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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装突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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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人自有恶人磨,碰上刘秘书这种极品的闷sāo变态,小混混也伤不起。
  可瞪着得意洋洋的刘秘书,叶飞的不甘能填满五湖四海,心思一转计上心来,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脚跟隐蔽地互相一蹭,脱下了脚上的鞋。
  钳住他的jǐng员早累出了一身臭汗,感觉到叶飞松劲儿,他们俩也乐得轻松,不约而同地收回了几分力气。
  老周还在犹豫怎么下手,恰巧挡住了刘秘书的视线。
  好机会!叶飞脚跟一抬做好装备,猛然间向前挣脱,两个jǐng员吓了一跳,一人一只胳膊又把他拽了回来——叶飞要的就是这松懈的一瞬间,坐回椅子的同时右脚一弹,他脚上那只脏得不成样子的刷地飞了出去,正砸中毫无装备的刘秘书面门。
  刘秘书措不及防,只觉得半边脸一麻,冲鼻一股万年咸鱼般的恶臭,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一看居然是叶飞的臭鞋,又羞又怒的刘秘书怒火攻心,差点得了心脏病,气得他嘴角直哆嗦,指着叶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飞先是期待,接着狂喜,开心得无法控制地哈哈大笑:“我让你狂,怎么样,好闻吧?”没想到这一脚这么准,绝对有世界级球星shè门的风范,是不是可以考虑向体育界发展发展?
  刘秘书的怒火倾尽四海之水也浇不熄,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把鞋扔在叶飞脸上的冲动,转身摔门而去。
  剩下老周和两个jǐng员面面相觑,三个人将目光集中在一脸得瑟的叶飞身上,其中一个jǐng员挤挤眼睛:“周哥,正主都走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老周摇头长叹,“咱底下办事的,得罪不起坐办公室的,他怎么说咱怎么听。小伙子,你可别怪大叔……”
  叶飞一脚踢了老周一飞鞋,可惜角度不对……世界级的球星,丢球一样是家常便饭。


4 对策

      铁门咯啦一响,白烨无聊地仰面朝天躺在硬板床上,听到声音腾地跳了起来。
  押走的jǐng员送进来一个光头的孩子,白烨一见大失所望,一头倒回床上……嗯,这小子的眉眼,怎么那么熟悉?
  白烨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一翻身又坐了起来。
  “想笑你就笑吧,别憋出毛病了,影响了小弟弟是一辈子的事。”叶飞恶毒地说。
  “我靠!”白烨吓了一跳,抱着叶飞的脑袋可劲一通乱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头发呢?”
  “去去去,你断背啊,摸你的女人去!”叶飞一把掀开白烨的胳膊,他郁闷着呢,不劝几句解解心结就算了,还一个劲地火上浇油。
  “谁断背,甭瞎说,”白烨不满地横了叶飞一眼,“头发能剃,纹身哪儿去了?”
  “我那本来就是贴上的……”叶飞闷闷地抱着脑袋,“我的彩发,我的莫西干……”
  出来混,哪有不纹身装点装点身份的?一起出道的同伴哪个身上没纹点龙虎豹之类的东西?他本来也想纹个真的,可事到临头,又怕疼,最后干脆弄了上百张一模一样的纹身纸贴在胳膊上。
  他换得勤快,居然没被那群狐朋狗友发现破绽,这回可好了,一下子全都穿了邦,非让那帮牲口笑死不可。
  白烨闻言一愣,接着哭笑不得:“你呀你,我可真是服了!”
  “哼!”叶飞别开脸给白烨个后脑勺子。
  “得了,不就是头发么,早晚长出来,至于么你。”白烨嘴上劝个不停,肚子里差点笑抽了肠子。
  这小子,收拾干净了还挺人模人样的,有小白脸的潜力……是不是先给他物sè个富婆?
  叶飞yù哭无泪:“我的头发,顶个秃瓢,让我怎么出去?”出来混,进局子是家常便饭,哪回难友出狱弟兄们不凑份子接风?他这副鬼样子,怎么见人?
  白烨恨铁不成钢:“你这副鬼样子就因为头发?光头有什么不好,外面混的,光头有的是,还差你这一颗了?”说着拍了拍叶飞光亮的头皮。
  叶飞闻言一怔,突然间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满血复活:“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甭管莫西干还是光头,乍一看都不像好人,区别很大么?
  白烨呵呵直笑,拍了叶飞的光头一巴掌:“臭小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
  叶飞摸着光秃秃的后脑勺子嘿嘿讪笑:“靠,以后洗头方便了,比洗脸还容易。”
  揭过这一页,白烨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你说,老头子不会这么狠吧?”他躺到硬板床上,枕着胳膊愣愣地盯着拘留室破旧的天花板,满脸的哀怨像个独守深闺的寂寞怨妇。
  别看白烨到处惹事生非又不卖白羽鹏的账,那是因为他知道捅了篓子有白羽鹏擦屁股,若白羽鹏真的撒手不管,头一个炸窝的肯定还是他自己。
  叶飞凉飕飕的头皮无奈地说:“你行了吧,念叨这么多遍?我耳朵里磨出来的茧子都能耳朵眼堵死了,老头子动不动真格的,我哪知道。”在这儿关了不到半天,这小子刚进来还闹情绪喊两句“我爸是白羽鹏”,剩下的时间就像霜打的茄子,除了念叨还中念叨,比满嘴原版真经的天竺和尚还要绕嘴。
  白烨犹不死心,偏头盯着叶飞:“我还是有点担心,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那是你不争气!”叶飞腾地坐起来,“要是你生猛一点直接揍那个谁来着?”
  “姜宇飞!”白烨尽职地提醒。
  “对,姜宇飞!”叶飞一拍床板,“你把他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我哪能出手帮忙?”
  “呦呦,照你这么说,还全怪我了?”白烨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愿意被关这儿么?”
  叶飞懒得和他较真儿,干脆敷衍了事:“不怪你难道是我跟人家单挑的?得了,老头子又不是头回发火,你怕个什么劲?把心放回肚子里,睡一觉,一切就全都恢复正常了。”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有道理!”白烨眼前一亮,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可随即又变成了泄气的皮球,“拉倒吧,甭忽悠了,我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你,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糊弄谁呢。”
  十九岁的白烨认识叶飞十八年,俩人虽非亲兄弟,可从小到大,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比熟悉自己还要熟悉对方,哪还看不出叶飞的敷衍?
  若非是熟悉到骨子里,怕是这一点点纰漏也难以发觉。
  叶飞脸皮厚得堪比地壳,毫无当场拆穿的尴尬:“哟,我当你走火入魔了呢,嗯,不错,离病入膏肓还远,有救。”
  “屁,老子正常着呢。”白烨呲牙咧嘴地威胁一番,“我是真觉得这一回不一样,以前那是咱们年纪小,现在咱俩可都成年了,而且你就不想想老头子是什么出身?把咱俩送进部队再容易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越想越觉得危险。”
  叶飞闭着一只眼睛斜眼瞅他:“直觉?”
  “没错!”白烨大点其头,一拳敲在掌心,“就是直觉。”
  “拉倒吧,你又不是女人,哪来的直觉。”叶飞嘴角一撇,毫不犹豫、不遗余力地打击白烨幼小而脆弱的自信。
  白烨火冒三丈:“你丫再yīn阳怪气的我跟你急了,说正经的呢。”
  叶飞哀叹:“正经个屁,从小到大,咱俩谁捅的篓子少?你看着吧,老头子那儿,用不上三天,肯定西风变东风,有惊无险。”
  “人心难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烨坚持己见,难得倔犟一回。
  叶飞捂住额头翻了翻白眼儿,有这么说自己亲爹的吗?挺身坐起来,板着脸用最严肃的表情正视白烨:“那你说怎么办?有什么主意?”他左眉一挑,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打小,惹祸的主意十有仈jiǔ是这个貌似忠厚的白烨出的,叶飞被白烨坑得多了,自然而然地戒心大起。
  “还能怎么办,有备无患,釜底抽薪呗!”白烨嘿嘿傻笑,不晓得肚子里又冒出了什么坏水。


5 暗渡陈仓

      七天后,海洲征兵处体检中心。
  少说有五十几平方的房间大得像间教室,和煦的阳光shè入宽敞的落地窗,映在轻薄的窗帘上,现出一片金光。
  年轻的中尉军官表情玩味似笑非笑在站在房间正中,一眼扫过,每个人都有“他刚才是在看我”的错觉。
  “脱,一丝不挂。”军官身后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窥视目光,一男一女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分立两旁,虎视眈眈地一语不发。
  “啊?”十来个小男生顿时炸了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刚刚长出一点头发的叶飞夹在人群里一个劲咧嘴,这他nǎinǎi的也太直接了吧?
  叶飞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头一项检查就是传说中需要脱光光的外科!
  虽说早听说有这么回事,可事到临头,心理关还是过不去。扭头找白烨,身边却只有陌生的脸孔,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无助和彷徨。
  一对儿难兄难弟怎么也没想到,白羽鹏居然一连关了他们俩一个星期,甫一露面,就亲自驾车把两个倒霉孩子送到了体检中心,那帮狐朋狗友就不必提了,没个出去的准点儿,谁也不能天天盯着拘留所不是?
  “脱吧,还等什么?”军官呵呵轻笑,“怎么,还不好意思?用得着像小姑娘似的脸红吗?”
  说完他还颇有深意地瞄了女军医一眼,眼底突然带了几分暧昧。
  大伙一阵不安的sāo动,毛刚长齐不久的愣头小伙子们有的强作镇定,有的满脸羞红,有的不知所措,就是没有一个主动脱衣服,最后所有的目光同时集中在唯一的女医生身上。
  叶飞心底冰凉,他终于知道了刘秘书的险恶用心,心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容貌靓丽、身材火辣的女医生嘴角连抽,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都看我干什么,老娘儿子都比你们大,见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们几个小虫子叽歪什么?赶紧脱,别耽误时间。”
  一番话说得所有人冷汗直冒,太彪悍了,这谁家的母老虎?
  男军医嘴角抽了抽,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笑。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这个时代,八十的nǎinǎi和二十的孙女看起来像对姐妹花绝对不是什么新鲜事,年轻人择偶时更是要反复调查,免得一不小心找了个爷爷或者nǎinǎi级的配偶。
  实际上这个女军医陆妍刚刚毕业不久,连男朋友都没有,又哪钻出来儿子?她顶多是比这些年轻人大上几岁,这样说不过是气得狠了,不想暴露实际年龄,省得这帮小兔崽子乱起哄。
  刚刚就有个自制力差的小家伙,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可耻地硬了。
  不过学医的,因为职业需要“见多识广”倒是真的,从皮到骨从里到外,每一分每一寸的结构,她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不脱敏,怎么干得了医生这一行?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悉悉索索地动了手,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似乎也不那么难为情了,不过到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保留了最后一道防线。
  军官不满地怒瞪重新排成一行的年轻人:“都听不懂我的话吗?裤衩脱掉!”
  到这一步了,还有选择吗?众人犹豫片刻,最后屋里多了十几只双手捂在腿间,极力隐藏保持最后一分**的光鸡。
  换作另一个时间和地点,众人之中起码有一半儿不介意和“超龄军医大妈”发生些跨越友谊的亲密关系,甭管实际上到底多大,起码表面上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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