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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腹黑的终极对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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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贺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信。每次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他牙痒痒的人,哪里手足无措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以前,我好多次都想抱你,但都半途而废了……其实……我……太紧张了,所以不行……」林景禹说著,涨红了脸,加贺从没见过他这样害羞的样子。

  回想当初,林景禹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又亲又摸,几次都险些擦枪走火,可是最後关头,他稍微一抗拒,这小子就退缩了。

  当时他还以为林景禹是在做戏,所以才没反应,原来……是紧张导致不举吗?

  「你……真的是处男?」他被这小子强迫的时候,这小子都二十六快二十七了,那居然是他的童贞……加贺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身後那个地方有点热热的。

  「是啦是啦!」林景禹嘟著嘴,难得的有些孩子气:「我想在你面前,展示我最有魅力的一面,高贵、神秘、冷静、无所不能……所以一点错也不能出,随时都处於很紧张的状态!」

  「为什麽?」

  「你说呢?」

  加贺抿了抿嘴唇,答不出来。

  林景禹抬手搂住加贺的脖子往下拉,靠近他耳畔,轻声细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我爱你……」

  「没……有……」

  「如果此时就是末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加贺紧紧咬著嘴唇,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他从来没听林景禹说过这三个字。林景禹说过「我是你的人」、「我想守护你」,也玩笑一样的说过「喜欢」,可是从来不曾如此正经的把这三个字说出口,就连他落海的时候,也只是问「你不会後悔吗」。

  为什麽,现在说这种话?!

  「哎……别咬了,都出血了……」林景禹坐了起来,麽指在加贺嘴唇轻揉,解放了他倍受摧残的唇瓣,亮晶晶的眼睛紧紧凝视著加贺湿润的眼眸,满怀希望的问:「你呢,就没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加贺张了张嘴,最後只挤出三个字:「我……不信……」

  林景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泄气的向後一倒,抱著单薄的被子翻了个身,闷闷的说:「唉……真难伺候啊……本来以为你会感动得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的……」

  扭动中,林景禹的衣角翘了起来,露出腰腹处一大片瘀伤,紫红的颜色彷佛要渗出皮肤滴出血来。

  加贺一阵揪心的疼,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为什麽?为什麽?我有什麽值得你爱的?」

  林景禹扭头,笑咪咪的开口:「你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可爱──」

  「不要说这种哄小女孩的话,我不信!」

  林景禹沈默了一会,爬了起来,重新躺回到加贺身边,抓著加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不然你会恨我的……你还没爱上我,却恨我……我也太可悲了……」

  加贺没有再问。林景禹不愿意说的事情,再问也没有用,他有一万种方式绕开话题,他总是这麽让人无可奈何,他永远只给你他想给的东西。



腹黑的终极对决 第六章

  窗外的雷声渐少,雨声就格外清晰起来,在这种长年干旱的地方,这样一场大雨,不知会挽救多少生命。

  加贺原衫和林景禹相拥的躺在狭小单薄的木板床上,一整夜谁也没有合眼。

  天亮之前,雨就停了,安静的窗外传来刹车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想,不用我说,离开这一路你知道该怎麽做。」林景禹坐起来,狠狠的抱了加贺一下,只叮嘱了一句:「安全之後立刻就离开,回日本去,别在非洲停留!」

  门被打开,几个游击队员走进来,向加贺招了招手。

  林景禹轻轻推了他一把,加贺才愣愣的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

  「我们不能一起走吗?」问完,加贺自己都觉得可笑,这哪里是他们能做的选择。

  林景禹单手垫在脑後,大摇大摆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挥了挥:「快走吧!去找我小婶,记得一定要按照我交代的办,我可不想在这儿待太久!」

  加贺低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身跟著武装人员离开了。

  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林景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看著地上那一道又一道的血迹,歪歪扭扭的,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这是昨天,那小猫以为他被杀了,用指尖的血写的。都说十指连心,指尖的血就是心头血,写下的东西,就是一种承诺……林景禹索性坐在地上,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小猫的血上描绘下那个人的名字。

  加贺原衫……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十几年前,他心中充满沮丧和懊恼,泡在游泳池里大哭了一场,第一次体会了,什麽叫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从那时起,这个名字的主人,就深深的烙印在他心中了。

  离开控制区的一路上,加贺原衫都是被蒙著眼睛的。

  在黑暗和颠簸中,他想起林景禹说过,他来的时候也是被蒙著眼睛,而自己来的时候却没有。加贺这才意识到,本来这些人是没打算放他回去的。

  他们也知道绑架人质,与政府谈条件根本不会被接受,所以这样的绑架行为不过是为了引起国际社会注意,使外国商人不敢来安哥拉进行投资,一旦国际社会不再关注他,也就是他没有价值的时候,不是被关在角落自生自灭,就是公开斩首。

  似乎察觉了加贺的紧张,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用英文说:「只要你尽快把我们的货准备好送过来,林先生就不会有事。」

  他被放下车时还蒙著眼睛,头上还被扣了个帽子。

  押送他的人低声警告道:「站在这儿别动,等著锺声响再摘下眼罩,然後立刻离开,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後脑被金属枪口顶了一下。

  车子迅速开走,加贺低著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人的警告不是玩笑,远处肯定有反政府武装组织的狙击手在监视他,要是有什麽异常就一枪打爆他的头。

  足足有十分锺,才听到沈重的锺声,加贺缓缓抬起手臂,摘下眼罩,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广场,夜里没有人,很安静,广场上的时锺在整点报时,正是午夜十二点整。

  低头,脚边放著他的行李箱,护照证件都在,还有手机。打电话给日本大使馆,很快就得到当地警方的接应,安哥拉政府本想留他几天进行调查,但在加贺强烈的要求和日本政府的施压下,只得立刻安排他启程回国。

  於是在被释放的第二天,甚至来不及做全面的健康检查,加贺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他不得不著急,安盟给的期限只有半个月。十五天内他要是不能备齐他们要的军火运送过去,林景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一个多月前参加非洲经济论坛而被绑架的日本商人安全返国的消息,在日本早就成了头条新闻,他一下飞机,就被一大堆官员和记者包围了。又是鲜花又是慰问,让加贺烦躁得想拿机关枪扫射,可是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受宠若惊、感激不已的样子!

  记者问他通过日本政府的努力,使得他快速安全的被释放,有什麽话要说的时候,加贺的一边笑一边握紧了拳头。见鬼的感激,他每年交那麽多税,这帮政客为他做过什麽?!真以为耍耍嘴皮子就能让他安然回国吗?!

  以身体虚弱为借口,好不容易拒绝了那些官员的什麽慰问宴,刚出停机坪,千叶荀子扑了上来,抱著他哭得肝肠寸断。

  国内媒体大肆报导他的新闻,除了他商人的身分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日本最知名女星的未婚夫,他这一被绑架,不知帮助多少家报纸杂志提升了发行量!

  放在平时,他出於风度还会哄一哄千叶荀子,可是此时他什麽也顾不得了,一上车就让人把千叶送走,自己直接回了住处。

  借口养病几天足不出户,前来探望的TSB董事和商场上的朋友都被他拒之门外,公司早就乱成一团,他也无暇去管,而是紧急联络合作过的所有军火商。

  混蛋林景禹,居然许诺了那麽一大批军火,还都是最先进的产品,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时间这麽短,他门路再多,也很难找到那麽多货源,只能先凑多少是多少,保住林景禹的命要紧。

  所谓军火贩子,就是连接货主和卖家之间的掮客,这种生意,不是一个电话一封邮件就能谈妥的,他现在被媒体盯著,出国很不方便,只能让松井一郎去跑。这些机密他本来是任何人都不允许介入的,可是为了尽快赎回林景禹,也顾不得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沈思远已经上钩,吐出来不少钱,倒是帮了他个忙,解决了购买军火的资金问题。

  废寝忘食了好几天,俄罗斯那边总算传来一点好消息,不过还远远不够,北美的军火商太奸猾,而且欺生得狠,恐怕松井一郎拿不下来,实在不行,也只能想办法摆脱记者冒险去一趟。

  门铃响了起来,不是松井游来送饭的时间,肯定又是来探望的人,加贺懒得理会,可是这次来的人异常的有毅力,按著门铃不肯松手,刺耳的声音响了好几分锺,搅得加贺根本没办法思考,只得沈著脸去开门。


  加贺根本没办法思考,只得沈著脸去开门。

  也许是加贺的表情太可怕,门一打开,按门铃的女孩吓了一跳,向後退了一大步。

  「由奈?你在日本……有事吗?」

  「哥……」加贺由奈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你……身体怎麽样?」

  「我很好,如果没什麽事就回去吧,我很困要睡觉了!」

  「哥──」由奈伸出手想阻止加贺关门,幸好加贺手疾眼快及时停手,不然她非被门板夹断手指不可。

  「你到底有什麽事?!」

  「我……你……你去看看爷爷吧,他一直不相信你回来了……」

  「什麽?」

  「你出事了以後爷爷很担心,却没办法救你,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没多久就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

  加贺总一郎会因为担心他而寝食难安,甚至进了医院?带著满心怀疑,加贺终於同意和由奈一起去医院探望加贺总一郎。

  他倒要看看,老家夥又想耍什麽手段,难道说他被绑架,他们以为他回不来了,就把那个禽兽接回日本了?甚至开始转移侵吞他的资产了?结果他竟然平安的回来了,於是怕他秋後算帐,才上演这出苦肉计?

  「爷爷现在已经没什麽事了,只是心情很差所以一直住院调养,你回来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可是他不肯信,非说是我们买通了电视台骗他。」

  由奈推开单人病房的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对恹恹的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说:「爷爷,你看,谁来了!」

  加贺总一郎抬眼向由奈身後看去,看到加贺原衫时,浑浊的眼睛里有了几分神采,可是长年处於对立的祖孙两人,到底无法找到温情相处的方式,最後只得一声叹息:「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就好!」

  「你……」不是想我死的吗?

  这老头……倒不像是在装病,以前总觉得他过於锐利严峻,现在躺在病床上,却像个普通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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