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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阿sir,嘘,不许动-第156章

小说: 阿sir,嘘,不许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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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父亲违背了誓言,到我母亲临盆,竟然还没能顺利离婚。”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咽喉两侧薄薄的两片翼骨高高凸起来。
    “我外公是老翻译家,思想和行事都很老派,无法忍受自己独生女儿竟然跟一个有妇之夫有了首尾,而且还有了孩子,且有了孩子还无法顺利结婚……我外公一气之下,要求我母亲不准将孩子出生的消息告诉给我父亲。”
    “孩子出生之后,我外公便将我母亲和孩子转移走,送到外地的亲戚家里,以此割断我母亲与我父亲的所有联系。”
    中国这么大,只要将母子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里,便能轻松逃过几年去。纵然佛德集团手眼通天,毕竟也是远在异国;而且为了离婚,他的父亲也身处焦头烂额之中,又如何能冷静下来细细梳理中国版图上那么多的城市,以及皇甫外公家那么些枝枝蔓蔓的亲戚?
    “我母亲从有了孩子,到孩子降生,十月怀胎本就充满了悒郁;后来还被我外公不理解,甚至送到外地去,切断了与M国的所有联系……我母亲就得了产后抑郁症,病得很厉害。”
    时年惊了一跳,忍不住伸手过来,轻轻握住他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
    从前那只手,虽然修长苍白,但是却永远让时年联想到权势。
    他就是用这只手紧紧握着那根手杖,将那水晶骷髅头攥在掌心;他也是用这只手操控着佛德集团的命脉,在商场上呼风唤雨。
    而曾经在千钧一发之际,果断将马克击倒,将她救下的,还是这只手。
    此时这只手,冰凉,微微颤抖。
    。
    。
    他垂眸望过来,眼中涌起惊喜和欣慰。
    “念,你明白的,当母亲罹患产后抑郁症,最受伤害的其实刚刚出世的孩子。母亲的情绪失控,外公家族的厌弃,都叫孩子处在绝境里。就算有护士代为哺喂奶粉,但是孩子却收获不到来自亲人的任何情感交流。肚子可以吃饱,情感却永远饥饿。”
    “婴儿期也许还好,毕竟还小;等到这个孩子渐渐长大,情感上的饥饿就会变得越来越严重。”他怆然地苦笑:“更何况,这个孩子还在三岁的时候就发生了小儿麻痹症……你瞧,他真的是一个被上天遗弃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他的讲述将时年带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她虽然不是当事人,却能感同身受,能清晰地看得见那事件当中每一个人的处境。
    自然都是大人的错,可是大人们却也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为难和挣扎。也许他们本身都不是坏人,也都不想造成那样的后果,可是阴差阳错,误会就是这样越积越深,伤害陪着幼小的孩子一起越长越大。
    他怆然地笑:“我是见不得人的孩子,我也是没有腿能走得出门的孩子,我被藏起来,虽然衣食无缺,却从小就没上过学,没有同龄的伙伴。那些寂寞无涯的时光里,我除了咬着牙拼命地忍受复健的痛苦,剩下的便只有无休无止地阅读。”
    “虽然没有正式上过学,却也仰赖外公家族深厚的家学渊源。我学到的知识甚至比正常上学的孩子还多,可是那些书籍和知识却无法填补我心里对于正常情感的渴望。”
    时年用力点头,眼睛已是酸了。
    “……后来,佛德集团遭遇重大危机,我父亲妻子的孩子没能力力挽狂澜,而我父亲则坚持由我来继承他的股份,所以我被从中国接到M国来。是父系遗传的商业头脑,母系学到的丰厚学识同时帮助了我,让我在西方的商业环境下,却借助东方的哲学思想来施展所学。在所有人终日惶惶里,我却能独独找到心灵的平静。是这心灵的平静让我临危不乱,用了整整三年终于帮佛德集团熬过了危机。”
    他说到这里,又是停顿下来,然后抬眼望向时年。
    时年明白,他已经说了足够多,接下来的那个答案已经摆在了她面前。
    只
    需她自己伸手,掀起。
    时年垂下头去,摇头冷笑:“先生,请问你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请将他们的名字都告诉我!”
    皇甫华章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相框。
    他自己先垂首看了片刻。
    这一刻窗外彩霞如血,血色霞光落满他寂寥双肩。他自己稳定了片刻,才走回来递给时年看。
    时年心下轻轻一跳,忙伸手接过来。
    照片中有三个男孩子并肩而立,朝向镜头。可是其中的两个却是亲密地站在一起,勾肩搭背,笑对镜头;而他们身边则孤单地站着一个男孩子,一脸的清冷,纵然眼睛也同样望向镜头,却是满身的疏离。
    这样看上去仿佛真正在合影的知识那两个孩子,而旁边的那个则是偶然闯进画面来的不速之客。
    三个男孩子外形极为相像,都是修长高挑,皮肤苍白。只是他们之间却也有明显的差别:那两个勾肩搭背站在一起的男孩子有更加清晰的M国人特征;而旁边站着的男孩儿,纵然眼瞳也呈现出蓝色,但是明显更多的是东方人的特征。
    时年忍不住指着那两个男孩儿:“可是他们也不是100%欧美人的模样。”
    至少从外型上看,三个男孩子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
    【稍后还有五千字。】

☆、第213章 不许说“不”(第三更)

他的目光落下来,“你忘了,我曾说过佛德家族百年前曾与汤家的一位小姐有过联姻。所以佛德家族的遗传因子里已经早就融入了中国的血统。”
    时年抬眼仔细盯住皇甫华章的眼睛:“都说中国人与M国人的混血儿,从遗传学上能直接出现蓝眼的几率很低。”
    他点头:“可是佛德家族是来自欧陆的家族,上几代不光有过中国的血统,也融入国欧洲世家的血统。几代的混血下来,出现蓝眼的几率就大大增加。”
    他说到这里,有些傲然地耸了耸肩:“也许要感谢这双眼睛,让佛德家族认为我的血统还是比较纯正的,这才让我终于被他们接受。而倘若我要是黑眼睛,说不定他们又会质疑我母亲,以为我是我母亲跟别的男人的孩子。”
    时年蹙眉,垂首去细看那两个男孩子询。
    “如此说来,他们就是你的兄弟?”
    时年深深吸气,霍地抬头:“先生你告诉我,四年前的主使者究竟是其中的哪个?霰”
    。
    皇甫华章的目光落下去,忍不住流露出了淡淡的轻蔑。
    “他们一个比我大一岁,一个比我小七岁。比我大的叫乔治·佛德,比我小的叫詹姆士·佛德。”
    时年忍不住咬紧牙关,垂首死死盯着那两张同样漂亮的脸:“这么说起来,四年前,乔治三十二岁,詹姆士二十四岁。两个的年纪都拥有做出那件事的能力。那么四年前的幕后人究竟是乔治,还是詹姆士,或者是他们两个人都是?!”
    皇甫华章却轻轻摇了摇头:“念,我给你的答案就到此为止。其余的,我不会再继续告诉你。”
    “为什么?!”
    时间急了,噌地跪起来:“先生你是想包庇你的兄弟么?”
    “不是。”皇甫华章冷冷摇头:“我从未当他们是我的兄弟。血脉上的相同基因,并不能延伸到感情去。”
    “更何况,他们胆敢伤害到了你。所有敢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我?”时年紧紧盯住皇甫华章,“我找了他们整整四年。四年啊!”
    皇甫华章抬眸,目光清淡却又笃定地掠来。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忍不住去找他们报仇。那无疑是以卵击石,我不会叫你去冒险。”
    “可是我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不会,我向你发誓。”他伸手过来盖住她的手,“这件事交给我,我替你完成。”
    时年一声哽咽。
    他伸手轻轻拥住她:“一切都因我而起,便由我亲手了结。念,相信我,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
    当他们两个终于结束这段谈话的时候,天幕上如火如血一般的彩霞,也正好全都褪去了色彩和热度。
    整个天空拉下黑幕,将天地遮盖住。
    时年疲惫起身,向皇甫华章告辞。
    这一天的经历,比过去四年还要漫长。
    她累了,她想回去好好沉睡一场。
    皇甫华章不放心,要亲自送她离开。时年却拒绝:“我想静静。而且,我想去看看我妈。”
    皇甫华章微微犹豫了一下:“或者我该去见见伯母。”
    “不要!”时年连忙摆手。
    他敏。感地皱起长眉:“为什么?”
    她只能歉意摇头:“我妈受过惊吓,所以她最不喜欢看见穿黑西装的男人。”
    皇甫华章皱眉,转头去望向自己的衣帽间。那长长一列的黑西装,无言地矗立在幽暗里。
    他深吸口气,垂首认真看她:“我改。我今晚就将这些黑西装全都收起来,我换穿其他的颜色。就比如今天的浅棕色外套,是不是也还好?”
    他这样说叫时年心下更觉抱歉,便忙摆手:“先生千万别这样说。以先生的身份,的确许多场合需要这样隆重的正装。怎么能让先生为了我妈,突然就改了自己这多年的审美和着装习惯呢。”
    他蹙眉望来:“你还是不想让我去见。”
    他从来都是敏锐的人,时年自然知道瞒不过他,便只能努力撑开微笑:“以后总有机会的,好么?”
    他很不喜欢她这样的模棱两可,可是看她明明心力交瘁,却要努力撑开笑脸来哄慰他,他也只能深沉叹了口气。
    “好吧。看在你今天已经很累了的面上……我叫夏佐送你过去。”
    说着伸手竖在时年唇边,用目光阻止她再抗拒:“我会记得吩咐他只开车到大门口,不准进去,也不准下车,尽一切可能不惊扰到伯母。你看这样可以了么?”
    她便垂首微笑,说“好”。
    他牵着她的手,亲自送她下楼。
    沿途的仆人见了,都微微惊讶,继而郑重地深深鞠躬,呼唤:“先生,小姐。”
    夏佐发动好车子等着,他牵着她的手
    送她上车。
    待得关车门之前,他忽然躬身过来,双手撑在她左右身侧,垂眸深深凝视她。
    “我说过的,救出熊洁之后,就跟我正式交往。”
    他的黑瞳浸透了夜色,染满了星光。看似平静,实则却是波影潋滟。
    时年紧张得深吸一口气:“先生,今天我……”
    他垂眸深深凝注她娇俏红唇。
    她因为哭泣而让那小小的红唇更加鲜红柔软,惹得他挪不开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担心他马上就要俯身吻下来。
    不过幸好他深吸一口气,抬起了身子,却是伸手竖在她唇前,仿若施咒一般沙哑而迷人地呢喃。
    “……我知道你今天累坏了,不想再说这件事。好,我等。”
    “只是,我只等到明天傍晚,你下班的时间。”他修长微凉的手指在她唇上缓缓摩擦而过:“不许说‘不’。”
    她心跳骤停。
    他却偏开头去,含笑吩咐:“夏佐,开车。”
    。
    夏佐果然如皇甫华章承诺的那样,只驱车将时年送到“深谷”,便什么话都没说,掉头而去。
    时年打了个呵欠,睁开眼。向夏佐道谢,然后下车,立在山间清冽的夜风里,目送黑色的大车子融入同样漆黑的夜色,渐渐只剩下了两盏尾灯。
    她攥紧包带,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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