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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68章

小说: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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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似乎有些失控一般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攥住纳兰昊宇的衣襟,质问道:“你告诉朕,凝霜她有什么错,你跟朕说,她有什么错?她到底是杀了你全家还是刨了你祖坟?她到底是对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便要如此折磨她?”泪像暴雨一样倾泄下来,洒在他的朱色龙袍上,很快,湿了一大片。
  南天松了手,看着纳兰昊宇眼中有泪滑出来,流着血的嘴却一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忍得双唇颤抖,南天叹了声气,摇头,又拔出那一支剖开纳兰昊宇胸膛的箭便刺向他的眼睛,而后又淡定从容的狠狠的插回到纳兰昊宇的腕上,钉进城墙,神情专注认真的低下头,继续去撕纳兰昊宇胸前那个开口,毫无表情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缓声说道:“你知道吗?你不配流眼泪,更不配在听到凝霜的遭遇后流眼泪,你说说你凭什么哭?她没有爱过你,你没有爱过她,你凭什么哭?朕有泪是因为朕是她的夫,而你算什么?哥哥不像哥哥,情人不是情人,爱人更不可能,你凭什么?”
  “就凭因为你计划没有成功,她没有死,她还有孩子,朕还有活下去希望,所以你难过吗,所以你哭了吗?其实朕知道中了裂心这东西是什么感觉,只要收到陈直的信,说起她的现状,朕的心就在被车裂。”南天看着纳兰昊宇胸口的狰狞,又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很慢却没有停,长长的叹了声气,“哎,你不懂的,你一定不懂的。”
  南天的声音平淡得就像没有恨一样,可是字字句句都狠狠的扎着他自己的心,他是痛到没有力气去咆哮和发泄了,只能这样淡淡的叙述着他所承受的痛苦:“以朕的本意,其实第一站就想来打苍南的,就想来将你千刀万剐,但是那样的话,凝霜一定会以为朕心里有她,是在为她报仇,所以朕不能那么做,朕在她那里就是个好色的昏君,是个暴君,朕让陈直跟她说朕选了很多美人入后宫,她当时伤心得跑到后院去哭了。你明白朕为什么这么做吗?呵呵,你怎么会懂呢?你一定觉得挫败极了吧?好不容易可以折磨朕了,可是朕想着她还活着,孩子还活着,就别提多幸福了,你羡慕吗?妒忌吗?”
  任着泪如清泉满溢,南天始终没有抬手去擦。
  “凝霜再有一段时间就要生了,朕的孩子要认万瑾彥做父亲了你知道吗?朕的孩子就留在他们身边,只要凝霜有了孩子,四弟就会有孩子,以后这天下朕就送给他们,朕就这么放手了,换了是你,你肯吗?”南天又长叹了一声:“哎,你不懂的,你一定不懂的。”
  南天双手的血越来越多,眼泪依旧在流,却依旧自言自语:“跟你说吧,其实当初朕要拿慕东的时候,本来想把苍南的先帝先后杀了暴尸的,这样凝霜肯定会恨死朕,不知道有多恨,一定无法形容,你说那多好啊,她越是恨,生活便越是舒心,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病痛,你说那得有多好啊?可是现在不用了,她疯了,她不需要靠恨来过活了,她再也不记得朕了,只要不见到朕,她便会一直好好的。朕会好好照顾她的双亲,真可惜,你这次失算没有把那二老弄到城楼上来威胁朕,否则,你死期可能就不是今天了。”
  突然间,南天很是惊讶的张大双眼看着纳兰昊宇的胸膛:“纳兰昊宇,你看,你的心还在跳,红色的呢,怎么会是红色的呢?朕真是有点不懂了,你的心怎么可能是红色的呢?”南天抬着布满腥红黏液的双手,看着已经被他挖开的胸膛无奈的摇着头,蹙着眉似乎不敢相信的叹着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是黑色的?你也配有一个红色的心吗?朕要替你染黑了它。”
  南天撕开纳兰昊宇的袍,看着那狰狞的胸口不停的涌出鲜血,又命人拿来墨汁,不停的往胸口里给他灌,他看着纳兰昊宇的身躯还在颤抖,便又让人拿出一柄短刀,一片片的削着纳兰昊宇的肉,又开始自言自语:“你说这剜心剔骨是什么感觉?朕深有体会,念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朕总不能如此自私不跟你分享。”
  从纳兰昊宇的手腕处拔下反复拔~插的那支箭,从肩膀一路刺下,能听见箭矢碰到骨头发出的“吱吱”的声音。他看见纳兰昊宇的身体不停的抽搐,很是和气的说道:“你真有福气,罗,剔骨呢,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很痛吧,骨髓里面都痛呢,有感觉吗?你抖什么?你堂堂一代帝王,好意思抖么?朕痛的时候,从来没有在外面表露过,你也应该忍着点,就算再痛再苦,也应该学会表面上若无其是,不然你也好意思说要做朕的对手吗?朕终于知道了,你不配,你怎么配喜欢凝霜,你怎么配说爱她?”

  殇与痛的磨砺17

  纳兰昊宇满脸满身的鲜血,看不清表情,看不到眼神,紧抿的嘴和皱着的眉宇显得他很痛苦,此时那种被痛感袭卷又被空虚掩盖的感受一波一波的不停交替,他突然觉得,他真的不配,欧阳南天可以放手,但他情愿毁掉,突然觉得自己的确不懂爱,他做不到欧阳南天那样,做不到,即便现在如此痛苦,他也做不到!
  箭矢在纳兰昊宇的每一寸有骨骼的地方划刺而过,南天语速平稳,眼神空洞无力:“你方才问朕,可还记得那日在这城墙下下跪的事,朕怎么可能忘记。可并不觉得那是什么耻辱,毕竟是可以救她的,其实当初在从四弟那里得知她中了你下的血蛊之时,朕想找你,你若要朕跪,朕便跪,你要羞辱朕,朕便随你羞辱,甚至你要以朕之命换她活朕也不会拒绝。可是你真狠啊,你用心良苦的保存着她在这城楼上滴下的血,然后用我们三人的血来给她下血蛊,除非她死,都不能解。真真是让人绝望,你口口声声说爱了她十九年,朕百思不得其解,你的爱会比朕的爱还要深?才会如此狠毒吗?本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却因为她不选择你,你便要杀了她,从而让朕痛苦,你说说,你这是有多爱她?你配说爱吗?”
  纳兰昊宇的感觉坚挺心慢慢坠落,他不配,他因为她的不选择而毁灭,而另外一个人却因为选择了才放弃。那个人说要把自己的骨肉放在万瑾彥身边抚养,以后把天下送给欧阳南云,就这样放手了。若是自己,他真的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如今放下执念,是否甘心?
  慢慢的,南天发现钉在城墙上的人一动不动,敞开的胸膛里,心脏也不跳了,一直都似乎平静的语速突然间慌乱了,“你怎么能就这样死去?朕还没有将你的心剜出来。”本是赤红夺目的手,便伸进纳兰昊宇的胸膛里,一把将那颗拳头大小的心脏扯了出来,神色极其痛苦看了半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看天,嘶力喊道:“老天爷,你眼睛瞎了吗?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一颗红色的心,你眼睛瞎了吗?你的眼瞎了,做什么老天爷!!还是朕明察秋毫,你看,朕回归了他心本来的颜色,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狠狠的将那颗被墨汁染黑的心脏扔在地上,然后又拣起来,拼命的撕扯,咬牙道:“裂心,裂心,朕便要你的心就这样碎成片,碎成片!”
  久久的,他终于咆哮着叫喊了出来,一声声撞击在厚厚的城墙上,回荡在满是血腥密布的空气中,直到喊到累,喊到没有知觉。
  德仁被血骑拦住,近不得南天的身,直到南天晕倒在地,德仁领着随伺的太监把南天往苍南皇宫里送,才入了宫,南天便醒来,要求去凝霜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歇脚。
  先帝先后得知自己儿子惨死之时悲愤到要自尽,被人即时制止,南天沐浴后赶到时候,两个老人正在抱头痛哭。
  南天长颀而立,却神色凄然:“早知道那一次苍南之行就让纳兰昊宇杀了你们,我当时便拿下苍南杀了纳兰昊宇,即便凝霜恨我也无所谓,起码那样纳兰昊宇便再没有机会给她下蛊咒,也不用怀着身孕去逃生。”
  “凝霜她疯了,这都是你们的儿子造的孽,你们若有半点仁慈之心便别再寻短见,天天给她抄抄经,念念佛佑她平安才是。你们说她这些年,过得苦不苦?在这苍南皇宫的时候天天提防着自己的哥哥对她不轨,肯定是睡不好一个安生觉,嫁到蓝离这些年,又三年多未谋夫面,女扮男装的讨生活养活下人,才跟我好好生活不到一年又被自己哥哥下了蛊咒,逼得她爱也爱着她的人要亲手杀她去让她恨,你们说她这颗心千疮百孔的活着得有多累,好不容易疯了,你们就行行好,替她念念经,保佑让她疯得久一点,别那么早醒来。可好?”
  南天说完便转身离去,踏出大殿那一刻,泪,怎么也关不住,有风不停的吹向他的眼睛,越吹,眼睛越痒,越吹,眼前的一切越模糊。德仁跟在身侧,连手绢也不敢递去,又慢了几步,故意跟不上他的脚步。
  殿内本是抱头痛哭的二人,泪更汹涌。
  南天又回到水月宫,命人把碧心带到宫外。
  南天懒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掌心大小的圆形雪玉,目光慢慢落在水月宫门外跪着的碧心身上,冷声问道:“这玩意,你哪儿来的?”
  碧心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身子抖得厉害:“回皇上,这是奴婢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是奴婢的传家之宝。”
  南天收了目光依旧看着雪玉上雕刻的鱼弯着身子跃在水面上,那样子真是活的一样:“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撒谎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碧心的头更低了:“皇上,奴婢句句属实。”
  南天讥屑的笑道:“你说你何曾说过假话?”
  碧心一颤:“皇上,都这么晚了,让奴婢见见孜儿吧,他一定饿坏了。”
  “你昨天不是才喂过一次了吗?要吃这么多做什么?就让他饿着吧,有你这样娘亲,也不在乎多饿一顿,不是吗?”
  “皇上,您惩罚奴婢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孩子是无辜的。”
  南天冷笑道:“无辜?跟你有关系的人,哪个无辜?凝霜不无辜吗?你居然要联合纳兰昊宇来给她下蛊,朕还要如何待你,荣华富贵何时少过你?你孩子是青远的,朕也让你生,你当真以为朕是菩萨所以才如此得寸近尺?朕说过,朕的底线你惹不起!惩罚你?朕正在惩罚你,你的同伙纳兰昊宇死得太轻松了,朕不舒服,但朕想,若朕把你的儿子剜心剔骨,你会怎么样?那种感觉应该会像朕看到凝霜满身是血的时候一样吧?你不知道吧,纳兰昊宇的心是朕亲手剜出来的,然后把他的心染黑了,如果你儿子的心也是红色的话,到时候朕也替他的心染个色,因为朕想你的儿子的心不配是红色的。”
  碧心惶恐的瞪大双眼,拼命在的青石地砖上磕头,直到头也磕破了,鲜血流了一脸,哀嚎道:“皇上,孜儿还是个孩子,才这么小,他是无辜的啊,皇上,您剜奴婢的心,剔奴婢的骨吧,您放了孜儿,您你了!!!”
  南天痞痞的摇着头,“你死了的话,你儿子的奶谁来喂?朕可是仁慈得很,这一路带着你们母子皇粮供养着。即便他手筋脚筋都断了,眼睛也瞎了,舌头也被割了,但是他总还要吃才行啊,不然一天一顿奶都没有得吃,是不是太可怜了?·”
  碧心瘫坐在地,这段时间以来,她流完了一生的泪,她早该知道的,这个男人还是宁王的时候便提醒过她,他是有底线的,她不该去碰的,不该的,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悔过,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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