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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戏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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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默,你脑子有病啊?”
  他话音刚落,叶默一巴掌又拍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就像警告。
  沈醉气极反笑,“叶默,你知道袭击长官是什么罪吗?”
  “你,稽查处上校处长。我,陆军中将。”
  “什么?你?陆军中将了?”沈醉一口气堵在胸口,恨不得跳起来揍叶默一顿。
  沈醉气的不行,拳头打在叶默胸膛,“你起开!二愣子,十三点(杭州话)!你压着我,我怎么爬?”
  两人回归到原先的位置,一前一后,继续往前。本来沈醉心里对时间还有个大概的数,经过叶默一闹,再加上好似永无尽头的爬行,他已经失去时间概念,只觉得过去好久好久。
  越觉得没有尽头,脚下的路就越长。为了避免泄气,沈醉尽量不去想过去了多久。直到地道逐渐宽敞,先是能弯着腰走路,走了很久一段可以站着走路了,当沈醉直起身子那一刻,他激动又心酸地握紧了拳头,脚下的步子更加快速急切。
  “没路了!”沈醉停了下来,“喂,十三点,怎么办?”
  叶默是广东人,不懂杭州话,沈醉是湖南人,但是一度在江南一带工作,所以很懂方言,于是叶默对于沈醉叫他“十三点”,无动于衷,哪怕沈醉明着骂他,他也无所谓,能叫叶默在意的事,除了军令,几乎没有。
  “敲。”
  叶默动手,哪里是敲,简直是锤。三下锤击之后,对面有了反应。更大锤击声传来。是有铁锤在锤墙。
  叶默把沈醉往后拉,“墙会塌。”
  沈醉咂舌,“你们怎么不弄个活门?”
  由于预先砌墙的土质松软,没几下,墙面就被锤开一个洞,没几十秒,“洞”变成了“门”。豁然开朗的视线,明亮耀眼的灯光,富丽堂皇的装饰。沈醉摘下模糊不清的眼镜,以手遮眼,适应光明。
  “欢迎你,沈处长。”浑厚的声音如暮鼓晨钟。
  “我是不是该惊呼上帝呀~”沈醉哈哈笑了,把叶默抛在脑后,小跑几步上前与杜月笙握手,“杜先生,没想到是您。”
  “如今大上海,也就我这杜某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庇护你们啦。”杜月笙豪迈地拍了拍沈醉肩膀,“这一路,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29
  等蓝东隅拿到这份破译的上个月的电报后,已经是南京大屠杀开始的第五天。
  电报的内容是松井石根对下级的指示,粮草不足就现地解决,弹药不足就打白刃战。在西进途中,允许日军抢劫、杀害平民、□妇女等暴行。
  自从命令下达后,日本人变成了到处偷袭抢夺谷物、家畜来充饥的匪徒。这个就地征收的命令,使下级军官发狂,不但抢夺粮食,并且□了中国妇女……
  这份违反国际公约的战犯行为的电报,加密后,军统破译处花了大半个月才破解,但是已经晚了,无法及时公告百姓撤离。
  12月4日,日军逼近南京外围。8日,日军占领南京外围阵地,已从北、东、南三面包围南京,此时南京守军只剩西面的长江一条退路,然而唐生智做出“背水一战”的姿态,一方面下令集中力量固守复廓阵地,另一方面命令销毁长江上全部渡船,并令宋希濂三十六师看守城内通向下关的唯一通道挹江门,严禁部队从此处退出。自此,南京城内守军和平民的退路被全部切断。10日,日军发动全线进攻,但直到12日仍未能突破南京城防。12日晚7时,唐生智突然下令突围撤退,自己乘保留的汽艇出逃。南京守军瓦解,大部向下关溃退,在挹江门与三十六师发生激烈冲突,最终击破城门逃至下关。由于渡船已经销毁,许多难民与士兵仅试图依靠木板渡江,最终大多冻溺江中。其他人见渡江无望,返回城内。许多士兵脱下军装躲入南京安全区。
  办公室桌面上的东西被扫落地,蓝东隅气得嘴唇发抖,他扶着额头,大步来回在办公室里。
  “报告!”金民杰红着眼睛,喉结上下翻动,想哭,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说。”
  金民杰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流下心酸的眼泪,说话几度哽咽,“12月13日,日军进占南京城,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等法西斯分子的指挥下,对手无寸铁的南京民众开始惨绝人寰的大规模屠杀,至今不停。”
  金民杰胡乱地用手抹着眼泪,“12月15日,日军将中国军警人员2000余名,解赴汉中门外,用机枪扫射,焚尸灭迹。同日夜,又有市民和士兵9000余人,被日军押往海军鱼雷营,除9人逃出外,其余全部被杀害。16日傍晚,中国士兵和难民5000余人,被日军押往中山码头江边,先用机枪射死,抛尸江中,只有数人幸免。17日,日军将从各处搜捕来的军民和南京电厂工人3000余人,在煤岸港至上元门江边用机枪射毙,一部分用木柴烧死。  18日,日军将从南京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下的难民和被俘军人5。7万余人,以铅丝捆绑,驱至下关草鞋峡,先用机枪扫射,复用刺刀乱戳,最后浇以煤油,纵火焚烧,残余骸骨投入长江。令人发指者,是日军少尉向井和野田在紫金山下进行“杀人比赛”。他们分别杀了106和105名中国人后,‘比赛’又在进行。”
  “还有吗?”蓝东隅背过身去,背手面向孙中山的画像,他的声音在发颤。
  “还有。”
  “别说了。”蓝东隅朝后挥了挥手,“当你出离愤怒的说出或者做出某事时,当时的你已经不是你,而是愤怒。”
  金民杰胸口剧烈起伏着,“少校,我本来是桂永清将军部下的士兵,后来因伤退役,将军把我安排进南京警务队,我一心想为国杀敌——”
  蓝东隅一扬手,打断金民杰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蓝东隅提了口气,缓缓呼出,他转过身来,“民杰,你认为什么是杀敌?”
  “上战场!”
  “你现在就在战场。”蓝东隅指了指脚下。
  “真正懂战争的人不会只盯着前线,后方的情报无比重要。我要你跟着我,就是带你上战场。”蓝东隅说完静默了一会,复而说道,“你哭什么?把眼泪收起来!来日方长!我们一定会叫日本人跪下!”
  “是!”金民杰把背一挺,个子虽不高的他,顿时迸发出凛冽杀意,他朝蓝东隅行了军礼,退了出去。
  门合上之后,蓝东隅又转向孙中山的画像,他的手覆上画像中的手,“国父,胜利那一天一定会来。”
  我们,中华民国一定会叫日本人跪下!
  重庆军统情报处分为两个,第一处负责军事情报,第二处负责党政情报。
  第二处的处长拿着档案跟蓝东隅说道,“张露萍的资料都在这里。”
  蓝东隅看完后问,“中/共很会伪造假档案,你确定这些是真的?”
  处长拍拍胸口,“我亲自查证过。”
  “她毕业于毕业于陕北公学和抗日军政大学,可是却没加入共/产/党。这不是很反常么?”蓝东隅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按在档案上,沉思了一会,“一九三六年她就进入了浙江省政府,年纪轻轻这么了不起?”
  处长不怀好意笑了,“我说蓝少校啊果然不了解男女那些事……这女人上了男人的床,男人能亏待她吗?”
  蓝东隅点到某页中的一个名字,“浙江省政府主席朱家骅?”
  处长笑意更深,不再接话。
  蓝东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你们要继续派人盯着她。”
  “那……”处长犹豫道,“与她接触的人都是国民党高官,我们也要一一查吗?”
  蓝东隅冷冷一瞥,“你说呢?”
  “哦哦!明白!”
  第二处的处长前脚刚走,电讯处的处长就过来了。两个人在门口碰面,彼此无奈笑笑,传达着“里面那位不好伺候”的眼神。
  电讯处处长进来后,就听到蓝东隅冷冷的说道,“南京的消息没必要说。”
  处长心里默哀了一下,国仇家恨,只待雪耻,多说无益,多做才有用,这道理他也明白。
  “少校,是上海的消息。”
  蓝东隅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电报呢?”
  处长双手奉上,“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
  “等等。”蓝东隅几下看完电报,拿起电话,“接上海。”
  将近半分钟的等待,漫长得挠心。
  “上海听到。”是郝嘉辕的声音,“重庆请讲。”
  “嘉辕,我是蓝东隅。”
  “少校!”电话那边的郝嘉辕很是欣喜,连说几声“太好了”,“你们都平安,老天保佑。”
  电话那边的声音传远了,“少校你等等,我去叫处长。”
  马上,电话重新被拿起,沈醉温润地声音传了过来,“阿隅。”
  听到沈醉的声音,一直紧张站着的蓝东隅终于安下心坐了下来,“叔逸……你没事,我放心了。”
  “我怎么会有事啊?”沈醉的笑声响了起来,“倒是你,听说你和商华那小子差点把命丢在南京。”
  一说到正在被日本鬼子穷凶恶极屠杀中的南京,两个人皆是心里剧痛,一时无话。
  沈醉打破低沉悲痛的气氛,“我们都不好受,所有中国人都在痛苦中,阿隅,越是这种时刻,我们越是不能放弃。我们誓必要以最大力量贡献党国,以命相搏,至死不悔!”
  “我明白。”蓝东隅坚定到,“我比任何时候都有斗志。”
  “很好。”沈醉说道,“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孔二小姐动手了。松山健一被暗杀,弟妹受了点轻伤,现已安全离沪。”
  “她们到哪了?”
  “目前她们在武汉。二小姐一心想把弟妹送回香港,可是弟妹听说你回到重庆,她也非要去重庆,现在两人正在为此争吵不休吧。”沈醉无奈叹气,“女人总是麻烦。”
  “那电台安全转移了吗?”
  “毁于激战。”沈醉接着说道,“不过那部电台的功率太低,用处不大,现在我们在杜老板这里重新建起电台。”
  “那个地方你们怎么避开日本的信号侦查?”
  “自有办法。”沈醉有些高兴地说道,“华侨们帮了很大的忙。”
  “我看了电报。”蓝东隅目光回到打开得蓝色文件夹里,“要我帮你查查叶默吗?”
  “我们都是黄埔军校的同学,知根知底。”
  “可是,他以现在的年纪就坐到陆军中将这个位置你不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他身为陆军中将没有奋战在前线却出现在真如镇,他并非军统的人,他是纯粹的军人,这一点,叔逸你不可能没想过。”
  “……”
  “要说调查背景,这可是你的长项。”蓝东隅说道,“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放过?”沈醉提高了声音,“他是自己人,我何苦为难他为难自己?阿隅,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轻易怀疑。”
  “但愿是我多疑。”蓝东隅说道,“那就这样。”
  挂下电话后,蓝东隅又把文件夹合了起来,交还给电讯处长,“上报给老板。”
  “是。”
  “听说你和第二处的处长关系不错?”
  电讯处长后背一凉,头皮发麻,难道是我们在背后嚼舌根被这位修罗少校听到了?
  蓝东隅勾起一缕耐人寻味的笑,“麻烦你转达他,请他帮我查一个人。”
  叶默,没那么简单。
  南京的噩运仍旧持续着,全国人民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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