,可想过你跌落冰河,身重寒毒却依旧将他平安产下之事?”

我无言,将二笨揽进怀里,跟他一齐落泪。

“白某先去看少主,二笨这几日吃得不多,你这做娘亲的好生照顾着他。”

“会的。”

看着白先生走进屋子的身影,我唤出锦秦,问道:“东西可有带回?”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虐了么?

恩?

唉。。。我是亲妈

虐么虐么???

☆、好娘子之圈五五

“是。”锦秦取出东西交给我;踌躇些许;开口道:“小姐;他和良辰清均不在锦阳城了。”

“如我所想;也来莫曲了?”锦秦应“是”,我点头,继续道:“这几日你派些人暗中跟着他们。水斛应该不会轻易让他进城;必要时候;出手相救。毕竟;他也护了我这么多年。”

“是。”

我抱起二笨,轻捏他微皱的小脸,抱起他转身去寻些吃的;踏进门槛之际;突然记起一事,便又问锦秦:“白先生可知他的身份?”

“许是不知,我回锦阳城之时,白先生在萧府,如今他似乎还认为那人继续替萧城主守城。”

“恩。萧远誉和惑无心兵马运筹妥了?”

“照目前他们的进展来看,应是有人插了手,属下怀疑,此人是萧城主。”

“我知了,你继续查惑无心。我倒很想知道,为何他非要橙玉不可,但若是此事线索涉及我娘,便停手。我娘亲的是,想是只有浅墨逍知道了。”我低声轻慨,挥手遣了锦秦离开。

来莫曲城的途中,恰遇从莫曲回锦阳的锦秦。那日,他将所查之事告知了我。锦苏廉的影卫,十几年的锦七少,我的七哥,锦函,真实身份为水斛之兄,莫曲城水城相之长子,水函。此人自出生起便为人送至锦阳城,实为莫曲作细。被送来那年,他的生父水城主,还只是个侍郎。

结果虽使我有些震惊,却也在意料之中,此刻想来,也只余感慨。果真如良辰清所言,每个人都背负了各自的使命,谁不想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

******

二笨今日格外乖巧,非但自己将哭花了的小脸洗了不说,饭后听我说红胡子被人伤了,便即刻蹬着小短腿跑去寻浅墨逍。彼时白先生正从浅墨逍屋中出来,二笨一见空隙便钻了进去,惹得白先生一愣,随即大笑摇首离去。

我望着趴在床边盯着浅墨逍瞧了有半个时辰了的二笨,等穗娘熬药回来。白先生已经替他施了针,穗娘说他再喝两次药便可以完全醒过来了。

这般干坐着有些耐不住,于是,我起身走近二笨身后,轻轻问他:“为何今日这般担心红胡子,往日里也没见你对他多上心嘛。”

二笨转头,酷似萧棠之的双眸亮闪闪,随即扁扁嘴垂首道:“来这里之前,他叫我对红胡子好一些。。。。。。”

“他?”我手指微僵,隐约猜到是萧棠之。

“他说红胡子的伤是替娘亲受的,我们父子要替娘亲还,这样娘亲才不会离开。。。。。。”

“。。。。。。胡扯!”我别过头,视线落在窗外,却不知看写什么,模糊一片,“确实是娘亲欠他的。”

“娘亲。”双腿被二笨抱住,“他说要我带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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