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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多金多婿-第43章

小说: 多金多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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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好解决一些,毕竟我这爵位也不是白给的,再有,就是我想陪陪你。你也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吗,或许咱俩多相处相处,你就知道你前任有多人渣,就能发现我有多好了。”我瞟了他一眼,看他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嘟哝道,“我已经知道他有多人渣了。”林川一耸肩,“感情的事情,我不强求,不过你自作主张的要跟我交往,才两天又自作主张的要踹人,我看你也快成渣一样的前任了。”我吐了吐舌头,有点心虚的反驳,“情况不一样啊,我这不是病了嘛。”林川没再说话,安静的看着我,我被他清澈的眸子盯的发慌,只好照实说,“我怕。”林川走过来,抱住我,一言不发。
  他的怀抱就像魔咒一样,定了我的心神。
  二哥下飞机就直接来到林川这里看我的诊断结果和我的各种体征表象,推了推眼镜,二哥还是四平八稳的声音,“没什么事,如果发烧,立刻送医院。现在是CLL II期,不算严重,可以不用治疗,我明天去看看这边的大夫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这种病在西方国家发病多一点。”我心下稍安,却仍有些惴惴的。二哥简单的向林川表示感谢之后又对我说,“如果治疗,还是得回首府去,你的脐带血运过来费用和成本太高,而且也不能保证运输的安全和质量。国内我会给你安排,条件不会比这里差的。”我点头,大病来袭,没什么能比和家人呆在一起更让人觉得安心的了。
  之后的两个月里,二哥一直在跟这边的专家沟通治疗方案,我借着生病的机会直接放弃去上学的念头,在林川的大城堡里张牙舞爪的得瑟,城堡是几百年传下来的,里面值钱的东西不少,我就像个不懂事的熊孩子到处作妖,管家眉角抽搐着请示林川,林川就只说,“没关系,他开心就好。”我捧着楼梯拐角处的精致的花瓶不愿意撒手,边往下走边问林川,“这个大花瓶是什么做的?真好看。”林川瞟了一眼,“那是埃塞尔烈德一世时的花瓶,一千多年了。”我手一滑,差点就要把这个算不清价钱的大花瓶扔到地上。管家冲上来虔诚的乞求我,“陈少爷,前两天您已经失手打破了女皇赠送的茶具,还划开了奥纳维奥的名画,现在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这只花瓶吧。”
  我吐了吐舌头,把花瓶恭谨的交给管家。
  林川看着我就觉得好笑,“你在自己家也这么能闹吗?”我有点心虚,“小的时候我身体不好,动不动就要进医院,家里什么都是无菌的,吃的不能乱吃,二哥点头说是卫生合格才行;门不能随便出,必须得三哥带着人跟在我后面才行;朋友不能随便交,要体检合格,还得背下来交友守则。好在有我五个哥哥,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耸肩苦笑,随即问林川,“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林川微笑着看我,微微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就喜欢欺负我妹,不爱学习,又特别调皮,后来我爸妈就把我送到英国学钢琴,想磨磨我的性子。每年只有过圣诞节的时候才能跟家里人见面或是视频通话,可惜他们不知道,钢琴根本就没磨练性格,我那个半吊子的德行还没怎么变过。”“那你父母都在国内,你不想回去吗?”
  林川默然半晌,“想啊,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回去突然介入他们的生活,大家都会挺尴尬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挨着他坐下,林川握着我的手,“多多,我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是应该受人呵护的,可是越相处越发现,其实你这个人内心挺强大的,很多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已经不知道会沮丧成什么样子,可是你却还能这么开心。”我知道他在说我的病,我咧嘴一笑,轻轻反握住林川,老气横秋地感慨,“是啊,人生几十年,弹指一挥,CLL不好治,可是我也未必就会死啊。你这样对个病人说话,太没教养了。”林川一手揽过我,声如叹息,“多多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
  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浑身都有些冷,我不自觉的向林川的怀里靠去。林川轻轻的拍着我,那感觉让我想起了窝在阿同怀里的温暖。或许是我现在发烧有些神识不清,我无比惆怅的怀念着我高二那年跟阿同共处一室的时候,我坐在他腿上看电视,赖在他怀里撒娇,那时候他家里的地板是暗红色的,装修风格偏欧式,厨房最左侧的台面上有两处划痕,那是我俩在厨房做*爱的时候碰掉了东西划的,浴室的暖灯III档太热,II又太冷,我总是抱怨。
  可是现在呢。
  我好像看起来没事了,但我知道,其实我还在意。那些伤害不再是锋利的刀尖,而变成了钝重的闷锤,每一次想起来都重重的砸到心口上。每一次与阿同见面,那感觉就像是上了战场,必须要时时刻刻绷紧了精神,不然他三言两语就能把我击的稀碎。可是现在,我浑身冰冷,寒意布满了全身,我很不争气的开始想念他。想念他无数次送我去医院,关切而温暖的话语,他悉心照顾我,熬夜、煮粥。后背有轻轻的拍打,那韵律和节拍让我感到一丝安心,我蜷缩起来,努力的靠向那个怀抱,抓着他的衣角,我小声的喊他,“阿同…”
  拍打我的手似乎是顿了顿,随后又有规律的继续。这一夜过的太不安稳,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好多次,却又都马上昏睡过去,虽然有些迷糊,可我却发现抱着我的人并不是阿同。林川似乎一直在对着我微笑,我倦怠的挑起唇角,也回给他一个微笑。
  我这是慢性白血病,不晓得为什么发病了会那么急。连夜把我折腾回了首府,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全家都围在我身边,那表情就跟我们第一次听到三哥噩耗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心底泛起一丝悲凉,勉强张了张口,发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头很沉,我没来得及多想,“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妈的眼泪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她一直以来都为了保持姣好的皮相而谢绝流眼泪,现在却哭的七荤八素,我心里很不舒坦的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大概怎么回事了。二哥神色比较憔悴,我这么一病,他本来就没日没夜的操劳,又跟着我马不停蹄的飞回来,现在他推了推眼镜,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神难掩担忧,“多多,你现在是慢性转急性,国内外这种情况都非常少见,幸好当年留了脐带血,必须马上做手术,术后还要观察,不排除髓外复发的可能。”
  专业术语我是听不太懂,但我知道可能情况挺严重的,我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我扫了一圈儿,三哥不在,陈意如也没在,抿了抿唇,“把陈意如抱来吧,我想看看他。”大嫂安排人去,又问我,“你是不是想见老三啊?”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大嫂真是太懂我了。老爸轻轻咳嗽了一下,“你三哥的保释手续还没办下来,一时半会没法过来,你好好的,不会有事的。”我敷衍的眨巴眨巴眼睛,表示我明白了。“我得病的事,别告诉别人了。”其实我是想说,不要告诉阿同了。我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他的同情,想着昏睡时一直拍打着我后背的那节奏,我开口问,“林川儿呢?”四哥动了动帽子,“他又坐飞机回去了,英国还有三十二场演出等着呢。”五哥斜了一眼四哥,“二十三。”四哥不悦,“我又记不住,反正是很多。”“那你也不能跟多多瞎说啊。”他俩又开始了毫无预兆的拌嘴,连陈意如抱进来都不闻不问,我看着那个长大以后一定祸害死人不偿命的俊美小脸,突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留恋。和阿同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爱幻想,要是我能生孩子,一定要给阿同生一个。可惜那都是不切实际的,一如我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阿同会放弃事业,放弃婚姻,不顾一切的跟我在一起。
  我有些留恋的环视四周,熟悉的争吵,靓丽的老娘,沉默的老爸,大哥大嫂,鬼畜二哥,还有成天跟我作对的小崽子…一切都这么美好,我有点不舍得。
  大哥摸摸我的头发,“多多,会没事的。”我微笑,“嗯。”二哥推了推眼镜,“多多,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脐带血配型过了,没什么问题,手术成功率90%以上,虽然CLL转ALL很少,但是有脐带血,这个手术的风险几乎不存在,你安心养好身体,等术后三个月,再做胃部切除。”
  我茫然的看着二哥,“胃部,切除?”
  二哥“嗯”了一声,“多多,你之前在英国CLL II期的时候我就和那边的专家商量过了,他们坚持不化疗的原因就是怕刺激你胃部癌细胞扩散,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非常适合手术,有些话哥哥要提前跟你说清楚,这场手术之后各方面都要控制,情绪是最重要的,你懂吗。”我点了点头,大哥撇了撇嘴,似乎是对二哥如实相告我的病情不满意,二哥看了一眼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小多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脆弱,他身为病人,有权利而且应当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大哥抬手摸摸我的脸,“多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过来。爸妈,走吧。”老妈头也没回,“你们走吧,我今天留在医院里。”四哥和五哥不方便呆在医院,和我打了招呼就从另一个方向走了,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我妈两个人。
  我是真有点无措了。我本来以为明天的手术是个了结,谁知道这才是开始。微微叹了口气,“妈,我房间床头第一个抽屉里有个这么大的小盒子,你让人帮我拿过来吧,我想看看。”小盒子拿到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安心了,我摸着皮质的盒面,就握着它睡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禁制

  我的手术被安排在第二天一早的第一台,护士来给我测各种体征,一切正常之后我就乖巧的爬上推床,安静而平和的看着家人们。
  我的那个小盒子不允许带进手术室,我把它小心的藏在枕头下面。
  麻醉的时候挺有意思,麻醉师是个温柔的男人,他摸摸我的额头,问我,“今年多大了?”我好笑的告诉他,“秘密。”他也没在意,依然温柔的问我,“心情挺好的,手术肯定成功。以前做过麻醉吗?”我想了想,“好像没有。”麻醉师点了点头,“没关系的,不疼的哈。”我没来由的一阵慌张,很害怕自己就这么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刚想抓住他的衣服做最后的挣扎时,我就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术的全过程我狗屁都不知道。
  这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失去一段空白的记忆,最后的画面是那个麻醉师带着微笑的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还是这个麻醉师。他带着微笑问我,“我是你的麻醉师,还有印象吗?有印象就眨眨眼。”我心想你就是我失去记忆的刽子手,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于是眨了眨眼睛,他很满意的微笑,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问我,“这是几?能说话吧,说出来给我听。”其实我特别想说“傻逼”,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乖乖的回答了,“一。”麻醉师点点头,对着旁边的两个小护士说,“行了,挺好的。推出去吧。”
  我一推出来就被围了一圈人,我很疲惫,但还是一一看过去,大哥,大嫂,陈意如,老爹老娘,四哥五哥…还有阿同。
  我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看到的还是阿同。
  阿同的出现,让我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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