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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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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
  值夜的小宫女打着灯笼,在冷风之中哆嗦着一步步向前走,在御花园中转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处屋檐之下立住身子。呵出一团热气,正要安坐着打个盹儿,忽然听得背后一阵窸窣响声。她立在廊柱之后,揉揉睡眼,这一看,怔时倒抽一口气来。
  一人立在青鸾殿里,许久不动,一身白衣似是鬼魅。
  她登时汗毛倒立,啊地一嗓子惊呼破空响起,手一抖,灯笼啪地摔落在地。
  那道白影闻声回身,长帽之下那张脸肤色雪白,对她冷冷一笑。
  “你是谁!”她颤声喊着,眼瞅着灯火跳跃了两下就此熄灭,更是逃也似地窜了出去。然而,脚步还未跨出门外,只觉颈间陡然胸中一痛,一口气提不上来,竟就那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那人上前,伸出二指探向鼻息,确认宫女毙命之后,便不再逗留,足尖一点几下起落之后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南风来,吹乱庭前竹,沙沙一阵窸窣的声响。
  “昨夜卯时,你去哪里了?”
  树鱼叉腰,秀目圆睁。
  “啊?”白清轩挑眉看她,满脸不知所谓。
  “少装蒜!”她伸出手在白清轩额头用力一下,眯起眼睛,“昨夜青鸾殿的值夜宫女死了,可与你有关?”
  白清轩明白了,白了她一眼,继续缩在被窝里惬意地闭目养神。树鱼有些怒了,抓住他一阵摇晃:“你知不知道,有人亲眼见到,那宫女尖叫之后,青鸾殿里飞出一道白影,现在大家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来!”
  “一道白影?”白清轩讥讽地一笑,眼眸里黯淡之色一闪而过,“我这一身白衣,竟然成了招来祸患的源头?”
  “你原本就是后妃的眼中钉,皇后娘娘不与你计较,你真以为自己平安无事啊?”树鱼着急地盘问,“我劝你还是趁早告诉圣上,撇清嫌疑才好。”
  “你看我这个鬼样子。”白清轩摊开手,不以为然,“我这软软绵绵的手,像是舞动刀剑之人的手吗?”
  “别开玩笑了!”树鱼怒道,“快告诉我,昨夜卯时你到底在哪里!”
  “安睡。”白清轩扔给她两个字之后,便躺下不再理她。
  “你——”树鱼没忍住,开始骂骂咧咧,左右总不过为什么总是无限度容忍白清轩的坏脾气,白清轩终于被她吵得头疼,低喝一声:“你能不能安静一些啊!”
  “等你死掉,我就彻底安静。”树鱼大大地白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这一回轮到白清轩脸色煞白,暗自运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白清轩神色一动,冷冷道:“你不是说我死了才好,还来做什么?”
  “哈!”那声音香香软软,轻柔中透着清亮,“白清轩,你要死了么?”
  白清轩勃然欲怒,翻身看过去。
  来人比床榻高一些,一身嫩色罗裙,小脸娇嫩而明媚,此时正叉着小腰斜睨着自己。
  这便是大夏的公主,容桓与青罗的长女,名为曦露,今年五岁。生性活泼好动不拘小节,尤视宫规礼节于无物,小小年纪便古灵精怪,心思反如成人,好为不凡之事。
  “公主殿下?”白清轩微微一愣,立即下榻俯身跪下,恭敬地道,“殿下到此,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哎呀呀,你快起来啊!”曦露露齿一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管那些劳什子规矩啦!”一边说着一边将白清轩扶起来,白清轩温柔地一笑,竟有些和蔼之意:“殿下急匆匆而来,莫不是有什么吩咐么?”
  “嗯。是有些事情呢……”曦露不安地喏喏,手里的锦帕子都搅在一起。“我有一个物件,很想要,可是拿到手有些麻烦呢。”
  “殿下贵为天朝长公主,有什么东西拿不到呢?”白清轩笑意更深:“殿下既然来了,奴才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好么?”
  果然曦露的眼眸为这一言而晶晶亮亮,她扯住了白清轩的衣袖,凑在他耳边呢喃着,说了些什么。白清轩莞尔,温柔一笑:“殿下放心,奴才很快就会为您办到。”
  “太好了!”曦露欢喜地扑入白清轩怀里,在他胸口磨蹭着,“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这一点他们还偏不信我,我真的好生气呢。”
  “他们是谁呢……”白清轩轻柔地抱着小公主,声音也很轻,若无其事地问道,“告诉奴才好么……”
  “他们就是他们,这一点我要保密呢。”曦露扬起小脸,笑得狡猾,“等你替我办好事情,我再告诉你。”
  “哎……”白清轩无奈地一笑,然而那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抬眼,落花已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卿自早醒侬自梦

  晚来风急,耳边木叶沙沙,仿佛人纷乱的心绪。
  青鸾殿里漆黑一片,清冷凄凉得呼吸都为之颤栗。
  一道白影迅速在大殿中掠过,恍如一道惊鸿。那道身影几轮徘徊之后,终于顿住脚步,在一处黑暗之地摩挲着,似是在寻找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火光四起,瞬间将殿内照亮,一览无遗。
  “抓住他!”
  一声低喝之后,金吾卫涌进大殿,不费吹灰之力将那白衣人擒住,一路拖到了门口,死死按在了地上。
  “唰唰唰——”长剑出鞘,齐齐指向了白衣人,寒光照亮苍穹。
  “是谁?”剑谜排众而出,立在那人身前冷冷开口,手扳住那人下颌,火光中,白清轩神色冰冷,眸子里却是一片雪亮。
  “是你?”剑谜神色一动,“带走。”
  “大人!”白清轩陡然拔高声音,“敢问奴才何罪!”
  剑谜回身,冷定的神情无一丝一毫的波澜:“你还有何话可说?若是高喊冤枉,还是留在天牢里辩驳吧。”
  “奴才的确冤枉。”白清轩脸色苍白,拼命挣扎起来,金吾卫将他死死按住,拉扯间一物从白清轩衣袖中掉落,滚在地上。
  剑谜凝目,走过去拾起,漠然一笑。那是一支步摇,错金镶玉,精致华丽的程度非一般妃嫔可有。
  “你可知道,这支步摇是贵妃娘娘生前最为钟爱之物。”剑谜缓缓道,“夜半而来,手握娘娘遗物,白清轩,你到底有何目的?”
  白清轩脸色变了变,嘴唇一动,似乎说了句什么,到底只是冷笑。
  “带走!”剑谜转身不再看他一眼,迈步欲去。
  陡然间,人群中一声娇喝响起。“谁敢!”
  白清轩眼眸里掠过一丝寒色,一闪即逝不留痕迹。只见一人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侍卫,小小的身子疾步上前,水眸中映着火光,熊熊燃烧。
  众人脸色一变,齐齐撂剑俯首跪下:“臣等参见公主——”
  “我看你们谁敢带走白清轩!”曦露几步挡在白清轩身前,秀目眯起来,竟然透出丝丝迫人之气,“谁要为难他,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殿下……”白清轩微微叹息,“不要为了奴才大动干戈。”
  曦露转身瞪了他一眼,似是嗔怒,又似是安慰,对着剑迷依旧不动如山。
  “殿下息怒。”剑谜仰头,温声道,“白清轩已是可疑之人,保卫皇宫安宁是臣的职责,不可懈怠。”
  “你知道什么!”曦露一指指到剑谜头顶,微微冷笑,“他为何会在这里,你们大可来问本公主,想问什么?”
  “公主。”剑谜无声叹息,目光迅速掠过白清轩,再停在曦露身上,心念一转已是明白几分,当即俯首:“臣等不敢,这其中必有误会。”
  “哼哼,你也明白是误会了?”曦露毫不让步,一把拿过那支步摇,“这支步摇,是本公主赠与蓝娘娘之物,如今娘娘已去,我想将它留下以做留念,但是,青鸾殿到底沾了阴冷不祥之气,本公主碍于身份不好出面,只好让白清轩代为寻找,就是这样,大人可还满意么?”
  剑谜沉吟:“公主有所不知,前几日惨死宫女之事,臣只怕……”
  “那个宫女死于心悸,而且并没有人确定她的死是自己犯病还是外人所致。”曦露走近几步,“怎么?大人还是不相信本公主所言么?”
  剑谜沉默,终于俯身下去,松口:“臣等惊扰公主殿下,请殿下恕罪。”
  左右放开了白清轩,曦露一步上前扶住他,甜甜一笑,然而转过身却依旧一副冰冷模样:“大人公务繁忙,此处便不劳大人费心了。”
  剑谜不再说什么,起身,带人缓步离去。
  “唉。”白清轩幽幽一笑,“想不到公主殿下虽是弱龄,却生了一副玲珑之心。”
  “嘿嘿,你也不瞧瞧我的父母是何等人物。”曦露俏皮地一笑,张开手抱住白清轩,“是我求你去找这步摇,你出了事,本公主自然要护你平安啊!”
  “殿下。”白清轩虚弱地一笑,也只剩下微笑,慢慢抱住了曦露,“多谢。”
  夜风冷,待白清轩回到住处,黑欢眼睛一亮,立即迎了上来:“公子怎样,身份可有暴露?”
  “不碍事。”白清轩面色铁青地径直走过,从始至终都没有正视过黑欢,就那么幽幽地推门而入,黑欢跟了几步,忽然扑通跪倒在白清轩脚下:“这次是我失手,公子,你罚我吧!”
  白清轩眼波幽冷,萧瑟清寒,似是有无数言语欲诉,终究是沉默下去。
  黑欢跪在地上,亦是垂首无言。
  “起来吧……”许久白清轩发声,低哑无力,“我说过,你的身份,注定你不必对我俯首。”
  “公子。”黑欢仰头,冷定地道,“您说过,我若是拖了您的后腿,您绝不会留情。”
  “起来吧……”白清轩抬手扶住额头,倦极了,“罢了,虽说你一时疏忽将罪证落在了现场,但这一次总算有惊无险,下一回我们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黑欢无言,起身,走到榻边为白清轩铺好被褥,忽然顿手,回首低语:“这一次小公主也许已经开始怀疑公子,是否要我去——”
  “你敢!”白清轩陡然厉喝,眼眸里一片雪亮,起身,蹭蹭走到黑欢面前,一字字道,“你我的目标并不是小公主,你若敢伤及无辜,休怪我当真翻脸!”
  黑欢垂首,眸中寒色一敛,片刻复又抬起头来,已是冷笑入骨。
  “公子何时这般仁慈了?”他低声,“怎么,手上两条人命,公子就已经受不住了么?”
  白清轩身子一颤,豁然闪电般出手,一把扼住了黑欢的喉咙,一使力便狠狠地将人按在墙边。
  “我说过,莫要伤及无辜。”他狠狠地笑了,瞅着黑欢狰狞的苦痛的神情,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否则下一次再有纰漏,我不会再替你销毁证据!”
  黑欢苍白着脸不语,白清轩猝然放开手,他便按住脖子一阵猛咳,白清轩冷冷盯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黑欢踉跄着走出门外,消失在夜幕之下。
  烛火燃尽,跳晃了几下,就此熄灭。
  白清轩立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神情,许久,却是轻轻抬手,从袖中摸出一物。
  一支金镶玉的步摇。
  他低笑,饶是公主再伶俐,仍旧不过是五岁的孩童,废了半天得到的东西就这么被以假换真,揣着赝品喜不自胜,真物却落在了别人身上。
  抚摸着簪子繁复的纹路,白清轩无声地笑了,似是苦意十足又似是疲累不堪。
  就这么一支簪子,居然能够遮掩一个命案的真相。如今,沾有毒物的簪子已然在手,就算他日有人从蓝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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