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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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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飒?边飒。我玩笑不下去了:“康昱——”
  柏康昱摇头,不让我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知道我跟他没关系了。他不爱我了,就不允许我一直爱他?我是爱他的,故事也是以他为蓝本画的,只要不影响他的生活,我可以一直这样活下去。”她的爱情,是一个人的事,再清楚不过。“好了,不说了,吃什么?我们总得吃点儿什么吧?我饿了。”
  “随便。”我把文稿发给了编辑,浏览招聘网站。以前的工作太单一,没优势,得一再放低身价。
  柏康昱叫了开封菜,最终没和披萨较劲儿。手机又开始震动,柏康昱对我翻了个白眼儿,按下了通话键,再是免提:“喂。”
  “池旻攸去哪儿了?”闫岑忻还维持着基本的风度,是他的风格。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他只有你一个朋友——”
  “别把池旻攸说得那么可怜!你怎么知道他只有我一个朋友!你也说过他这人很多事都闷在心里,也许他藏了很多人在心里呢!你这个白痴!”
  “我不想跟你吵架,告诉我池旻攸在哪儿!或者直接叫他接电话!”
  柏康昱讪笑着,把手机递给了我。她的恶作剧,坏意有限。我皱眉,点烟,始终比她有耐心。柏康昱撇嘴,投降,对手机吼道:“他不接电话,你不用找他了,你们完了。闫岑忻,你完了!”她挂断了电话,关机,对我说:“你也完了。”
  关系完结了,不见得崩溃。“我讨厌炸鸡。”签收了开封菜,签收完了才抱怨,无牢可补。闫岑忻总说我的饮食过于孩子气,不喜欢的一口都不吃,喜欢的就要吃到厌。我吃掉了汉堡的皮,生菜和番茄片,柏康昱吃掉了汉堡肉,配合完美。
  偶尔,柏康昱会敲我家的门。她的失眠症比我严重,我们呆在一起,不需要应酬对方,她可能抱着笔电玩游戏,也可能蜷在我家的沙发上睡着了,想起某个情节就随便找张纸记下,我得负责把她的灵感归纳好。有时候,她也会说起很久之前的事,像是她逃课去另一间高中看边飒,又像是我和闫岑忻是因为她和边飒才认识的。“——他居然是同性恋!居然还喜欢你!”柏康昱想不通闫岑忻。那个男人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就非得喜欢我不可?我这个人硬要说个特别,也只有名字好听一点儿,剩下的通通普通,普通到无趣,也没什么追求,随波逐流的活着,对待感情又过于内敛。闫岑忻总说“我爱你”,强迫我回应,每次,我都笑到无言。我是爱他的,很少说爱,不比他爱得少。所以郁璟跟我示威的时候,便理所应当的心痛了,可我摆不出爱人姿态,连反应都落了下乘。“——你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让郁璟占了便宜。”柏康昱替我不值,也仅仅是基于感情。郁璟这么精彩的人,跟闫岑忻站到一起,千值万值,我有什么便宜好叫他占的,再者,闫岑忻也不是我的“便宜”。
  “你不回去打稿吗?”我揣起鞋柜上的钥匙,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柏康昱拦住了我,霸道。
  “去超市——”
  “我也去!”柏康昱的小兴奋溢出表情,我成了她外出的借口。“你等我!”
  好吧,等待。柏康昱再宅,只要出去都是光鲜亮丽的,外面的她和家里的她是两个极端。帮着柏康昱打稿的助手们一片哀嚎,她不管,蹬上三寸高的鞋挽住了我的手。剥削阶级的优越性立显。
  我们没有去超市,柏康昱有别的行程。老字号的绿豆饼,加大码的香草奶昔,JC的高跟鞋,EL的保湿面霜,和她的头发。“我认识一个发型师,他剪得挺好的。”柏康昱说着,根本不征求我的同意。
  “你认识了一个发型师?”比起发型,我更在意发型师。柏康昱不太愿意靠近陌生人,画漫画以后,只和助手、编辑、还有我来往。
  “是编辑介绍的,他陪我来过几次,我觉得那人靠谱儿。”柏康昱把我拽进了市区窄巷里的一间沙龙。
  站在柜台边的男人迎进了我们。“还是老样子?”他问她,笑得温和。
  “嗯。”柏康昱点头,问我要不要剪。
  我随手拿了本杂志,向等候区走。“你弄吧,我等你。”
  男人帮柏康昱安排了相熟的实习生,又转过来招呼我:“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池。池旻攸。”
  “池先生好——”
  “叫我旻攸就可以了。”我害怕高人一等的称谓。跟闫岑忻外出的时候,他们都叫我“池先生”,无尽虚情假意。
  “那好,我就叫你旻攸。”男人伸出了手,礼貌。“旻攸,我是谷司。”
  “你好,谷司。”我回握了谷司的手。
  在等柏康昱洗头的时间里,谷司招呼起我,不近不远的,叫人舒适。他也不像平见的发型师那般花里胡哨,清爽的黑发白衬衫,名牌上也得一个“司”字。大众意义上的话题,进退有度,停顿都在节奏上,直到实习生唤过了他。“失陪了,我去给柏小姐剪头发。”谷司的笑容很浅,不公式化。他念的是“bo”,是柏康昱喜欢的读音,离“bai”十万八千里。
  柏康昱规矩的坐在椅子里,不跟谷司说话,好恶都在二人间,真正舒服到家。结账的时候,柏康昱才跟谷司道了句“再见”。谷司应了柏康昱的性格,全无推销之辞:“等你有时间坐下来,再烫个大卷儿。”
  柏康昱一愣,点头,拉着我走了。“那个发型师真的好厉害,知道我想烫头发。”她的惊讶是迟疑的,我也迟疑了。柏康昱很少说自己想要什么,唯一一次,就是边飒,得到过又失去了,越发不说。爱吃什么,想买什么,不说,得不到的,只等着在心里溃烂。
  “给助手买点儿什么吧?”我替柏康昱过意不去。大包小包的,都是自己的。自私。
  柏康昱比我还周到,提前订了豪华寿司组,这才打车回家。助手们不委屈了,塞满口的三文鱼小卷,预着熬夜。
  这次我没好心替柏康昱分担,从A座出来去了超市。我喜欢物廉价美的苦荞茶,闫岑忻则更愿意花时间自己研磨咖啡,我们有那么多不同,只得一点合拍就混到了现在,却没法继续混下去,这一点点的相爱——“只有这些?”收银员问我。“只有这些。”我把三大袋的苦荞茶推到收银员面前,微窘。
  拎着购物袋,杵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失了方向。我摸出了干瘪的烟盒,还好,还剩一根,点燃了烟才稍适烦躁。得干点儿什么,总不能一直闲下去,仅仅是因为房贷,我也得振作起来。
  “池——旻攸?”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心沉到了底。郁璟朝我走过来,还是那副漂亮斯文的样子。“刚才开车的时候看到了你,不敢确定又怕错过了,幸好是你。”他说得那么真诚,如果不是情敌,我应该会溺死在如此这般的真诚里。毕竟,待我好的人不多。
  “有事么?”我讷讷的,不惯社交辞令。
  “闫岑忻在找你,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决绝,我以为你至少会跟他谈一次——”
  “我不想跟他谈你,挺没意思的。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结束吧。”
  “你觉得结束了,他不觉得。那天,他在宣德斋等了你一夜,你就这样突然消失了,他跑来跟我闹。池旻攸,我见不得闫岑忻这个样子,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却惹了个我把你逼走的假象。我不介意三个人,更何况,又不是我们三个同时睡到一张床上。他爱你,我清楚,可我也爱他,你要是真不要他了,就把他完完整整的给我。”郁璟把感情说得轻巧,连神情都不曾变一丝。
  “我给不了,你可以自己去要。闫岑忻喜欢你,你们有机会的——”
  “我没有机会。他的确喜欢我,可他爱你。我比不过你,真是荒谬,可我就是没办法比过他心里的你。”郁璟连叹气都漂亮,怎么能比不过呢。闫岑忻把我想得太美了,也把我想得太仁慈了。
  “的确荒谬。”我都忍不住嘲笑自己。“郁璟,别跟我说闫岑忻了,那是你的问题——还有,希望你不要把碰到我的事告诉他。再见。”
  我说一个希望,是没有希望。而郁璟的机会,全看他自己的争取。三个人的床太挤了,感情更挤。
  小区的便利店亮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招牌是橙色的,我看着明亮的光,突然心痛。藏在心里的痛像追着影子跑的怪兽,让人喘息不得。呼吸艰难,我不得不躬下了身,眼泪顺着鼻尖坠下,是重力。哭过就好了,我这样想,强迫自己这样想。
  中午,柏康昱裹着毛巾被敲开了我家的门:“给我们做一锅姜汤吧,难受。”
  A座的人都病了,因为半夜贪凉开窗,被改成画室的客厅里,此起彼伏的都是擤鼻涕声和咳嗽声。我尽我所能的熬好姜汤,却换来一通报怨。助手A说姜汤太甜了;助手B不喜欢浮在汤面上的姜末;助手C没那么挑剔,一口气喝光了,辣得说不出话。
  柏康昱昏沉沉的倒在我的怀里:“本来还想提前完成这月的任务,带他们去南郊泡温泉,这下好了,全泡汤了……”她有气无力的诅咒感冒,手机震了好半天才接起。“喂。啊?好啊!我跟他说。挂了。”柏康昱挂断了电话,喘匀了气儿,又往我身上蹭了蹭:“旻攸,我有事儿跟你说——”
  “等你感冒好了再说。”我戴着口罩,不想被传染。
  “等我感冒好了就晚了。”柏康昱撑起身,看我,坚定不移的。“我让编辑给你找了一活儿,后天面试。”
  “柏康昱,我以为你对我还有起码的尊重。”我的声音闷在口罩里,发沉,连火气都发沉得失色。
  “就那么一说,没想到编辑挺可靠的。你别给我扣大帽子,我现在没力气戴。”柏康昱撒娇似的抱住了我。熊抱。三十岁的女人那么多,三十岁的女孩儿只有一个,眼前这个,舍不得仔细责备。“旻攸,你知道我尊重你,敬重你。”我被“敬重”得没了脾气。“呐,你后天会去面试吧?”柏康昱把我的事摆在心上,真心。
  “去。”我也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唯一一套西装烫平了,套在身上,大了一圈儿。我始终没逃过失恋症候群,可真够恶俗的。柏康昱帮我系好了领带,轻言:“你不要再瘦下去了。”
  “尽量。”我拿起了一早准备好的资料袋。
  “祝你面试成功!”
  啊,成功。我并不抱多大希望。出租车往郊区走,一路荒凉,别墅区的安保很严,确认过了我的身份和事由才放行。依山而建的别墅区犹然世外,蜿蜒向上,风景层出不穷。29号?我再次翻看地址,按下门铃。开门的保姆很和善,问我是不是来应聘的。我点头,木讷承应,跟着保姆绕过了花园进别墅。典型外表的别墅,是工作室,大幅的画作靠在墙根,一些木材,散落的木工用具,已经成型或者半成型的家俱,一面墙的书,一张满是油彩的沙发,和一张装了滚轮的茶几。“你就是池旻攸?”声音从而二楼传来,男人睡眼惺忪,棉质t恤全是褶皱,反衬得我滑稽无比。“陈妈,我要一杯咖啡。”男人走了过来,笑得吊儿郎当的。“坐。”他指了指沙发,而自己则坐在画架前的吧台椅里。“听说你以前在一个私人收藏馆工作?”他接过了保姆端来的咖啡,全然没有招待我的意思。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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