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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子非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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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您稍等。”侍卫见其这般架势,亦不敢怠慢,忙小心收了物件,进去通报。
  “娘子”那虽在白衣女之后的女子上前低声道,“娘子,我听人说,使团两日前才到王府,算来我们来的还不算晚,娘子不必着急。”
  “嗯”白衣女子闻言轻声一应,抬眼望向那微掩的府门深处。
  几丛青绿,几点水色,自府门缝隙中透出,泻下一片清明。
  “邓先生,既然使团已经送出,也是时候把精力放回调查那两名内卫之死上了——神都那面一直没有回信么?”
  “还没有,离也在奇怪——”邓江离话未说完,便见门外进来一侍卫,当即变了话,“怎么了?”
  “禀王爷、邓先生,门外来了两位娘子,其中一位让小的把这个交给王爷。”
  邓江离距那卫士较近,当下代武彦卿接了那物,目光只一瞥,便倏然正色,转交到武彦卿手上:“王爷”
  武彦卿垂首看传来之物:一方白玉雕花玉佩,背面篆书“汝阳”二字。其下一封书信,上面盖着狄府私印。大周宰辅执笔,汝阳公主亲自送信,这其中之事必然不小!武彦卿眉心暗蹙:“来人现在何处?”
  “就在门外等着。”
  “还不快请!”武彦卿言罢,又忙拆看信件。
  信刚匆匆看过,来人已踏入房中。来的是两名女子,为前者着白底银纹锦裙,外罩素色绒披,仿若姑射神人自雪中涉来;其后者一身浅粉窄袖小袍,脚下登一双云边长靴,娇俏可人中又透出几分飒爽利落。
  武彦卿不及多想,先拱手一拜:“汝阳公主驾临,小王本该亲自到府前去迎,但念府门前人多事杂,公主想必也是不愿声张,这才使人引公主至此,礼数不周还望公主见谅。”
  林慕水亦连忙还礼道:“王爷客气了,事起匆忙,不及细虑,是我等唐突,还望王爷包含。”林慕水依理客套几句,随即转向正题,“不知狄阁老的信王爷可看过?”
  “小王刚刚看过,”武彦卿微微点头,“依狄阁老信中所说,将有阴谋围绕我陇右展开?”
  “是的,详细情况信中已经写明,狄阁老推断,这个阴谋的核心便在于使团,然现在陇右与神都的联系已经被不明势力所阻断,阁老担心即使此事上达天庭,消息也很难即使传到陇右,所以阁老才让我们快马来陇右传信。”
  林慕水蹙了蹙眉,又道:“狄阁老的意思是,如今使团是陇右阴谋的导火索,而敌人若要在使团身上动手脚,必然会选在使团与吐蕃小队会面之时——缓冲地带大部队不能进入,正方便行事,到时一箭双雕,局面就由不得我们了,所以现在的关键是延迟两队会面的时间。”
  林慕水一口气说完,却见武彦卿面色愈发难看,心中念头一动:“王爷,使团可还在府上?”
  武彦卿无奈摇头:“差一步,今天早上,我们刚刚送使团出城!”
  “什么?”林慕水心中暗叫不好,“使团出发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了。”
  “那么从此到会面之地需要多久?”
  “起码两个时辰。”
  时间不多了!林慕水眉心一蹙,当即断道:“王爷,麻烦您派一人指路,我去拦下使团!”
  “现在西州城外围戒严,只能进不能出,旁人只怕不行。”武彦卿微一皱眉,“我为公主引路。”略一顿,又转向邓江离道,“邓先生,请你速点一百精兵,随后去缓冲地带!”
  “是!”
  “小茹,你随邓先生出行。”林慕水转头吩咐,一面又转向武彦卿,两人互道一声“请”便也不多待,旋即快步走出正堂。
  ……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一院碧瓦观云卷

  “半叶梅,半叶梅。”岑天幕蹙眉据于案前,狠狠咬出这几个字,仿佛要将它咬碎嚼烂一般。数日来的猜疑和担心如今赫然被证实,反倒让人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怒半叶梅的所作所为,更怒自己没有早作决断。
  “大将军”
  门外一人风风火火的闯入,堪堪打断了案前之人的沉思:“怎么了?”
  “大将军,阮阁领不知怎么了,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说要见您,小的们拦也拦不住。”
  “让他进来!”岑天幕猛一拍案,积蓄已久的怒气便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我正找他呢,他到自己来了。”
  “……是”一向沉稳冷静的岑大将军竟然也怒了!什么情况?那传话的侍卫怔怔一愣,心中暗怨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正要出去传达,却险些与迎面进来的人撞个满怀——寒意,就这么森森漫开,那军士不由打个寒战。好在来人一心向着案前之人过去,到全不在意自己,心下念个侥幸,惶惶出房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军士心里嘀咕着,正欲逃离这火药味十足的战场,偏那房内声音隔着紧闭的房门,直愣愣地冲入耳底:“岑天幕,你扣押我的人是什么意思!半叶梅的凭信,还叫不开你的城门?你这是防得什么?是敌人还是我半叶梅!”
  “阮东篱,我倒要问你,勾结突厥袭击使团,你什么意思!”岑天幕撩袍站起,直迎着阮东篱怒视回去。
  “你说什么?突厥?”陡然一阵冷风袭入,堪堪吹醒了那一时发热的头脑。
  “怎么,人都在路上了,阮大阁领还想抵赖不成?”岑天幕深吸口气,勉强压下怒火。
  “不错,我阮东篱是派人拦截使团,但半叶梅和突厥没有任何瓜葛。我没时间废话,岑天幕你给我听清楚,半叶梅掌握的消息要比你们驻军多得多,使团现在北有突厥盯着,南面吐蕃立场不明,此时决不能在没有大队保护的情况下进入缓冲地带!一旦使团出是,边关战起,你我便是千古罪人!”
  “阮东篱你给我听好了,使团现在很安全。而你现在,必须给我解释:为什么十七天前的夜里引突厥骑兵入城?为什么连番两次袭击使团?又为什么在袭击使团后不知所踪,而今被抓了现行,却又敢出来了!”岑天幕愤然道,“这些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今天,谁也别想出城!”
  “看来你是认定我半叶梅有罪了!”阮东篱忍怒长叹,“半叶梅从来就没有引突厥人进城过,之前离开驻地那是因为我半叶梅也被人盯上了!至于袭击使团,呵,我阮东篱下错了棋,我认了。”阮东篱缓一口气,又道,“你知道么,这一年来边关铁器的贸易量急增,而突厥一直在加强对陇右外围小国的控制,更重要的是,一年前的铸匠失踪事件至今没有着落。你可以想想,这些人的居心何在!前几日,我接到突厥暗线的传信,说突厥咄陆部向南移兵,且有小队骑兵入城,其意直指陇右和使团!你也知道,陇右近来不太平,而缓冲区更是两国的真空地带,所以我必须阻止使团进入陇右,阻止它到缓冲地带与吐蕃小队会面!”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岑天幕语气微缓。
  “你?”阮东篱冷笑道,“岑大将军啊,那日你到我府上兴师问罪,明摆着不曾信任半叶梅,我再对你说这些,你会信么?至于王府,铸匠失踪案一年前就是王府接下的,却再没了后文;还有,陇右官道上死了朝廷的人,王府却封锁消息,不见处理——你让我怎么信他?”
  “你不信王府,难道我就会信你吗?”
  “呵,你现在还信我了吗?”阮东篱苦笑。
  “四天前,半叶梅虽袭击使团,却未下重手,今日半叶梅的攻势较之突厥小队,也是全然不同,这点我必须承认。”岑天幕默然点头,“可是,引突厥骑兵进城,阮大阁领又作何解释?”
  “我说过,半叶梅从来没有和突厥有什么瓜葛,我倒要问问岑大将军,缘何就断定一定是突厥骑兵?又缘何说,是我半叶梅引入的?”
  “当时我并不在城中,但听守城军士说,有半叶梅的人引了一队商队模样的人入城。那天下过小雨,泥土潮湿所以留下了马蹄印记——那是突厥军用的铁蹄印记。我这里留有拓片,阮大阁领看看吧!”岑天幕自案下方匣中取出拓片,甩给阮东篱,“我隐隐有些担心,所以特意问了引商队入城之人的形容——很像你的作风,最关键的是,那人是用半叶梅玉质符牒叫开城门的!”
  阮东篱闻言一惊:“绝不可能!我的符牒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玉符这样重要的东西,会不在你身边?”
  “信不信由你。”阮东篱不由苦笑,“半叶梅是真的遇上大麻烦了,两月前,我们截获了一封突厥与朝中大员的密信,本欲上呈天听,可发现陇右通往外界的道路已被不明势力控制,派出之人无一回还,我无奈只得让身边亲信执我符牒在疑兵掩护下暗潜神都,大约就是在二十多天前,那人传信说已经到达了神都,可是后来也没了消息。算起来,到你说之时,我的符牒应在洛阳,绝不可能出现在陇右!”阮东篱迎着岑天幕的目光看去,“你明白的,持有半叶梅的玉符就相当于有皇帝授予的便宜行事之权,如果玉符在我手上,我今天又何必说这么多?我完全可以拿它压死你!”
  “那么那晚出现的,又是谁的玉符?”岑天幕此话一出,心中早似滚了沸水:在边关,用得起玉符牒的,还有几人?无非是半叶梅、驻军和王府。如果阮东篱没有说谎,那必是有人执另外两份中的一份冒充。驻军的符牒就在自己手上,而且图案是虎,这点根本不容混淆。倒是锦云与梅花,图形中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岑天幕念及,心头不由一凛,但听阮东篱也同时说出:“王府”
  “这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岑天幕方压下的怒火,此刻化作无数跳跃的小火苗,一寸寸燎过他那绷紧的神经。
  但看阮东篱竟仰头笑出,却是,说不尽的无奈:“老兄,我是内卫啊,比不得你堂堂正正的大将军。有些事情,到死只能烂在肚里!”阮东篱深吸口气,又道,“今天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你说清楚了,孰轻孰重,孰是孰非,你自己掂量吧!不过现在,你必须立刻放我的人出城!”
  “究竟如何,回头自会细论,我现在可以放你的人出城,不过我的人也要同行!”
  “求之不得!”
  阮东篱冷冷抛下一句,目光却越过窗扉,遥遥地望向那旷野远处。
  但愿,还来得及。
  ……
  五十里旷野,青绿的草色中不时掺杂几缕灿黄,延延绵绵地连向天边。西风陡过,晃出似水的气浪,又随之泯灭在天地之间。
  此处,便是大周与吐蕃边境的缓冲地带,两国军队的绝对禁区。
  车马声响自天边渐渐清晰起来,看那一行人马,虽各个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可那面容中掩不住的疲惫和刀光剑影中滚过的痕迹,还是清楚的昭示着这支队伍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李将军,我们的疑兵不是已经引开了敌人么?而且,两国的缓冲地带,怎么还会有伏兵?”张环引马跟在李元芳身侧,一直强忍着满腹的疑惑,此刻还是忍不住一吐为快。
  劲风扬起些许浮沙,模糊了视线。李元芳咽下一口逆血,笔直的挺坐马上,沉默许久,方道:“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不是突厥,也不是两日前的那些人,他们是中原人,但打法绝非军队所出,倒更像是江湖中上的组织。可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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