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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诸玉在傍-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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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食送来。

“怎么,厉师爷昨晚可是休息的还好?”舀过摆在一旁的干帕子来,抹了把汗,笑着向复又进院子的师爷顺口问了一句。

“到底比不得东翁常年练武,身子骨强于常人不少。亏得大人车内早备妥了厚实坐垫,若是不然这一路颠簸着疾驰而来,学生可就得受罪咯!”还不忘抬起了胳膊,模有样的比了比。

“是啊!这一路上的山道早已年久失修,若不是行船太慢,却是要比陆路好走不少。”进屋换了身衣裳出来,正听得客栈的小伙计送了早膳进来。

此番皇甫靖虽是应邀前来蓟阳为上峰饯行,其实另有一层也是即将赴任路转运司的那位,隐晦的示好之意颇浓。这等之事本就难以启齿的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既然那位特意差了自家大管事,连夜赶路来请,又怎好直接落了上峰的面子。所以,当日上峰遣来之人刚一出县,隔天皇甫靖一行也已是整装启程,往这蓟阳州府而来。

用罢了早饭,几人一行倒是换得衣裳溜达着,慢慢向府衙方向而去。要说到底是一州的府城所在,虽与京中繁华之极是无从可比,但若是与自己年前那会儿的县城相比,却是天地之别。只等城墙修复一新后,到底也是堪堪能及上一二。

瞧着一水的青石铺道,便知当年盛极之时,也是能与京畿几府有得一拼之力的。而今虽是盛况不在了,还能依稀留下不少好处来,仅是眼前所见的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云集,已是可见一斑咯!

“到底是州府主道,繁盛景象已算得不错了。”落下半步的厉师爷不觉已是脱口而出一句道。

却不想被街边正设摊的店主听了正着,满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丢了一句出来:“哪里来的秀才说话好没见识,咱们这府城可是能比京畿城中的繁华,怎么只能算得不错?也不知有没有出过这蓟阳之境,就来这随口卖弄?”顿时倒把这一行人人给逗乐了。

只听得皇甫靖含笑提了一句道:“店主言之有理,咱们都是打山里才刚到这府城尚不出一日。只是觉得繁华非比寻常,才出口赞叹一二。只是不知,为何除了这主街道面之上,才满铺这等尚好的石料,而别的道面仍是坑洼不平,却不见有工匠修上一修的?”

“你这秀……。”原本刚要出口来堵,却不觉抬眼一愣。这一身的行头可不是秀才模样,但说是个官身,却又不似,一时间倒是不好接口来提。

反倒是另一旁的厉师爷好心提醒一句道:“这是我家老爷,你称呼一声皇甫老爷便是。”

“哦。”那店主倒是适应的极快,忙又接着答道:“这位皇甫老爷,咱们这里可是蓟阳的府城,若是朝廷上来巡视,也都要打此道上经过,若是不修得气派、齐整,又如何使得?至于别的街巷,不过是百姓们出行之用的,不修也罢!”

听闻此番言语,这旁的皇甫靖已是轻笑着同店主打了声招呼,不再多言半句,便已是领着一行人转而上路了。

“这些人偏生奇怪,难不成这年头,还有那专给百姓们修得好路来使的清官嘛?呵呵呵!”不禁一阵好笑,摇头收起手中的鸡毛掸子,转身跨进店堂之中。

☆、第二百一十八章赴宴蓟阳下

随后的一路上,再无人多提半句。刚才那店主最后的一句喃喃低语虽是不曾听见,可前面那一段有理有据的辩驳,不觉是重重敲在众人心头。想来这蓟阳府衙中人,往日的德行便已是一目了然,百姓们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这后面的一段在几人走来,也再无兴趣多信步观望,没多大会儿工夫已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递上了拜贴,又在一旁随了礼,几人便由领路的小厮,跨入院中。

“到底是府城所在,单是这主街上的气派就是我你那等县城之地堪比一二的,更别提知府大人这宅院了,看着都是不比京中的大户府邸差上许多。”

皇甫靖特意未着了官服前来,为得便是绕过那些官场上的人面,此番是同蓟阳知府饯行,所到之人中未必没有时常出入京城的。有了这般作想,打初来之时,皇甫靖便打定了主意,要避着些场面上的官员们才是道理,故而此刻与厉师爷两人,并肩与一群满面喜色的举人、秀才们偏厅安坐。

才刚入座,便听得有那远道而来之人,不免赞叹起这府城的繁华景象来。再观那旁在座几位,也是一脸艳羡着频频颔首:“确实盛况不弱于京中名门宅院!”

再问那些的一味夸耀之声,皇甫靖不觉心中好笑,这等门第也能舀来与京城高门大户相比肩的?只能说他们是不曾见识过,真正的名门贵族之家才是。看来这偏厅里在座一众人等,应当俱是只为溜须拍马而来才对。

不禁已是同身边的师爷打了眼色,两人便齐齐起身,绕出了偏厅之外,往后面小院大树下的石凳上,安坐下来。

“看来,反倒是我今日来此唐突了众人。”抬手比了比前面那间偏厅,不由讪笑两声。

而一旁的厉师爷忙是接应道:“哪里是东翁来的唐突,分明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今日这府衙内的场面更是不用提,直到两人入席后,才瞧出那位即将离任的知府大人的架势来。就舀他们刚才所在偏厅来看,读书人这里的席面,已是不下六、七之数。何况另有官面上的,各家商户的东家们,更是少说也是席开了四、五十桌的样子!

再看摆满了桌面的各色菜式,也是丰盛的很。而读书人围坐一起,也不免已是低声议论起来。

“到底是来知府大人家饮宴,单是这菜品比起一般的酒楼来,已是胜出不少,还有这酒水听说更是从烨州特意远道运至的!”

“咝,烨州?好似愚弟我也曾有过耳闻。那烨州不是早已不复当年酿酒作坊遍地的盛况了,为何还要特意前往置办?”提出异议后,也是漫不经心瞥了杯中之物一眼,却是不往嘴边送。

此时,却见那对面被问道之人忙不迭摇了摇头,收拢折扇出言拦道:“其中究竟是何缘故,为兄尚且无从得知。不过若是提起如今烨州的新酿来,却是可圈可点。贤弟倘若不信,大可一试便知。”

“哦,既然迟至兄能如此看重,自然是尚好的佳酿喽!”说着也不由多看了一眼,吸了一小口入喉,顿时两眼不觉已是亮了起来:“这……这等好酒,难怪仁兄方才要出言相劝与我,果然好酒。”

一连两个好酒,也叫这旁的厉师爷莫名吃了一惊。他虽在年前出京跟随大人赴任之际。就曾途经烨州之境,说来自己如今这个师爷的身份,也是烨州的知府皇甫大人当年引荐的。然而这烨州有上等好酒一事,确实未能有所耳闻过!

不免转向看相一旁的东翁来,皇甫靖倒是微微颔首,已是接了一句,问向刚才说道此桩之人:“兄台好见识,想必定曾是过那烨州境内的,若是不然有何以这般了如指掌?”

“岂敢提这了如指掌一词,说来也是年前听得传闻言道。如今这烨州境内已是再不同往日了,单是以往那些迁移出境的酒肆作坊,现下已有过半之数陆续搬回了原处,便是可见一斑。”

听得那人如此一提,更是将桌上几人的目光,齐齐吸引到了桌上这看似寻常的酒坛上来。举杯尝过之后,更是不免又转而向知道实情之人询问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当年那一场大洪水是直接淹没了多少良田,即便亡羊补牢堵上了决口之处,也是为时已晚,多少人家至今不得回归故里,更是众所周知之事。”

“不错,想如今的烨州也正因百姓流失堪忧,朝廷才破例将其知府一职连降两级,成了五品。难道……?”

不待另一人猜度,对面那人已是点头应道:“看来几位尚不曾得知此事。去年那烨州的知府大人,已是因扩垦农耕之地有功,升了品阶一级,如今已是重回从四品咯!”

“难怪,难怪今日这烨州又能出得如此佳酿,却是都因那扩耕的良田有关。”

“哦?”此刻就是临近两桌上的宾客们之中,也不乏有那侧耳聆听的。见另一位老学究,缓缓捻动山羊胡微笑着提了一句后,隔壁桌上已有人压不住好奇,忙是低呼一声出口来。

那老学究一副老神在在的颔首言道:“要说能酿出好酒之地,皆是要有好水流经,那两来嘛,当地定是出得好米,再有所处的周遭之境也是颇有讲究,且是缺一不可。若是不然,即便再有能工巧匠也是干瞪眼,毕竟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听其一番言语,在座众人皆是点头认同起来,的确有理。忽然有人不免抬头追问一句道:“如此说来,那烨州新开垦的农耕之地应当很是宽阔才是,反之又则能有那等余粮,用以酿造美酒?”

只见刚才那知情人,面上欣欣然之色更甚,含笑道:“就以小弟十来日前所见的情形,原本早被人遗弃数十载的荒滩所在,已然是今非昔比。”

吃了口酒,接着告诉道:“不提岸边山坡之上皆是披鸀点翠,煞是好看。就是那昔日偌大的杂草荒滩,早已不见所踪,放眼望去俱是被打理齐整的稻田连片而生。更别提那自由穿行在田间的水鸭若干了,看着、听着便再难叫人与昨日的荒芜之景,往一处想咯!”

一抬手,又指向桌上的酒坛笑道:“咱们今儿也算托了知府大人的福,能品上如此佳酿。说来这梁记所酿之酒,已是烨州三大酿酒作坊之一,虽是比不得那青记的美酒,只送往京城帝都之中,别地再无从能得,但也算是上等好酒咯!”

“青记?怎么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家曾用此等古怪姓氏?”

“却是贤兄你孤陋寡闻了,这姓青之人却是真存于世上,只不过远在关外之地,才有少许人等。而这关内嘛怕是少之又少,如若是祖上避祸而出的,或许也是存有一二,也未尝可知。”

听得那旁的皇甫靖是暗自好笑不已。这青记哪里是取得什么姓氏为名,而是当日与娘子两个半玩笑着,要将当年自己在京中装‘纨绔’之时,旁人所取的‘青龙’二字的由来。

后来也是说笑着同大管事一提,不曾想从此便被定下此字咯!原就是不为外人道之事,他也自然懒得与眼前这些附庸风雅的溜须拍马之辈,解释一二。

转而低声与身边的厉师爷说道了一句:“等你我转道郦县后,定是再请先生好好尝上一回,真正的青记佳酿。”

猛听得大人提及这事,厉师爷不免吃惊不小,才要追问却又转念想到了那任在烨州留任的知府大人来。自家东翁既然是知府大人的族亲,这取酒之事却是不难的,也难怪大人方才的口气中,满是笃定之意,原来如此!

而这旁皇甫靖虽说低声说道一句,本就没想避过旁人,自然其另一旁所坐之人,也能大致听出清楚。倒是不免抬头看了两眼,而后再听得对面那位知情之人,又是言之焀焀,便不禁暗自摇头轻笑起来。

这年头,能说会道之人不少,可这般口出狂言之辈,却也算鲜见的很。没听那位讲道,即便是今日知府大人的主桌之上,至多也不会摆出两坛真正的青记美酒来,只怕又是一个好吃牛的文士罢了!

直到酒宴过半之时,皇甫靖才领着厉师爷步过一旁,对着看顾摆宴的小管事耳语了几句,跟着去往了小花厅,刚才那位暗笑不已的举人才不由喃喃道:“莫不是真有些来头的大家子弟?”

那边主桌之上即将离任的知府大人,听闻是这位亲身来见,也是不免一愣神。怎么难道是路上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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