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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凤凰劫-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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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都活不成。以死相胁,自然无人敢大意。

离开福明宫后,成郢去了宣光殿,锦段则回坤德宫。

锦段向灵波问了林安宓的身体后,躺在榻上稍作休息。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与成郢都顾不上林安宓,锦段便让灵波每日以她的名义去探望林安宓几回,做到了对林安宓的情况了若指掌。

许是因为将要做母亲了,林安宓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也不再每日沉溺于悲伤的情绪中无法释怀,颇有几分认命的死心之意。如今她安下了心来好好养胎,身孕已有六个多月,这多少让锦段省了些心力。

等郑氏不再闹着要废后了,锦段才腾出手来治理混乱的后宫。等她真正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时候,永延元年也即将过去了。

锦段又开始着手打理过年之事。宫中郑氏卧病在床,且成郢早有嘱咐,适逢大丧期间,宫中禁止饮宴。如此倒也为锦段省了不少事。

永延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小年的前一日,锦段掌扫尘,正嘱咐灵则时,兰林殿的宫女突然来报,惠妃林安宓临盆了。锦段忙命人去禀报成郢,自己先行一步往兰林殿走去。

因是第一胎,林安宓整整痛了一整日。到了子时,天开始下起鹅毛大雪。之前被林安澜送给林安宓的绿泗兴奋地跑到大殿,扑通一声跪在锦段与成郢面前,“皇上,皇后娘娘,惠妃娘娘诞下一位皇子!”

锦段一颗心直跌谷底,站在她身旁的灵则捏了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可露了声色。成郢并未发现锦段的异样,他立刻站了起来,惊喜地道:“是吗?快,抱来给朕看看!”

绿泗欢喜地跑回配殿,去抱皇子给成郢看。锦段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喜悦表情,向成郢屈膝行礼,笑道:“恭喜皇上喜得皇长子。”

成郢听到她的话,不知为何,笑容微微敛了些许。他上前携了锦段的手,慢慢握紧,轻声道:“你是他的嫡母,他自然也是你的长子,这是咱们的儿子。”

锦段顺势道:“是,所以臣妾自然也是高兴的。”

不一会儿,绿泗抱来了用被子包着的小婴儿,笑着屈膝,道:“皇长子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了!”

锦段半嗔半喜地掩口笑起来,道:“这般巧的一张小嘴,”说着转向灵则,“赏。今日皇上高兴,兰林殿所有宫女内侍统统赏一个月俸禄!”

灵则笑着应下了,一时间整个兰林殿里洋溢着一股喜悦之气。

成郢抱过孩子递到锦段面前,道:“锦段你看,这孩子这鼻梁像不像朕?”

刚出生的孩子,哪里能瞧得出像谁?不过都是红彤彤、皱巴巴的一只猴儿罢了。但成郢喜得长子,锦段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泼他冷水?她着意看了看成郢,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孩子,仔细打量、比较着,过了一会儿,才道:“臣妾瞧着,这孩子不光是鼻梁像皇上,额头也像,和皇上一样既高又阔,长大了,定也是个极聪明的。”

成郢高兴地笑起来,抱着未睁眼的孩子逗了又逗。

锦段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将心底思绪压了又压,问绿泗:“惠妃如何了?”

绿泗道:“娘娘累极,已睡了过去。”

锦段点头道:“好好伺候着,伺候得好了,少不了你的赏。”

绿泗忙欢天喜地地磕头谢恩。

成郢便与锦段商量,“给他取名‘怀谦’二字如何?”

谦谦君子,用涉大川。虽谦抑而光辉益显,如此才能得以海纳百川、胸怀天下。且君子以谦逊之姿行事,才能威加四海,天下臣服。

锦段心口一凉,笑容里带了几分勉强,道:“皇上赐的名,自是最好的。”

成郢将孩子交给绿泗,并交代了要好生照料,才对锦段道:“你在这里待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锦段道:“皇上也担心了一整日,也该好好歇歇了。”说完,她便随成郢出了兰林殿。

成郢并不是一个沉迷女色的帝王,自登基至今,后宫里不过有一后、一妃、二德仪,且都是他还是太子时便已服侍他的。他登基后这半年里,大多一人宿在宣室,就是到后宫,也多半歇在锦段的坤德宫里,今夜也是一样。

“母后生前曾与朕说过惠妃之事。”皇长子出生,对锦段的威胁不言而喻,成郢也没有装聋作哑,而是选择了开诚布公,“她曾说,倘若惠妃诞下皇儿,那**便只得留一人。”

锦段笑了笑,道:“德烈太后毕竟只是口谕,未曾留下懿旨。皇上若真舍不得惠妃,这口谕,也可不遵。”

成郢点了点头,“皇后贤德,向来最知朕心。”

锦段亲自服侍他**,浅笑不语。

知他心、不知他心,又有何要紧?他若真想留子去母,孩子一生下来,林安宓就会力竭而亡了,宫女又怎会说累极睡去的话?早已决定了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告诉她一声罢了,她何不顺水推舟呢?

成郢握了握她的手,“你是他的母后,这孩子将来必会最孝顺你的。”

锦段不动声色地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替他散了发髻,嫣然一笑,道:“有皇上在,臣妾什么都不担心。”

第30章:这孩子归我!

果然,惠妃诞下皇长子之事一经传出,朝堂便开始暗涌迭起。甚至有朝臣上疏:“惠妃乃前太子妃之妹,皇长子理应立为国之重器,以安臣民之心。”同时提出,“皇后无子,皇上理应扩充六宫,以保皇室子嗣延绵昌盛。”

大司空贺持松立刻反驳,“自古立嫡、立贤,惠妃虽为前太子妃之妹,但皇长子到底是庶出,且刚出生一日的小小婴儿,如何看得出是否贤明?如此嫡、贤均不占,又怎能贸然立为太子?《公羊》明:‘母以子贵者,明妾贵贱,若无嫡子,则妾之子为先立’。皇后正值盛年,只是因服大功而不得有孕,又怎知日后无子?此时充盈后宫,岂不是置皇上于不孝之地!”

随后又有人道:“在皇上的治理下,民间已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皇上践祚之初,子嗣稀薄。皇长子应运而生,且生于小年之夜,天降瑞雪,这本是吉兆。我们理应顺天意而为!”

“其非冢子,则皆降一等。此乃数千年前祖宗定下来的家法规矩,庶子怎可与嫡子相比?皇长子虽尊,而据非正体,皇上纂承宗祖,若为立长,而废嫡、贤之纲,岂非要被天下人笑话?又将置皇后于何地!”

两种说法各有人称赞,有人反对,朝堂上吵闹不休,好不热闹。

与朝堂上的热闹相比,锦段的坤德宫里未免显得太过冷清。自从宫中上下得知惠妃生下皇长子之后,坤德宫里的宫人们连走路都踮了脚尖,生怕做错事被灵则责罚。

锦段笑灵则,“灵大姐姐,你这样,弄得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灵则并未因锦段的说笑而放松皱紧的眉峰,“您说,皇上这到底是何意?”

锦段挑唇笑了笑,“皇上未必是真的想立皇长子为太子,想将惠妃立于风口浪尖才是真的。”

昨夜皇长子降生,成郢从头到尾只沉浸于喜得长子的喜悦中,却绝口不问林安宓身体如何。他若对她有一丝真心,也不至于这般寡恩。如今他既不愿留子去母,又着意将林安宓推向风口浪尖,只怕是心里还有着别的打算。

灵则道:“可皇长子的降生,对您到底……”

锦段叹息,“那又有什么办法?怀、谦……皇上对这个孩子,期待已久啊!”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帝,与没有嫡子的皇后是一样的,地位永远都不会稳固。只有有了子嗣,江山后继有人,皇位才能永固。

“昨夜皇上说,皇长子也是您的儿子。这话娘娘倒不妨仔细思量思量。”

锦段冷笑,“思量?思量什么?将这个孩子记到我的名下来养,子凭母贵?林安宓倒是想得美!可我怎能容许别人的孩子,占了将来我的孩子的位置!”想要将孩子记到她的名下来养?可以,那就要留子去母,林氏外戚永远不得入朝为官,不许此子将来与林家有丝毫瓜葛!

怀谦……

既然想让这个孩子将来胸怀百川、兼济天下,那么他便只能有一个母族外家。否则,他便永远都只能是庶长子。

是夜,成郢再次宿在坤德宫。他问锦段对于朝堂的立嫡立长之争有什么看法。锦段笑道:“臣妾说过,这天下是皇上的,臣妾也是皇上的。皇上想要做什么,臣妾都会接受,不会有任何异议。”

成郢看着她,“若朕一定要你的看法呢?”

锦段低眉想了想,道:“自古嫡庶分明,皇上若真意欲立皇长子为太子,且全同嫡正,那臣妾就带他去拜谒太庙,将他记于名下,若拜皇长子为太子,不容得以尊降之,其庶母不得留。”说着,她看了一眼成郢,微微一笑,“若庶名不去,虽为太子,与诸皇子又有何不同?”

成郢看着她,“这是皇后的真心话?”

锦段微叹,“若非真心,此番话臣妾如何敢与皇上说?”

“你不嫌他不是你亲生的吗?”

“若皇长子一出生便记在臣妾名下,由臣妾亲自教养……如皇上所言,他日必会孝顺臣妾,与臣妾亲生之子,又有何区别?”

“那充盈后宫呢?”

锦段浅笑晏晏,“皇上后宫寥寥,臣妾也是该多添些妹妹了。能帮着臣妾服侍皇上,也是臣妾的福气。”

成郢叹了口气,闭目躺在床上,“此事……再议吧。”

次日,锦段去兰林殿看望林安宓。怀抱着仍在睡觉的皇长子,林安宓笑得开心且满足。

锦段伸手抚了抚孩子的头,浅笑道:“皇上昨日极是欢喜,即刻为皇长子赐了名,就叫怀谦,已着礼部与宗正备了案。”

林安宓抿着嘴笑,“皇长子能得皇上与皇后喜爱,是他的福气。”

锦段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忽然觉得极是刺目,心底那股自皇长子降生起便一直强憋着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她弯起嘴角,也笑了起来,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朝堂因立皇长子为太子之事闹得正凶,皇上也正为此头痛呢!”果然,林安宓的眼睛里立刻闪过了一道欣喜的光芒。锦段暗自冷哼,口中却道:“只是皇长子虽尊,却到底非嫡出。皇上昨晚与我商量,将这孩子记到我的名下。”

林安宓立刻欢喜地道:“这是皇上与皇后的恩典,更是皇长子的福气,臣妾自当感激不尽!”

“别急呀,听我说完。”锦段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道,“只是这样一来,为保皇长子全同嫡正,不容得以尊降之,坏了嫡庶的规矩,那其庶母,便是留不得了。”

她话一说完,林安宓面色惨变。锦段视若不见,伸手轻轻逗了逗熟睡的皇长子,悠然地起身,不看面如土色的林安宓一眼。

林安宓头天夜里生下儿子,第二日便有朝臣请封太子,锦段纵是再糊涂,也看得出其中的关联。想趁自己这一年不能生孩子将一切尘埃落定?她倒还真敢起这心思!是想要流着林氏血脉的孩子拜为太子,还是想活命,就让林安宓去好好地做选择吧!

回到坤德宫,锦段嘱咐灵则:“明日洗三,你好好盯着兰林殿,若有林氏族人想与她单独说话,你不要拦着,且让他们说去。”

灵则不解,“这是为何?让他们单独说话,岂不是又要想出什么花样来?”

锦段冷笑,“我还怕他们不耍花样呢!”

立太子之事,她不信成郢心中没谱。这一回是成郢有意纵容,但凡事可一不可二,他们若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皇长子身上做文章,只怕成郢就不会再容忍林家了。

早晚有一日,他们会作茧自缚。

灵则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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