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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诸玉在傍-第154章

小说: 诸玉在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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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常有,当地医馆之中也必定有蛇药可售,又怎能劳烦舅兄,千里迢迢使人来送的道理!”皇甫靖也是重重点头,附和一句道。

见他会意,更是指向厨房的方向直言道:“而且,那地蚕还并非今秋才刚采收的时鲜之物,却已腌制成酱菜足有两坛。”

一听此言,皇甫靖都忍不住摇头轻笑一声:“我这舅兄还真是用心良苦。传个消息,竟然还连带着送来两坛酱菜,只怕就是有心探听之人,也只得无功而返了。”

说着又是一手指着信中那处,转而又侧身指向厨房那方,点了点头道:“鲜药变酱菜,倒是有些说道。”

只见身边的玥娘,含笑伸出两个指头来:“这其二之变嘛!”

“哦?竟然还有一变!”

“其二,就是这地蚕又名宝塔菜,就是得名于它那可入药的节状块茎。而且与那名贵药材冬虫夏草有些近似,因而我哥哥才想要借此之物,意指京中怕是不待年后,就会有变。”

接过玥娘递来的医书低头望去,确实是如此。不免追问一句:“该不是你们兄妹俩,早就定下了暗号,为何我却毫不知情?”

却被玥娘笑着提醒道:“你忘了,临来时我哥哥曾说要咱们对个书信特有的格式。好歹能有传递之便,你却不以为然,只说不过一个偏僻小县而已,哪里还需担忧可言。”

“看来,到底是为夫错了……。”才刚要接着说道,却是顿了一顿,讪笑道:“看来,那位蓟阳知府还真运气不差,既然那京中年内有变,恐怕那位定是能去个不错的所在。”

“可会留在京中?”听到此句,玥娘也是一愣,若是留用京中倒是有些麻烦。毕竟这皇甫家四公子的纨绔之名可是不小,无需太过用心打探,便能获悉。

看出玥娘眼中的担忧,皇甫靖也是拉她坐下,轻笑道:“你道是如今这时节想留京任用,也是这般容易的,怕是那位尚且还不能够。若是京畿之地,或许有几分可能。”

京畿?确实不用担忧,到底地域广大,并不会就此暴露。想到此点也就略略安下心来。

其实临来赴任时,相公曾提出不叫外人知晓自家显赫身世一事,就连大将军也是万分赞同。一来,这官职的确是凭其真才实学赴考得来,并无作伪;二来,则是皇甫靖也想要看看凭借所学,不需借助家中权势,可能为官一方。

若不是出了午后之事,倒也算是安安稳稳半年整,可如今看来这有无依傍,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原来,常听得张主簿挂在嘴上的那句‘朝中有人好做官’,还真是有些道理。若是一早亮出身份,莫说是那蓟阳知府不敢来犯,怕是外放官员中就连多言一句的都没有。”

“定是这般。不过初始一到郦县,知县大人您就说明身份与这县衙众人,只怕这县丞、主簿也不都敢直言半句咯!”

“倒也是。”说着更是朗声笑了起来,这般同玥娘说道一番,顿觉心头郁结也已消去过半。此刻再抬眼来望,瞬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娘子这是要借此书信之事,一解自己心头之困。

想到此处,伸手环住玥娘来,低声耳语道:“想来我这等‘无权无势’之人,想要加官进爵,怕是不易。还需委屈娘子几年,待为夫名正言顺,凭借功绩为你挣个诰命之名来。”

却见自己怀内之人,笑着点头道:“好,想我家相公足智多谋,又能为民请命,无论在何处为官都是百姓之福。只需假以时日定能如愿以偿,为妻也能跟着分光无限。”

相通了其中关键,转过天来已是再度唤了几位往书房议事,一改昨日神情,又开始忙碌起来。几位虽说不明就里,但见大人面色轻松,也知定是已然释怀了,不免半是欣慰,半是暗暗摇头,为其唏嘘。

“唉!到底是势不如人,想咱们这位新知县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公务之能,都远不是这蓟阳州内旁的七品官员堪比肩的。却是苦于朝中无人,不得不任人所欺,也只得饮恨暗叹身世不显了。”

“父亲您此话之意,怕是这事再无转机了?”一旁的牛师爷,不免又是追问道:“我等可都是亲眼见证当日的情景,而且那祥云楼内更是来人不少,那蓟阳知府这般蛮横,难道就不怕有人将此处实情传入京中,圣上面前?”

☆、第贰佰章秋收上

“谈何容易哦?”只见牛县丞摆了摆手:“你想为何自此后那李讲史书中的唱词,全都改换了模样也无人敢提出半句异议?”

被牛县丞提醒一句后,这旁的牛师爷也是心头一震,徐徐抬头望想对面的父亲。一时不禁有些哑然,的确这事本就是说书人口中之言,哪里能当作凭证!

何况明知是那蓟阳知府,暗自使得掉包之计,却也是无人敢出面佐证此事。这既无人证、物证却是一般模样的两条车马便道,可是蓟阳那里的修筑进度怕是也不慢,只怕倒是京中来查证之时,也已是开通启用了,又何以证明郦县为首?

不禁又是摇头一叹:“看来,即便能赐了进士出身,又得了官职,若是无有依仗也是处处受制!”

“遇见这等上峰,知县大人也只得隐忍一二。须知当初那鹤鸣的贡知县,之所以令其手下再三来探;他家那儿女亲家更是直接敢寻上门来,要挟沈孝廉家交了便道与他,也不是无的放矢。”

端起茶盅来,轻啜一口,又接着言道:“不过,为父倒是觉得我们郦县这位知县大人,却是不简单。”

被父亲这突然的话风一转,这旁的牛师爷不免也是定睛,望向过来:“父亲您何出此言?难不成知县大人他也是另有依傍的?那为何却是不见他,出手相求才好拨乱反正,将此事……?”

刚要把话讲完,却被对面的牛县丞出言打断道:“我说的是大人的隐忍甚为了得。才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养气功力已是实属难得!今年不过二十才出头吧?”

听得父亲这般言道,牛师爷已是跟着点头道:“只是可惜其身后无有可依仗之势,若非如此,想必再加上大人的才学见识,应当便能青云直上。”

“眼下虽说是时局已稳。却也不乏暗含变数。”说着抬头深深看了小儿一眼,又继续道:“你想那鹤鸣知县为何耐不住性子,想要插手我郦县之事。竟然不息直向沈孝廉出手,虽说有惊无险被知县大人化解而去,却已能看出其用心之急切。”

闻此言,不禁一愣。稍稍迟疑着接应一句:“父亲之意,莫不是那贡知县觉得知县大人初来郦县。根基未稳,才急切想将其断了其锐气。如此一来,又能如以往那般,万事压过我郦县一头去。”

点了点头:“其中必有这缘故在。另外,应该还有他在鹤鸣任知县已是十余载了,而朝廷却在近两年间已是放一回恩科。若是往另一处无人照应所在为官,恐会不得势。只怕已是打上了咱们县衙的主官之位,想要借此除去知县大人,才是真!”

“啊!”听得父亲之言。这旁的牛师爷更是不禁惊呼出声。这还了得,不提旁的就是那鹤鸣县的用心已是可见一斑,更不用说待到所图到手之后,又会如何对付那些先前曾阻挠过其的人。

想到刚才父亲眼中的深意。牛师爷不由脱口而出:“眼看如今那蓟阳州知府就要高升,恐怕我郦县定是首当其冲,必会被狠狠压制一番,知县大人往后更是仕途艰难!”

一时间,屋里父子二人皆是沉默不语,静得出奇。良久后,才不免惋惜的互望了一眼,摇头感叹不已。

那鹤鸣贡知县的用心,确实被这老于世故的牛县丞猜度到了七八分。却也是长子一探之后无果,不得已求助妹婿时。才瞧出的端倪。原来自己那个‘亲家’最先会是隐而不告。直到无计可施,才登门来求。看来这车马便道之中,定是大有可图。

初时,妹婿让压下此桩,他也满以为自己所想,就是这其中最大的一环。却是不曾料到,妹婿不但是将其余有意争夺之人尽数拦下,唯独顺着郦县的新知县所望,选定了以在蓟阳府城中,有着数百年基业的胡家。

还真是所图更甚,竟然将一切布置停当后,便起草了奏折即刻送了上京。不但把全部功劳收入囊中,自已这个舅兄却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反倒平白得罪了哪郦县的新主官。

放下手中卷宗,不免用力揉了揉有些发紧的额头,端起书案角上的酽茶,吞了两口。刚要起身往后院去,却听得外头钱谷师爷来回事,才又重新坐定了下来。

“知县大人,这是今年鹤鸣此次秋收所征之税,还请大人您过目一二。”待东翁接过翻看之时,他还不忘低声提醒道:“春耕起,就比往年的气候更为适宜,风雨之灾也是不若前几年那般厉害。到底是知县大人施政有方,县衙中也已尽数都满仓了,就是年头上才开垦出来的那片地里,也是收了不下十来担哪!”

顿住片刻,也不由欣慰的颔首道:“连着三年丰收,已是我鹤鸣史上鲜见。合上账目又问了几处,才想起前两日自己曾让这钱谷师爷,遣人往邻近两个县中打探一二,却不知可是已有了消息。

抬眼便问道:“那两个县中可是都打听清楚了?”

被知县大人一句打断刚才的滔滔不绝,钱谷师爷也是不免一愣神,但忙又点头应道:“都打听清楚了,那邵杨县内还与去年一般无异,也多亏年景不差,秋收时节也是稍稍比往年多打了些粮食。”

见东翁缓缓点头吃茶,又接着禀道:“而这郦县嘛却是因农户去了百多户,改作林户田里的产出自是少了些,却不曾听得有人抱怨半句。那前去探听的人也算机灵,虽不能贸然往山林内探看一番,却是在县城里几处店铺前守了两日,倒是所获颇多。”

“看来,那林地养鸡确实不差,单是每日所产的鸡蛋就是卖出不少银两。而且自那车马便道开通之后,便是往来官道上也已有商贩主动来寻了。”

“哦!”随手将茶盅置于桌面,轻捻胡须追问一句道:“不应该吧?那座什么山头你们几个不是,一早就测算过不过是普通的山林之地罢了,就算能散养些家禽也不过勉强的很,又怎会有如此之多?”

“大人,那忘忧山上本就是杂树林立,即便有些可供耕作的荒地也并不多。小人倒是隐隐听得有传言,那山头上如今有能人,在教授农户们培植木耳此等山珍!”

“咝!确有此事?”听得师爷这话,饶是本还端坐太师椅上的贡知县,都不免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心底不禁腹议起来,这郦县的新知县究竟是何处得知,那等山珍之物,也是能由农户在林间自行栽培的!

若说在林间散养些家禽,他即便难得一见,倒也不是断然不存,可木耳那等山珍,这郦县也可自行种得却是闻所未闻!叫他又怎能不惊呼出声,一时有些乱了方寸。

“那前去打探之人,可曾见过山间采收下来的实物?”

摇了摇头,忙是躬身道:“回大人,那人倒是不曾见过。但这山珍应当是确有其事,好似那祥云楼中已是用到了这味,说是香菇酱肉馅的小包子。虽不是主菜,听说却是卖得极好,如今但凡去那家的也是必点这一道。”

“香菇酱肉包子?看来郦县的新知县也不单有那应变之能,这农事上也是颇有能耐!寻来懂得培植山珍的能人,已是了不得,何况还真叫那些农户们学到手,就更是可见并非是虚。”说着已是重又舀过手边的茶盅来,饮了一口。

不禁抬头瞧那面带难色的师爷一眼,转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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