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青云第一 章雾,极浓!浓得在尺许以外,便是茫茫一片,看不见任何人和物。这浓雾,便在通衢大道之上也令人举步维艰,何况是山林之内?桐柏山中,蜈蚣岭的一片小平坡之间,有位风神秀朗、英气勃勃、约莫十八九岁的青衫书生,正在雾中卓立。这青衫书生目扫四外,双眉微蹙,口中自语说道:“雾太浓了,我对这桐柏山的地势又不太熟,只好等雾散再……”语方至此,陡然住口,目注左方,沉声问道:“什么人?”沉沉雾影中,悄悄的,并无丝毫回答。青衫书生剑眉双挑,狂笑道:“我南宫敬自信耳力无差,不是听错,尊驾如今在我左侧方七丈左右之处,怎不报字号?是专为我南宫敬而来,或是萍水相逢,雾中巧遇?”话完,仍告寂然。南宫敬戒意益深,知道此人若无敌意,决不会如此鬼鬼祟祟,不肯答话。他年纪虽轻,因资禀极好,家学渊源,几得乃父“紫竹先生”南宫老人十之七八的真传,这一省戒凝神之下,委实连周围十丈之内的风飘叶落...
千帐灯 一 丁湘 他来了! 他就要来了! 辘辘车轮杂沓马蹄自我眼前纷纭流过,长街积雪早已狼籍不堪。风雪中行进的车驾浩荡而漫长,似乎永无穷尽。 我在不辨冷热地颤抖,心跳似欲破胸而出。血脉狂行冲击得我耳鸣目眩,我全身的血肉精力都在失控地燃烧。 过去的七年忽然缩成一个弹指,这冬日街边半日的等候却仿佛要耗尽我整整一生。 越过卫士们林立的枪戟,我看见对面街边时隐时现的苏唯的脸,风雪中变得迷蒙的他的眉目,他身后褪尽了朱红的烟雪楼。 我看不见嫣嫣和阿亮,但我知道他们就隐伏在酒招掩映的长窗之后。一切尽在我们的计算之中,只是我不曾想到图穷匕现前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煎熬。 风雪渐渐转为猛烈,我的身际化为一团苍茫,甚至连车马声都已变得恍惚。我有一霎不能自已的失神,忽然间忘却我要等待什么人以及为了什么在等。清晰...
作者:诸葛青云楔子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白瞢山的五绝,颇为切合当时情景,只是第二句“红泥小火炉”,要改成“黄泥大火炉”而已。地点是在陕西桥山,时间则屑隆冬腊月。彤云密布,夕阳早已潜光匿彩.天黑得似要压到头顶,加上令人澈骨生寒的凛冽朔风,显然有一插大雪,即将降落。一间洁静而宽敞的茅屋以内,闪烁灯光,但那具黄泥大火炉中的熊熊炉火,却比灯光更为明亮!炉上炖着一只大铁锅,铁盖虽然盖得甚紧,却仍掩不住锅中所煮之物的奇异香味!围炉坐着四人,一位是须眉如雪的青袍道人.一位是风神高朗的中年书生,一位是樵夫打扮的精神矍铄老翁,另一位则是手执拂尘,身着蛹衣的高年女尼。这四人均是当代武林中的出奇高手。道人是“南荒一剑”浮云子,书生是“冀北书生”左太翔,樵夫打扮老翁名叫萧子平,与绢衣老尼嵩山避尘庵主,合称“中州双绝“。但萧子平单独又叫“桥陵樵隐”!明末清初的正...
作者:赵晨光【,】一 雪拥蓝关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正是初夏时节,拥雪城外绿荫浓翠,风景秀异。几个兵士在官道上走了,却无心景致,只有一搭无一搭闲谈着话。“王头,说你当年是去过玉京城的,听得那里繁华富贵,比京城还要强哩!可是真么?”“怎样不真?”一个五十左右的年长头目被几个兵士围在中央,洋洋自得道:“只可惜你们晚生了三十年,自从宁王叛乱,夺了玉京五郡十二城,三十年下来,不知如今城中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说着摇头慨叹不已。又一个兵士凑趣道:“王头是见过大世面的,您老此时无事,倒不如给我们讲讲宁王当年那一场战事,我们也好长些见识。”这一句话勾起了那年长头目兴致,笑道:“当年那一场硬仗我可是亲眼见过的!单说那宁王,也真是个了得人物!生得高大威武不说,使一把金背刀,真有万夫不挡之勇!那时他率了叛军,一直打到京城底下,那时勤王军队尚未来到,京城竟是...
作者:碧心轩客第001章 回到神雕 七月的杭州气温尤高,空气湿度又大,整个大地仿佛一个蒸笼,让人连弹指一挥的力气都不愿意使,生怕本就在耐受高温的身体又多发出一丝热量。杨轩此刻正在杭州万松书院的石凳上休息,陡然听到一阵悦耳的长笛声传来,悠扬飘渺,好似在云端。这感觉又如从天上俯瞰人间,拨开云层,慢慢才转为清晰。杨轩精神一振,好一曲《梁祝》。杨轩自小学习横笛,而练习的第一个曲目就是《梁祝》,对这曲子自然熟悉的很。于是急往音乐传来方向走去,发现那地方原来是梁祝曾经读书的地方,旁边的小池子相传是他们洗澡的场所,而那音乐也是从这里传来的。杨轩本坐在池子边的小坡休息,这时站起得急了,又疾步行走,身体本不好的他登时眼前一黑,意识全无,就向那水池滚下。只是那地方多怪石嶙峋,只听见“嘭”的一声,后脑不幸撞在石头上,人登时昏睡了过去,只是杨轩本就因为脑部缺氧正意识全无,倒也没有感觉到多大...
作者:云中岳第一章 义士佳儿林世铭并不想死。是的,他不想死;这世间,足可留恋的事多着哩!世间是那么美好,春花、秋月、妻情、子爱,哪一样不令人怀念?他为何要死?他躺在山坡下,头枕在臂弯里,体温逐渐消失,生命之火行将熄灭;似乎,他将走完了人生的全部旅程,将向这美好而又充满罪恶的世界告别,老天正向他唱着骊歌。狂风掠过他的躯体,凉飓飕飕;雨丝爬过他的脸孔,不但凉,而且带点咸味;因为其中有血掺和在内。他真不想死,也不愿死。可是,生命的火焰,已经在他的躯体内逐渐熄灭了。但他的灵魂仍是清醒的,思想并未渐渐模糊泯灭。他这一生中,不知经过多少狂风巨浪,不知曾有多少次与鬼为邻,与幽灵打交道。死亡的魔影,一再紧紧地钉住了他,蹑在他身后。可是他没有死,从鬼门关里一再逃出,顽强地、无畏地、坚强地活下去。那逐渐在记忆里消失与褪色的前程往事,纷至沓来,却在这时从脑海中映出,岁月似乎已经倒流,...
作者:萧逸一冬天日短,吃过午饭好像没有多大会的工夫,天就快黑了!西边的日头只剩下了半边脸儿,薄薄的一抹残晖,透过正面的那排老树枝丫,照射在“岳阳门”三字的金漆大匾上,交织出一片绚丽彩光,说不出的一种惆怅,一种单调!很有点“盛极而衰”的味道!雪,还没有化完,放眼看过去,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泥泞,没有风,但是很有一股子冷劲儿!往手心里呵上一口气,老马用力的搓着那双生满了硬茧的粗手,猫也似地伸着懒腰,慢吞吞地由门廊子下面站起来。每天,他都要在这个地方晒上一阵子太阳,背倚着石头狮子,又开两条腿,让温暖的冬阳照着。他的老棉裤裆里一暖,混身上下就有说不出的舒坦!他今年五十七了,有个浑号叫“螳螂刀”,虽然说不上是岳阳门的嫡传弟子,但是多年来,蒙两代掌门人的爱护,多少传了他一些刀法身手,虽然干的是门房里的粗活儿,可是岳阳门上下谁也不会小瞧了他,辈分小的见了他还得叫上一声“大叔”。...
作者:云中岳第 一 章 魔现起风云“当!当!当!”三声金锣的震耳鸣声,在夕阳中震荡,山谷为之轰鸣,乌兽惊得骚乱不止。群峰林立的山谷中,有一座四角形的石造古堡,占地约五六亩,高有三层,雄伟壮观。堡的四周,突出四座碉楼,上面设有堞垛,各树了一根幡杆,上悬一面七星大纛,在杆顶迎风招展猎猎有声。堡的大门朝南,两扇铁叶大门上,刻着云拥七星图案,巨大的铜铸兽环触目。石阶共九级,每一级的两侧,搁了一个石狮子,十八个石狮大小不等,但神态无一类同。由古堡的巨大工程看来,古堡的主人身份不凡,但走遍所有的建筑,找不到半个字影,基石上全刻了些怪物云雷的图案,就是没有字。整座古堡阴森森的,似乎罩上了一袭神秘的外衣。“当!当!当!”又是三声锣声。原来是天亮了,是报晓的锣声。铁叶大门突然悄悄地开了,人影出现。那是三男两女,四个身穿劲装的人,和一个穿葛袍的中年大汉。五个人踏出大门,在台阶上站住了...
作者:萧逸第一章沈邱四恶老肆虐临淮关火烘烘的太阳垂挂在西半边天上。天是红的,地也是红的,好像是眼睛所能看见的一切,都沾着了“红”——红得每个人心里都发了“毛”。地里的庄稼大半都枯死了,剩下还没死的,黄焦焦地搭拉着,放眼看过去,所见者是龟裂的田陌,赤地千里,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的绿意。“十足是荒年哪!”谢老九眯缝着两只大眼说,“天灾人祸,这一回八成是活不了啦!”“哼!”麦七爷似乎不大得劲儿,连话都不愿多说,“活不了你不会刨个坑儿把自己活埋了……你死了还不是臭一块地,倒可惜了这身上的肉,白便宜了野狗。”“哧,谁教你说的。”谢老九自嘲地笑着,端起面前的茶碗“兹兹!”地吸了两口,咂着嘴,才发现只剩下茶叶没水了,“他娘的……毛尖儿,毛尖,你小子……上茶呀!”毛尖儿过来了,十六七岁大的小伙子,赤着膊,光着两只毛腿,人瘦肚子倒挺大,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作者:高庸第一章 铁山琵琶岛这是一个被大海包围的孤岛。拍岸的浪花,连成一条白线,划分出两种不同的境界,一边是茫茫大海;一边是辽阔的沙滩。近岛的海面上,飘浮着一艘陈旧的小船,船上唯一的风帆已经破损不堪,桅杆也齐腰折断了,斑剥的船漆,破裂的船舱显示这艘小船,必是饱受海上狂风巨浪无情的摧残,历经无数艰苦的奋斗,才能渡过大海,抵达此地。然而,奇怪的是,船上空空荡荡,却看不到一个人影。距船百丈的沙滩上,这时正有五道目光,瞬也不解地注视着这艘海上孤舟。那是三个穿着蓝衣的人,居中是个二十多岁英俊少年,额宽肩阔,身躯修长,有一双象征智慧的大眼睛和两片代表坚毅性格的薄嘴唇;其余两人都在四旬以上,神情威猛粗扩,各挎着一口长刀,其中一人左眉边斜斜印着一道鲜红刀疤,眼球凹陷,只剩下右面一只独限。但他那独眼之中,精芒逼射,炯炯有光,特具一种慑人的威势。...
作者:周郎方向天风流自赏,并将其成名兵刃——两柄“合欢梳”送给了两个情人钱玉如和丁若琳。方妻西门飞燕是神秘组织血鸳鸯令的令主,她杀死了方向天和丁若琳,并将钱玉如卖进了烟花巷。钱玉如因已有身孕,只得忍辱偷生。丁若琳的幼女丁红则被西门飞燕收养。钱玉如的儿子钱麻子长大后,伤心地离开了母亲,流落江湖,寻找仇人。他因躲过了第一杀手公孙奇的闪电一击而名动江湖。血鸳鸯令威逼姑苏林千峰归顺,林千峰之女林梦找到了钱麻子帮忙,钱麻子赶到林家,重创西门飞燕,林千峰却不能容忍女儿和妓女的儿子相爱,将林梦和钱麻子轰出大门。西门飞燕自知命不长久,将令主之位传给丁红,令其擒杀钱麻子,自己和钱玉如同归于尽。丁红爱上了钱麻子,将林梦暗杀,并勾引钱麻子。在得知真相后,丁红用合欢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钱麻子成了酒鬼,和公孙奇混迹市井,并收陈良和边澄为徒,从此不问江湖事。...
作者:云中岳第 一 章 中州惨案夜,是属于夜间活动族类的。七月盛暑,夜雨潇潇,依然可以感觉出凉意,暑气全消。赶走了酷热。已经下了大半天暴雨,天一黑,居然下起不常见的零罪细雨来,这是河南大平原罕见的天气。满天阴霞,细雨罪罪,整座郑州城在沉睡中。每一条街巷皆黑沉沉,三更时分,不再有人在外行走,寥落的几盏门灯,在微风细雨中,发出膘陇的幽光。一个黑影,出现在南关忠孝坊的小巷中,像一个幽灵,灰黑色的夜行衣,与附近的景物混为一体,如果不移动,很难发现他的存在。这里是中州老店的侧门,这店伙们出入的小巷,天一黑便静悄悄罕见有人行走,夜行人的出现,按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前面的巷角的墙根暗影中,突然闪出另外一个黑衣人,双方一照面,相距已不足两丈了。两人的打扮同中有异,同穿了夜行衣,同将剑系在背上,黑衣人一现身,气氛立即升至紧张爆炸边缘。...
作者:东方玉第一章 月下七色剑插花庙面,有一座小山,山不升高,却有苍松翠柏、危石奇岩之胜。初更时分,一钧新月,斜挂在白云如絮,略至幽暗的天空,月色朦胧,夜影朦胧!这时正有一条娇捷的人影,从山径上奔行而来。这人身上穿一件宽敞的大褂,腰间束一条阔带,足登薄底靴,头发已经花白,把一条长辫,盘在头颈里,手中提着一柄青萍剑,目光不住的左右打量,看样子,像是赴约来的。朦胧月色,照在他脸上,首先可以看到的是,他两道又白又浓的眉毛,和领下一把苍白的胡子,就凭这一面,你已可猜想得到这位老人至少已有六十以上了,但只是他被白眉覆盖下的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如星,脸色偏偏又焦黄如土。小山顶上,地方不大,只有十来丈方圆,四周疏朗朗围着几颗高大的松树,风声细细,几方巨石,或卧或立,点缀其问,使得这片山顶,有宁静古朴之感。白眉老者连纵带跃,还没有走到中间,突然目光一注,举步朝右首一方大石迎着走去...
作者:陈青云第一回-------暮春三月,江面,已是春意阑珊了。但那八百里秦川,仍然春意正浓。牡丹正值盛开,璀璨如锦。芍药争辉斗艳,益增繁华。更有那护城河边杨柳飞絮,飘飘滚滚,漫天遮地,一片雪白。浓郁的春光,把个三秦古都,点缀得粉装玉琢,万紫千红。芳春佳日,莺歌燕舞,是长安的好天气,而且也是长安热闹的日子,城郊的名胜区,游人不绝。花明柳暗,大地平添了满眼生机,人类物类也都充满着喜气。长安西北斗城镇,是个有名的地方,汉初长安的故城,秦始皇的阿房宫,就建在这里。是清明时节,“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是扫墓时衷感的名言。就在阿房宫的废墟上,拥满了踏青的人群,吊古怀往。蔚蓝的天幕下,纸鸢风筝随风舞扬,形形色色,是为壮观。倏地一声惨嗥,划过长空,叫声凄厉难闻,游春的人们,由不得全都昂首举目,打量究竟。...
作者:云中岳第 一 章 形势急转星宿海,除了番人之外,汉人几乎从未踏入 这处神秘的地方,也许有,但不见经传。至少在大明皇朝之前,汉人不曾到过。也许唐朝出 使吐善的皇使刘元鼎到过,他曾经说:“自湟水入河处,西南行二千三百里,有紫山,三山 中高而四下,直大羊同国,古所谓昆仑,番曰闷摩黎山,东距长安五千里,河湖其间。”但 他并未提及星宿海。星宿海是蒙语(鄂端诺尔),赋予该名的可能是笃什,他到过此地该无疑问。这里众山环绕,中间有地三百余里,有泉千百泓,大小错列,登高下望,罗列如星。阿 尔坦河自西南流入,汇集各泉的水,向东北流出,便是古尔板截尔马河,下流入查灵海。这三百余里盆地,并不是一坦平阳,除了大小百个水泉之外,还有不少小山错落其间。 后来的满清人,认为黄河自新疆的罗布诺尔,至此伏流重发,成为阿尔坦河,未免可笑。罗 布诺尔低了三千余尺,水居然在噶索达齐老峰重现,岂不可笑?...
作者:夜寒星第一章 出山方天从入定中醒了过来。他感觉到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全身充满和煦的气息,全身经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但是他却知道这次的功力又没有得到突破,还是不能更上一层楼。这一点可以由他旁边的一张脸上得到验证。那张脸上写满着失望,又有一种辛酸,看得他也是沮丧万分。这个人是他的师父,师父对他充满了希望,然而十年过去了,希望仍然没有成为现实。他是一个孤儿,亲生父母已经没有一丝的印象,也只有他的名字――方天,还和他的亲生父亲有着一丝丝的联系。他七岁的时候,养父也去世了,那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可是在一场瘟疫过后,便永远的离开了这个苦难的世界。只有他还顽强地生存着。从此他成了一个流浪儿,跟着一群大大小小的流浪儿一起,在各处流浪,直到那一年,一个人改变了他的生活。那一年,他十二岁。改变他的人就是他的师父。...
作者:影涯雪第 1 章武林盟主府。三尺青锋轻弹出鞘,手指缓缓抚过发出清冷光芒的剑刃,有着“无双剑神”之称的当今武林盟主萧晟寰注视着书案前年仅十岁的儿子萧玄暗,目光黯然中带了一分期待,“阿痕在你那里吧?”“是,父亲大人。”“阿琅,江湖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地方,为父不可能一生占有这个盟主府。而武林中对盟主宝座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所以萧家今后能否在武林中立足,以及阿痕是否能好好活下去就看你的了。”“阿琅明白。父亲大人所说的其实也就是阿琅练剑的理由。不过放眼江湖,如今有何人能与父亲大人争锋?您放心就是,盟主之位只会到我的手里。”“有这个想法,很好。只要你有本事,随时都可以从我手里拿过盟主令。”萧晟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几年一直是你照顾阿痕,也只有把她交给你我才放心。阿琅,你要记住,你们体内流着同样的血,别人欺负阿痕就是眼里没有你。无论你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你都要把她放在心上。...
作者:郑证因第一回 走风尘失书贾祸清同治初年,发捻猖撅。陕西告急,京畿震动,捻酋以二十万众,三路攻陕。幸经多隆阿将军率兵往剿,大破捻贼于紫荆关,捻贼遁走。可是各处依然是萑苻遍地,宵小横行,尤其是陕豫两省接境的地方,防守最为吃紧。潼关、武关、紫荆关等处,跟河南接境,恐怕从河南阌乡、芦氏、焦耳山各地窜过捻匪来,所以各关隘全驻守重兵。但华阴县南、商南一带,仍潜伏着不少发捻党羽,不时扰动,居民一夕数惊,不得安枕。清廷诏授多隆阿将军为钦差大臣,督办陕西军务。多隆阿遂坐镇陕西,调派各地劲旅,分驻各关隘,镇抚盘查,不遗余力。这日正当午后,潼关守备武建勋,督饬弁勇,检查过关的商旅,忽有一个游民模佯的汉子,慌慌张张来到关上告密。守关的弁勇,把他带到守备武建勋面前,问他有什么事求见。这个游民说是事关重大,请守备大人得容他屏人密禀。...
作者:云中岳第 一 章 浑金璞玉夏未秋初的毒太阳,真叫人受不了。天空中万里无云,大地灼热如焚,再不下雨,今年的秋收真令人担心。小伙子林彦爬上坡顶,举目向南远眺。五六里外的彰德府城,隐没在绵密的树林后面,仅可看到城东那座高入云霄、雄伟壮观的飞仙台顶部。他抬头望望当头的太阳,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苦笑。他肩上有一根六尺长的枣木棍,棍上端吊着两只花口酒葫芦、青直裰的腰中松松的,敞开衣襟露出壮实的胸膛,的确像一个勤劳能干的庄稼汉。可是,他的年龄却跟不上外表,脸色如古铜,大眼神采奕奕,身材高大,手长脚长壮得像一座山,而实际年龄仅二十岁出头,这是说,他虽然年轻,身材却像一个成熟的壮年人。他游目四顾,机警的眼神像一头猎食的豹在寻找猎物。四野死寂,毫无异状,他的眼神恢复柔和,嘴角出现笑容,放下棍快速地脱下外衣,一声低叱,俯身、拾棍、投掷、飞奔,这些动作几乎在同一刹那完成、...
作者:独孤红第 一 章日头落向了西山。原野间响起了一阵阵羊叫,此起彼落。转眼间看见羊了,一大群,后头还有个人赶着,一边赶,一边吆喝!那吆喝声,怎么是童音?近了,看出来了,那个赶羊的人,本来就是个孩子。赶羊的孩子只有十一、二岁,长得眉清目秀,只是有些黑;牧羊的孩儿整天风吹日晒,还能不黑?黑得结实,黑得好看,有什么要紧。牧羊的孩子穿一身粗布衣裤,衣裤很旧,洗得都泛了白了,但是很干净,也没有补钉。这时候,该是放羊的孩子赶着羊群回家的时候。只是,放眼看,原野上只有草,只有山丘,没有房舍,放羊孩子跟羊群的家在那里?不,有房舍,翻过那座小山丘就看见了,就座落在原野里,几间瓦房,周围还有几棵树,那就是放羊孩子跟羊群的家。可是只有这么几间瓦房,只有这么一家,放眼望去,再也看不见别的人家;这一家,显得有点孤零零的。孩子赶着羊群翻过了山丘,很快的到了家门前,牧羊的孩子望着家门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