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龙第一章 一碗奇怪的面夜,春夜,江南的春雨密如离愁。春仍早,夜色却已很深了,远在异乡的离人也许还在残更中怀念著这千条万缕永远剪不断的雨丝,城里的人都已梦入了异乡,只有一条泥拧满途的窄巷里,居然还有一盏昏灯未灭。一盏已经被烟火熏黄了的风灯,挑在一个简陋的竹棚下,照亮了一个小小的面摊,几张歪斜的桌椅和两个愁苦的人。这么样一个凄凉的雨夜,这么样一条幽僻的小巷,还有谁会来照顾他们的生意?卖面的夫妇两个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想不到就在这时候,窄巷里居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居然有个青衣人冒著斜风细雨踽踽行来,蜡黄的面色在昏灯下看来仿佛得病已久,看来应该躺在床上盖著锦被吃药的。但是他却告诉这个小面摊的老板:“我要吃面,三碗面,三大碗。”这么样一个人居然有这样好的胃口。老板和老板娘都忍不住用怀疑的眼光看著他:“客官要吃什么面?”虽然已经有三十多岁,身材却还很苗条的老板娘问他...
作者:一了轩【,】前章 楔子正月二十九,天晴。赵欢欢倚着济南醉仙居二层的窗棱,看着下面街上的攘攘人流,似乎仍意犹未尽。外边本无风,她却依然裹着件貂绒,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双眸紧盯着经过的每一张脸。莫一群就坐在她对面,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懒散,忽然问道:“你看够了没有?”赵欢欢没有转头,道:“你当我真是在看热闹?你说那两个怪人今天会不会出现?”莫一群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道:“我赌那两个人即使出现也绝不会从下面的正门走进来,所以你就算看一整天也没用的。”赵欢欢终于把目光移过来,道:“我们离开洛阳时他们就开始跟在后边了,每次都突然出现,却什么都不做。”莫一群道:“还不是因为你贪玩,若早些回去,又怎会碰上他们?”赵欢欢噘起了嘴:“我就要玩,你就要陪我玩!”莫一群只好叹了口气,道:“我懂,瓶儿不在了,你只有来折腾我了…”...
楔子 深夜十二点,明月高挂夜空,洒下一地银色光芒。 吱嘎、吱嘎……一声声异响由远而近传来。 吱——煞住陈旧的单车,身穿破旧衣裳,年仅九岁的小女孩,小心跳下旧单车,一跛一跛地走进供奉菩萨,且清香萦绕的庙里。 拿下斜背在肩上的旧书包放到地上,小女孩困难地屈下伤膝,静跪在神态庄严的菩萨座前。 敛下清亮的圆眸,她学着大人双手合十,虔诚默念;缓张双眸,诚敬膜拜,再敛下清眸,再双手合十,再虔诚默念,再缓张双眸,再诚敬膜拜…… 她不停重复着所有动作,好像只要她持续不断拜下去,菩萨很快就会在苍海众生中,发现她的存在,听见她的声音,然后,就会让她在信仰祂的众善男信女间插队祈愿,也帮助她早日脱离苦海。 久久之后,小女孩张开圆亮的瞳,背起书包,困难起身,站稳,转身。 「小丫头,你来啦。」 抬头向前望去,小女孩看见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的老庙祝。...
作者:萧舒【,】第一部 神雕第001章 莫愁南宋理宗年间,山东,登州,暮春时节。一座高山,巍巍耸立,山上郁郁葱葱,草木旺盛,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河仿佛玉带将此山半绕,可惜山周围蓬蒿遍野,杳无人烟,仿佛未开化之地,不时山鸡野鸟风过,也算平生几分生气。此山人迹少至,最近的人家离此也有七八里远近,故甚少人知晓,虽有凤凰山之名,但找周围的人问问凤凰山在哪里,十有八九都摇头,反问:“这里哪有什么凤凰山?!”此山得有此名,也是因为最近处一座小镇,名谓凤凰镇,是进出会稽必经之处,颇具繁荣气象。凤凰山顶有一座败落的道观,原有一个老道士在此,整日打扫除尘,尚可见人,但自从老道士死后,再也没有人来过,这几日,却忽然出现一个小道士。道教自唐以来兴盛不衰,龙虎正一、阁皂灵宝、茅山上清皆符箓一系传统大派,而正一道更是执掌天下道教之道宗,有宋以来,虽有势微之态,仍是底蕴深厚,不容小觑,此时不同教派...
作者:东方玉第 一 章 弓鞋纤影我国古代,带兵主将,有时称大元戎,有时称大都督,名称代有不同。在唐代,有一个时候,叫做节度使。考节度使这个官名的由来,当从唐高祖太宗时说起,那时武臣掌兵的,有事出征,则设大总管,无事镇定边塞的,则设大都督。到了高宗以后,都督带使持节者,始称之谓节度使。后来,天宝元年,因边疆多事,就设置了十个边境节度使,以数州为一镇,统握有军政大权。安史乱后,朝廷威力不振,有兵士自由拥戴主帅的,也有镇将自由割据的,降将功臣,悉授以节度使之名,专掌地方大权。各地节度使,慢慢的拥兵自重,这就是历史上的藩镇割据。这当中有一位潞州节度使薛嵩,原是唐代名将薛仁贵的从孙,生在燕蓟之间,膂力过人,对骑射武功,尤所擅长,为史朝义手下一员猛将,戍守相州。后来朝义败亡,他归降朝廷,又出守潞(山西潞城)邢(山西河津)等州节度使,甲胄十万,坐镇山西。...
作者:古龙红丝巾(一)这少年手里握着柄刀,刀柄上的丝巾在风中飞扬。红丝巾,红得象刚升起的太阳。刀锋在烈日下闪着光,少年在烈日下流着汗,汗巳湿透了他那身黑绸子的衣裳,他已被包围,包围他的人虽然只有四个,但他却知道这四个人的可怕,他已有好几次想抛下刀,想放弃抵抗,放弃一切。他没有这祥做。因为他不能辱没了这柄刀上系着的红丝市,不能辱没这红丝巾所象征的那个人。系上这红丝巾,就表示你决心要奋斗到底,死也不能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这红丝巾的本身仿佛就能带给人一种不屈不挠的勇气!他挥刀,狂呼,冲过去。鲜红的丝巾飞舞,比刀光更夺目。他立刻就听到刀锋砍入对方这人骨头里的声音。这人倒下去,眼球凸旧,还在直勾勾地瞪着这块鲜血的丝申。他并不是死在这柄刀下,也不是死在这少年的手下的。要他命的就是这块红丝巾,因为他早已被这块红丝巾所象征的那种勇气震散了魂魄!...
楔子 数千军队浩浩荡荡地来到广寒国的都城城门外,士兵的衣服上覆满了厚厚的黄土转成黑色的血迹,明显可见他们刚经过一场厮杀,而整齐划一的步伐则明白昭告世人这群士兵曾受过严格的训练。 军旗上的“火”字似鬼魅一般伸出恐怖的鬼爪,令人不寒而栗。最引人注目的是前方骏马上的红发男人,“他”的战袍和座骑的毛色同样是沾了淡淡黄土的白,脸上散发着坚毅不屈的神采。 “火神兵天下无敌,火神兵天下无敌!”欢呼声此起彼落,久久不止。 城门内外一早就挤满了欢迎军队凯旋而归的百姓,以往武力衰微的广寒国总是被东方的千岛国、南方的百花国及西方的四灵国欺凌,国土不断地被侵略,百姓受尽不平等待遇;直到二年前荀御火带领的火神兵打败东方的千岛国,广寒国才得以扬眉吐气,百姓也不再受到他国的歧视。如今火神兵再度击败西方的四灵国,城内百姓全放下手边的工作,成群结队地前来欢迎火神兵。...
作者:温瑞安第一章刀在咫尺,人在天涯1岁月的惊心、不遇的伤心仇家已布下重重包围,等待他的来临。——他会来吗?那个一向把行侠仗义当作是在险恶江湖里寻诗的龚侠怀,在这雪意深寒的晚上,还是会来这条寂寞的长街么?来了。虬髯满脸、颀长豪壮的龚侠怀,穿着古意悠悠的长袍负着双手,悠闲地走过只觉雪意、闻杀气的长街。他的身旁并行着的,当然是“诡丽八尺门”里副掌门人“大泻神通”朱星五。这么多年来,这对结义兄弟,历过风、度过险,以前同历患难,而今共享富贵,仍然走在一起,在雪降未降之际,走过寂寞的长街……“还不错吧?大概在下雪之前,得走完这条街吧?”龚侠怀还满怀兴致的。他甚至正在想着初春时要“诡丽八尺门”下的子弟都得好好念点书,他会把张雨溪、程继愚、方兆明等几位大儒礼聘过来,好好教导“八尺门”第三代弟子成材,不要成天只懂打打杀杀的。“十年前我们也这样走过,现在也是我们这样走过……我们走过...
作者:独孤红第 一 章北京城的夜是繁华热闹的。但是北京城内城的夜,地是安详而寂静的。尤其在这一日,这座大府邸,深不知有几许的这座大府邸——和中堂府。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和中堂不是王侯家,但它占地之深广,建筑之宏伟,气派豪华较诸王侯家,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夜,就在中堂和珅的书房里,灯火辉煌,但却门窗紧闭,向外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如临大敌,里头的灯光透窗棂,人影映窗,约莫有五六个之多,个个泥塑木雕似的,虽然书房里有人,但却听不见一点声息。不!听见了,听见了话声,偶尔听出那么一两句,说的是——“玉雕像…”“白继武……”“童氏兄弟……”连不到一块儿去,如果要问是什么意思,相信只有书房里的那些人知道——白继武白大爷在这西河镇上名望之大,几乎盖过本县的县太爷,他有良田百顷,华厦数百间和槽坊、油坊、酒楼,另外还有一家钱庄。...
小椴..1、 裴府南昌城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如仅以地理而论,它“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左通湘鄂,右揽两江,南极闽粤,北拱朝纲。在当今天下的政治版图里,它可称得上是顶顶重要的一个重镇了。如此重镇,当然要派当今朝中的头等能员前来镇抚。这个督抚一方的能员姓裴。“一门满床笏,父子三尚书”的那个“裴”。裴督府可以说是南昌城里最气势整肃、构筑雍容的一处大宅了。它占地足有一条街那么长。裴家街可以说是裴府的一条私街,黄沙铺地,粉墙高砌。椒墙琉瓦就那么隔断了外面所有的尘嚣辛劳,而里面的清穆雅静也确实颇符一代簪缨世族的风范。裴府正堂的地面上,铺的是一色青莹莹、坚实实的地砖。这个正堂的开间极大,足有五间九柱那么深阔。柱顶的承尘离地也高,堂内陈设更是大方简净。那为紫檀庭柱撑挺拉伸出的宽阔空间,会让无意间走入这正堂的人说话时都不由生起一分畏怯之感。...
作者:独孤红第 一 章 朱光王法会说着不由怔在那里,泰官又笑道:“你那去的信是怎么写的?也许那凤丫头害羞,不肯明言,只跟你打上一个哑谜咧。”翠娘不由把那一封信,又仔细看了一会嗔道:“这种哑谜要教人如何猜法?我如能到北京去,不问问她才怪。”说着将信折起来藏好,一面走赴后舱,取出一瓶酒,三四样时鲜来,放在舱中桌上,又取过杯箸,泰官正在吃喝,忽听天雄在船头上笑道:“白兄回来咧,闻得此行诸事均甚顺利,在京已与年双峰见过,他曾有信给小弟吗?”泰官抬头一看,天雄已经进了舱,连忙起身相迎,—面也笑道:“我委实肚子饿了,方才幸承翠娘招来船上吃喝,所以没有来及去寻你,他现有一封信在此地,且来同饮一杯,容述此行经过,再面交那信如何?”那翠娘方在后舱,闻言连忙又送上一付杯箸笑道:“你放心,他这一趟没有白跑,周路二位师叔,已经答应让年师弟娶云师妹咧。”...
作者:卧龙生第一章仇敌满天下灰暗的天色,飘着蒙蒙细雨,天地间似是弥漫着一片愁云惨雾。五匹长程健马,踏着溅飞的泥浆,奔驰在风雨中。当先一骑马上,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蓝绸劲装,薄底快靴,马鞍上挂着一柄宝剑。第二骑健马上,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轮廓秀丽,但满脸困倦之色,发乱钗横,满身泥浆,左臂上包扎一块鲜血浸透的白纱,却被雨水、泥浆沾淋成一片酱紫的颜色。第三骑快马上,是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少年,全身似是在泥浆中浸过一般,已然看不出他穿的衣服颜色。第四骑长程健马上,是一位中年妇人,双眉愁锁,满脸悲戚,颈间包了一圈白纱,血色鲜艳,显是受伤不久。最后一匹高大的健马上,是一位五旬以上的老人,劲装佩刀,胸前飘垂着花白长髯,虎目含着泪光,方脸上交错着四条刀疤,两条创痕犹新,显然是最近所伤。这是幅凄凉的画面,逃亡者的狼狈、忧伤尽形于这活动的景象之中。...
作者:柳沙第一卷·飞泉夜雨潇湘吟 第一章 苏幕遮一线日出,洒落在碧剑锋上。持剑之人伫立于旷野中,一身青衫在晨风里微微飘动。手臂处有冷凝的血迹,遮掩不住的疲倦弥漫在眉宇间。然而他并不在意,只是在清冷的寒风中静静站着。碧剑影下,躺着一个粗衣青年,仿佛重伤昏茫便在这时,那青年动弹了一下,睁开双眼。一丝紧张之在他脸上掠过,但看到那挺拔背影,便一下子放松下来。“大哥……”被唤作大哥的男子转过身,曜石般的双目流露出关切之意,却没有说话。青年挣扎着坐起,发现手中仍握着自己那柄乌鞘剑,顺势在地上一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剑必是那青衫男子放在他手中的,或许只是为了避免过分亲近的一扶。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的守护,却比什么都重要。青年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大哥,我们都活着。”青衫男子微微一扬头,又似乎只是偏了一偏:“当然。”他将插在泥土中的剑一提,收回剑鞘。那鞘身上纹路如怒涛,丝丝血红渗出,...
作者:陈青云第一章宝镜风波……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这是大诗人杜甫咏怀一代名女王昭君的感人诗句,这里借用了他的后一句——独留青冢向黄昏。现在是黄昏,也有青冢,青冢正对着凄艳的落日,显得无比的孤凄。四周草色枯黄,唯独这孤冢一片青绿。有墓碑,碑上刻的是“爱妻路小青之墓”。墓前,孤立着一个英挺俊逸的年轻剑士,他脚前有纸灰和三炷残香,香未尽,还冒着轻烟。一阵风过,纸灰飞扬,化作蝴蝶翩舞而去。这年轻人想来已站立了很久,至少是一炷香时间,他脸上留有未干的泪痕,两只眼睛紧盯在墓碑上已忘了眨。“小青!”他开口了,声音是干涩的:“我们结婚一年,你走了到今天也正好一年,小青,我……看你来了,风雨晨昏,你一定很寂寞吧!你生而善良,为什么竟遭天妒?小青,你一向胆小,而今独留荒野,你怕吗?可是……我无法陪伴你,想起来便心碎。小青你知道我来看你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武当一剑正文楔子灯火阑珊,暗香浮动,伊人何处?露白葭苍,曾是旧时行路。清梦已随潮尽,怅望家山云树。恨鸿爪还留,盟鸥非旧,又西飞去。记宝扇求诗,香巾索字,见笑当年崔护。燕子穿帘,早入王堂谢户。凌波微步姗姗远,肠断江郎别浦,怕桃中桃根,他年重见,此心良苦!——调寄《陌上花》烟雾迷潆,万木无声,山雨欲来。林深路陡,行人怅望,白云深处,可是家乡?在这山雨欲来之际,觅食的鸟儿早已回巣。寂寂空山,有两个旅人还在默默无言地行路。他们并不是来自异乡的客人,也不是鸟倦知还的游子?他们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如玉树临风,女的如鲜花初放,看来十分般配。只可惜他们夫妻的名份,却还未曾得到别人的承认。他们是一年之前,瞒着家人私奔的。云海变幻,人生也何尝不是一样?当他们离开家乡时,只道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了,谁知不过才隔别一年,他们又踏着重日时的脚印。...
《万里大宋》 作品相关 2008年5月沙场榜获奖感言 五月份的军史沙场点兵榜出来了,我是第十七名。 因为暂时上架书比较少,而编辑又很照顾我们,所以我也侥幸进入这个沙场榜,并且拿到了奖金。 我这个人是一个普通学校的普通学生,有些时候看待问题有着学生的偏见,所以请大家包涵一二。 架空历史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人进入了古代世界,这两种冲突一定会带来碰撞的,这也是推动情节的冲突、思想上的碰撞。 很多时候,我都有种想法,把这变成书,但是却没有真正行动起来。 期间构思了好多,想了很多事情,比如说外族,比如说增加财富,比如说情感方面。 把情节理顺,终于开始写起来了,因为对历史较为熟悉,基本上不用翻查书,所以写起来倒是挺顺的,只是情节淡了不少,而且过渡的也是不好,这些我已经发现,并且以后会注意的。...
作者:古龙第一章 飞刀与快剑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李寻欢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他平生厌恶的就是寂寞,但他却偏偏时常与寂寞为伍。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李寻欢叹了口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酒瓶空了,他就拿起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看来就象是活的。...
作者:五鼠闹东京楔子 落叶残秋序剑气纵横三千里。杀意直冲九重天。此时正当残秋。落叶萧萧下,夕阳落西边。萧萧落叶之下,一个身穿白衣的童子拿着扫帚,轻轻地将落叶扫成一堆。树上突然闪过一道与落叶颜色相同的影子,却不是落叶,而是一个人,一个三十几岁的黄衣人。这黄衣人背剑从树上坠下,眼见就要头朝下摔在地上,突然将身子一扭,一个跟头翻了出去,竟十分平稳地踩在了树叶上。“你来了!”那白衣童子声音冷淡,似乎在自言自语。黄衣人看了看白衣童子,苦笑道:“剑术高的人总是如此冷淡吗?”白衣童子一副冷冷地样子,仍在扫落叶,却没有说话。黄衣人从背后取出一柄拂尘,拂去了身上的落叶,道:“高手并不一定是冷淡的,绝世高手更不能如此冷淡。”白衣童子突然冷然道:“我找你过来不是聊天的。”黄衣人笑道:“我只是想让你记住一点。”...
作者:温瑞安第一章血河图长安城,血魂镖局。三更梆响刚从长安城长巷里传出,气氛辉煌的“血魂镖局”的飞檐上,倏地闪出了一位夜行人。这夜行人迅速地在屋顶上奔行。天黑地暗,无星无月,夜行人穿过“血魂镖局”的楼阁层层,然后张望一下,一个翻身,便跃了下去。才落地,这夜行人停也未停,便向长廊奔去。长廊七曲九回,每个转弯处,有一盏明暗不定的孔明灯。这夜行人很快地便转出了长廊。他奔驰得那么快,又一点步履声都不带,其轻功之高,无疑已入化境。这夜行人一转出长廊,便折入“血魂镖局”的总堂内。整座厅堂漆黑一片,偌大的厅堂,竟连一盏灯也没有。左右两排兵器,如两行大将般巍立在旁。这夜行人微微一呆,而正在此际,兵刃之声骤然而起。夜行人抬目一看,屋梁上竟越下四个人来。与其说这是四个人,不如说是四柄刀!四柄又薄又急又快又毒的雁翎刀,只见刀光一片,人已不见,由上向下,向夜行人劈头砍来!...
..一 皎镜方塘菡萏秋“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遐水国位于大宋与大理之间,是一个西南小国,国度定水。遐水国立国久远,民风朴实,喜爱大宋的歌舞,却具有西域人特有的豪情。遐水国中皇亲贵族方有资格上场打仗,不论男女,能为国杀敌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定水城边有个很出名的清水潭,叫做“皎镜”,那是个方圆两里的天然湖,遐水国地势偏西毗邻高山,气候微冷,少有荷花,皎镜潭里常常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模样娇小玲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煞是好看好闻。定水城人最喜欢在皎镜潭边漫步,冷风料峭,寒香微微,白花姣姣,镜潭森森,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有人在皎镜潭边唱曲。声音慵懒洒脱,接着一群女子吃吃笑的声音响了起来。“离离还是这么风流倜傥,‘你是清都山水郎’?你是定水城里招惹了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