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凤凰劫 >

第62章

凤凰劫-第62章

小说: 凤凰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住了,对于不该留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心软。否则,以后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阳玉人的声音虽淡淡的,但却隐隐带恨,“长信,你要嫁给程洛山,我不反对,他既是程臣浅的儿子,想来性情也不会太差。但是你要记住,程洛山若只是与你好好过日子,那便罢了;他若是敢生出二心,做出任何意欲危害你兄长的江山的举动,你便要立刻亲手杀了他,决不能让他多活一天!”

此言一出,不光是长信,连锦段也惊呆了。

长信立刻站了起来,脸色难看地唤了一声,“母后!”

阳玉人却不理她,面向锦段,冷冷地道:“还有你,你记住了。我虽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这张脸,但你是崔夷光的女儿,我也不是不能容你。你既嫁给了我儿子,便要与他一同维护这座江山,发现任何心怀叵测之人,都要立刻将之铲除,决不能允许他们活在这个世上!”

长信忍不住又唤了一声,“母后!”

阳玉人双目似刀,狠狠地向她剜了过去,“你若是不肯答应我,便休想嫁给他!你要寻死觅活,我决不拦你!”

长信双目一红,跺了跺脚,哭着跑开了。

锦段看着长信不同往日的行事作风,心中再明白不过。女儿见了母亲,总是会忍不住撒娇痴缠,哪怕清冷如长信长公主,也不例外,她仍然是一个需要母亲安慰的孩子。只是长信没有想到,被折磨了十多年的阳玉人,却早已不是一个正常的母亲了。

阳玉人看着长信的身影渐渐跑远,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她冷冷一笑,道:“我召了崔夷光入宫,待会儿你陪我在这里见她吧!”

第28章:留子去母

还没等锦段答话,兰嬷嬷便进来通禀道:“锦夫人求见。”

阳玉人道:“宣。”

崔氏进来见礼,阳玉人赐座,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相对而坐。

最终,还是阳玉人打破了沉默。她轻笑一声,道:“十多年不见,夷光没有话要与我说吗?如今你女儿可是我的儿媳妇了。”

没想到,崔氏却只是淡淡地看了锦段一眼,道:“臣妾与皇后无话可说。”

她此言一出,锦段几乎跳起来。崔氏是不是疯了?她竟敢当着阳玉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嫌自己在宫里过得太安逸了吗?

阳玉人看了一眼锦段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个女儿可真不像你,她的胆子小得很。”

崔氏冷笑,“要比胆子大,谁能比得过你?”

阳玉人道:“自然是你能比得过我,你自小胆子便比我大。”

崔氏却道:“皇后若是有何吩咐,便请直言;若是叙旧,那便罢了。臣妾这便告退。”

阳玉人突然跳下了软榻,指着崔氏怒道:“你凭什么因为阿蕤的事情记恨我?难道你嫌我被她害得不够惨?”

崔氏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起身对阳玉人怒目而视,“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

阳玉人怒道:“难道只许阿蕤利用我,却不许我利用她?这是什么道理!咱们自幼一起长大,我没有娘家人,总以为你与我最亲,却没想到,你也这般对我!”

崔氏对锦段冷声道:“出去!”

锦段低眉,躬身退了出去,退出殿门时,她听到了崔氏愤怒的声音。

“当年你若真念着我和阿蕤一丁点儿的好儿,也不会对我们瞒得那样死。哪怕你只露出一丁点儿口风,阿蕤他们一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你想要我怎样?阿蕤的家是家,难道我的家便不是家了?程臣浅若是知道了成渠的心思,还能容我们一家活下来?!”

“至少程臣浅不是那无情无义的小人,我和阿蕤也会尽力保住你们。当年你只顾着你的家,却落了个什么下场?阿蕤被你害得生不如死地活了这么些年,我们的后辈将来又会如何?玉人,我自幼时起便将你当作我的亲妹妹,可是你呢?可有将我当作你的姐姐?”

“没有,我恨你!你什么事情都向着木葳蕤,我恨的就是你!我更恨你的女儿!”

锦段快步走出大殿,不想再听下去。

灵则一直守在殿外,看到锦段出来,忙上前扶了她,将她扶到凉荫处,担心地问:“奴婢听到皇后……”

锦段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用担心,只要有皇后在,我便不会有事。”

听到崔氏与阳玉人的对话,锦段心中顿时明白了:就算阳玉人再不忿,对自己表现出再多的不满,只要她还记挂着崔氏的好,便不会动自己。

锦段刚在外头坐了一会儿,就见崔氏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她忙迎上去,道:“夫人随我去东宫坐坐吧。”

崔氏沉声称是。

回到流华殿后,崔氏对锦段说道:“太子妃不必担心,有皇后在,任何人都威胁不到你。”

锦段趁机与她说了林安宓怀孕一事,并将阳玉人的那一句“留子去母”一并说给崔氏。

崔氏道:“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皇帝如此信赖林家,而我与皇后却恨他们?”

锦段点头。

崔氏淡淡地道:“皇后本是我母家的姨表妹,自幼养在我家,我们与孝献皇后是一同长大的。她自幼与我亲近,说话经常口无遮拦,所以我才会这般训斥她。”稍顿,她咬了咬牙,继续道:“林数年当年想出了废阳氏、立木氏为皇后的主意;郑太后听后举双手赞同,并立刻要皇帝接了阿蕤入宫……废后的旨意,就是她叫林数年起的草诏。”

锦段沉默了。她没有想到,竟是郑氏要求接木皇后入宫为人质,以此要挟锦家的。

“所以,你不必担心林氏,皇后是第一个不容她坐大的人。你只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拢住太子的心,早日生个孩子才是真的。”

锦段皱眉,“太医诊脉时也说我身体极好。”但就是一直不曾怀上孩子。

崔氏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种事情,急也是急不得的,你且放宽心。若是实在不成,咱们就要早做打算。”

锦段暗叹,“夫人的意思是?”

崔氏森然道:“既然是留子去母,那便要看她生下来的是男是女了。若是女儿,你养不养在膝下都无碍;若是个儿子,不论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将孩子夺过来,记在名下,亲自教养。”

锦段道:“就算皇上与太子同意,但林家岂肯?”

崔氏冷笑,“林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我们还会容他们继续兴风作浪?你只要在宫中一步步走稳了便是,宫外的事情自有我们替你打理。”

锦段看着崔氏霜白的鬓角,眼神微黯,抿了抿嘴角,没有再说话。

锦家,是她的娘家,她必须信任他们,他们也是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

林安宓这些日子因晨吐而进食无味,一月下来,人已消瘦、憔悴得不成样子。锦段为此劳神费力,常去看望、开解她。林安宓每每用一双水眸望着锦段,欲诉还休。

锦段却从不主动问她,只等她自己开口。

灵叶实在看不下去了,在锦段面前道:“良娣日渐消瘦,这该怎么办才好?”

灵则瞪了她一眼,“什么怎么办才好?”

灵叶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锦段,小声道:“她这般瘦下去,万一太子……岂不是太子妃的过错?”

灵则沉下脸,“良娣也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该怎么样,太子妃心中自有分寸。”

呵斥退了灵叶,灵则皱着眉,担心地问锦段:“太子妃,是得想个办法了。毕竟……太子子嗣单薄,她又……”

锦段反问她:“你认为她这样一副样子,是为了哪般?”

灵则侧头想了想,道:“太子虽忙,但也总会隔三差五地去看她,她这样应该不是因为太子……莫非她是想见……她的娘家人?”

锦段笑了笑,“皇后摆明不待见她,她又怀着身孕,在宫里只身一人,只怕是心中没了主意。”

灵则皱眉道:“那也不该……这般消瘦啊。”

锦段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起身道:“走吧,咱们去看看她。”

天色将晚,兰台阁已掌了灯。一抹纤细的剪影映在窗纱上,如娇弱的花儿一般,散发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悲伤哀愁之感,令人心生怜惜。

果然,锦段进了殿,就见林安宓正斜倚在窗前,眉目含愁,不语泪流。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伤心了?”锦段的声音十分清冷。

林安宓忙抹了眼泪要向锦段施礼,锦段伸手扶住了她,道:“不必如此多礼了,如今你的身子最重要。”说着,示意灵则将带来的血燕交给一旁服侍的宫人,“这是皇后新赏的,我也用不着,就都给你拿来了。你交给小厨房,每日炖一盏来补身子吧。”

林安宓道了谢,扶了锦段坐下。

锦段冷眼看着她,见她眉宇间有一股哀怨,便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道:“方才我见你在垂泪,何故哭得如此伤心?”

林安宓强笑道:“臣妾……臣妾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无故落泪。惹太子妃担心,是臣妾的过错。”

锦段应了一声,道:“确实是你的过错。”林安宓面色微变,抿了抿嘴唇。锦段接着道,“既然明知道自己怀孕了,就不该再多生愁绪。你的身子不好,肚子里的皇孙又怎会好?你是知道的,太子子嗣单薄,你这一怀孕,莫说我与太子,就连太后与皇后也都是极为关心的。你如此模样,岂不是对太后和皇后的大不敬!”

锦段这话说得极重,林安宓面色大变。

“臣妾……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

锦段盯着她,“只是什么?”

林安宓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一句:“臣妾只是……思念母亲。”

锦段看似松了一口气,微带嗔怒地道:“不过是思念父母家人,你与我说一声,我去回了皇后,召林夫人入宫觐见不就行了?你何至于如此?”

林安宓羞惭地低下头。

锦段继续说道:“只此这一次,以后可不许再如此了。否则,你不是在难为你自己,而是在难为我。你怀了身孕,太子很是高兴,将你交给我亲自照料,摆明了对你十分重视。可是你每日如此模样,岂不是会让太子以为我苛待了你?所谓三人成虎,我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这可是在宫里,你以后也注意些吧!”

林安宓连忙称是。

锦段说完,就搭了灵则的手起身离开。走到殿门口时,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微微一笑,道:“对了,长公主下嫁程洛山之事,因孝献皇后新丧被耽搁下来了。”林安宓听到这句话,双眸突然闪过喜悦的光芒,但触及锦段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她瞬间明了,面色惨白地垂下了头。锦段转过头,迈步离开,“如此一来,太子总算是轻闲了些。你好好养着吧,我会劝太子多来看你的。”

林安宓是个聪明人,锦段的话想必已然令她警觉,日后定不敢再任性行事。

锦段并不太在乎林安宓的肚子。等孝期一过,她并非不能生育,何必非急着现在把别人的孩子弄到自己的膝下来养着?她在意的,是阳玉人对程洛山的态度,在她尚未摸准阳玉人的脾性之前,她不能让林安宓拿程洛山来冒险。

皇帝近来身子愈来愈差,甚至时常昏迷不醒。郑太后几次抱着皇帝大哭,唯恐白发人送了黑发人。锦段每日陪阳玉人去福明宫请安,郑太后与阳玉人几乎每天都会争吵不休。

如今,朝堂和后宫的形势都在逐渐明朗。锦段在自己的地位稳固之前,是决不允许林安宓给她生事的。

那天,她将林安宓思念娘家人一事告诉阳玉人,阳玉人极不屑地道:“太子嫔妾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