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夜敲门:萌妻哪里逃-第8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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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看了她一眼:“童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去苛责自己的母亲?”
“我……”察觉到阮眠话里的落寞,白童惜一滞过后,最终顺着她的意说:“可能……是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吧。”
闻言,阮眠扯起嘴角笑了起来,仿佛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坚持的观点,终于站稳了脚般。
“我是不会冤枉她的,想当初我爸刚被确诊为癌症晚期住院治疗的时候,我拿着兼职赚来的钱哭着从学校跑回家,却撞见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沙发上动手动脚,我疯了一样的拽起椅子打跑了那个男人,却被她反过来打了一巴掌,还说我坏了她的好事,那是我第一次为了她打人,也是她第一次为了别人打我,你说,我爸爸正在受病痛的折磨,可她却忙着在给我找后爸,她还是人吗她!”
白童惜眉心一跳:“阿眠,你别激动!”
阮眠端起桌前的冷饮吸了几口,直到心头的火气不再那么旺了,这才接着说:“算了不提她了,越说越想打人!”
“好好好,怪我多嘴。”白童惜安抚了一下后,又想起一茬来:“记得我们每学期的学费是1万块,再加上生活费和零零总总的学杂费,你当年打的那些临时工,应付得过来吗?”
白童惜问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
临时工不比正式工,时间都是在学习之余挤出来的,而且这种工作一般都是跑腿、发传单的杂活,收益毕竟有限。
阮眠深深的看了白童惜一眼,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啊,那四年,她究竟打的是什么样的工,才能在毕业之后又开了一家咖啡馆呢?
她倏地叹了一口气,轻不可闻的说道:“童惜,我说我瞧不起我妈的为人,但我却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渐渐变成了一个像她一样的人,你说这可不可笑?”
白童惜露出一副究竟“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的表情,半响才道:“阿眠,我不怎么明白你的意思。”
阮眠苦笑一声,也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碎三观:“那四年绝大多数的学费和生活费,包括这家已经被你盘下来的咖啡馆,都是一个男人给我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想我会活得比现在清贫但却……快乐。”
“清贫但却快乐?”白童惜喃喃了声,然后下一秒:“男人?!什么男人?”
阮眠说道:“关于这个问题,又要从之前说起了,那个时候,医院说我爸的病基本上是没得治了,就算是在医院住着,那也是拖一天是一天,再加上住院费高昂,我爸听后立刻动了回家等死的念头,我们其他人都没同意,心想就算是死,我们也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痛苦,所以就继续将他留在医院度过最后的时光,虽然当时我有学业,无法陪伴他左右,但我也清楚家里的经济状况,所以经人介绍,我进了一家休闲会所当起了推销员,当年我刚满18岁,又刚上大一,什么都不懂,想着那人毕竟是老乡,应该不会坑自己吧,所以就去应聘了,刚开始,我还担心自己会被涮下来,没想到老板还挺好说话的,让我自由安排时间,这样我就可以等星期六、日没有课业的时候前去工作了。”
白童惜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去休闲会所兼职的事?”
阮眠叹了口气:“因为我不好意思,那种地方,跟你们格格不入。”
“所以,你才骗大家说,你一般都在快餐厅兼职?”
阮眠小小的“嗯”了声。
白童惜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我们想去光顾生意的时候,你都百般推辞。”
阮眠闭了闭眼:“没错,我口中的兼职,其实只是一个幌子。”
白童惜一边理着时间线,一边问:“你在那间会所整整工作了四年?”
阮眠摇了摇头,纠正:“只有半年。”
白童惜不解:“咦,怎么会这么短?”
阮眠脸上闪过了一丝伤痛:“因为某些原因,我辞去了会所里的工作。”
“那你后来又去找了什么工作?”白童惜记得大学四年,阮眠从来没有让自己闲下来过。
“我后来就转型了,成了某个人见不得光的……”阮眠停顿思考了下,才说:“发泄对象。”
发泄对象?!
白童惜又一次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只觉得阮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惊雷般,打的她措手不及。
阮眠又端起身前的冷饮啜了口:“事情要从我进休闲会所后说起,那个时候,老板要我向前来消费的客人推销一款按摩油,我便傻乎乎的去了,之所以说自己傻,是因为那款按摩油里含有催情的成分,只要抹在客人身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催发他们的欲念,让他们进一步的留在会所里消费。”
“进一步消费?”白童惜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阮眠看着她,点了点头:“对,就是嫖的意思。”
白童惜秀眉一皱。
阮眠道:“你应该猜到了吧,那不是一般的休闲会所,而是风月场所,只不过是巧立名目,掩盖了其中的肮脏而已。”
“那你有没有被……怎么样?”白童惜的声音有些发颤,那个时候的阮眠只有18岁啊,正是刚刚成年,脱离父母保护的懵懂年纪,却被那个什么老乡骗去那种地方卖印度神油,简直惨绝人寰!
“我倒是没有被怎么样。”阮眠摇了摇头,不过这却是她沦落的第一步。
她接着道:“也许是因为我年纪小,所以那个老板对我还算照顾,只让我把按摩油推销到客人手里,实在没事的时候跟着推拿师傅学两招,我当时不知道按摩油的‘妙用’,再加上卖这东西有提成,所以做的特别得劲,恨不得连书都不念了,天天泡在会所里面卖这东西才好。”
第1517章 毅力能好到哪里去
白童惜难掩心痛的问:“阿眠,你这么急着赚钱,是为了给你爸爸支付医院的费用吧?”
阮眠咬着下唇一脸凄楚:“是啊,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我马上坐车跑回了家,想要给家里人带去一份安慰,结果却正好撞见我妈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白童惜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阮眠那么瞧不起念慈了,女儿为了让爸爸多活一天挖空心思赚钱,妈妈却在偷偷跟别的男人幽会,换做是她,同样也不好受:“阿眠,之前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向你道歉。”
阮眠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一次回来以后,我突然下定了赚钱养活自己的决心,至于我妈寄来的钱,我是一个子都不会再碰了!就这样,大一上学期,我靠会所的工作养活了自己,但到了下学期,我开始面临自己缴学费的难题……”
随着她的话,白童惜心头跟着一沉,1万块钱的学费,靠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寒假,赚得过来吗?
阮眠在这时说道:“童惜,你还记得吗,那一年的冬天,我没有和你一起回北城?”
白童惜回过神的说道:“嗯,你说你要去别的城市旅游几天,然后再回家。”
阮眠半垂下眼睑,有些沉闷的说:“其实我根本没去旅游,而是继续留在学校,白天去会所打工,晚上回宿舍睡觉。”
“什么?!”白童惜心头一震,别人都回家过年的时候,阮眠却一个人留在了冰冷的宿舍里?
“反正我跟我妈已经彻底闹僵了,还回去干嘛呢?”
白童惜艰难的说:“可当时……是过年啊。”
“过年又怎样?我爸爸没熬到我寒假就撒手人寰了,我回去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阮眠眼睛一翻,看向天花板,免得没出息的掉眼泪。
白童惜紧了紧手心:“你……你可以去我家啊!”
阮眠却说:“我还要赚钱支付下学期的学费呢,回不去的。”
回不去的……
这话,让白童惜胸口有些闷疼。
阮眠哑声道:“过年那几日,会所的生意面临前所未有的冷清,我每天拿着那点可怜巴巴的底薪,望眼欲穿,一天没有客人,我的按摩油就一天卖不出去,也就一天拿不到提成,这样下去的话,到了开学日,我上哪儿凑1万块钱的学费去?
就在我几乎要向命运妥协,向我妈低头的时候,那个男人……不,应该说是那个少年,忽然出现在了会所里,活了18年,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男生,比我们当年的校草还要帅气!”
白童惜注意到,当阮眠提起那个少年的时候,她的眼睛……在发光!
“他的年龄看上去明明和我们差不多大,可是气场却很强,再加上他穿着正装,脸戴墨镜,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小鲜肉明星来这里度假呢。”
阮眠为自己当时的想法发出一声轻笑后,接着说道:“因为过年的原因,会所里很多员工都回家了,所以老板就叫我临时顶替推拿师傅的工作,前去伺候那名少年,我虽然有种做梦的感觉,但却没有露怯,这还多亏了你呢童惜。”
白童惜愣了愣:“我?”
阮眠点了点头:“是啊,你一进学校,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你漂亮,谦和,优秀,又是千金大小姐,却和这么平凡的我成了舍友,我每天晚上和你睡在一个宿舍,白天上课的时候我们也常常坐在一起,所以对美色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
“噗。”白童惜万万没想到阮眠想说的是这个,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你也觉得很好笑是不是?”阮眠眼底同样噙着浓浓的笑意和淡淡的憧憬:“可事实就是如此啊!童惜,是你让我认识到,原来我跟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并不是高不可攀的。”
“阿眠……”白童惜突然笑不出来了,这样的话,实在叫她心疼。
阮眠飒然一笑后,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在进入会所工作以后,接受过简单的培训,按摩的程序还是知道的,所以在听到老板交代的任务后,我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势必要把那个少年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白童惜支着脸颊,听得有些入迷:“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啊?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吗?”
“不知道。”阮眠脸上多了一层迷茫的色彩,仿佛是在揣摩当年面对少年时的心境:“可能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有一种想要接近乃至霸占的冲动吧,我想要接近那个少年,顺便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才会如此卖力,仅此而已。”
多么纯粹的想法啊……
就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便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到极致,这让白童惜突然想起了孟沛远,为了他,自己做过不少现在想想就觉得傻的事,但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并不这么觉得,反而乐此不疲。
收回思绪,白童惜紧接着问:“然后呢?”
阮眠哀怨的叹了口气:“然后,悲剧就来了。”
“什么悲剧就来了?”白童惜问。
贝齿在下唇上咬出了几个浅印子,只听阮眠说:“我刚才说过,那按摩油里含有催情的成分,我又下了死劲去给那个少年做全身按摩,他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大,毅力能好到哪里去呢?”
白童惜脑袋“轰”的一声:“所以,你被他……”
阮眠的睫毛轻轻一颤,有种别样的柔弱:“没错,我被他……那个了。”
白童惜有种想要捶胸顿足的冲动:“那你们事后怎么办?!”
阮眠说:“他清醒过来以后,以为是我对他动的手脚,非常生气,于是让老板把我辞退,还好老板仗义,假意把我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