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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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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上了。
  南天看着她丰富的表情,一时被魇住,思忖着钟离的话,谁说不是,以前势同水火,她现在真的很顺从,这要换作几个月前,他想也不敢想。她说那么多人喜欢她,但她心如磐石,最爱的人是他。她的话像温温的水,他心底有一颗糖,那温水顺着咽喉而下,落进心底。那糖便这样慢慢融化,一丝丝的,涌向每一处有血液流动的地方。
  她说她以前在他面前嚣张,的确是,但是……他收了怒气,揽她在怀,缓缓开了口:“我才不要你都依我,怕我,偶尔,嗯,哄哄我就行了。”他始终觉得,这招很受用,她对他只要温软细语,他便什么火也没有了。
  她在他的怀里,笑出了声。
  “嘎吱~”门被毫无征着的推开。钟离一愣,南天脸色一沉。
  是卡宴带着邹立气喘吁吁的跑来。
  邹立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也不管主子二人正楼在一起,突然老泪纵横,声音悲怆,哭喊道:“殿下,娘娘,您们赶紧进宫吧,皇上回宫了,宫里有旨传到东府,皇上——驾崩了!”话止哭嚎。
  卡宴也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看也不敢看正在你侬我侬的一对情侣瞬间冰冷的神情。

  风与雨的侵袭24

  驾崩?!如当头一棒,敲了南天一个措手不及。
  马蹄踏过积雪,那清脆嘹亮的铁蹄声便像被悲鸣包裹,木登含沙。
  这样豪无征兆的噩耗,南天没有准备,他曾经是恨极了父皇,还记得他拉着如姨的手说,如姨,我对你无法无天,那是我爱你,是对父皇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那种感情到底有多么的不一样,他怪他的父皇。一直怪,起因本是母妃,却到后来,关不关母妃的事件,他都恨他的父皇,至少他以为那是恨,虽然他也会经常照顾父皇的心情,他安慰自己,那不过是遵了母妃的遗愿,他只是尽量做不到让父皇生气。
  如今如姨头七未过,父皇也驾崩了,母亲儿时便离开了,后来是如姨,现在父亲也不在了。
  四弟与他反目。
  举目无亲了吗?
  后来,他木讷讷的护着灵柩去帝陵,可是从得到父皇驾崩到这一刻,他居然未流一滴泪,他果真薄情如此吗?可是心上为何会如车轮辗过?
  后来,他喃喃一句,“我真的举目无亲了,这便是我的报应。”
  那腰间被细细柔柔的纤臂环住,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她说:“三郎,你还有我,还有飞雪。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他还有她啊,他是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他的手搭在她相扣的手上:“凝霜,碧落抑或黄泉,你都要和我一起。”
  他拉她站到他的身前,看着她,看着她正专注的看着他。
  她专注的看着他,看着他挺拔之姿,看着他一身绛红,盘龙飞舞,这是她第一次看皇帝穿朱色的龙袍,明黄,她不曾见他穿过,她看着他腰间玉带收得他长身玉立,看着他青丝尽数绾起金冠束发,他愈发的沉稳,张弛有度了。她看着他那漂亮的眉,精亮的凤眸中氤氲着柔情,她笑着点头:“嗯,一起。”
  碧落抑或黄泉,嗯,一起。
  而那一日到来,她才幡然醒悟,碧落抑或黄泉,从来都只有她一人独行,前世如此,今生依旧。
  眼看已入了深冬,天气骤寒,房檐上挂个冰凌,一条条的,剔透如水晶,偶尔有些阳光的时候,到处都会闪着晶亮的光,会折成五颜六色。
  那一日,她拢着雪色氅裘站在廊道上,便与冬色融为一体,嘴角轻扬,便划破严寒,暖人心脾,她望着冰条,那样的喜笑颜开,南天看在眼里,便命人不要清理檐角上挂着的冰凌,只要路过注意些,便不会被砸伤。
  她说,你对我如此放纵,害我如此贪恋这皇后之位,一定死死守护,不让他人觊觎。
  他笑,从来不会有人跟你争,跟你抢,这位,本来就是你的。我都已是皇帝,以前那些不巴结的我女子现在想要做我的宠妃,已经培养不起来感情了。
  她想着他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便想到了那个孩子有些伤感,现在想想,真是艰难,都这么久了,她私下里总是背着他去找陈直把脉,一直无喜脉的征兆,若不能添个一儿半女,她又如何坐稳这后位。其实她不是这么功利的人,只是想了他一个心愿。他已经不小了,做父亲是他的权利,若她不能给,她也不能再霸占着他。
  心又念起一件怪事,她问他,碧心都过了临盆时日两个月了,为何还没有半点生的动向?
  他说,这种事,不劳你挂心。
  她说,那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他说,有医师,你怕什么?
  直到暮冬,雪已消融,碧心仍未生产,碧心依旧住在东府,东府里,只有她和青远。
  傲霜宫,飞雪说,傲霜欺雪,三哥这是怕飞雪欺负嫂嫂吧?
  南天笑而不语并不回答飞雪。
  后来他跟她说,飞雪说得没错,从小到大,我都宠她,她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可是雪过压霜,我怎能让她欺负你,但是你可以欺她,反正保护她的男人若要找你麻烦,我会帮你的。他说完,捏着她的鼻尖还扯了一扯,扯得她鼻尖红红的,她用力的吸了吸。
  她听得眼睛有些湿湿的,他知道他说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因为她总是说,婆家娘家关系难处,妯娌姑嫂的关系难处,丈夫在这中间,总是很难抉择。
  他这是给她一个承诺——你在我的心上,无人可以超越,包括飞雪。
  虽然她和飞雪相处甚欢,决计不会闹得不愉快,但是他的这份心意,她还是受之有如冬雪之时狐裘裹身之暖。
  合上夜明珠的盒盖,之前豆点大的烛苗在通体明亮的光彩过后,只如漆黑夜里的一粒荧火虫,却随着眼睛不停的适应,也慢慢亮了起来。
  南天长身玉立,展了臂,钟离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拿下玉带,那龙袍挣脱了束缚,穿在他的身上有了慵懒之姿,却与他的王者之气揉和得天衣无缝,他愈发的华贵俊美了,那日他登基,她看着他,那是万人之上的威仪。
  她摁他坐在凳上,替他拿下金冠,那如缎的青丝便泄了一袍。
  他阖了眼,木梳的齿从他的头皮划过,是清晰的触感,撩着他第一根神经,她经常说,多用木梳梳头,人会很健康,因为头部穴位很多。
  其实他知道,是因为他以前说过,我替你绾过发,你以后也要替我绾发。
  她依旧不会绾自己的发,哪怕简单的发式,她也不会,但她替他绾的发,却是一丝不苟,完美无缺。
  帷帐落下,衣带渐宽,从她的肩头滑落,他的青丝滑过肩头,落在她的脸上,他轻轻拨开,看着她小巧的脸上嵌着一双明媚的眸,她的脸色因为他的亲吻,红酡而娇媚。
  他的发丝覆上了她的发丝。
  她看着他有些迷醉的眼,她轻笑,想着他说,不是他想这么不节制,主要是为了小南天小凝霜着想。
  那日卡宴跟她讲,有朝臣说,为延绵龙嗣,应充盈后宫,广纳妃嫔。
  他端坐龙椅之上认真的听着,也不动声色,只是笑道,如果诸位爱卿不介意爱女入宫为妃,朕依旧赐宫赏殿,但到时候不能因为爱女哭诉形同冷宫而跟朕闹不愉快啊,朕可不想因此影响了君臣的关系。
  那话像风过无声一般轻柔,却摄得人不寒而栗,谁又敢走此险招,今上曾经是宁王是太子的时候,是何等嚣张的一个人,谁又敢在此时去拔他的须?
  之后便无人敢提,就算有人想要献些绝色,也不敢在不明今上性情的时候乱来。
  嗯,她现在独享圣宠,有一日便是一日,龙嗣,她经常会听陈直的建议,她一直很上心。
  抬臂勾上他的脖子,撑抬起头,那吻,便温润如玉一般轻轻的覆上了他的唇。

  风与雨的侵袭25

  他接受着她的邀请,一一回应,身体深处最火热的细胞在不停的叫嚣。那一种永不餍足的情~欲,每每总在快速撩起后,又孜孜不倦的深尝,又意犹未尽的想要再次索要,那是他的习惯,也是他们之间的习惯。习惯,竟是不足一载,却像熟稔于心万世,有人说,色欲是最易满足也是难得以满足的一种欲~望。因为在得到欢愉快感之后,又陷入一场更难耐的空虚,所以才有如此的说法。
  那种说法,像是说与他听一般,满足后继续空虚,总觉得她的存在,是那么虚无,他异样的觉得,她是一缕烟,唯有此时,身无寸缕,直达她身体最深最私密的地方,她与他全身全心的投入,身体和心在此刻一样接近,紧紧相扣。她那么真实的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的心竟在这时才能得到满足。
  钟离突然一滞,突如其来的心痛,如冰雨霎降,骤然间浇灭正箭在弦上的欲~火,他的舌敏感的察觉她的齿舌颤抖,只怕是忍得艰难,否则,非要咬断他的舌。
  但本是纤弱的手,却是忍不住一把掐上他的肩头。
  “凝霜!”南天倏地清醒,长臂穿过她的背,本是滑腻的雪肌却因霎时间起的薄汗,令他感觉她像要从他手中滑脱一般。快速的将其紧紧搂住,环在怀里,“凝霜!”本是暧昧缠绵的暖榻,却是毫无征兆的变故令他背上冷汗涔涔。
  她牵着笑朝他点头,示意她听到了,那紧蹙的娥眉下,是一双氤氲薄薄水气的杏眸,她用那双饱含情意的眼睛无声的给他安慰。
  “凝霜!”他心中大恸,再是急切的唤了一声,赶紧替她拢好衣裳,朝着殿外嘶力的吼了一声:“传太医!传太医!”
  殿门值夜的人听得这样的吼声,心惊不已,虽然响动不大去复命,但殿外本是静谧的气氛变得异常嘈杂起来,南天听在耳里更甚。
  “没,没事。”她颤牙轻声安慰。
  他看着她脸色清白,额上汗珠由薄转浓,顺着面颊额侧滴落,看着她紧紧抓住左胸的衣襟,连衣带肉紧紧的拧着,是拧。因为心被拧得厉害。
  他不忍再说什么,只怕他再多说一句,她还要花力气来安抚她,她知道她的汗与热无关,于量继续帮她拢衫,自己只随手扯过一条薄袍披系裹身。
  他无声的抱着她,将颤抖身子埋在自己怀里更深些,阖着眼将所有的悲恸、彷徨、不安尽数藏起,就像她颤抖着隐忍的痛苦、害怕和恐惧一样。他们竟是如此的相像。
  不敢出声,他怕他一出声便会哽咽。
  当太医伏地而跪,床上的人已无大碍,虽是如此,南天依旧将一干人等重重的训斥了一番,而后太医把脉,跪地慎言道,请皇上宽心,娘娘无碍。
  南天坐在蹋上,眸光在钟离脸上停驻,她方才痛得全身湿透,等疼痛过后,竟是昏睡了过去,就如同上次一样,这太医居然又说无碍。
  嘴角噙过一丝冷笑,淡声道:“嗯,是此时无碍了,若是有碍,你们能活着走出这个门吗?”
  跪地的太医不是不知当日被曾经太子摔死的那个太医的事,不觉间开始心颤,声音也开始抖动:“皇上开恩!”
  随手牵了牵衾被,遮过她的肩,看着她睡相安恬,却一点也放不下心。凝着她的脸,话却是对伏地而跪的太医说:“若不想做庸医,就好好查皇后的病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就全去当庸医罢。”声音清淡,却字字铿锵。
  庸医的下场,他们都知道。
  惊魂未定之时,跪着的太医只听那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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