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雅茹正文引子1700年,如果问中国历史上谁最被文化人推崇,那我肯定一下想起两位来,一个是诸葛亮,另一个,就是谢安。从南朝开始,直到明清,随意翻开哪位著名诗人的集子,里面必定会有几首,专门写给谢安。这其中做出贡献最大的,要数李白。仅为谢安,他就写下了至少20首杰作。如果再加上他写给谢安的后人谢灵运,谢脁的,那就更多。摘几句来看看:“安石在东山,无心济天下。一起振横流,功成复潇洒。”“安石泛溟渤,独啸长风还。逸韵动海上,高情出人间。”“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靖胡沙。”“谢公东山三十春,傲然携妓出风尘。”……(小注:谢安,字安石,跟王安石的名相同。王安石自己也觉得这很有趣,所以在走访了谢安的遗迹之后,他就颇欣慰地写诗说:“我名君字偶相同”。)再看看咱们苏学士的:“约他年,东还海道,愿谢公雅志莫相违。西州路,不应回首,为我沾衣。”...
作者:汪淏第一章 一场梦,一部书有一天,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位叫曹雪芹的先生写了一部《红楼梦》,之后,我又做了一场跟我梦里看到的《红楼梦》有关的梦。这场稀奇而有趣的梦,出现在我生命的轮盘转悠到第四十五圈上,其时我在山庙里做和尚已有很多年了。恍然记得,那天我似在坐禅,又像是在做梦,或许是我坐禅时做的梦。顺便说一下,坐禅时做梦,做梦时还在坐禅,在我那就是家常便饭。很多回了,我还在梦里头做梦呢。说白啦,我就是个喜欢梦,也喜欢做梦的人,甚至不妨说我日夜与梦相伴,跟梦亲如兄弟。我的梦啊,它们就像那山林里的树叶一般稠密,又似这山涧溪水一样日夜不息。醒着的时候,我仿佛觉得自己身处梦境之中。而做梦时节,倒是觉得比清醒时还要清醒几分。很多时候,我都快把自己给搞糊涂了,这些年来,我究竟是不是一直都活在梦里头?唉,也许我贾宝玉这一生啊,干脆就是一场漫长的梦境,或者是一连串的梦幻?我得承...
前一页回目录写在《慈禧前传》之前清文宗与恭亲王 清咸丰十一年辛酉七月十六日,文宗崩于热河。遗命以皇长子载淳继位,并派怡亲王载垣等军机大臣,额驸景寿及辅国公肃顺等总共八人,“赞襄一切政务”。这就是清朝家法中,“顾命大臣”辅弼幼主的制度。 不久,幼帝的生母慈禧太后(其时仿明朝万历的成例称她“圣母皇太后”),既不甘于大权的旁落,又深憾于肃顺的跋扈,于是与文宗异母弟恭亲王奕䜣密谋,夺取政权,由“顾命”而变为“垂帘”,两宫临朝称制于上,恭王总揽全局于下,是为近代史上有名的“辛酉政变”。 “辛酉政变”争权的两方,缩小范围来说,一方为慈禧和恭王,一方是肃顺及其同党。但肃顺为文宗所重用,而文宗的重用肃顺,则在恭亲王于咸丰五年奉旨“罢直军机,回上书房读书”以后,为此文宗与恭亲王兄弟失和的表面化。换言之,没有恭亲王于咸丰五年的退出军机,就没有肃顺于咸丰六、七年始的逐渐被重用,...
作者:格日勒其木格·黑鹤【,】正文第一章 雪夜那鬼魅般的影子,在母獒面前的雪地上站定。是一头雪豹。这头被母獒的吠叫打断了晚餐的雪豹在雪地里像一块华美异常的缎子,粗壮如蟒的长尾拖曳在身后。它几乎是在漫不经心地注视着面前的对手。刚才的一击轻松得手,此时它张开被羊血染得鲜红的巨口,傲慢地发出冰块破裂一般的嗥叫。夜深了,雪越来越大。尽管温软的雪地试着吸附所有的声音,但畜群的方向还是发出了小小的声响,惊动了母獒。她抬起巨大的头颅,但湿润的鼻子并没有在空气中捕捉到本应随之而来的危险的气息。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风。母獒已经顾不了许多,畜群那边传来一头羊压抑不住的凄惨的叫声,已经有牦牛站立起来,焦躁不安地挪动着蹄子,发出瓮声瓮气的踩踏着松散雪地的声响。真的发生了什么。母獒跑到畜群前时,所有的牦牛都已经站立起来,它们身上结着雪块冻成的铠甲,如同一块块浮动的巨石。羊群紧紧地挤成一团。...
作者:老舍序收入此集的有六短篇,一中篇;都是在青岛写成的。取名“蛤藻”,无非见景生情:住在青岛,看海很方便:潮退后,每携小女到海边上去;沙滩上有的是蛤壳与断藻,便与她拾着玩。拾来的蛤壳很不少了,但是很少出奇的。至于海藻,更不便往家中拿,往往是拾起来再送到水中去。记得在艾尔兰海边上同着一位朋友闲逛,走到一块沙滩,沙子极细极多,名为天鹅绒滩。时近初秋,沙上有些断藻,叶短有豆,很象圣诞节时用的Mistletoe。据那个友人说,踩踩这种小豆是有益于脚的,所以我们便都赤足去踏,豆破有声,怪觉有趣。在青岛,我还没遇上这样的藻,于是和小女也就少了一种赤足的游戏。设若以蛤及藻象征此集,那就只能说:出奇的蛤壳是不易拾着,而那有豆儿且有益于身体的藻也还没能找到。眼高手低,作出来的东西总不能使自己满意,一点不是谦虚。读者若能不把它们拾起来再马上送到水中去,象我与小女拾海藻那样,而是象蛤壳似的好...
作者:王晓方引言:似曾相识其实在王晓方的人生旅途上,曾经有两次与顾怀远擦肩而过的经历。一次是他进入政府工作之前,另一次是他从政府辞职之后,这两次与顾怀远擦肩而过,唯一不同的就是,第一次他还是个文学青年,第二次他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作家了。这时,走过来一位漂亮女生,王晓方赶紧问坐在长椅上的是谁?女生咯咯笑道:“连顾怀远你都不认识,他可是我们大学的著名诗人。”王晓方恍然大悟,前天还在校报上看过他写的诗,便想认识,大呼道:“是顾怀远同学吗?”这件事发生后,王晓方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他之所以保持缄默,是因为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那条校园小径是不是一条闪烁着阳光的河流。毕竟“在人的记忆中具有自然可塑的形态”。另一次与顾怀远擦肩而过是他在政府工作期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王晓方在家反省了三年,有一天他闷得无聊,便独自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家书店,这家书店内部设计的很有特色,与博尔赫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