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第1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玥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睁开了眼,身子转向门口,眼角看了看窗柩,才发现天已破晓。
轻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看着帐顶薄纱。
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肚腹上,无意识的轻抚着。
自从上次他与她说爱她,要待她和叶清卿一样好,叶清卿有的,她都会有。
即便后来两人相处没有一次愉快的经历,他却如他所说,让她和叶清卿享受一样的待遇。
只要叶清卿有的,他便会差人送她一份。
她不稀罕,也从未感到欣慰和高兴。
他差人送来,她便接受就是。
原本以为他问楼兰君寻的灵药也是她和叶清卿一人一粒,却没想到,他竟将仅有的两粒全给了她。
不可否认,她心里是震撼的。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缓过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他爱她胜过爱叶清卿?!
心头冷笑。
怎么可能?!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即便再自我膨·胀,也不会傻到以为他真的会爱她超过爱叶清卿。
更何况,他即便真的爱她胜过爱叶清卿又怎样?!
不干净纯粹的爱,她何以稀罕!
闭上眼,大力呼吸几口。
南玥啊南玥,别傻了,别去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不爱。
请管好自己的心,不要被他偶尔的温柔迷了心窍。
抓过被角猛地盖住脑袋,才发现一呼吸被子底下全是他干冽的气息。
烦闷的一把掀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她起得急了,还是怎么。
肚腹狠狠一搅,疼得她冷汗冒了冒。
接着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脑子一阵发昏,砰的倒在了床·上,一时手脚无力,肚子里的疼意越发明显了。
南玥惊恐,十指紧紧抓·住身侧的被褥,张了张嘴,想呼救又说不话来。
而天还未亮明,自她怀·孕以来,常常一觉便能睡到将近午时,丫鬟渐渐的也不会来得太早。
所以,此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极致的疼意让南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不一会儿汗水便将她从头浇灌了一遍,额际两边的发丝湿湿的搭在她惨白的脸上。
感觉到一股股温热的气流不断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南玥凄厉的叫了声,双手一下抓·住肚子,凤眼惶遽的摇头,“不,不要,不要……”
在一股极度的绞痛袭来之际,身下的红流如绝提的洪水从她身上涌了出来。
南玥五脏六腑被搅得粉碎,疼得她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
越南迁轻轻·握住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的女子的手,桃花眼里是深涡到看不见底的黑色。
艳妖的大红色衣袍非但未给他整添半分人气,反而将他衬得如深井里的冰水,全身张扬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从鬼将之日后,他便离开东临城回了一趟碧霞山庄,也是他所谓的家。
他没想到不过离开不足一月,待他处理完事情马不停蹄回来之后,竟是看到她昏倒在血泊中。
眼角射·出刀刀寒烈的冷光。
握住她手的大手也控制不住的拽紧了分。
或许是手上的疼意刺激了床·上昏睡的人儿。
南玥只觉得全身似被石头砸过,四肢五骸都在疼。
蹙紧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所及是一片银白色的熟悉的帐顶,眼神儿蒙蒙的动了动,慢慢的转了头,当看到床前坐着的人时,南玥微微睁大了眼,干裂的唇·瓣张了张,声音虚弱,“越,你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她看了眼房间,是她在男囹管住的卧房。
眼珠转了转,她怎么会在男囹管,她明明在梨清苑……
梨清苑?!
南玥倏地瞪圆了眼睛,呼吸一下停了下来。
双·唇抖动,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片冰冷,想开口问什么,却又害怕。
一双凤眼隐忍泛泪,柳眉皱了一团,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越南迁,那么无助。
越南迁绷了唇,心碎成了刀渣,一粒一粒插·进他的血肉里拔不出来。
黑深的双眼闭了闭,便连握住她的手也在轻微的颤动,嗓音嘶哑,“玥儿,你刚醒来,身子虚弱,先休息休息。我去让人准备些热汤来。”
说着便要松开她的手。
下一瞬,却被她紧紧抓·住了衣角。
越南迁垂眸看去。
她一只白·嫩的小手拽得有些紧,能见白·皙的皮层下细直的骨节。
南玥唇角缓缓一扯,“越,我想喝鸡汤,听说喝了对孕妇了特别好,对孩子特别好……”
越南迁浑身一震,俊脸一下白了分,不敢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感觉到她松了手,越南迁攥紧拳头,不敢停留,飞快往门口走了去。
手才将将伸出欲开门,身后便突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心口剧烈缩了圈儿。
越南迁快速折了回去。
“啊……”南玥整个崩溃,眼泪蓬乱的从她脸上滑滚,双手紧紧攀着已然平坦的肚子,洁白的指,好似下一刻便会穿透进肚子里一般。
越南迁心尖儿疼了又疼,快步走上前,将她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南玥拼命挣扎,瘦削的脖子怒红,两根动脉嘭张了出来,她被人抛入了万丈深渊,摔得她骨头都断了,血在内脏和着肉搅成了血沫,而后一点一点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一点不剩。
疼,真疼!
越南迁喉头堵得严实,呼吸都困难,“玥儿,冷静点,冷静点好吗?!”
“啊……”南玥大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快要被她极致的痛苦崩断。
哭到最后,她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震动,抽·搐。越南迁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无可奈何,他咬了咬牙,劈手落在她后脑勺上。
南玥双眼贲张了一圈儿,接着软软往后倒了去。
越南迁腾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心口,忍不住在她微湿的发顶落下怜惜的吻,“玥儿,对不起。”
孩子,他没能帮她保住,他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目光深深一旋,想起大夫的话。
再次吻了吻她,将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细致的给她盖了被子,捏好被角,深深看了她一眼,寒目走了出去。
————————————————————————————————————————————————
拓跋瑞进宫之后,去了一趟朝晖殿,得知拓跋溱虽免于一死,但有可能一辈子都在榻上度过。
她的头和内脏都在坠地的时候受伤,且十分严重。
楼兰君用药和针将她最后一丝气息封住,她虽不致死,却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脚步千斤重,一回府便去了梨清苑。
他发现,只有在南玥的身边,他的心情就会变得轻松。
丫鬟在门外候着,以往这个时候南玥还未醒。
没有听到召唤,她等也好在外站着。
有眼尖儿的丫鬟看见拓跋瑞沿着青石小路走了过来,忙恭敬的低头。
拓跋瑞走进,脸色不是很好,却比出宫之时已好了许多,看了眼在门口守着的丫鬟,沉声问道,“王妃还未醒吗?!”
“回王爷,王妃身子有孕,嗜睡,以往都是将近午时才会醒来。”丫鬟如实答。
拓跋瑞淡淡嗯了声。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长·腿直往帘帐内的而去。
一踏进帘帐,鼻尖便冲进一股子血腥味。
拓跋瑞凝了神,负手快步走了上前。
床前的纱帐并未勾起,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血色横目,当即冷了声,“来人!”
丫鬟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进去。
当看到除了榻上一片红色以外,并未看见床的主人,骇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拓跋瑞一颗心揪紧,却又砰砰跳个不停,“王妃不是在睡觉吗?人呢?!”
丫鬟一个哆嗦,“奴,奴婢不知……”
“不知!”拓跋瑞怒气冲天,满床的血渍让他变得异常暴力,长袖一飞,丫鬟已被重重撞到了屋内的木柱上,嘴角溢血,身子蜷缩,却仍旧害怕的爬了起来,哭着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拓跋瑞嗜血一笑,提步跨了出去。
待他出去以后,房间内顿时出现数名男子。
霎时,一阵哀嚎声响了起来,片刻恢复宁静,一众丫鬟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没了声息。
而屋外,拓跋瑞与突然出现在梨清苑的越南迁长身对峙。
越南迁目光似冷箭,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拓跋瑞怔了怔,眼角瞧见他再次挥拳而上。
鹰眸咻的暗了暗,狠狠钳住他落下来的手,暗运力掷开,目光凶狠,“越南迁,本王现在没工夫跟你耗,这一拳本王不日定会向你讨回来!”
床·上的血让他有些凌·乱和慌怕。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去了哪里?!
双瞳在转身的一瞬闪了闪,旋即重回面对越南迁。
他并非心急浮躁冲动之人。
今日却在他王府动手打了他,除非……
目光一炯,闪身一把抓·住越南迁的领子,双眼狠辣,“是你把南玥带走了?!”
听他提起南玥,越南迁登时黑了脸,袖口下的大手一转。
拓跋瑞只看到一抹淡蓝色的光晕从他手中飞了出来。
俊脸一绷,侧身险险躲开。
同时,一声巨响在他身后响起。
凝眉看过去,竟是石板被他刚才手中射·出去的那抹光晕刺裂,可想他下手之重。
拓跋瑞暴怒,双目因为怒意红了起来,“越南迁,你未免太嚣张,这里是王府,容不得放肆。若你不是碧霞山庄的少庄主,本王有无数个方法弄死你!”
碧霞山庄是天下第一兵器世家,所造兵器,尖锐锋利,堪称一绝,且东陵王朝将士所用的兵器皆是出自碧霞山庄。
越南迁冷笑,“拓跋瑞,你的威胁与我毫无作用。”
说着,旋声而上,掌风又快又厉。
拓跋瑞背脊一凛,不得不迎上。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硬是惊动了府内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叶清卿。
腹内众人皆是心惊胆战的看着。
叶清卿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一时对于这种状况摸不出头绪,只能干着急。
拓跋瑞武功在越南迁之上,但是越南迁的暗器精巧,为他增了不少胜算。
拓跋瑞不得不分出心思躲开他的暗器,这样一来,两人便迟迟分不出胜负。
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停下了伤痕,却都不甘示弱。
越南迁全力攻击,每次都用了十层功力,暗器也直往他要害处而出。
这次,他是真的恨不得杀死他!
然而,他越是用尽全力,拓跋瑞心下越是不安。
一种不好的预感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在他稍一晃神之际,胸口被重重一击,脚步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数步。
叶清卿脸色一白,不顾环儿相拦,快步走了上去,扶住他。
哪知她的手才碰上,便被他狠狠挥开,“滚!”
叶清卿双眼一涩,“王爷,你受伤了……”
“本王让你滚!”拓跋瑞此时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豹子,恶狠狠的盯着越南迁。
叶清卿委屈的咬了咬唇,在王府内所有下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被他呵斥,让她觉得颜面尽失,眼泪便哗哗掉了下来。越南迁眼光凉飕飕落在叶清卿身上,而后停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处,心房被狠狠刺痛,桃花眼登时蹦出一缕杀意,薄唇冷冷一勾,忽的扬了扬手,一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