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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宣穆皇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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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犹豫起来,“如果真是密令的话,那么阿公……”
“父亲当然是不知的。”司马懿说道,“父亲毕竟……该颐养天年了,那位大人有事差遣的话,我和大哥都不在,三弟叔达便是人选了。”
这一家的兄弟,大哥倨傲人品却和父亲一样正,做事也比较高调;二达同学外表一副被他爹逼出来的道貌岸然,内心自打小九九;三达同学作为庶子,从来都是将低调进行到底,内心稳重并敏感的人。
但这家兄弟都是受正统教育长大的,三弟司马孚绝不至于会突然之间“人文关怀”得去对边缘人士,流放犯圣母起来,奉献爱心,甚至结交成朋友。
司马懿当然相信自己弟弟的行事作风以及未抽风的头脑,只不过更是对此吃惊,“却不知什么样的人才,会让曹公如此重视。”
后一猜测却是连春华都没有说。
殷武社稷,并自视天命,那位大人……果然是有异心了吗?
*
似乎正为了印证他的猜测,没多久曹操便重新恢复了丞相制,曹司空终于变成了命定的曹丞相。
虽然没明着称帝,但其心可昭,此举立刻被北方各官僚集团进行攻击。曹操砍多了文官小白脸们,此时也真和砍白菜萝卜一样没感觉。
历史的洪流中总还有一些坚持着道德操守的士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教育下,只要有天子一日在,便终有将汉朝大旗竖起的人。
等反对者该流的流,该杀的杀后,内政安定下来,曹操便把后方守备的大局全交给了全身心信任的荀彧。
而后者却是满腹纠结的心情,但事已至此,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渺茫之上。
司马懿在城外躲病逃过一劫,但同一时刻另一个被父亲逼得很惨的曹二公子,目下也正苦逼得要吐血。
说起来这也是曹丕年轻时候的风流债。
“季重季重,这下可如何是好?”曹丕被烦得一个头两个大。
但凡隐私的事,最是说不清,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作为曹丕目下首席的谋士,吴质其实也没想到对策,但只能硬撑着不显露出来。
最后只说了四个字,“从长计议。”
一副老神在在的坑爹样,这回丕少真是欲哭无泪。
要是真闹到他爹面前去,他还是干脆自挂东南枝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丕少,没有遇上司马机油前,你们俩个都要在悲催一会儿
风流债……大家猜猜,是哪一桩?


57、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二)
当年袁氏已败;邺城被破后,曹丕纳了袁熙美丽的妻子甄氏作妇,对于这位耳熟能详的美人,还要多亏了名传千古的《洛神赋》。
这样的一段美人英雄故事后;大家都还忘了这位英雄家还有一个不太美丽的原配黄脸婆。
曹丕的原配任氏,当时只有十三四岁,自然不可能是黄脸婆了,但却被说“狷急不婉顺”,先是从正室被免做了侧室,转眼没几天又变成妾,最后被黜。
一面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一面是个连葵水都没来的豆蔻小嫩芽;才十七岁的曹丕更喜欢谁自然不用说。
任氏是世家女;族叔是深受曹操器重的骑都尉都亭侯任峻,得曹操赏识到,曹操嫁了个从妹给他,而又从任氏一族内择女为次子妇。任氏女的母亲则是位乡君,可以说是身份高贵了。
而此时曹昂已经死去多年,曹丕说是长子也不为过了。这样的对结姻亲,可见曹操对这家人是有多器重。
曹丕要娶甄氏,已经是先斩后奏了,曹操也没办法,这事儿又有点政治需求,最后只能负了任家的小姐。
先是屈居于妾位,最后还给赶走,也只好替儿子收场,派人到任家说,你们家女儿年轻出身也好,快些让她改嫁吧,是我曹家对不起了云云。
这时候刚败了袁绍,袁氏数子却还盘踞在北面作乱,袁熙也还活着,甄氏更带了点政治宣传的作用,这一刻为了掩埋这段阴私,又被儿子先斩后奏的曹操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但认了,还要给他收场,对外还要说是因为曹丕前一个夫人性格狷急才出妻,和看中甄氏美貌无关。
十三四岁的小少女,又作为高贵的世家女,骤然从正室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下地位,最后还是作为妾被赶走,她又如何不气愤了?
毕竟是少年人,哪怕是成年人,遇上了这样的羞辱又如何会不为自己声辩几句?该她得的被剥夺,连为自己明辨道理都要被说为性情狷急,世上的黑白确是颠倒得让人作呕。
便是这样曹操终是觉得对这家人愧疚,不久又把任氏嫁给了同族中的另一后生。
事情要到这样也了结也就好了,但曹操刚对不起了人家侄女一回,没过俩月,这一家的叔叔任峻又为了曹操给忠勇战死了。
于是这份愧疚就直涨了十二分。
现在这对怨偶各自有了家庭,曹丕的大女儿大儿子都出生了,本来也相安无事,但任氏的后夫却是个火爆脾气,又仗着是曹氏宗亲,总是在都城内惹是生非。
换了旁人遇上这位爷也就忍气吞声了,奈何他好死不死地和曹丕的僚属纠葛上了,嘴架也罢了,双方饮酒闹事最后任氏的丈夫竟然就被打死了。
这会儿曹丕听说了,也气得想抽人。你妹!和谁冲突起来都好收场,这两年他检讨出经验来了,摆足了姿态,认个错检讨抄两份总好糊过去。
竟然去惹他前妻!还打死了她丈夫!
要说当时年少,曹丕到现在未必不对前妻任氏没有愧疚的,但愧疚是必须自发的才为愧,被人逼着指着认的,就算是原本有错也要变了味。
他还在气头上痛骂手下那些惹是生非的废物,先前老神在在说要“从长计议”束手无策的吴质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吴质的强项就是算计人,对于揣测人心之类的技能满级。
汉代的酒度数不高,连女子都可以随意在日常饮用,要喝出个醉酒打死人,双方酒量该有多不行呢。
况且吴质对自己阵营的这些人还算了解,每个阵营里总有精英也有个别败类,曹丕的阵营有,曹彰曹植的也有。要说曹丕这儿的总体素质还是可以的,特别主子在这些年来不断地被一众道德模范“规劝”下来,成事或许不足,但手下已经是绝对的收敛了。
与人争吵几句的事或许会有,是人总有脾气在,但要到打死人的份上,并且还巧合地遇上曹丕前妻的现任丈夫,就实在异常了。
都不用确定了,吴质说,“您这会儿也别再骂他们了,咱们这是叫人算计上了。”
“季重是怎么看的?”
“都城里原便有过禁酒令,这些年朝廷光景好了过来,权贵者也素有饮酒的,明面上却不这么张扬。”

真如禁酒令说的,曹操自己就从不绝于酒。这条令多是对军中执行,粮食困难的年头也对庶民重申过。贵族私下是不绝的,却也不是完全明目张胆的事。
所以吴质认为,“这事虽是由人算计了我们,喝酒误事却是让明公最忌讳的。”
曹丕当然知道这个。
他不但知道这个,他还知道他老爹也一样对前任大老婆有愧疚,难免不对前儿媳任氏嫁移了同样的愧疚。他还知道曹操因那个为他屯粮像萧何一样解决后勤问题的任家族叔任峻的战死耿耿于怀。
这些加起来够他喝上好一壶了。
曹丕一咬牙,“那你说怎么办吧?”那几个惹事的家伙他也不保了,这会儿他就算想扔出人去息事宁人也没这么容易的了。
这绝不是不愿割舍或是怎样的原因,此时正是诸公子争储,轮到各家站队的时候,他要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以后谁还愿意跟他。
吴质却道,“此刻但只能留得青山在,公子若死扛了这回,或恐伤经动骨之害。”
忍耐?
此刻整个三国史上最会忍耐的那对夫妇也正在为日子发愁。
两人皆不尽然地在社会上碰壁,但面对彼此的时候却都装得淡定。
唯一可以让他们拿了当笑话说的便是司马防找不到人去堵离家出走的三男司马孚,两个大儿子不在身边,下面的小儿子们都压不住作为兄长的司马孚。
于是这一家的族兄司马芝便被建公托付去把司马孚押回家。
“子华兄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司马懿想起这位让人头疼的族兄。
论起年纪,司马芝比司马朗还大,在春华嫁来之前,司马芝便已经在外做官。
虽说是同族,但两家互看不惯,只是出于同姓,又都在北方为仕,面子上总还过得去。
春华担心的却是另一桩事,“按前些日子说的,如果那个殷武真的是……”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狡黠地给了她一个眼色。
“啊?”
“这还不简单,”这会儿是被妻子逗乐了,“你说你,该明白的时候又总迷糊起来。”
“两面可都是家人?”你说你不厚道了吧。
“放心,出不了事。”
司马懿自然是分析得很到位的。说不出事也真不出事。
此事的结果到了最后司马孚却意外地得到了个好名声,却是不了了之。
说来,司马芝这样一个忠耿正直的传统封建好官员,对族弟这样的怪异举动,到了最后竟是个网开一面的结局,更让人觉得背后有了隐情。
“他连妻子,岳丈的说情都可以严辞拒绝,哪会把族人间的这份情看得这样重了,更何况族里当年是负过他家的。”
“负过?”接着丈夫的话,春华问道。
然而司马懿却不再说起这段往事,“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还真想去见见那位‘殷武’先生。”
“如果我们此刻不在这儿……”
春华腹诽,那么那个和边缘人士同居的人可就是亲,你了。
也不再理他,她自有家务要做。
做完家务,她每天依然还保持着原先写字的习惯,夫妇俩各有自己的书房也不妨碍。
心里烦扰的事更多。
往前在贵妇中结交也时要向权贵者低头,生活便就是这样,如今她家的资历低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人在屋檐下低个头也是正常的,然而如今她在这个圈子中,哪怕低了头,也不见得会有人理睬。
处在一定的地位上,不令而行;不在位上,哪怕低声下气都难以左事半分。
目下许都闹腾的最大的事,或许就是渐渐显现的诸公子夺储的纷争。 
别看对南方开战的呼声如此之高,有识之士都看得清楚,天下统一后,首先拖不得的便是曹操继承人的事。
当然在当时北方有识之士看来,曹丞相此战定是所向披靡,八十万大军杀过去,无论如何也是稳赢的胜仗了。
占着穿越者的福利,春华自然知道往后上台的那个叫曹丕。除非她这个穿越者,突然脑抽了,使劲给了曹丕首席基友一板砖,或者直接找个机会过去刺杀曹丕,给他一板砖,否则曹世子胜出无悬念。
别看他这些年过得实在有些悲惨,但人家一回过神来,就是个凶残的主。
但就算她有这个穿越的福利,这会儿曹丕也不是她想靠就靠得上的。
回过头来,被前妻事件弄得焦头烂额的曹丕终于脱了层皮,才从这事中脱身了出来。
曹操此刻正操心着安顿下后方,把政治上不安因素全排除了,好挥兵南下,遇上这么个磨刀霍霍每天杀多了人心里暴躁的时间点,曹丕觉得自己新仇旧恨加起来也挺倒霉的。
也算是他下手快,听了吴质的话,马上押了犯事的那几个属下到任氏哪里亲自低声下气赔罪,听了谩骂也不还口只道歉。另一面曹丕手下又从任氏娘家这儿下手,约了这家的男人出来说明周寰余地,说明此事全属意外,更与公子本人立场无关云云。
最后女眷们总算在任氏的母亲这儿得了句话,“也不怨的,喝酒闹事,本是两方都有错,公子又知道什么。”
其实曹丕不想再惹官司,任家人也不想给自己惹上这么号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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