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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大唐探幽录-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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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三思听到这句,似被人天灵上猛然一锤,他不敢在这时候去自讨没趣,忙放轻脚步,又逃也似的离开宫中。
  而此时,就在宫门处,阿弦靠在马车上,看着头顶湛蓝的天际,有雁群排列整齐,振翼自在飞过,豁然开朗。
  这几日,阿弦逐渐明白了崔晔那日所说的话是何意。
  原本阿弦以为恢复女儿身后,就无法再如现在一样进退自若,潇洒如风,又听见袁恕己的那番略带“私心”之论,当然更加悚惧愠恼。
  可现在,她慢慢明白:朝堂上的争执,民间的传说,她都知道,武后并没有再囚禁她反而释放,再加上崔晔那些话——虽然身在争议漩涡,而前途看似渺茫,但阿弦似乎预感到前方有一条前无古人的路,为了她若隐若现露出雏形。
  一阵冷风掠过,阿弦打了个哆嗦,举手按了按胸前,里头揣着窥基给的护身符。
  她看一眼周遭: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自从有了此物,她心中便是如此感受。
  但是眼前清净不受惊吓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不安,尤其是想到涂明转述的黄书吏之事。
  因为怀揣护身符,又跟随崔晔,导致黄书吏无法靠近,便没有能够见他最后一面……
  “物在心中,善者自寻……”阿弦喃喃,仍是毫无头绪。
  又想到涂明临去也并未告诉她、黄书吏欲见的那人是谁,心里又觉着有些怪。
  正在出神,忽然身后有人叫道:“好哇你!”
  阿弦吓得跳起。
  人吓人,吓死人。阿弦回头看时,却见来者竟是太平公主。
  阿弦才行礼,太平盯紧了她,指着问:“你当真是个女孩子?”
  这几日,但凡认得她的人,见了面几乎都会忍不住问这句话,有些含蓄之人,虽未曾宣之于口,那眼神却也是在她身上游来游去。
  阿弦道:“殿下……”
  太平顿足:“我实在不能信,母后虽告诉过我,我只是觉着她是玩笑呢!你给我看看!”
  阿弦又惊又笑:“看个什么?”
  太平道:“哪里能证明你是个女儿身?”
  阿弦道:“那殿下就仍当我是个男儿就是了。”
  太平按捺不住,跳过来拉住:“给我看看!”
  阿弦猝不及防,被太平握住手,正要叫她住手,忽然满心森寒,原本红润的脸色就像是被冰雪覆盖,血色在瞬间消退的一干二净。
  一把将太平推开!太平全无防备,往后踉跄倒退。
  身后的内侍们见状,也都大惊失色,纷纷冲过来,争先恐后地扶住公主。
  太平略觉惊疑,奇怪地望着阿弦:“你干什么?”
  阿弦则握着自己的手腕,胸口起伏不定,她瞪着太平,唇抖个不停,却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朝臣散班。三三两两迤逦往这边儿而来。
  其中却有一道身影,仿佛是孤傲落单的孔雀,独自一人,大袖飘摇地疾步而来。
  太平眼前一亮:“表哥!”正欲前迎,就给阿弦死死地拽住手腕。
  挣了一下,太平道:“你干什么?还不松手?”
  阿弦盯着越来越近的敏之,又看看太平,几乎是厉声喝道:“别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书记略说两句哈,他那天说让阿弦梳妆打扮的话,是从一个纯直男的角度出发的本能想法,是属于他的一种美好的向往(假想)(其实他知道以阿弦的性格,是不大可能实现的)T。T


第175章 等你开窍
  之前在跟敏之的几次接触之中; 阿弦见过许多诡异而凄惨之极的片段。
  但是这一次; 她却在太平的身上同样看见了类似的场景。
  这一次不幸的主角,换成是太平。
  娇小的太平被人压倒在地; 那人不理会她的叫嚷,狂暴地扯碎她的衣裳。
  她的挣扎反抗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不足一提。
  瞬间在阿弦耳畔的,都是女孩子恐惧凄惨地叫声; 像是无形的尖锐的针,刺穿她的双耳,令人无法忍受。
  但更让阿弦深觉惊惧的是,那个施暴之人的身份。
  ……
  ——武后向来娇宠太平,故而这宫内外可以说除了武后,再没有人敢对太平高声大气; 如此粗鲁。
  跟随太平的那些内侍先前见阿弦猛然推开公主,已然不悦; 只因知道阿弦的身份有些特殊:是个女子; 而且还是朝官,更重要的是,现在还跟随崔晔左右,所以内侍们还且不敢放肆。
  如今忍无可忍; 便上前道:“大胆,怎敢如此对待殿下?还不退下!”
  一贯任性刁蛮的太平则被阿弦吓呆了似的,只愣愣地望着她。
  面对宦官们的呵斥,阿弦却不予理会; 只皱眉望着前方迎面而来的贺兰敏之。
  后者仍是那副睥睨自傲的姿态,阔步而行,双眼精光闪烁,盯着阿弦。
  对上这双慑人的锐利双目,让阿弦心头寒意滋生,几乎想要拉着太平即刻逃之夭夭。
  方才她眼前所见,那个制住太平意图不轨的人,孔雀般艳丽的服色,缎子般的长发,因为急切而有些扭曲的艳丽脸孔,这所有一切,都指向了面前的这个人。
  ——周国公贺兰敏之。
  ……
  刹那间,身边宦官跟宫女们的怒斥,阿弦竟一声都没有听见。
  在敏之将走到跟前的时候,太平终于反应过来:“小弦子,你是不是疯了,还不退下!”
  宦官跟宫女们围在她的身旁,正束手无策,听了太平出声,才纷纷叫道:“听到了么?实在是放肆之极!快些松手!”
  被许多人围着,太平趁机用力一挣,竟从阿弦手底挣脱出来。众侍从立刻将她保护在中间。
  此时敏之不疾不徐地来到跟前,他早发现了这边的异状,脸上却反又多了一抹有些魅惑的笑意。
  跟随太平的内侍们纷纷行礼。
  太平疑惑地看了阿弦一眼,飞快跑到他身边,仰头叫道:“表哥!”
  敏之笑问太平:“方才你们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是玩什么呢?”
  太平虽然惊诧于阿弦的举止突兀,但又恐说出来对她不好,便道:“没什么,闹着玩呢。”
  低头看一眼右手腕,却发现竟透出几道红痕来,一时皱眉。
  敏之道:“你几时跟她这样好了?啊对了……知道她是女孩子后,是不是觉着更亲近了?”
  太平笑道:“我正是因为不信才来找小弦子的呢,不料……表哥,这会儿散朝了么?”
  “当然,你瞧众家大人们也都过来了。”敏之回头示意。
  趁着太平回首打量,敏之看向旁边的阿弦。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脸,虽然看过百回,熟悉无比,可是……此即心境不同,便更看出了好些之前没有过的滋味。
  可阿弦的神情大为古怪,跟往日都不相同,类似惊怒交加。
  “小十八,”敏之叹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现在不仅是我被你吓了一跳,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你吓的不轻呢。”
  阿弦不答。
  敏之轻笑:“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何意?”
  阿弦想让太平回来自己身边,却也知道她绝不会乖乖听从。
  敏之则打量着阿弦,琢磨道:“怎么了,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恶事一样。”
  阿弦听到“恶事”,心头猛跳。
  而太平也看出阿弦盯着敏之,目光深恶痛绝一般,但她知道之前敏之跟阿弦间曾有过些小不快,是以也未曾多想。
  太平道:“表哥,方才你们在朝堂上,是不是又说小弦子的事了?这一次大家都是怎么说?”
  敏之道:“当然都是主张严惩这样大逆不道,狗胆包天的浑小子,哦不对……是个丫头。”
  太平一急:“当真?表哥没替小弦子说几句好话么?”
  敏之扫一眼阿弦,见她虽站在原地不言不动,但俨然浑身绷紧,目光不时地在自己跟太平之间逡巡,满面警惕跟痛恶之色。
  就像是见了天敌的野猫,又像是在警觉地保护着什么……浑身剑拔弩张,随时一触即发。
  敏之哼道:“我凭什么替她说好话?我同她原本就有嫌隙,我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当然立即同众大人一块儿落井下石喊打喊杀。”
  太平不知他这句话几真几假,正在忖度,就见又有两人快步来到跟前,却是袁恕己跟狄仁杰。
  两人行礼过后,袁恕己自然而然地走到阿弦身旁,原来他远远地就发现这里的情形不对,生怕有什么意外,便急急赶来。
  如此近距离,果然发现阿弦脸色骇然,袁恕己低声问:“怎么了?”
  阿弦置若罔闻。
  这会儿狄仁杰同敏之寒暄罢了,敏之扫一眼阿弦,便要出宫,不料太平道:“表哥,我好久不曾去你府上了,今日随你去好不好?”
  敏之才张口,阿弦已又喝道:“不许去!”
  在场众人都怔住,谁敢命令以任性刁蛮著称的太平公主?连敏之也大为意外,袁恕己已忍不住拉着阿弦的袖子,意图阻止。
  太平皱眉道:“小弦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样反常。”
  阿弦咬了咬唇:“天后交代过了,不许公主随意出宫。公主却屡屡不听,莫非忘了上次伽蓝寺的事吗?”
  太平一愣,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瑟缩之色,却又道:“我、我又不是去别的地方,又不出城,你干什么……这样凶?”
  旁边的一名宦官呵斥道:“十八子,你实在太过大胆了,公主殿下的事你也敢管,且还如此无礼对待,回头我们要将此事禀明天后,若天后知道你敢这样对殿下这般,只怕你便是数罪并罚,谁也救不了你了!”
  阿弦冷道:“因为上次的事,跟随公主的人死了多少,我想没有人比各位更清楚吧,你们若想为了博公主欢喜,而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也由得你们。”
  这些内侍们一听,这才各自悚然,开口说话的宦官也一脸悻悻,当即后退一步,却输人不输阵地喃喃嘀咕道:“怎么、怎么就说的跟真的会出事一样呢。”
  其他人也罢了,敏之跟袁恕己听了这句,却齐齐地看向阿弦。
  太平见争执的如此,且朝臣们都纷纷涌来,她心中一阵烦乱,便道:“好了好了,不要再争吵,我回去就是了。”她很是不快地噘起嘴来,转身愤愤地回宫去了。
  阿弦目送太平离去,原先那颗不停颤动的心才略略放松下来。
  忽然耳畔听到敏之问:“小十八,你方才的确很反常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抬头对上敏之探究的眼神,阿弦屏息片刻,才回答道:“我知道殿下其实本性不坏,还请殿下……千万不要再逾矩作恶了。”
  敏之敛笑:“哦,不然呢?”
  阿弦摇头:“我不想知道那个不然。”
  敏之喉头动了动,他默默地看了阿弦一会儿,忽地笑道:“小十八原来也在心疼我么?只可惜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软弱,但凡是我做的,我都不惧承认,有什么因果报应,我也不怕承担。焚身碎骨,万劫不复,又能怎么样?我反而觉着痛快!”
  他说完了这句,长笑数声,大袖一扬,往前去了。
  此刻在场、路过的也有不少朝臣,听了这句,都觉咋舌。
  忽地又有人道:“呵呵,周国公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狂徒性子,实在叫人无法。”
  说话的,却是梁侯武三思。
  武三思驻足,把阿弦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真是看不出,十八子,你竟如此深藏不露。”
  他揣着袖子笑说:“先前并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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