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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妾身惶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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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便一刀砍在赵妈的脚踝上,砍断了她的脚筋,委顿于地的老妇人眼中依旧是没有任何悲戚之色的,她吐了那人一口唾沫,然后又吐了一口,道:“你们这群腌臜宦官,生下来便注定要断子绝孙的!”

她这话一出,庙内这几人眼中都生出怨毒来,也不知是谁动手砍了赵妈一刀,接着众人都像是着了魔一般一刀又一刀地坎她,便是她已经死了他们也不停手,直把她砍得像是一滩肉泥才算是泄了恨。

谢樱樱就在不远处看着,看着这个一直抱着她护着她的老妇被砍成了肉泥,她不能动,也不能哭喊,只是那双眼睛血红吓人,像是地狱修罗一般。她恨自己总是如此无用,恨自己总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股恨像是一把火,烧光了谢樱樱的理智,也烧光了所有束缚她的东西,今夜虽然乌云密布,她却感觉到了月亮的存在,仿佛那明月就在她的头顶。

那群宦官出了气便随便把赵妈的尸体拖到了一边,然后生了火说说笑笑起来。只是火光一闪,众人尚未看清发生了何事之时便有两人脖子被划开喷出了一腔子的血。剩下的人吓得方寸大乱,赶紧背对着背守护伙伴,可是这并没有用。

只见又有两个人的脑袋被砍下来喷出了一腔子的血,那血喷在地上散发出腥臭的味道,弥漫着绝望与凶残。有一个胆小的人终于是崩溃了:“谁!到底是谁!你给我现身!”

这人的话刚一出口,脑袋便掉了。他们这一群人自诩是高手中的高手,今日在这破庙之中被杀了大半却连敌人是何模样都未看清。

最后只剩下一人,这群宦官的领头之人。

这时敌人终于现身,一个纤细的女子缓缓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她的双目血红,嘴角却带着一抹冷笑,那手中的利刃还未刺穿他的胸膛便已经让他颤栗!

“你想怎么死?”

他的武功是他们之中最强的,可如今他见了自己的敌人就被吓破了胆,还没有比便已经输了气势。只是谢樱樱却并不急杀他,只是左一刀右一刀砍在他身上,看着他流血心中便畅快无比。每次她都给他希望,然后再让他绝望,如同一只猫在玩弄一只老鼠。

这宦官被她如此戏弄最终明白她不会放过自己,便抱了拼命的想法与她交手,招招夺人性命。他拼命地刺出一剑,速度和技巧都已经到达了他人生的巅峰,谢樱樱却也不知怎么竟然不躲撞到了他的剑上。

他一喜,只要这一剑的位置精准她必死,当真是绝处逢生!只是他的喜悦还没有过去,血痕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谢樱樱一寸一寸把血痕推进了他的胸膛里去,最后连她的手也伸进了他的胸膛中。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只冰冷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心脏,然后一寸一寸收紧……他再也不知道之后的事情。

谢樱樱往后退了一步,将那剑从肩膀□的同时也拉出了一颗心脏,一颗还热着却已经破裂了的心脏。可是她的血痕还卡在那人的胸膛之中,于是她又把手伸了进去,摸索到了自己的血痕拔了出来。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男子闭了闭眼:“你明明可以躲开那一剑,为何偏要撞上去。”

74劝导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男子闭了闭眼:“你明明可以躲开那一剑;为何偏要撞上去。”

谢樱樱用那人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抬头笑得十分开心:“我也不清楚,只是想这样试一试。”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人;眼中一丝愧疚之色也没有了,她起身去庙后面挖了个坑,把赵妈的尸首埋了,也没管百里乐正是否在身边,幽幽道:“樱樱答应您;今日之仇,往日之耻我都会千倍万倍的讨要回来。”

这是百里乐正第一次见到这样坚决、冷漠、凶狠的谢樱樱。这一刻他知道;那个隐忍的谢樱樱已经死了。

*

谢樱樱清醒的一瞬间血痕便已经出鞘;她一丝迟疑也没有直取身侧那人的性命,这十几日她总是不断遇上追杀的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血痕都在取人性命,让谢樱樱形成了这种最自然的反应,然而她的攻击却被百里乐正伸手拦了下来。

“你疯了么,看清这人是谁。”

谢樱樱这时才看清身边这人并不是什么刺客,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这妇人甚至没有看清两人的动作,命悬一线都还不曾知晓。谢樱樱闻到空中飘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这里不是君阳,是海上,而海上是辛十九郎的地盘。

她才这样想,辛十九郎已经进了门来,见谢樱樱醒了笑道:“我还以为上次一别相见无期,没想到这么快便又见到了,只可惜此时你不是我的女奴了!”

君卿凤派来的刺客是杀不尽的,若是他们二人依旧走陆路只怕回不到黎夏去,于是只得绕路来了东海,想要从海上走,只是在马上抵达海岸的时候遇上了一队高手,谢樱樱在那场厮杀中受伤昏迷所以不知道之后的时,如今清醒了便冷静下来。她不理会辛十九郎的挑衅侮辱,只检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然后把血痕收好。

这辛十九郎还以为谢樱樱是当时软弱可欺的模样,又仗着百里乐正现在要坐他的船回黎夏,所以很是放肆地踱到了谢樱樱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叹息道:“只一年未见,海奴儿竟然长得越发美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一道凌厉劲风扑面而来,他急忙松开手向旁边一躲,脸颊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伤痕。眼前的女子面色微冷,匕首隔挡在胸前,什么都不说却已经杀气凛冽。辛十九郎不知谢樱樱性情变化竟然如此大,当下便怔住了。

“樱樱收起你的刀。”百里乐正低声警告谢樱樱,继而转头对辛十九郎道:“辛老大若是想要多活几年便少惹她,她现在可是六亲不认,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他虽然是告诉辛十九郎要小心,话中却是对谢樱樱的不满之意,只是谢樱樱听了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低头收了血痕,便下床出了屋子。

之后不止辛十九郎不敢靠近谢樱樱,便是其他人也畏惧她,只是她并不在意,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了。五日之后,他们终于到了渊州的码头,一登岸便看见雪影骑整齐划一地站在不远处等候他们二人,儿在雪影骑前面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葛东门,另一个却是王梦惜。

百里乐正闭了闭眼,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寄衣终是没有背我。”

王梦惜并不多言,只从雪影骑手中接过缰绳递给他,道:“启程回容城吧,这里还是不安全。”

*

路上倒还顺利,王梦惜也没有察觉谢樱樱的变化,直到后来百里乐正让他去查赵兰和君阳皇族有何关系时,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时谢樱樱已经把自己关了好几日,他去劝谢樱樱也没有什么作用,只能看着她一日一日毁了自己。

后来他同百里乐正说,不若放她离开,如此下去只怕要疯。百里乐正自然也是知晓的,最终松了口,说只要谢樱樱愿意便可以离开。葛东门却是有些惊讶:“陛下怎么会舍得放她走?若她真的答应了陛下可说话算话?”

“如今我倒是希望她愿意走,先生可曾看过她的眼神?那眼神像是一把刀子,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

王梦惜准备了谢樱樱需要的所有东西,然后拉着谢樱樱出了宫,他专门挑了山清水秀的地方让谢樱樱散心,只是她如今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白费了王梦惜的心思而已。

“樱樱之前说想要离开,如今可还算数?”

谢樱樱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此事,正要开口他却已经先说明了:“陛下说可以放你离开,只要你想离开便可以离开,你愿不愿意离开?”

谢樱樱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马上寂灭下去,然后恍然笑了笑:“我不离开,每次我都想要逃避,想要退缩,可是每次我这样的时候身边的人就会受伤就会死,今日的谢樱樱已经不敢再逃避了。”

王梦惜眼中闪过心疼怜惜,劝道:“那些人虽然残杀了赵妈,但是你也已经杀了他们报仇,这已经足够,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

谢樱樱低着头,沉思许久,沉静开口道:“九郎你不知我活到如今的年岁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我本也是个懦弱的人,过去的事情都不愿意追究,可是我发现过往总是像个鬼魂一般追着我不放,我若是再逃避迟早有一日会死。”

“到底是何事?有关谢家?”

谢樱樱摇摇头:“这件事便是别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我也绝不会说。”

王梦惜沉默片刻,道:“你的秘密便是陛下也未曾查到,别人就更加无法知晓了,你便是安全的,就此离开不涉及这世上阴谋诡计不也很好?”

谢樱樱只沉默着不应声,王梦惜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哪怕是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便听我的劝,趁早抽身罢。”

她抬头看眼前的男子,比三年前更加风流倜傥,眉眼之间也多了几丝坚毅之气,却始终是摇头:“我当初曾问过九郎一个问题,问若有一日陛下一统天下,九郎可会退隐,九郎可记得是如何回答我的么?”

“我不会退隐,我知道权利要紧紧我在自己的手中。”男子喃喃道,仿佛是过去和现在重合在了一起,只是回答虽然相同,却已经物是人非。他终是放弃了劝说谢樱樱的想法,只觉心灰意冷:“谢樱樱当真不是三年前的谢樱樱了,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谢樱樱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王梦惜眼中满是痛楚,他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一步,离开之前只说了一句话:我不认识这样的谢樱樱。

这周围是生机盎然的早春景色,阳光明亮温暖,可是谢樱樱只觉冷到了骨子里,她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一直到了傍晚也没动一下。

“樱樱。”不知何时出现的百里乐正柔声唤道。谢樱樱缓缓抬起头,她的神色很疲惫,可是脸上并没有泪,便是泪痕也是没有的,只是她笑得像哭一般:“陛下,谢樱樱已经变了怎么办。”

之后谢樱樱倒是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开始对别人笑,做事格外认真。而王梦惜却开始酗酒,每日眠花宿柳,正事完全不管,谁劝他也没有用。百里乐正曾当着谢樱樱的面对葛东门说:“九郎大抵是伤了心,好好一个人被谢樱樱毁了。”

谢樱樱听了也并未表示什么,她自己尚且不知何以为继,又如何开导别人。五月的时候,容城的青楼楚馆已经被王梦惜睡遍了,他也时常给歌妓舞姬赎身,然后把她们带回王家,做事更加的放浪形骸不拘世俗。

六月初,常曦魏延势如破竹,攻打宣州,苏清谷鞭长莫及,百里乐正下了死命令让王梦惜去,王梦惜只得应承下来,却依旧什么准备都没有做。

这是谢樱樱第一次来王家,管家十分恭敬地引着她去了王梦惜的住处,她还没进门就听见门内传出女子的撒娇声。她敲了敲门便听见王梦惜不耐烦的回应,推门进去却是屋内幽暗,还弥漫着女子的脂粉味,地上散落着酒壶酒杯等器物。她往里走了两步便看见了王梦惜,他没有束发,此时正躺在一个妖娆女子的膝盖上,头发披了一地。

还有一个女子手中捏着一粒葡萄,她见谢樱樱进来了也丝毫收敛的意思也无,先把那葡萄含在了嘴里然后俯身哺入了王梦惜的口中。王梦惜看着谢樱樱吃了那粒葡萄,然后却色厉内荏地训那女子:“你这狐媚子可知她是谁?竟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

那女子是放肆惯了的,并无惊恐之色:“那九郎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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