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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魔-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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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淮开心地冲他招手:“穆大哥,你要去哪里?我给你送瓜果来了。”
    穆长亭脚下一顿,一言不发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疾步走过来,一下子将他抱入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和淮正有些愣怔,却感觉到对方的热泪一颗一颗地流下来,很快浸湿了自己小半的肩膀。
    手上的果盘“哐啷”一声掉落在地,才洗干净的瓜果呼啦啦掉了满地。
    和淮手足无措地拍他的后背:“穆、穆大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早该想到的,邢玉笙那样清冷的性子,怎么会无端端做好事养了一个小孩,还特意为他在人间安置一个家?
    甚至,他对和淮想要去舞刀弄枪非常反感,一心希望他快快乐乐的平安长大。
    以前很多没有明白的地方忽然就明白过来了,穆长亭收紧手臂,尽管知道于和淮而言,周稚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前世之事了,可是还是很庆幸,邢玉笙能够找到他,保护着他。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骤然抚平了穆长亭长久以来因愧疚与自责在心底残留下来的伤痛。
    他想,以后他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可以陪伴着他的小师弟长大,看他娶亲生子,幸福一生,真好……
    穆长亭破涕为笑,他直起身来,飞快地侧过脸去抹干眼泪,不好意思地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情绪有点失控,对不住,吓到你了吧……”
    和淮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问:“是噩梦么?很恐怖么?”
    穆长亭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梦……我很开心,我梦到我的小师弟还在我们身边……”
    和淮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穆长亭又笑了:“和淮,和淮,是……和平的和,淮水的淮么?”
    和淮点了点头:“对啊。”
    他蹲下身来捡瓜果,穆长亭也帮他捡,抱歉道:“对不起,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和淮笑道:“没事儿,也没跌坏,我去洗洗再端来给你吃。”
    他们一一拾回了滚落在地的瓜果,和淮端着果盘,高高兴兴地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穆长亭站在身后静静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笑起来。
    和淮,各去掉一边,就是一个“稚”字,周稚的“稚”,这就是邢玉笙给他取的名字啊。为什么自己这么笨,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呢?
    邢玉笙……又为何不愿意告诉他和淮的事呢……
    长思城魔宫之中。
    邢玉笙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坐在大殿中央,脸上疲惫之色尽显。
    莫离半个身子藏在大殿门口的柱子后面,远远伸长脑袋瞄了他一眼,随即松了口气,放轻脚步,正准备悄悄溜回房间去,邢玉笙的声音淡淡响起:“去哪里了?”
    莫离哭丧着脸慢吞吞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有气无力地道:“魔尊还未歇息?小的哪儿也没去,就在城里逛了逛。”
    邢玉笙睁开眼睛看他,目光静静的、淡淡的,仿佛什么喜怒也装不进去。他脸色苍白似雪,就这么孤寂地坐在最高处,无声又无息。
    莫离眼角泛红,耷拉着脑袋,瞬间觉得自己十分没用,跑了大老远,还是请不来魔尊心心念念的人。
    邢玉笙吩咐道:“宁钊明日会把他的胞妹先送过来住一阵子,你好生安排一下。”
    莫离猛地睁大眼睛,惊讶道:“这么快就要过来了?魔尊答应了这门亲事?”
    邢玉笙咳嗽了几声,疲惫地闭上眼:“照我说的话去做便是,我累了,你下去吧。”
    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莫离最终还是默默应了是,退了出去。
    第二日夜里,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被侍卫簇拥着到了魔宫,邢玉笙很快接见了她。
    莫离守在门外,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投影在窗前,心里闷闷的。
    这宁钊的胞妹名叫宁钰,传闻之中也是个顶顶厉害的角色,宁钊能坐到一域之主的位置多半靠的是她的谋略与手段,只是平日里此人只做宁钊的幕后军师,鲜少出来露面。也不知这两兄妹打得什么算盘,一个走了,一个又来?
    莫离想得出神,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才快步走上前去。
    邢玉笙道:“莫离,先带贵客下去歇息吧。”
    莫离赶忙应了一声,抬头之时匆匆从女子的脸上扫过,清秀的眉眼,沉静的目光,嘴角还带着温和的笑容,她居然也在看他。
    莫离飞快地垂下眼,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唯有虫鸣鸟叫之声填补了寂静。
    宁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好像不喜欢我,为什么?”
    莫离脚下一顿,回头行了一礼,低声道:“小的只是魔宫里管理一些俗事的下人,不敢冒犯宁小姐,更称不上喜欢不喜欢。”
    宁钰笑了笑,似乎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高阶魔物能够进化为人形,你为何要保持本来的相貌?”
    话题转得太快,莫离愣了愣,呆呆道:“这个……我这样也挺好的。”
    高阶魔物天性大多残忍狡猾,像莫离这样憨厚的百不出其一。他犯傻的样子逗得宁钰更开心了,她笑道:“好吧,我没问题了,以后总有机会看到的,我们走吧。”
    宁钰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莫离只当她无聊,也没太放在心上。
    等到安顿好了她,莫离回到自己的居所,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唉声叹气。
    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纯白的云纹靴,他怔怔抬头,眼睛猛地睁大,脸上开心得笑出一朵花来:“穆掌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粗长和嫖嫖扔的地雷=3=么么哒!!!
    追的文都粗长无比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23 01:5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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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没有在虐,下面都是甜甜甜>0<但是小穆这个不开窍的脑袋需要一点刺激~

☆、第66章 心意

穆长亭笑了笑,调侃道:“这么欢迎我?我这薄情寡义之人可还算你朋友?”
    “算算算!您肯来怎么样都好!”莫离高兴地说完,随后又挠了挠后脑袋,傻傻一笑,“好像也不能这么说,莫离身份卑微,怎么能当您的朋友呢。”
    莫离不知道当初的顾子澜就是他,一直将他视若邢玉笙一般超然的地位,也难免会这么想了。穆长亭笑了,眉眼弯弯:“朋友就是朋友,不管身份。你骂我的话有道理,我听了,所以来了。”
    穆长亭伸出手,莫离怔了怔,犹豫半晌也伸出手去,穆长亭一下用力将他拉起来,爽朗一笑:“好啦,夜里凉,你早些歇息去吧,我可见不得你在这里长吁短叹。”
    穆长亭拍了拍他的肩,擦身而过之时他顿了顿,回头一笑:“对了,下次别再给我下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
    莫离呆呆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莫名想起他唯一交过的凡人朋友“顾子澜”,可惜那人现在已经不认他了,他鼻尖一酸,垂头丧气的回房了。
    穆长亭掀开窗户翻身跳进房间,这个举动如今对他来说已是轻车熟路,想想堂堂一代掌门,居然对此类偷鸡摸狗之举熟悉成这样,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邢玉笙不像他那般散漫,连睡觉都是十分规矩。
    穆长亭长久地凝视着他,好似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他一样,好半晌,他慢慢走过去,挨着邢玉笙的床边坐下。第一件事,依旧是诊脉,触手的肌肤滚烫,脉象也是凌乱不堪,隐隐有了衰败之势。
    穆长亭一惊,手一下收了回来,猛地抬眸看向邢玉笙。
    ……这脉象,和以往任何一次比,都要严重许多。不可能,他前一日才为他诊过脉,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
    穆长亭还想诊一次,确认一下是否是自己诊脉失误。他医术算不得好,不过是略通一二罢了,因此会误诊也不奇怪。
    他的手刚想伸过去,邢玉笙眼睫微动,竟然慢慢睁开眼睛,表情迷蒙地望着他。
    寂静之中,穆长亭心头微热,他抿了抿唇,正在纠结要如何跟他说自己来此的原因,邢玉笙的手却微微举起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我又梦见你了么……”
    他的声音沙哑,说完这句话就猛地咳嗽起来,然而这一咳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慢慢将眼睛闭上,手也软软滑落。
    穆长亭惊了一下,他皱紧眉头,探身过去仔细地摸了摸邢玉笙的额头,烫得吓人。
    这可真是烧糊涂了在说傻话,可是穆长亭心里又酸又涩,他快步走出去,打了一盆凉水,又拧了帕子搭在他的额头,一次又一次的为他降温。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多年前,邢玉笙为他擅闯虚天之境,被蛇瘿重伤,出来之后也是发了一夜高烧,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
    穆长亭微微苦笑,轻声道:“什么生死姻缘线,我看我就是你的灾星……”
    邢玉笙烧得昏昏沉沉,只是在睡梦中眉头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穆长亭俯下身为他掖被子,因着此时距离极近,便看清了他脸上的神情,穆长亭笑了笑:“怎么?不同意么?”
    无人应答,万籁寂静,唯有那人灼热的呼吸轻轻扑在脸上。
    穆长亭的眸光微微一动,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低下头去,在邢玉笙紧皱的眉心轻柔地印上一吻。
    做完这个动作,他愣了愣,接着就像是骤然被烫到了一样,他猛地跳起来,瞪着无知无觉的邢玉笙,脸皮发热。
    清晨,暖光铺了满室。
    邢玉笙指尖微微一动,口中干涩难忍,他喃喃念了一句:“水……”
    过了一会儿,茶杯相撞的哐啷声之后,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来,有人坐上床,将他半拥在怀里,将水吹凉了些,将茶杯凑到他嘴边,低声说:“小心烫……”
    熟悉的声音让邢玉笙的身体猛地一僵,水喝了半杯,他就怔怔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扭头望向穆长亭。
    穆长亭举了举茶杯,问道:“不喝了?”
    邢玉笙还是不说话,穆长亭转身将茶杯放到一边,扶着他靠坐起来,又仔细替了他掖了掖被子,伸手摸向邢玉笙的额头,笑道:“不烧了。”
    “……你怎么在这里?”邢玉笙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又牢又紧,好在他控制住了力道,这回倒不至于让穆长亭感到痛了,穆长亭就由他抓着,撇开视线,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因我而伤,我理所应当要照顾你。”
    穆长亭稳了稳情绪,笑道:“来,我先帮你诊诊脉。”
    邢玉笙猛地松开手,飞快道:“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他的反应太过奇怪,穆长亭忍不住说道:“你不能讳疾忌医,昨晚我看过你的脉象,心脉严重受损,身上的各处也隐有衰败之相,你……”
    他还未说话,邢玉笙就打断他,淡淡道:“你诊错了。”
    穆长亭气道:“那你再给我诊一次。”他伸手去抓邢玉笙的手腕,这回邢玉笙没有反抗,乖乖由着他诊断,目光静静落在穆长亭脸上。
    穆长亭先是诊了一次,又怀疑地再诊了一次,那脉象只是虚弱,竟不似昨夜般凶险,难道真是他医术不精,诊断失误?
    邢玉笙镇定地将手收回来,道:“这回你信了?我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穆长亭沉思着,闷不吭声。
    门笃笃响了两声,一名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魔尊可是起了?”
    邢玉笙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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