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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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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你一个。”见张志栋跪直了身子,忙着就要叩头,康熙言中止了他,眉间习惯性蹙起,随和着问道,“朕只是想知道,阿山如此参你,俟你革职,倒不想着回参他,怎么就连个抗辩的折子也是没有,是怎么想的?”

这一件旧事,原是张志栋在江西巡抚任上被革职的前事,那时候确也是康熙责了阿山兴风作浪,替他压下了这一节。可满汉之争,自国之始便从来有之,又岂是本朝独有的事?然如今突然提起来,他不由得想起现下两江的争伐来,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忙自承疏失,片点不敢往内里因由上靠:“臣惟是静候旨意而已。皇上不问,臣只当皇上是信臣的,公然参他便是越分;到后来旨意既下,臣也服罪,总是察人不明地就保荐失当,更唯有谨记圣训的,何必再兴那样徒劳之事。”

康熙听着好笑,冷不丁一问,“就不为着避避嫌疑?”

“臣——”张志栋猛一抬头,正望见康熙肃穆的面容,错愕着又伏下身去。

“你先头参这些个旗下大员的事儿也不见少。有些事儿你们单嘴上不敢讲,心里也都明镜儿似儿,朕如今能拿到台面儿上来说,就无大碍,更不是问罪的意思。这当年的人物,如今也都各有际遇,不论他们如今是否罹罪,都与你没有半点干系,还要这么不尽不实的么?”

“臣不敢。”句句听来,皆震心扉,张志栋紧着接了一句。他也并不敢再去看康熙的容色,只是在当下重重一叩首,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皇帝分明是洞若观火的,哪还由得自己再做什么曲意剖白,只得实情相告,“皇上圣明洞鉴,其时,齐世武在甘肃任上被参,噶礼在山西任上被参,臣若一意要参罢阿山,只恐落了这满汉争伐的大忌讳。臣记得李相一句话,‘但当自己做的无私弊,令满洲人自服,便是正经道理,与之相争相倾,则祸烈矣。’”

“李光地?”康熙心中不禁生疑。“但当自己做的无私弊,令满洲人自服,便是正经道理,与之相争相倾,则祸烈矣。”当品咂着最后一句时,康熙竟品择出别样意味来,盯着张志栋免冠的脑袋良久,方才轻声一叹,“呵,好嘛!所以你们也就不论是非了。”换了张志栋这边,这两句大实话出口,跪在当下,竟更不晓是福是祸了,好半晌,才听得上头皇帝疲乏着叹了一句,“行了,朕知道了,不过随口问些旧事,下去仔细当差罢。”

第三百零九章 南山遗恨(八)

戴氏一案,年初虽已告结,却仍还余下了许多积务,胤禛领着这差使,依旧是来回在三法司公署间忙碌着。对于如今局面,他倒真是说不上来这算不算得上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原先料着就是繁难处,这一桩棘手案子毫无预兆地落在他身上,实是麻烦一件,可好歹却是挡在了齐世武结党会饮案的前面,如今六部九卿同审,反倒衬着他自个儿分外地清闲;可若说是福,那自然算不上,不说这里头的坑绊,单是揣摩圣心这一点,到如今回想起来,他还是时时夜里不能成眠,哪里瞧的出半点福分?算起来,他也不过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思,勉勉强强办得了这桩差使,可内里,却是沉重万分。

这日又是沉暮,胤禛才打刑部衙门出来,正要上轿,就见一个人灰头土脸地滚了身后,就地一千,张口就道:“可找着主子了,主子大喜!”胤禛住了脚,皱着眉头回身细一看,正是自家府上的苏培盛,胤禛平日最要仪态整饬的一人,从来见不得这毛毛躁躁的德行,当下冷着脸斥道,“还没有点规矩了!”

苏培盛咋了咋舌,忙爬起来跪正了,恭敬叩头道,“回主子,主子大喜。刚宫里来传旨,万岁爷册咱们家大格格为郡君了,指婚纳喇家的额驸。福晋叫奴才来寻主子回府,奴才去了大理寺衙门,才知道主子今儿转脚到刑部来了……”一旁随侍的宝柱听了,也是喜不自胜,拱手贺道,“四爷大喜。”

“唔。”胤禛看了眼宝柱,点了点头便挑开帘子进了大轿,面上并不见多少欢快。胤禛长女原是宋氏所出,未足月便夭折了,令他很是伤心了一阵子。一年之后,侧福晋李氏便给他又添了一女,名唤珞蓉,极得胤禛与芸娘宠爱,因长女幼殇并未序齿,府里便唤了这位为大格格。如今他膝下虽有几子,却仅有这一女,这回晋的自然也不是别人。按制,亲王庶女封郡君,可胤禛为着前时对福晋的许诺,更因着自家的爱女之心,怎么也想寻个机会,在康熙面前替她求一份郡主的恩典,不想旨意下的这么快,倒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

宝柱看出些异样,又不好问,只当他是忙了一天下来累着了,吩咐着起轿,便忙不迭地拽过苏培盛,边走边问:“哎,怎么不等四爷回府就宣旨了,长史傅大人让的?”苏培盛随在轿边,连忙摆手对宝柱道,“哪儿能啊?是顾公公亲来传的万岁爷口谕,说是万岁爷交待过,要是主子不在府上,就不必等,回头让主子直接见驾谢恩就是。傅大人叫人回过了福晋,才这么着派奴才来的。”

正说着,胤禛跺了跺轿底,轿子一停,里头传出一声,“皇上回宫了?”苏培盛这头才回完宝柱,忙地又住脚一躬,对着轿帘子恭敬回道,“回主子,似没有,说是三王爷请万岁爷驾幸园子,这会子还在呢,顾公公宣完旨意就赶过去了……”默了一阵,轿子又传出半点没喜兴的一声,“那就不回府了,先去诚王的园子谢恩。”外头不知究里的苏培盛和和宝柱二人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就这么着,胤禛还未回府,就一路直奔胤祉的私园而来,甫到门上,早已有小太监将此事禀了顾问行。康熙此刻正携着几个近臣,由胤祉陪着在园中赏景儿,方进个小亭子坐了,就听着顾问行跑了近前回这事儿,不由指了他一笑,“你不才说的王府里头没见着人?这腿脚倒快。”

顾问行陪着笑退后半步,一躬无话,倒是胤祉颇有些不自在,半是为真半是做戏地面儿上带了句,“皇阿玛,想是四弟在部里得着信儿,就赶着谢恩来了。”康熙瞅着胤祉模样,反倒更是笑了出声,看了眼周遭的人,摆了摆手道,“你也甭这么不乐意的,没的叫别人看了说你小器。说起今儿,朕上你这园子来,除了他们几个陪朕应景儿的,是连太子也没带,也不枉你三请四奏的了。”

胤祉躬身一笑,拱手回道,“皇阿玛这话儿说的,儿臣无地自容了要,哪儿能啊,儿臣这就去迎。”话还没说完,倒被康熙拉住了胳膊,“你迎个什么,你是主,他是客,去去去,吩咐张罗你府上的席面是真,不然可委屈了他们这些跟着朕来的。”胤祉当即冲众人环拱一圈,又朝康熙委屈道,“回皇阿玛,都置备好了。儿子既做了东道,只有尽心款待的,万一有个怠慢处,可还有脸再奏请皇阿玛驾幸么?”

康熙此来,本就有胤祉这里一干翰林陪驾,故而身边也只带了温达、李光地,并起居注官揆叙、张廷玉几人陪驾,眼见当下这父子二人又是一番打趣儿言语,几人听了也是笑还一揖,称谢连连。正在此间,胤禛已经绕林穿桥的疾步到了,利落请下安去,“请皇阿玛圣安。”不待康熙叫起,就跟着双腿跪下,正了身叩头道,“为臣女指婚事,谢皇阿玛恩典,待圣驾回宫后,儿臣再携福晋进宫谢恩。”

康熙也不理这一茬,只摆手叫免了,便指着胤禛与胤祉笑道,“你瞧瞧,才说起席面,就现来一个打秋风的,早不到晚不到的,赶着正当时,还打着个谢恩的幌子。”“啊?”胤禛经此,显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望望皇父,又看看兄长,虽不闻言语,却也能见着边上大臣并一众伺候人等俱都是笑,也知是老爷子打趣自己,倒不好不合时宜的摆着正经面孔了,遂也躬了身凑趣儿道,“皇阿玛明鉴,儿臣这会子来,是没带银子来着……”一阵寂静,跟着便随了康熙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好么,你们哥俩儿,可是商量好了逗朕的?”胤祉近前,望了胤禛一眼,也是躬身笑道,“儿子岂敢,皇阿玛才不责了儿子私意儿么?赶巧四弟也来了,前头预备好了,请皇阿玛移驾。”

第三百一十章 一波未平(一)

幸熙春园后,康熙本是要回宫的,如又今临时改了主意,要移驾畅春园,胤禛奉旨随驾,一路上渐入夜色,胤禛心中也是怏怏,默然不乐。先头在席上里,趁着皇父心绪颇高,胤禛也就不失时机的请旨驾幸圆明园,然康熙倒似看透他心思似的,照准是照准,却特意提了句,说是要仿胤祉的例,只一人接驾便可,不须知会其他皇子入觐。这么一下不打紧,可他紧着赶过来,想借着幸园之机为胤祥盘算一二的事儿,终究是成了泡影。眼下已到畅春园大宫门,御驾也停了下来,胤禛不禁抬头望向前方的明黄舆轿,幽幽一叹,内里生出百般惆怅。

正在胤禛走神的空档儿,不妨被身边的宝柱轻扯了扯袖子,低声提醒道,“四爷,您瞧!”胤禛循着宝柱的手势一望,正见一折一递的侍卫飞马传旨,不由蹙了眉,“这是?”宝柱翻身下马,走到胤禛身边,也是摇了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半个时辰前才出去两道旨意,先还没在意,要连上这就是第三拨了。”这当口儿又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胤禛也是一个翻身下马,摆手止了宝柱,回身便见后头两人两骑飞奔而来,夜色深重,此时只能瞧清楚后边两个人是侍卫服色。胤禛惊疑不定地朝前走了两步,便正见着最前头两人翻身下马,“扑簌”一声打下马蹄袖,跪了车前,声音不大却听的极清楚,“奴才温达、马武奉旨见驾。”

胤禛猛地站住了步子,先时园子里随驾的大臣,皇父都有旨意叫各自回府,这会子夜里堪堪回了畅春园,又再行宣召,是出了什么事不成?站了不到一刻,前头康熙升舆,胤禛等也就地跪送,更辨不清前头情状,不多时,又见顾问行趋腿儿过来,也是着对胤禛一千儿,“四爷,主子要先见温相,有旨让您跟澹宁居外候驾。”

且说康熙这里,熙春园原是康熙四十六年胤祉领衔会折,奏请皇父允准其兄弟等在京城西郊御园附近购买田产充作私园时首建的,与畅春园之间往来颇为近便,在诚王园中宴罢已是天晚,康熙这才改了主意,可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搁这些时候,又临时召还温达、马武二人,实是为着现下手里的折子。回驾途中,两江曹寅、李煦的折子先后脚到京,也就赶着同时送到了康熙手里,两江引而未发的诸多矛盾隐患,现在近乎是一齐暴露了出来,是以就连曹寅也一改往日避讳的做派,呈折更显诸多义愤之辞。然而康熙心中多做盘桓的,不独是两江地界上的满汉势力消涨,更令他引为警觉之处,还在眼下的朝中之势。

温达对此也是心怀莫名,康熙深夜突然宣召,必然是有事相询抑或有旨,他虽病了这些时日,未曾亲自承旨办差,可于朝中近来的几桩大事还是了然于心的,只是眼下,康熙不说,他又实不好问。他同康熙一道进来的,这会子仍眼见着康熙在烛光下,只是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温达不由地轻唤了一声,“主子……”“嗯?”康熙手拢在袖中,稍停了片刻,就又沉容在原地兜起转儿来,温达正站地起了枯意,忽听得一句:“赵申乔眼下在做什么?”抬头便见康熙足下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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