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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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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全国通缉
作者:安岭

总点击数:6905  总书评数:604                                        
当前被收藏数:189           文章积分:10;035;243                                    

    军区大院的太子党,斗性难泯,一门心思想要挑战当年叱咤京城的匪首韩今宵。 
    两人在相争相斗的过程中,不觉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意。 
    然而,一场正邪两立的血案把两人推至风口浪尖,韩今宵成为全国通缉的在逃重犯,作为刑警的太子爷吴越,究竟应该如何抉择—— 
    与所爱之人亡命天涯,还是将判决的枪口抵上爱人的眉心。 
    亦或是,陪着他,高傲昂首,走上绞架!! 

    本文强强,1V1,HE,制服禁欲系,家长里短爱恨情仇一锅狗血大乱炖!重口味管饱! 

内容标签: 强强 制服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越,韩今宵 ┃ 配角:林泉,黄储,韩小婷 ┃ 其它:


备注:
     旁的不说,这是个没脑袋的故事,就剩下一具躯体了,没脑袋的原因有人明白,有人不明白。我就想把我喜欢的故事讲完。所以哪怕只是半截身子,我也挺乐呵地愿意写下去。封面是柜里叔制作的,脑袋那里有一处,被锁了,身子这里新做的图比脑袋还漂亮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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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全国通缉·卷
  
1、军区大院里的小警官

  韩今宵点了支烟,不紧不慢地抽上一口,这才转动漆黑的眼仁,冷冷瞧着眼前跪缩着的人。
  那曾经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道上有个名号叫千手鬼,是说这人牌技卓绝,上了赌桌便如龙入渊,想让谁赢谁输,赢多少,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现在,这个人跪在他面前,一只手还缠着绷带,吊在脖子根上。原先油水滋润的胖脸愣是在这些天急剧消瘦下去,肤色也是蜡黄蜡黄的,嘴唇还起着皮。
  韩今宵仿佛没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把烟灰在桌角磕了,淡淡道:“老鬼,爷听说——三里屯的赌场让人给封了。”
  千手鬼猛的一抖,畏惧地抬眼看向沙发上斜歪着的那个男人。
  韩今宵淡淡道:“赌场是爷信得过你,交付给你的,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韩爷!我真对不住您!”千手鬼一个响头磕下去,掷地有声,“我给您露怯了,要打要罚您随意着,我这是自个儿该受的!”
  “别在这儿给爷装硬劲。”韩今宵冷冷扫了他一眼,“老子问你,场子让谁给封的?”
  “韩爷,您是知道的,还能是谁,还不又是那死条子!”
  韩今宵浓眉一拧,神色顿增戾气:“哪个条子?姓吴的那个?”
  “可就不是姓吴的那个!”
  “……妈的。”韩今宵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俩字来。
  这已经是开年来不知第几次了,东城刑侦支队新上任了一小条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口气抓了好几个犯人,端了三处窝点,巧的是韩今宵发现,这小条子别的不管,专就管自己盘子上的事儿,似乎就是存心卯着劲和自己干上了。
  可不这回那条子便衣去了他开在三里屯的地下赌场,雷厉风行就把他一大笔收入的来源给连锅端了。端了还偏偏把管事儿的千手鬼放回来,活像是在给他示威。
  韩今宵咬着烟嘴儿,舌尖抵着齿背慢慢地轮圈儿舔舐着,静了会儿,他忽然问:“老鬼,你那手,怎么伤的?”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愣是把千手鬼问出了一头冷汗!
  韩今宵等了片刻不见对方吱声,于是慢慢开口:“爷不上赌桌,但你们那圈儿里有句话说的在理,生手怕熟手,熟手怕老手,老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呢?失手要怎么,你自个儿说。”
  千手鬼此时已是冷汗涔涔,吞了好几下口水,才战战兢兢地说:“失,失手要剁手。”
  韩今宵微扬着刚毅的下巴,视线从眼巴缝里扫了千手鬼吊着绷带的胳膊上,豹子般锐狠的眼里此刻满是嘲讽和懒洋洋的轻蔑:“您这手是怎么了?”
  千手鬼:“……”
  韩今宵直接把烟头给从嘴里吐了,火星弹地上,滚落在千手鬼眼前,只瞧见那烟屁股被韩今宵都咬得完全扭曲变了形。
  韩今宵冷冷道:“姓吴的来砸场子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爷说清楚了。”
  千手鬼见事情到了这份上,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只得老实交待了起来——他的手是那姓吴的条子拧折的。
  那条子那天带了一帮人,进了赌场也不废话,直接上赌桌,连玩十多把都是玩大的,而且次次稳赚,不但自己赚,还带着一帮赌徒跟风压注。照他这样玩下去,只怕赌场今儿要赔本,于是荷官把在后边四合院里坐镇着的千手鬼请了出来。
  当时荷官和那便衣条子说,说我们老板想和您会一会。
  那条子很爷们地一口就答应了,半点不带含糊。但后来他见帘子一撩,出来的是千手鬼,面色就有些不善了,一双条子鹰眼就和锉刀似的在千手鬼脸上一顿来回扫,简直像用眼神都能把对方撕下一层皮肉来。
  千手鬼后来想,这个吴条子,绝对是在瞅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乎出他并不是这地下赌场的东家了。
  但当时吴条子没说,和千手鬼两人面对面坐了,点了根烟,直接把选择撂给千手鬼:“牌,麻将,还是押宝。”
  千手鬼说:“爷,您真痛快人,那咱也玩个痛快的,下100筹码,押大小怎么样?”
  吴条子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一副四九城顽主的破德行,似乎连几个字儿都不愿施舍给对方,爱搭理不搭理地丢了个:“成。”
  结果千手鬼栽了。
  千手鬼押大小,靠的是“光头一晃”,光头指的是探测仪,市面上卖的光头一般安装在打火机,手机上,容易被行家识破看穿,千手鬼的那光头是自个儿琢磨寻思出来的,找个了熟悉的工匠,把光头按在自个儿拇指戴着的一仿翡翠大扳指里,透视个竹筒瓷碗不成问题。
  但这回,千手鬼这才刚一晃,手就被吴条子一把狠扣住,那条子说:“你做什么?”
  千手鬼还想抵赖,说:“我什么也没做。”
  吴条子:“别在这儿晃点你吴二爷,你他妈放老实点!手上戴着什么?”
  “……婆子送的戒指!”
  那小条子冷笑一声:“您家婆子眼力价儿够差的啊,一块破玻璃渣子也当翡翠给您带着呢?”
  说完这句直接上手,眼都不眨把千手鬼的手当天津麻花似的拧了个百八十度的大圈儿!嘎嘣卡擦的骨折声登时就把周围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赌徒给傻蒙了。千老鬼这下嗷嗷直叫,嚎的就和杀猪似的,手上扳指也让那条子夺了——
  那条子把扳指往赌桌上这么一狠磕,顿时琗了一大口子,他再嗑巴这么两指头一拧,假翡翠扳指碎两半儿,中间刚好掉出个袖珍“光头”。
  那小条子带来的一群人,这时候见了出千工具,二话没说,抡起椅子桌子就开始砸场。
  有几个熟客想上来帮架,那小条子警官证“啪”一亮,脸比什么都冷板:“都他妈不许动,警察。”
  韩今宵听到这里,打断了他:“警官证上什么名字,看清楚没有?”
  千手鬼忙邀功献宝似的说:“看清楚了!这不是心想回头韩爷您收拾这小犊子吗?特地给看得一清二楚,那上头写着呢,那条子叫吴越!”
  韩今宵皱眉:“哪个月啊?月亮的月还是音乐的乐啊?”
  “……吴越春秋的越。”
  “操了。”韩今宵顿时面露憎恶,“这什么狗屁名字,喊一声就一嘴儿南蛮子骚味。”
  韩今宵又问:“那条子还说了什么没?”
  千手鬼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立刻又把目光给垂下了:“说了,那条子说……说以后拿个冒牌伪劣货糊弄他,他要找正牌老板,唠,唠唠嗑。”
  “……”这回韩今宵结结实实给呛着了。
  找赌场老板唠唠磕,这他妈能是一正牌条子说出来的话?如果不是这几个月好几个兄弟确确实实给这姓吴的送进了号子里,韩今宵还就真得怀疑那小条子警官证上的钢印是假的!
  韩今宵当天就派手下小弟去调查了,查这个吴越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这天晚上,韩今宵躺床上,翻来覆去没睡好,就一直在咂巴吴越的事儿。他咂巴着这条子办事儿的味儿,咂巴咂巴,怎么咂巴都是一股怪味儿。
  这个吴越干事情,压根不像个警察,整就一顽主,一胡同串子,一匪徒。韩今宵在他做事的手段上,嗅出了股同类的味道。
  军区大院内,篮球场。
  “吴越!接球!接球!!”林副参谋长家的大公子林泉光着膀子朝一个队儿的吴越喊了中气十足的一嗓门,随即长手一抛,篮球擦过前来拦挡的几簇手指尖,一个优美的弧度投向后边。
  吴越站在那儿,他加班刚回来就被院里的哥们拖去打球,制服人模狗样地穿在身上,标挺标挺,连最上边儿的风纪扣都没松掉,就那么全副武装上场,人民警察这身蓝色的行头在一水儿军绿色着装的大院子弟里鱼一般穿梭着,身手极其敏捷,忽的一下斜插过去,电光般突破对方中锋,紧接着纵身高跃,颀长的身子在半空中拉扯出成舒展的满弦之势——
  “砰!!!”
  猛的一记大力扣杀!篮筐震晃!
  橙色的球体极漂亮地从篮筐中直贯而下!
  “帅爆了!!”林泉狂吹流氓哨,“老二!你真给咱二院区长脸!!”
  “去,少来阿谀你二爷!”吴越很是得意,脸上明明绷不住笑,还一副特正经的模样,他一把把球拍活过来,点在指尖上耍帅地转俩圈,然后直接抛给那帮太子党,正了正自个儿警服袖扣,“你二爷我忙着呢,先回去了,你们接着玩。”
  林泉和其他二院的几个太子党听着不乐意了,忙道:“别啊,你走了这不缺人了吗,还怎么打啊?”
  吴越迈开长腿往篮球场边上走,扶了自己靠在墙壁上的捷安特自行车,小尖下巴一扬:“换人呗,小朱不是坐哪儿歇着吗?”
  他这一说,其他院区来打球的几个爷们都笑成团儿了,二院那几个则是一脸愁云惨淡,换小朱这种会把球一个漂亮三分投进自家篮筐的队友,二院今儿只怕得连内裤都输给人家。
  吴越才不管呢。
  吴越耍完了酷,美滋滋地推着自己的自行车一路晃悠着穿过大院石砖小路,往自己家那栋楼走。
  他大哥在楼下坐着,大夏天的,还穿一丝绸长袖衬衫,皮肤是与吴越那种小麦色完全不同的苍白,脸上很干净,简直比娘们还光滑细腻,就坐在楼下的藤椅上,枣树树荫里,摇着文人扇,和上世纪的纨绔子弟似的纳凉。
  吴越看都没看他一眼,锁了车,小豹子似的三步并两步飞快地上了楼。
  他和他大哥关系不睦,这是整个军区大院人尽皆知的事。
  其实吴越不止是和他大哥关系不睦,他简直是和自个儿全家都不对盘儿,唯一敬重的只有他爷爷,但他爷爷身体不好,这两年都在陆军疗养院住着。
  吴越推门进去,客厅里勤务员小张正把烧好的晚饭摆桌上。
  吴越对小张比对自己亲哥热情,眼轱辘一转,就瞟着桌上的菜:“哟,油焖笋啊?”
  “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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